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的表情太過凜然，眼神里都充滿了嗜血的光芒，姜玫呼吸一滯，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畢竟只是皇家淑女學院畢業的，論氣場，自然是比不上傅雅的。

姜玫意識到自己比不過傅雅，頓時又覺得不甘心起來，她不相信，不相信紀繁星敢真的對她動手，她可是姜家的大小姐，紀繁星沒權沒勢的，應該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

想到這里，姜玫的膽子又變得大了一些，高傲地揚著頭對傅雅說道：“紀繁星，你別得意，你不就是仗著一個野種才爬上了雷少的床嗎？你以為你能得寵多久？傅 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當初愛得死去活來，這才死了沒幾年，還不是被說忘就忘了，你以為男人的愛能夠延續多久？”姜玫才不相信這世上有什么天長地久的愛 情，她和她的男朋友，當初那么相愛，為了他，她不惜和條件這么好的雷子楓分手，最后還不是沒能堅持幾年，感情，是很容易就淡化的東西，只有雷家少奶奶的位 置才是永恒的，她太了解了，豪門的人都好面子，就算是感情破裂了，也不會離婚的，她姜玫想要的，就是這樣一個位置。

傅雅聽了姜玫的話，卻是不急不惱地輕笑一聲，帶著故意的揶揄：“沒錯，傅雅是可悲，可是比起你這個第一任來說，已經好太多了！”

“你一一”論嘴上功夫，姜玫也是比不過傅雅的，此時氣得全身都在發抖，而傅雅卻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聽說當初你和楓哥在一起，連吻都沒接過？我說你也 太沒有魅力了吧，楓哥都不屑碰你，你還好意思跑來我面前炫耀，姜家大小姐又怎么樣，還不是一樣賣不出去的老、處、女！”

“你一一”姜玫已經被傅雅的話激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抬起手就想去打傅雅，卻在手抬起來的瞬間，被一個力道大力地握住。

“姜玫，你膽子不小，我的老婆你也敢動？”姜玫回過頭去，正看到雷子楓黑著一張臉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危險的神色。

姜玫立即就慌了，她在雷子楓的面前可一直都是優雅高貴的知性女士啊，可不想好印象就這么沒了，趕緊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子楓，是紀 繁星說話太過分了，我忍不住才…子楓，紀繁星根本就是雙面人，當著你乖乖巧巧的樣子，可是背著你的時候別提多惡毒了，你可千萬別被她騙了呀～”

雷子楓冷哼一聲，甩掉姜玫的手，像是甩掉什么臟東西一般，聲音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我的老婆怎么樣，還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

傅雅存心打擊姜玫，在一邊吹起了口哨，故意露出成功者的姿態，哼，她就是要好好氣一下這個惡毒的女人，否則難消她心頭直恨。

“子楓…”姜玫跑過來想拉住雷子楓，卻被雷子楓狠狠地甩開，雷子楓連個正眼也沒給她，直接走到傅雅的面前，語氣溫柔得像要溺出水來，“老婆，我們走吧。”

傅雅點了點頭，挽上雷子楓的胳膊，兩人柔情蜜意地上了雷子楓停在路邊的車，車子瞬間就開了出去，姜玫像是被遺忘了一樣丟在路邊。

“紀繁星！我和你勢不兩立！”望著飛馳而去的車子，姜玫狠狠地跺了跺腳，嘴里陰狠地說道。

而車子開出去以后，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傅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楓哥，你看到姜玫剛剛那樣子沒有，像是斗拜的老母雞一樣，別提多好笑了！”

雷子楓寵溺地看了她一眼：“我剛剛的表現老婆還算滿意吧？”

傅雅心情大好地說道：“滿意滿意，這下足夠姜玫抑郁好幾天的了。”

