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玄瑟輕輕挑眉,這種詞語,她居然敢用在自己身上?!
如果他這屬于可愛的話,那這個笨女人屬于什么?二缺嗎?
伸手輕輕地探了探她的腦袋,玄瑟把目光定落在手機那水晶考拉上面,依舊眉頭淺皺,考慮著要怎么處理。
“不要拆掉嘛!這可是我一個人費了很大勁才買回來的!你也知道我的英文水平,所以,看在我這么努力的分散,就這樣掛著好不好?”
沈衣衣抓著他的手,輕輕搖晃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他,直直地看著他,直到玄瑟嘆氣,無奈地點頭,這才嘿嘿地笑著。
輕輕地摟住她的纖腰,玄瑟淡漠看向鐘樓,時間也不早了,雖然不舍,但也是時候把她放回去。
“走吧,送你回去。”
沈衣衣猶豫了一下,這兩天失魂落魄不就是因為見不到他么。雖然不想承認,但沈衣衣站在原地,就是不動。
“再、再坐一會。”細聲地嘀咕著,沈衣衣快步地往一旁的椅子走去,干脆來著不走了。
她不知道這個樣子真的很引人犯罪嗎?玄瑟默默地咽了咽口水,也是走到她身邊,對著身后的夏芝說了什么,便是讓她們幾個先去屋子那邊,也讓她們順便帶走冉玖。
明白主人的意思,冬雪等人迅速行動起來,抓著冉玖直接就消失在公園內。
昏暗無燈,只有月光輝映著。草坪里,小蟲子有序地低聲鳴叫,夾雜在那被清風輕撫的沙沙聲中,就像是午夜的大自然在演奏著一曲自然的交響樂,美妙動人。
玄瑟與沈衣衣并排而坐,這樣近距離安靜地坐著,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這種體驗也是第一次啊。但這種寧靜不會讓人覺得氣氛尷尬,只會讓他們彼此覺得享受。
沈衣衣本以為自己會很緊張,但此情此景,她居然是這般異常的寧靜,真的很意外。抬首看著天上繁華星海,這里看見的信心,與當初在玄家別院看見的那種感覺不同,這里是融洽在大自然之中的星空,這種真實感讓人無法懷疑。
很快,那本來就疲倦的沈衣衣,是支撐不住那越來越重的眼皮,無法抵抗它們的打架,終是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想。
感覺到那漸漸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玄瑟眼角一直盯著她,看著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往下滑,最終是倒在自己的大腿上,呼呼地睡了起來。
這是不是太沒有防備了?玄瑟眉頭淺皺,看著她那凌亂的秀發下,是果露著的香肩,吊帶的裙子已然滑落,露出了一片白滑。
玄瑟不自覺地伸手輕撫,修長的手指在那白皙的肌膚上游走,最終是停留在她背上那道淺淺的傷疤上。這疤痕相比當初,已經算不算由痕跡了,可就算身體康復如初,在他心中那永遠有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也不知是因為玄瑟弄癢了她,還是因為這初春的季節露水重,讓她覺得冷了,甚至微微抖動了一下,不自覺地卷縮起來。
多想就這樣看著她到天亮啊!玄瑟輕撫那半張熟睡中的臉,小心翼翼地把沈衣衣抱了起來,看著那嬌瘦的身子如同小貓一樣窩卷在自己懷中,玄瑟是真的有想過,就這樣把她帶回家而不是給誰送過去。
不過,他需要理性,不是嗎?
就像是貪婪他身上的溫度一樣,沈衣衣不自覺地往他懷里鉆了鉆,聞著那熟悉的味道,睡相更為安心地低聲喃喃:“不要走……”
這真的很犯規!玄瑟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生怕自己會如狼似虎地對她出手,畢竟經過游輪那次,他對沈衣衣的渴望就像是吸血鬼見到鮮嫩血肉一樣,心中總有一股魔性在催促他出手。
因為顛簸,沈衣衣微微皺眉,幽幽地醒來看著玄瑟,目光中有點不滿他吵醒了自己,似乎沒意識到自己是窩在別人懷里,任性地攀上玄瑟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啃了一口。這咬著讓玄瑟一陣刺痛,眉頭淺皺地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那趴在他肩膀上,一臉滿意樣子的沈衣衣,看著她又迷迷糊糊地睡著。
強忍著把她丟出去的沖動,玄瑟俯身貼在她的脖子上,禮尚往來地給她留下吻痕。可這本來只是嬉戲,卻是撥亂了玄瑟腦海中殘存的理智,舍不得離開她的肌膚,又是用力地吸取著,一點一點往下。
搔癢般的微微刺痛,讓沈衣衣不悅地再次醒來,雙眼迷糊地看著玄瑟,低聲喃喃:“你在干嘛啊?”
“我想吃了你。”玄瑟雙眼遍布著血色,說著的也是真心話,誰讓沈衣衣每一次都是對他這般沒有防備呢?他也是正常人,也有正常的貪婪。
但,沈衣衣睡迷糊了,只是淡淡地應了聲,有趴在他肩膀上繼續呼呼大睡。
這算是最沒情調的情話嗎?玄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失敗,還是她太傻。
頓時什么情緒都被她這一聲淡淡的回應給沖破了,就那樣抱著她,緩步地往屋子走去。
那邊,凱東和小雅在屋子門外靜坐著,似乎在閑聊,看見玄瑟抱著沈衣衣回來,他們趕緊迎上來,卻見沈衣衣熟睡得跟什么似的。
而這樣的她黏在玄瑟身上,二人都是第一次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是給他開門,讓玄瑟把沈衣衣放回房間。
看著那熟睡著的沈衣衣,三人都暗暗地輕嘆,她真的是一點緊張感也沒有。
“師父,那你接下來要去哪?”凱東似乎也鬧完了別扭,這看不出來跟平常有什么區別,只是很平靜地問玄瑟。
“給她找點東西,這是入場券你帶好,明天帶他們去會場找銀兒就行,我就不出現了,回國再見。”玄瑟把事情都交代好,頓了頓似乎細想了一下,才嘗試地說了句道別的話,“假期,好好玩。”
說著,他揚手便領著一眾式神離開。
“還真的是個瀟灑的人,不過如今看來,他們兩個的感情是穩定了對吧,那為什么玄瑟不來承認啊?他跟衣衣之間就是那么一回事不是嗎?難道說他想不負責任?!”小雅嘀咕著,越說越是不滿,若不是凱東緊緊地揪著她,恐怕真的追著玄瑟去了。
“好啦,他們的事他們自己煩吧,那個,小雅,有件事想拜托你……”凱東領著小雅往門外走去,目光堅定,并沒有在沈衣衣身上多殘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