在醫(yī)院住了幾天,程煜除了再三提醒他們不要縱慾,基本也算是默許他們出院。
看著來接他們出院的,是千煦和千溓,沈衣衣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一般來說,這種時候出現(xiàn)的,不都是凱東嗎?
“千煦,去公司?!惫怨陨宪?,沈衣衣直接指名地點,她越想越奇怪,凱東忙著不來也就算了,爲什麼連小雅也不來,而且這幾天好像都沒接到她的電話,甚至連信息都沒有。
千煦回頭看了玄瑟一樣,得到他默許之後,便開車往玄氏大樓而去。
沈衣衣沉思了一會又是猛地回頭看著玄瑟:“你之前把玄氏股權(quán)轉(zhuǎn)了給我,那個是不是撕掉就能當作不生效?”
“你不要?”玄瑟靠在座位上看著她,那一臉嫌棄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他經(jīng)營了那麼久的公司有那麼差嗎?
“不要!”沈衣衣?lián)u頭擺手,趕緊拒絕,又是低聲地笑著低語,“我有你就夠了。”
捏著她的臉蛋揉了揉,玄瑟淺笑點頭:“不錯,我家夫人是越來越聰明瞭?!?
坐在前排的二人不禁暗笑,唉,後面是滿滿的粉紅氣氛??!能不能估計一下單身人士的感受??!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千煦千溓也不陪同,是匆匆離開,免得被他們繼續(xù)閃瞎眼。
二人到了頂層,果然看見凱東在辦公室,不過卻是在發(fā)呆,甚至都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回來。
讓玄瑟先一步到辦公室裡面,沈衣衣輕輕敲了敲桌子,喚醒發(fā)呆中的人:“凱東,你還好吧?”
“啊?衣衣?你怎麼來了?唉!看我這腦袋,今天是你們出院的日子,東西都弄好了嗎?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凱東重重拍了拍腦門,他是徹底忘記了。
“凱東,你沒事吧?該不會是忙得生病了吧?”沈衣衣伸手去摸著他的額頭,又是按著自己的額頭,還好啊,沒有發(fā)燒,那爲什麼一愣一愣的呢?
突然的觸碰,凱東如觸電般攤開,眼睛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稍稍彆著頭:“我沒事,大概是昨天沒睡好?!?
沈衣衣皺眉雙手撐著桌子看著他,許久,突然來了一句:“是不是跟小雅吵架了?”
凱東一愣,不由苦笑,女人的心思還真的是敏銳,他重重地嘆氣,有些無奈但還是承認:“恩,上次在醫(yī)院回來,就一直不跟我說話,前幾天給我發(fā)了個信息,說要分手?!?
“什麼?!爲什麼啊?你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沈衣衣差點拍桌子,所以前幾天小雅那悶悶不樂,是在愁這事?
而且看目前的狀況,是小雅那邊出了問題?
“你去找她了嗎?”沈衣衣皺眉又皺眉,實在是想不通,不管怎麼說,凱東都是小雅喜歡的類型,這爲什麼就分手了呢?
凱東輕輕搖頭,這些天他也在想這個問題,擡眸看著跟前的人,目光依舊複雜:“我也需要冷靜一下?!?
這……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沈衣衣也是跟著嘆氣,拿過他手中的文件,指著那邊的電梯:“好歹我現(xiàn)在也算是你上司,今天給你放假,回去冷靜?!?
凱東只是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拿好東西便離開。
沈衣衣煩悶地往辦公室走進去,把凱東還沒弄完的文件給了玄瑟,她則是拿著電話,直接打給小雅。
玄瑟看著她氣鼓鼓的,剛纔那麼大聲地喊,他也是知道怎麼回事,但感情糾紛這種事,不是他擅長的,也不是他感興趣的,所以,並不打算參一腳。不過,他倒是默默地去茶水間泡茶,至少,能給她順順氣。
沈衣衣那邊,電話響了很久,一次沒人接,兩次沒人接,沈衣衣在想,如果第三次都不接,她就要直接跑過去找人了!
還好,小雅接了電話,懶洋洋的聲音,帶著沙啞,似乎剛剛從被窩爬起來的樣子:“喂,幹嘛?”
“你在哪啊?在家的話,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吧?!鄙蛞乱掳櫭?,這個樣子真的能夠好好說話嗎?
小雅努力地睜開眼睛,又是輕輕搖頭:“別,我這放滿了弄香水的貨,現(xiàn)在可不能來人。你有什麼就說吧,我醒著呢?!?
聽著電話那邊打著哈欠的聲音,沈衣衣真的懷疑她是不是又迷迷糊糊倒下去繼續(xù)睡,不過她也不懷疑小雅那屋子現(xiàn)在的狀況,畢竟是真的見識過那種寸步難行的景象。
“小雅,你跟凱東,真的就這樣結(jié)束了?”
沈衣衣也不給她拐彎抹角,直奔主題,她們之間,說客套話反而顯得生疏。
這話題,讓小雅稍稍回神,看了看手機確認電話那邊真的是沈衣衣,又是順便看了看日期,便是瞭然。今天是沈衣衣出院的日子啊,所以是見到凱東了吧,然後也就知道了事情。
“恩,結(jié)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毙⊙怕耦^在被子裡,雖然這麼說,但多少還是有點心塞塞。
“爲什麼啊?小雅,他做錯了什麼嗎?你們之間不是都挺好的嗎?一直那麼穩(wěn)定,這怎麼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沈衣衣緊張地問,腦海是不自然地想得更多,“還是說你家裡人反對?上次你們不是也安排了見家長嗎?”
小雅沉默了,沉默許久,只是淡淡地回答:“他沒做什麼,也不是誰反對。分手,是因爲在他心裡的人不是我。”
“?。磕阆攵嗔税?,凱東每天上下班的,他怎麼可能有別人??!”這就更讓沈衣衣想不明白,辦公室的狀況小雅也是知道的,這怎麼會發(fā)生她說的那些事?
小雅輕笑,笑得有點自嘲:“衣衣,你真的不知道,他心裡的人是誰嗎?”
話畢,她掛了電話,這個話題不能再說下去,否則她怕自己會說出什麼違背內(nèi)心的衝動說話。
這邊,沈衣衣愣著,記憶追索很遠很遠,啊,凱東心裡的人,是她。
手機無聲滑落,沈衣衣卻如同被石化了那樣,果然她太天真了,居然相信凱東就那麼輕易放下對她的感情。
那她現(xiàn)在該怎麼辦?到底還要不要讓他們和好,到底怎麼樣纔是最好的結(jié)果?
回望著那給她端來茶水的玄瑟,沈衣衣委屈地扁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