“你呀！”雷子楓寵溺地笑了一下，都不知道說什么了，他知道傅雅的內心深處其實有孩子氣的一面，六年前在岐山正君洛川和姬魅離的時候就是一個例子，但是 傅雅把這種孩子氣藏得很深，一般不輕易讓人知道，但是其實她還蠻喜歡捉弄人的，剛剛她就是故意在逗姜玫，故意激起姜玫的怒火，她早就看到自己過來了，于是 才故意激怒姜玫，讓姜玫去打她，而他這個“男主角”，再按照她編的劇本走出來，給上姜玫最后一擊。

這個計劃雖然只是臨時起義，但是卻進行得很成功，雷子楓暗自搖了搖頭，姜玫什么人不惹，卻惹上傅雅，這下有得她好受的了。

唉，誰叫他疼老婆呢！雖然被傅雅小小利用了一把，但他的心里也是甘之如飴的，而且他覺得傅雅偶爾的孩子氣，十分可愛。

“姜玫表面上看起來無害，但是城府很深，你這次這樣羞辱她，她很定要尋思著報復，這幾天還是要小心一點。”雷子楓忍不住提醒道。

“不怕她報復，就怕她不報復。”傅雅狡黠地笑了笑，隨即又問：“她可是你前女友啊，你真的沒有一點點心疼她？”

雷子楓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傅雅的腦袋：“我那時候和她在一起本來就沒什么感情，只是迎合家里的期望而已，再說，有了你這顆朱砂痣，別人對我來說，那都是墻上的蚊子血。”

“喲呵，行啊，雷首長，這甜言蜜語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啊，騙了幾個妹紙了？”傅雅故意調侃道。

“有你一個就夠了，哪里還敢去騙其他的。”雷子楓從善如流。

好吧，傅雅必須得承認，雷子楓的嘴巴是越來越甜了，想當初兩人剛認識那會兒，他還是一個不說話悶死人，一說話氣死人的性格呢，現在說這些曖昧的話，倒是手到擒來了。

兩人說說笑笑地去幼稚園接了小奶包放學，一家人找了一個地方吃了一頓溫馨的晚飯，然后回到家，去郭千芝那里請個安報個到，雷子楓教小奶包一些黑客技術，然后就是洗澡，上床睡覺，這又是一天過去了，雖然沒什么新鮮，但是絕對也不會讓人厭煩，這就是一家人平凡的幸福生活。

*

白山打了請假申請以后，就直接去了阮佳媛的病房，雖然阮佳媛嘴上沒說，但是她知道，作為一個女人，受到這樣的對待，肯定還是很受傷的，換做是其他的普通女人，說不定早就崩潰了。他十分的心疼阮佳媛，而且早已經在心里發誓，從今以后，會好好保護她，呵護她的。

打開病房的門，護士正在給阮佳媛換藥瓶，白山走過去將自己買的水果放到柜子上，想了想問護士道：“護士小姐，我朋友現在還好吧？”

護士一邊忙和著一邊說道：“恢復得很好，繼續保持。”

白山點了點頭，這時護士已經換完了藥瓶，推著推車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白山和阮佳媛兩個人，白山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地和阮佳媛單獨相處過，頓時覺得有點坐立難安：“那個……你吃蘋果嗎？”

阮佳媛見白山雖然還是板著一張臉，但是語氣里卻帶了關切，點點頭道：“好哇。”

白山趕緊從水果籃里拿出一個蘋果和水果刀，幫阮佳媛削蘋果，雖然他的刀法不錯，但是此時他十分的緊張，拿著水果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蘋果皮被他削得斷成好幾截，一個好好的蘋果也被他蹂躪得失去了原本圓潤的形狀。

阮佳媛有點看不下去：“那個……你會削蘋果嗎？”

“會，會啊。”白山手一抖，差點就讓手上的蘋果掉到了地上，他的手上本來就有傷，差點就拿不住這顆圓滾滾的蘋果了。

“你也受了傷，額，要不，就別勉強了吧？”阮佳媛看著白山手上包著紗布還拿著刀子給她削蘋果的白山，突然覺得這個人也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冰山，其實心是挺好的，可能只是不會表達而已。

