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玄瑟皺眉,她這突然又鬧那樣?看著那搖搖晃晃差點一頭撞在餐車上的沈衣衣,不禁出手把她拉入懷中,緊緊地扣著,不讓她繼續亂走。
沈衣衣也很意外,這酒不是紅酒嗎?爲什麼跟白酒似的那麼烈?!那暈眩感讓她一時間分不清天南地北,但手中拿著的酒瓶卻是穩穩當當的。
昂頭又是喝了一口,這酒,喝著還蠻好喝的。
“把瓶子給我。”玄瑟伸手去拿,卻沒想到醉醺醺的沈衣衣,居然能躲過他的手,幾次伸手無效,他有點不耐煩。
然而那醉醺醺的沈衣衣,卻是突然回頭,一把拉下玄瑟就堵上他那喋喋不休的嘴,把口中的紅酒餵了過去。
有些許麻痹的嘴脣只能感覺到那紅酒的絲滑,微燙的感覺刺激著他的舌頭,不由得輕輕貪婪地吸取更多,把她口中的酒全然吞下。
“好喝嗎?”沈衣衣臉上掛著淺笑,趁著玄瑟發呆之際,又是昂頭喝了一口酒。
別人說,酒醉三分醒,她其實是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的,但腦海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告訴她‘反正喝醉了,鬧鬧也無所謂’,而且,平時她可沒有這種勇氣,去主動親吻這個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在意的男人。
看著她那滿臉的緋紅,也不知是因爲喝了酒,還是因爲害羞,但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玄瑟只覺得扣著她的手傳來了熾熱,就像是被點燃一樣。
再次從沈衣衣口中奪走紅酒,玄瑟貼近她的耳邊,聲音有點沙啞地細語:“你這是在玩火?!?
目光有點散漫的沈衣衣對上他那雙帶著血色的眼睛,不由得微微一愣,即使是喝高了,但還是能感覺到名爲‘危險’的氣息。
“玄瑟……放手……”她試圖用力推來這個目光危險的男人,但無力的雙手卻像是欲拒還迎,每一下推在玄瑟身上都讓他覺得那是在輕撫。
玄瑟扣住她的手腕,反手便奪下了酒瓶,本以爲要阻止沈衣衣繼續喝下去,卻沒想到她一掙扎,兩人一個錯步,直接就跌倒在牀上。
這一幕很熟,上一次也是這樣的位置,只是這一次,二人都喝了不少酒。
玄瑟他本身是滴酒不沾的人,所以這是他第一次喝酒,一喝,就暈眩??粗潜恢苯訅涸谏硐聺M臉緋紅的沈衣衣,他只覺得腦海中有一條線繃緊了。
什麼玄家祖訓,這時候在他空白的腦袋中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只知道自己此刻非常需要些什麼來填補內心那種空洞。
而沈衣衣,倒在那舒服的牀上讓她有幾分隨意,又因爲脫離了玄瑟的懷抱覺得有點冷,不自覺地伸手去抱著他,只希望能夠讓溫暖持續。
卻沒想到,這一舉動,扯斷了玄瑟最後一點理智。
堵上那抹紅脣,玄瑟用力地吻著,就像是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裡一樣。滿腦海在抱怨著,這個總是讓他擔心的女人,這讓他無法再靜心的女人,這個……比他自己更爲重要的女人。
二人彼此雙手十指緊扣,玄瑟的吻如同小火苗一樣,點燃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玄瑟……不……不要……”沈衣衣有點混亂,酒精在腦海中搗亂了她的所有思想,想要掙扎,但那陌生卻舒服的感覺讓她不願意停下來。
他黑眸幽暗如夜,薄薄的脣近在咫尺:“別怕,交給我?!?
這,還真的是魔鬼的耳語,沈衣衣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異樣的感覺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伸手緊緊地抱著玄瑟。
就像是得到了迴應一樣,玄瑟淺笑,俯身而下。交給
用更多的纏綿,來填滿彼此間那無盡的空虛。
黎明即將降臨,玄瑟靠在牀上看著窗外天邊那淡淡的白光,又是回頭看著枕邊那誰的安穩的女子。
他正在苦惱,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不但把祖訓忘卻了,也是對一個女子做出這種事。
暗歎,但玄瑟並不後悔,似乎爲了沈衣衣,一切他都變得無所謂。賭約什麼的,假意婚約什麼的都無所謂了,他只想沈衣衣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輕輕地伸手撥順她的劉海,看著那張疲憊的面孔,忍不住俯身下去輕吻,低聲喃喃:“不要離開我,好嗎?你不知道聽聞你有危險是多麼折磨人的事,你怎麼就沒察覺到我對你與別人不同呢?不過,這下你就徹底是我的了,衣衣,你是我的。”
似乎因爲他的動作而搔癢,沈衣衣低聲地喃喃,扭動了一下身子,又繼續呼呼地睡著。
淡然淺笑,玄瑟輕輕地離開牀鋪,走進浴室。
或許是嘩嘩的水聲,又或者說窗外刺目的陽光,沈衣衣悠悠醒來,看著凌亂的房間而發呆,這是哪???
搖晃了一下那刺痛的腦袋,她好像想起來了,昨天受了傷,然後……
回憶一點一點地迴歸她的腦袋,想起了吃飯的事,也想起了之後喝酒的事,已經拿半醉之時甚至睡著之前的說有事。
頓時把自己埋入被子之中,天啊!她一定是撞壞了腦袋纔會做出那種事!她居然跟玄瑟……!天??!誰來告訴她那只是夢!聽著浴室的水聲已然停止,沈衣衣躲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她該怎麼面對玄瑟?!
對了!假裝不記得好了!反正喝醉酒的人一般都不會記得!沒錯,假裝不記得就好!在她想明白要怎麼面對玄瑟之前,這件事就當作沒有發生過!
聽著那被打開的浴室門,沈衣衣迅速地拉開被子,用一種茫然的目光看著玄瑟,若莫三秒之後才驚叫著把枕頭丟了過去:“??!你怎麼在這!”
說罷,她自己衝進了浴室,把自己關在裡面,這才微微喘著氣,呼呼呼!爲什麼玄瑟每次洗完澡就不能穿上衣服再出來!
用冷水清晰了一下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拉開浴室的門,指著正站在浴室門前的玄瑟,羞著臉說道:“爲什麼你每次洗完澡都不穿衣服!不對!爲什麼你在我的房間裡洗澡!”
玄瑟微微一愣,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淡淡地反問:“昨天的事,你不記得?”
她倒是想忘記!沈衣衣內心嘀咕著,但表情卻是故作鎮定地看著他,微微地眨了眨眼睛,表現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哈?昨天怎麼了?啊啊,我被人追了一路,然後跳進池子裡撞到了頭,但,這跟你爲什麼在我房間洗澡沒有關係吧?!”
玄瑟眼中閃過一絲惋惜的神情,轉身之時,露出了苦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