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衣衣的要求下,冉玖不親不遠地把靈鴉弄到床上。
“可以走了嗎?”冉玖不住地張望,如此大好機會,可不能再等。
沈衣衣有點為難,站在床邊看著靈鴉,說起來,也是為了保護他們才受傷的。
“冉玖,放著他不管,會不會好起來?”
“死不了。”當然死不了,就算是人類,傷了也會慢慢好,更何況是靈鴉,他屬于神靈的一種,過一段時間,只讓就會恢復。又或者說,就算死了,憑借人類的信念,也是會出現新的‘天狗’。
但冉玖皺眉,沈衣衣的意思,是要留下來照顧他?
“笨女人,別忘了還有人等你回去?!?
“我知道,但……冉玖,再一天,至少等他沒那么虛弱,好嗎?”抬頭看著冉玖,沈衣衣表情有點復雜,讓她撒手不管,有點做不到。
“不……不管你?!比骄恋脑?,到嘴邊還是做不出口,因為沈衣衣那眼神,讓他只能硬生生地改口,罷了罷了,反正還要費時間找出口,就讓她先留在這吧,只希望自己這決定不會讓他懊悔。
轉身往門外去,一蹬腳就直接消失在門前。
沈衣衣輕嘆,她還想說讓冉玖去找些藥草回來。不過,先看看他這是傷哪吧。
小心地把他翻過身,沈衣衣又有點不忍心細看,翅膀縮小了,但鮮血淋淋。之前他不讓自己碰翅膀,這恐怕是他的弱處?可她記得,靈鴉跟冉玖打架的時候,就沒少揮著翅膀去碰撞。
難道說,是冉玖先把他打傷的,再后來那些不知道什么東西,才會傷著他?
如果是這樣,她就更加不能丟下不管,畢竟,靈鴉也是在她最迷茫得時候,拉了她一把,讓她好看清跟玄瑟之間的誤會。
撩起衣袖,沈衣衣在草屋里尋找了一下,但這里別說是藥,就連個布條都找不到。
低頭看著衣服,好吧,看電視都是撕掉衣服,那她也撕好了,至少能給他止血。
只是……要怎么給翅膀捆起來?
在冉玖回來的時候,他有點傻眼,出去一趟,就把人給五花大綁了。
“那個,冉玖,你回來啦。”沈衣衣回頭笑看他,但又有點無奈,她能想到的藥草,估計都不好找吧。
“你……該不會想用這些破衣服把他制服?”冉玖皺眉地看著她,到底多大能耐把自己衣服都撕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自己什么狀況,要是著涼了可怎么辦?
幸好這草屋一直暖暖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冉玖暗嘆,但他也的確是找不到給她蓋的東西。
“不是啦,我想給他止血,你去幫我找點藥草回來行不?”沈衣衣也是為難,果然不行嗎?光靠用布料止血似乎并不行啊。
“你那些藥沒用,女人,你真的打算救他,說不定會回不去了?!笨吭陂T前,冉玖平靜地看著她,如果沈衣衣要留下,他自然會陪同。只是玄瑟那邊,會瘋掉吧?
沈衣衣也沉默下來,心中有所掛念,自然是想早點回去,畢竟她與玄瑟之間也有著問題需要解決??墒恰?
“但我還是放不下?!?
冉玖也是嘆氣,聳了聳肩,轉身再次外出,罷了,她高興就好。
要救治靈鴉,自然是要用特殊的藥材,冉玖看著那片密林,只好去冒個險了。
沈衣衣也是輕輕松了口氣,冉玖肯幫忙,那比什么都好。回頭看著靈鴉,她又不禁一愣,???什么時候醒的?
四目相對,這起瘋有點尷尬,他該不會都聽見了吧?
“咳咳,我不是要留下,我還是要回去的?!鄙蛞乱律陨詣e過臉,手不自覺地輕撫在微凸的肚子上。
靈鴉那艷紅的眸子微微轉動,似是輕嘆,無力地閉上眼睛,許久,才淡淡地輕語:“你跟傳聞的不同?!?
???沈衣衣也愣了?等一下,他哪里聽到的傳聞?又是什么傳聞?
但靈鴉閉目沉睡,不再理會她,只是那表情,似乎多了幾分釋懷。
房間里安安靜靜的,沈衣衣不時地給他拭擦著額上的冷汗,這樣看著,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嘛。
“你……睡了嗎?”
輕聲地問,沈衣衣想著,如果他睡了,她也想到門外去走走,看看冉玖回來了沒有。
“沒有。”
但靈鴉卻是回她了,這讓剛準備起身離開的沈衣衣整個人一愣,又是乖乖地留下。
時間就那么慢慢流逝,應外外面光線不會改變,沈衣衣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過了多長時間。
冉玖怎么還沒回來,不會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吧?因為還能感覺到冉玖的氣息,沈衣衣也知道他還在這的世界,可為什么還不回來?飛遠了嗎?
“為什么不能留下?在這一切都會很舒服,你想要什么都會有。”靈鴉又是突然地說話,因為是閉著眼睛,也面無表情,實在是不知道他現在什么心情。
“這里什么都好,但缺了我愛著的人,靈鴉,人類的感情,就是那么簡單。”沈衣衣說著,往門外走過去,因為看到冉玖那雪白的身影出現了。
微微睜眼,看著她那歡喜的背影,靈鴉心中越發復雜,是嗎?人類是那么簡單的種族嗎?難道說是他太久沒接觸人類了?
或許是吧,想起來,他逃避人類世界,是在多久以前的事,那時候,人類為了生存就是連深愛的人也會殺掉。原來,已經不是那種世界了嗎?
看著那走進來的冉玖,靈鴉又再是閉上眼睛,并不想見到他。他討厭冉玖,這九尾狐妖,居然就這么輕易地臣服在一個人類的手下。
不過,他不喜歡冉玖,估計是因為,他比自己更早認識這個奇怪的人類?
“喂,沒死就咬緊牙關,若不是那笨女人想要救你,今天我大可滅了你。”冉玖手中拿著紫色的草藥,正一點一點捏成碎末。
然后,異色眸子微微收斂,一手給他撤掉那些破繃帶,一手拿著藥,直接拍在那翅膀上。
靈鴉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沒彈起來。
但,他忍住了。這雖然刺痛,但這藥的味道,他倒是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