白山訕訕地笑道：“那個，好吧，我這削的也不能吃了，我讓傭人削給你。”真沒用，本來想好好在阮佳媛面前表現一下的，結果連個蘋果都削不好，唉，自己想要讓阮佳媛明白自己的心意，還要用多久的時間才行啊！

果然傭人削出來的蘋果好看得多，阮佳媛接過來放在嘴邊咬著，兩人之間又安靜下來，只聽得到阮佳媛咀嚼蘋果的“咔嚓”聲。

阮佳媛覺得挺奇怪的，這白山吧，平時和她也沒什么好得不得了的關系，頂多只是偶爾在軍區見面，然后匆匆擦身而過，連話都沒有單獨說過幾句，再加上白山老 是板著一張冰山臉，讓她居然有點不敢靠近的感覺。但是這次她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白山那個時候不惜用拳頭打碎玻璃進來救她，雖然白山是一名軍人，也許遇上別 人也會這樣做，但是她就是覺得白山那個時候看她的眼神不一樣，像是飽含了許許多多的情意一般，可是一眨眼，又轉瞬即逝，現在白山又主動來醫院照顧她，卻又 什么都不說，讓她覺得尷尬極了。

紀繁星昨天也和她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像是暗示白山很喜歡她似的，可是如果白山真的喜歡她的話，現在這板著一張臉的沉默算怎么回事？

想來想去，阮佳媛也想不出一個結果來，她暗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還是算了吧，她現在這個樣子，沒了清白之身，還流過產，白山怎么可能喜歡她呢，大概，只是同情吧。不知道為什么，得出這個結論的阮佳媛，心里卻失落起來。

“那個，你不用上班嗎？”實在是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了，阮佳媛開口問白山道。

白山“啊”了一聲，才慢慢答道：“我請假了，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放心。”

“嗯，這不是有容晴悠家的傭人照顧著嘛。”阮佳媛小聲地說了一句。

“嗯。”白山只是嗯了一聲，沒再過多地解釋，實際上，他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吶喊“說出來啊！說出來啊！說你喜歡她啊！”可惜，心里再澎湃，他的面上還是沒有過多的表情，要是此時傅雅在這里，一定會狠狠地鄙視他的！

白山在心里打了自己兩巴掌，想起傅雅說的，對待喜歡的女孩子要笑，要和善，要溫柔，他抽動著自己的嘴角，好不容易才微微上揚擺出一個算不上好看得微笑：“你，要不要看書？或者玩游戲？我帶了書和游戲機來。”

“謝謝。”阮佳媛對著白山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這個微笑頓時讓白山心里一抖，如同春風吹過來一般，讓他全身都酥麻無比，又舒服無比，心里癢癢的，眼前全是溫暖和煦的陽光，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阮佳媛！”不受控制地，白山脫口而出喊了一聲。

“嗯？”阮佳媛疑惑地歪著頭，準備著聽白山接下來的話。

“那個…那個…我，我可不可以喊你小…小媛？”白山按住狂跳的心臟，帶著一絲期待地問道。

“噗……”阮佳媛又是一笑，“當然可以，名字取來就是讓人叫的嘛，你隨便叫，我無所謂。”

“嗯。”白山偷偷低下頭去，掩飾住自己剛剛因為太過激動而漲紅的臉頰，他知道自己很傻，也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還老讓阮佳媛誤會，但是，他是真的喜歡阮佳媛，也真心希望阮佳媛能夠接受他愛她的方式。

經過前面的攀談，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下來，阮佳媛明白白山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于是也開始和他聊起天來，講她小時候的生活，講她在海軍部隊里面的軍營生活，當然，也講一些名流貴圈里面的八卦。

“你，別難過了。”白山看著阮佳媛淡淡的笑臉，以為她是在故作堅強，所以心疼地說道。

“其實，我也沒那么難過。”阮佳媛認真地說道：“我也并不是那么喜歡代茂勛的，只是我家里逼我和一個不認識的富家公子聯姻，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兩個月的 時間，我必須要在兩個月的時間里找到一個男朋友，這樣才能避免聯姻的狗血悲劇。代茂勛，他開始對我的確是不錯，所以其實我和他說白了也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他想利用我的家族，我想利用他來擺脫聯姻，所以最后他99999那么對我，我雖然恨他，但是并不打算自暴自棄，反而因此松了一口氣，要是等我和他結婚以后 才發生這樣的事，我就更悲劇了，所以我應該慶幸的，不是嗎？”

