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師弟不準(zhǔn)備介紹一下?明明是那么可愛的孩子。”沐聽琴捂著紅唇輕笑,那如血般的指甲,讓人覺得不禁一陣惡寒。
即便是沈衣衣,也能察覺到這話中說帶的諷刺。本來沒想要搭理的她,莫名有點不爽。慢慢地回身,安靜地在玄瑟身旁坐好,目光竟是意外地閃爍過一絲說不清的堅強。
“還在想玄瑟要帶我見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沒想到是師姐,失禮了。”
面對沈衣衣突然諷刺的反擊,別說是沐聽琴愣了一下,就連玄瑟也微微一愣,只不過他的反應(yīng)僅限于目光轉(zhuǎn)向在沈衣衣身上而定格了許久。沈衣衣也是沒想到,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卻是一點也不退讓地看著那邊的沐聽琴。
這氣氛瞬間變得微妙,突然沉默的玄瑟一把摟著沈衣衣的纖腰,把她扣在懷中,目光卻是略帶挑釁地看著那邊的沐聽琴,竟然意外地笑著說道:“我身邊有什么人,沒有要跟你交代的必要。”
這還真的是非常惡趣味的回應(yīng),讓沈衣衣也不禁抬頭看著那個把她扣在懷中的男人,玄瑟他,正在以一種她未曾見過的神情在說話。
而最奇怪的是,她居然覺得玄瑟是在緊張!
沈衣衣雙眼微微瞇起,既然這樣的話。
“我們可以走了嗎?”繼續(xù)撒嬌貼近玄瑟,沈衣衣強忍著內(nèi)心那種羞恥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嬌弱一點。
雖然之后她是一定會后悔今天的所有舉動,但此時此刻她卻是清楚,自己絕對不要在這個女人面前示弱,不管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玄瑟。
因為那個叫沐聽琴的女人,渾身上下就散發(fā)著一種蛇魅的氣息,如同巨蟒一樣隨時尋找著機會,一定發(fā)現(xiàn)空隙,就會瘋狂地?fù)溥^來撕咬吞噬。
這種感覺,似乎比起那個顧連瑾,還讓人覺得厭惡。
或許感覺到沈衣衣揪著自己的手已經(jīng)有點微微發(fā)涼,玄瑟也明白差不多是極限了,今天會讓沈衣衣與沐聽琴見面,也只是準(zhǔn)備讓她們見到對方的臉而已。
畢竟接下來一段時間,沐聽琴要在他的城市逗留,為了避免她擅自找上沈衣衣,見面是必要的。
像是宣誓主權(quán)一樣,玄瑟就那樣摟著沈衣衣,淡漠地看著前方的沐聽琴,冷聲地說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想,你應(yīng)該清楚。”
“若我不清楚呢?”沐聽琴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畢竟他們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人,某種意義上他們是很相似的人。
所以玄瑟對于她這反問,并沒有很大的反應(yīng),只是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淡漠地丟下最后一句話:“盡管試試,反正我最近很閑。”
樂意奉陪……的意思嗎?
看著那兩個緩慢下了車的身影,一直處于強勢的沐聽琴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松了口氣,她的這個師弟,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只是……那么不可愛的師弟,好像找到了比他自己預(yù)期更為重要的東西,所以在他了解自己這份心思之前,還是不需要做什么的,畢竟待他發(fā)現(xiàn)了那個叫沈衣衣的女孩有多重要的時候,再搶走,那樣的話,玄瑟的表情才精彩呢。
“給我打電話回本家,暫時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此外,再給我聯(lián)絡(luò)一下,我的另外一位可愛的師弟,就說,師姐好想他。”
沐聽琴輕笑著,輕輕揚手,讓車子離開。
那邊,沈衣衣突然被玄瑟拉著下車,這還真的比她預(yù)期更為隨意的結(jié)束會談,突起而來的輕松讓她渾身使不上力氣,只能是軟軟地賴在玄瑟身上,雙手有些顫抖地緊緊揪著他的衣服。
良久才是苦笑地輕嘆:“那啥,玄瑟,暫時不要動,我腿軟。”
看著沐聽琴的車漸漸離開,沈衣衣松了口氣,本以為放開玄瑟坐下休息,卻是突然被人抱了起來。
橫著抱了起來。
“別動,算是對你剛才表現(xiàn)得獎勵。”玄瑟低語,抱著沈衣衣走向了另外一輛停著的車。
沈衣衣整個人都愣住了,任由玄瑟雙手就把她整個人扣得緊緊的,那種感覺,還真的讓人覺得安全。
只是她不解,按道理來說,剛才沈衣衣是把那個沐聽琴得罪了吧?玄瑟居然不怪她?不過玄瑟看起來好像并不喜歡那個師姐,那他又為何要介紹認(rèn)識?像顧連瑾那樣阻止他們相識不就好了?
因為她穿著的是短裙,玄瑟橫抱著她,免不了接觸到她的肌膚,這讓她微微地回神,明明在機場里的時候,玄瑟的手是溫暖的,但這時候卻是變得冰冷。
“玄瑟,難道說,你也在緊張?”
明顯地感覺到玄瑟的身子微微一震,在沈衣衣猜想自己是不是猜對了的時候,玄瑟卻是突然把臉靠近了她,那雙如同星辰般深邃的雙眼直視著沈衣衣,許久并未說話,但他的嘴角卻是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笑了?這算是默認(rèn)了她說的話嗎?沈衣衣有點意外,不過她也稍稍松了口氣,玄瑟也是一般人啊,會緊張不也很正常嗎?她那么大驚小怪做什么呢。
而玄瑟此刻心中,卻也是松了口氣,他的確是緊張,并不是因為怕沐聽琴,而是因為沈衣衣剛才那一連串的表現(xiàn),會不會因此而讓沐聽琴對她出手?玄瑟是不希望,自己家族里的矛盾會涉及到其他人。
看來在這之后,他需要回去好好安排一下,做點防范才行。
“玄瑟,這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還是想問一下,難道說你與我定的那個婚約協(xié)議,并沒有得到你家人的同意?畢竟我剛才那樣鬧,你都沒有阻止。”沈衣衣滿目疑惑,畢竟剛才那么胡鬧,玄瑟看起來反而是有點高興,是錯覺嗎?
面對沈衣衣突然說出的話,玄瑟干脆停下了腳步,有點疑惑地看著懷中的女子,這還是他之前遇到的那個笨女人嗎?為什么一下子了解那么多狀況?
若不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玄瑟都懷疑是不是中途被人調(diào)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