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人心中都有個陸少祁
司徒婉睡著了,迷迷糊糊中又做起了奇怪的夢,天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她夢見自己穿著一身黑色的裙子,一路跑到王子的城堡,在薔薇花牆下挖了一個洞。
“我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她仰起頭,對著窗口說道。
窗戶拉開,一個小小的少年探出頭來,脣紅齒白的說:“你別騙我,你要騙我,以後見面了,我也絕對不認你。”
她打著小黑傘,用力點頭:“我會回來的,你要等我。你要是不等我,我就去喜歡別人了。”
“你敢喜歡別人,就死定了!”
她轉身跑開了,一直拋開很遠很遠,王子的城堡漸漸消失在了,四周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打著傘,十歲、十五歲、二十歲,一直走著走著,忽然面前就出現了一個人,司徒婉向著他奔跑而去。
那個人是她的小王子嗎?會是嗎?
空氣裡瀰漫著熟悉的危險氣息,那個人身形修長,雙手插在口袋裡恣意瀟灑,司徒婉開心的跑過去,心跳加速。可是等她跑到了近前,卻又停住了。
她本能的退了一步,嚇了一跳。
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是牽扯著她的心讓她挪不開視線的——陸少祁。
豁然張開雙眼,司徒婉輕輕喘息著。
“做惡夢了嗎?”冷磁性的聲音響起,司徒婉順著聲源看到陸少祁坐在牀下,頭就靠在牀沿上,側著英俊的臉看她。兩個人的臉靠的很近。房間裡開著不算很亮的檯燈。
司徒婉輕輕搖頭:“沒事。現在幾點了,你怎麼還不睡?”
而且,他爲什麼坐在這個地方。房間裡有的是沙發,他卻坐在牀邊。
陸少祁擡了擡筆記本道:“我把你要做的那些記錄都錄入了,市場調查的表格也給你做好了,打印出來就可以,按照這個進程,今天晚上的進度也沒有落下,你安心的睡吧。”
司徒婉的心中一動,貝齒輕咬著下脣。原來他一直沒睡,就是在做他的工作。
這個男人霸道討厭,偏偏又做這些小動作,讓她的心裡不自覺的暖暖的。
“你別做了,我明天稍微多趕一點就好。”司徒婉輕輕扯動他的衣角。
親暱的小動作讓陸少祁勾起了脣角,湊到她面前輕啄了一下她的脣,陸少祁撫摸著她的發低喃:“已經做完了。”
司徒婉臉色騰的一紅。這個時候的陸少祁,像個完美情人一樣,溫柔體貼。
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司徒婉腦海裡禁不住冒出溫暖情人一般的陸少祁與暗夜帝王一般的陸少祁。哪個都沒有違和感。這個男人還真是,集矛盾與魅力於一身,叫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分辨他。
每個女人的心中,大概都住著這樣兩種情人。溫暖明媚的完美情人,與邪魅勾人的壞情人。
豁然從牀上坐起來,司徒婉大叫:“我想到廣告企劃了!”
陸少祁眨著桃花眼眸,戲謔的笑:“盯著我看就能想出廣告企劃嗎?那要不要再給你看一會兒。”
司徒婉扁嘴:“別鬧,我是真的想出來了。”左看看陸少祁,右看看陸少祁。司徒婉在心裡越來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蕭煌不比陸少祁差,不管是邪魅的還是溫暖的他都能駕馭,所以完全可以出這麼一個廣告。
擰著脣,司徒婉打量著陸少祁道。陸少祁被她打量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些頭疼了。
“看著我真的能想出廣告企劃。”
司徒婉扁嘴:“雖然我不太想承認,不過倒是真的想出來了。我想大概所有女人心中都有個陸少祁。”
陸少祁挑眉:“那些女人把我視作夢中情人也無可厚非。有錢有權長得帥,女人們自然就喜歡了。”拖著俊臉,陸少祁湊近她問:“你的夢裡也有陸少祁嗎?”
他的桃花眼深邃無比,卸下了白天的冷酷,那雙眼睛就會給人以深情的錯覺。
司徒婉的臉一紅,想起剛纔的夢,急忙壓制住心跳,急忙裝做平靜的道:“還好我和她們不一樣,我知道你的真面目。”
陸少祁瞪著桃花寒眸,薄脣微擰:“我的真面目怎麼了?”
司徒婉倒回牀上,閉上眼睛不去看兇巴巴的陸少祁,喃呢道:“沒什麼了,陸少祁是最好的行了吧。我要睡了,明天要把企劃案寫下來。”
陸少祁惱火:“你還沒和我說是什麼企劃!”
“明天再告訴你吧,我好累,睡了。”翻個身,司徒婉徹底不理他了。
陸少祁扔掉電腦關了燈,爬上牀的另一邊,大手一伸將司徒婉整個人抱在了懷裡。
司徒婉蹙眉掙扎了一下,陸少祁的聲音就從上面不鹹不淡的傳了過來:“男人是經不起撩撥的動物,你再掙扎我就要有反應了。”
司徒婉立刻不掙扎了,小小的腦袋靠在他胸前小聲嘟囔:“你卑鄙,就知道嚇唬人。”
陸少祁輕笑:“爲什麼不理解成是你有魅力呢?”
司徒婉擰脣,想到了安琪,想到安琪的身材,自嘲的撇嘴:“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知道,晚安,大騙子。”
司徒婉說完尋找了一個舒適的動作不再理會陸少祁了。陸少祁抱著她,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貼在自己懷裡那種美妙的感覺,嘴角的笑容在黑夜裡揚成幸福的弧度。
她真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根本就不知道吧。她怎麼會知道,這樣的她會將陸氏高高在上的陸少祁都迷倒呢。
不過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她,不然她會自大的。閉上眼睛,陸少祁狡猾的想。
沉靜的夜,司徒婉與陸少祁雙雙睡去,彼時陸家別墅裡,陸喬卻躺在牀上輾轉難眠。雖然司徒婉說只是工作。但依照他對自己哥哥的瞭解,這絕對不只是工作那麼簡單。
沒有女人能躲避他哥的魅力,他哥到底是個多麼有魅力的男人,他很清楚。除了安琪那種成了精一樣的女人,哪還有女人能躲過他哥的追捕。
坐起來,手指撫摸著耳朵上的玫瑰耳釘,陸喬對著月色喃呢:“小婉,我真的不能讓你和他在一起,如果我傷害你,一定是爲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