阮佳媛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愿意和白山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當時的她確 實太天真了，也許經歷過這件事以后，她的內心也跟著成長了，以前她只覺得白山對她板著臉態度不好，現在卻看出來了，白山氣死還是挺關心她的，就是不善于表 達而已。這樣的白山，比代茂勛值得相信得多。

白山聽了阮佳媛的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他其實最擔心的不是阮佳媛的傷勢，而是她的心情，他害怕阮佳媛會想不開，但是他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很嬌氣的阮佳媛，卻在這件事上表現出了異樣的堅強，這更讓他覺得阮佳媛迷人無比。

“你能這樣想，當然是最好的，你放心，我總有一天會為你報仇的！”白山看著阮佳媛，堅定地說道，他白山的女神，絕對不能就這樣被人欺負了。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呢？”阮佳媛無意間隨口一問。

“呃…我，因為我們是戰友，是朋友啊…”白山心里一抖，慌亂地回答，他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將自己深埋在心中那么多年的感情說出來。

“哦。”阮佳媛低下頭，有些失落的樣子，她就說嘛，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白山根本就不喜歡她，只是把她當戰友，當朋友而已。

不知不覺間，白山已經在阮佳媛的病房待了一個下午，等陪著阮佳媛吃完了晚飯，才離開醫院，雖然他還是沒能讓阮佳媛知道他的感情，但是他還是挺高興的，他覺得自己進步了許多，以前的自己，連和阮佳媛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呢！

＊

自從和姜玫在軍區門口偶遇并且引發爭執以后，傅雅就在想著怎么樣才能讓姜玫痛苦一生。她并沒有打算要姜玫的命，殺一個人太容易了，最好的報復，就是讓她失去一切，眾叛親離。

傅雅給皇甫爵打了一個電話，讓皇甫爵派兩個人隨時監視著姜玫的行動，看能不能抓到姜玫的什么小辮子，然后再揭穿她的真面目，這是傅雅目前所想到的辦法。

當然，她還是沒有和雷子楓說她的計劃，畢竟并不怎么光彩，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和別人講體面講公平，別人未必會和你講體面講公平，傅雅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傅雅了，她沒必要再去遵循那一套教條。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轉眼就到了傅雅的生日。因為早就定好了生日的時候一家人出去旅行，所以并沒有擺宴請朋友們前來慶祝，傅雅和雷子楓帶著小奶包，很低調地就上了去泰國的飛機。

如傅雅要求的那樣，雷子訂的并不是頭等艙，而是經濟艙，一家三人坐在一排并不怎么寬的座位上，嗯，說實話，確實是沒有頭等艙舒服，雷子楓伸了伸自己的大長腿，發現根本就伸展不開來，表情就有些囧了。

“寶寶，還有很久才到目的地，你可以戴上眼罩睡一覺，免得到時候沒有力氣玩。”傅雅坐在最里面的靠近窗戶的位置，一邊整理著隨身的行李，一邊對小奶包說道。

“我現在還不想睡，媽咪，我們來玩牌好不好？”小奶包拿下自己的小書包，從里面掏出一副嶄新的撲克來。

雷子楓閑著也無聊，于是立即響應道：“好啊，玩什么，斗地主，干瞪眼？”

傅雅聽到雷子楓這么問，頓時一下就笑了出來，很難想象，一個高高在上的戰神，首長，居然也會玩斗地主干瞪眼，噗，有人敢和他玩么？

“老婆，你笑什么？”雷子楓伸手捏了捏傅雅的小臉蛋。

傅雅不好意思地掙扎了一下，嗔怪道：“干什么呢，這么多人看著呢，小心我告你調戲良家婦女。”

“就調戲你了，看誰敢把我怎么樣？”雷子楓又在傅雅的臉上捏了一下，嗯，老婆的皮膚真好，又滑又嫩，像雞蛋白一樣，真是愛不釋手啊。

“你們兩個，肉不肉麻啊！”被夾在中間差點成為夾心餅干的小奶包受不了地抱怨道。

雷子楓呵呵笑著，拿過小奶包帶過來的撲克，一家三口玩起了干瞪眼，小奶包想出來的賭注，輸了的要去找機艙里任何一個人說一句話，必須是不認識的人，而且說話內容不得短于三個字。

第一輪下來，卻是雷子楓輸了，小奶包最喜歡看雷子楓出糗，于是在那唯恐天下不亂地嚷嚷道：“雷子楓，你輸了，趕緊履行約定！”嘿嘿，他倒要看看精明的雷子楓怎么應付這樣的情況。

雷子楓卻不傻，直接招了一個空姐過來，“小姐，請給我一杯咖啡，謝謝！”

空姐答應了一聲，轉身去取咖啡，小奶包不服道：“不行，不能叫空姐，你這是作弊，這不算！”

雷子楓狡黠地笑道：“怎么不做數了，寶寶你自己說的可以找任何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空姐也算啊，我這是鉆語言的漏洞，你小子，學著點吧，哈哈哈…”

小奶包嘟起嘴唇，也沒再說什么，開始了第二輪，哼，這次可以找空姐，下次就不能了吧，不過小奶包沒想到的是第二輪數的是他，雷子楓學著小奶包幸災樂禍的樣子說道：“寶寶，你輸了哦，快去快去，爹地等著看你怎么和人搭訕呢！”

小奶包撇了撇嘴，愿賭服輸，去找了隔壁的一個同樣帶著孩子的家庭，走過去甜甜地說道：“叔叔阿姨，你家的小妹妹好可愛哦！”

“是嗎，呵呵，謝謝，你也很可愛呢。”陌生地夫妻倆笑著摸了摸小奶包的頭，小奶包坐回到位置上，挑釁地看了雷子楓一眼：“哼，小意思，我可不會像某人一樣作弊。”

“我這不是怕你媽咪吃醋嘛，你媽咪吃醋很可怕的哦！”雷子楓笑瞇瞇地說著，腦袋里卻想起來剛帶傅雅去他買的房子的那一天，某人吃醋起來是怎么對他的，頓時無端端打了一個冷顫。

傅雅看著雷子楓和小奶包互動的樣子，只覺得十分的幸福，她的兒子，和她的愛人，都很在意對方呢，雖然現在兩人表面上是在爭鋒相對，但是其實也是他們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

剛開始第三輪，突然，機身開始大幅度地抖動，機艙里開始發出幾聲尖叫，雷子楓下意識地把傅雅和小奶包護在身下，過了一會兒，廣播里才響起機長的聲音：“各位旅客，飛機正在穿越云層，機身會有輕微抖動，這是正常現象，請大家不要驚慌，系好安全帶，不要在走道上停留…”

聽機長說這是正常現象，眾人立即鎮定了許多，乖乖系好安全帶，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但是雷子楓卻是眉毛一擰，眼神有些微變。

注意到雷子楓的表情，傅雅下意識地問道：“楓哥，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雷子楓考慮也一下，沉聲說道：“飛機抖動得這樣厲害，肯定不是單純地穿越云層這么簡單。”

“你是說？”傅雅愣了一下，轉過身看向窗外，可以看到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云霧，飛機正處于上下顛簸中，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

“我不放心，我去看看。”雷子楓放下傅雅和小奶包，起身往操作室那邊走去。他以前也帶領過空軍，飛行證什么的早就考下來了，心里暗暗叫苦，他只是想陪老婆兒子出來旅游，放松放松而已，怎么就遇上飛行事故了。

走到操作室門口，雷子楓受到了空乘人員的阻攔，雷子楓二話不說，直接亮出軍官證，看到上面寫著“雷子楓”三個大字時，空姐們什么都說不出來了，這個名字，在她們的心中，就是一個神話，只是沒想到高貴如神一般的首長，會悄悄地來乘坐他們的航班。

機長和副機長都是泰國人，看到雷子楓進來就開始哇哇大叫，雷子楓用泰語和他們交流了一遍，并且強調了自己的身份，機長和副機長才和雷子楓說了現在所遇到的問題。

飛機遇到云層抖動是沒錯，但是現在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飛機起飛后沒過多久，前肢起落架的儀表燈顯示就開始不正常，在碰到冷空氣和云層以后，更是驚險，現在兩位機長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申請返航。

返航，現在飛機都已經飛出這么長的距離，而且已經完全升空，返航可不是什么好選擇。雷子楓聽完，當機立斷地下命令：“聯系附近機場，立即申請迫降！”

“迫降？”四十來歲的泰國機長不可置信地看著雷子楓：“不可以，這飛機上這么多的乘客，這么做很危險！”

“我也是乘客中的一員，我的老婆兒子都在飛機上，請相信我，這是目前為止最好的選擇。”雷子楓那霸道的氣息讓兩位正副機長面面相覷，雖然在飛行歷史上也 不是沒有迫降成功的案例，但是那只是極少數而已，萬一失敗，可就全部尸骨無存了！可是目前為止，也沒有別的什么選擇，畢竟返航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最近的機場是哪里？”雷子楓沉著地問道。

“是華夏的蘇市。”其中一名機長下意識地答道。

“距離。”

“303公里。”

“很好，馬上聯系蘇市機場，安排飛機避讓！你們如果不敢做，讓我來做。”雷子楓拿出自己的飛機駕駛證：“我的技術和經驗，可不比你們少！”

兩位機長見雷子楓這么信心滿滿的樣子，也不能說什么了，馬上按照雷子楓的安排去執行，雷子楓身上就是有這么一種力量，讓人信任他，聽從他的力量。

飛機在高空中都是自動導航駕駛，所以也不用雷子楓去熟悉什么航線，他只要拿出技術就行了。說實話，他的心里也不是不緊張，畢竟傅雅和小奶包也在這個飛機上，所以他不能允許自己有任何一丁點的差錯，一但行差踏錯，他們就有可能就此分離，永不相聚會。

然而這次事關重大，雷子楓心里很清楚，他除了是傅雅的愛人，是小奶包的爸爸，他還是一名軍人，飛機上大部分的人都是華夏人，他的使命就是盡一切可能地去保護人民。

“雷，雷將軍，已聯系蘇市機場，飛機正在進行避讓中，我們必須得在空中撐著分鐘。”過了一會兒，機長轉過頭來向雷子楓匯報道。

“很好，乘務長，趕緊安撫乘客的情緒，告知他們目前所處的情況。”雷子楓沉著地下著命令。

乘務長是華夏人，對雷子楓很是崇拜，領了命令趕緊打開飛機上的廣播：“各位旅客，由于飛機前肢起落架出現了一點問題，現在本次航班將在蘇市機場嘗試用后 起落架降落，請大家放心，這只是一個小問題，飛機降落以后我們會安排另外一個航班載著大家去目的地，請大家不要驚慌，洗好安全帶…”

傅雅一聽這廣播的內容，頓時就覺得事情嚴重了，雖然她不是空軍，但是也明白這個常識，前肢起落架和后起落架，對于飛機來說就像是動物的四條腿，現在兩只前腿不能用了，只用后腿，真的能站得穩嗎？如果迫降失敗…

“媽咪，我們遇到麻煩了嗎？”小奶包聽到廣播后，眉頭也是深深地皺了起來。

“寶寶放心，有爹地在呢，你爹地可是有飛機駕駛證的，他肯定能讓我們平安無事的。”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小奶包，還是在安慰傅雅自己。

“哦。”小奶包聽后，沒再說別的什么，雖然他平時喜歡和雷子楓唱反調，但是關鍵時刻，他還是很相信雷子楓的。

而機艙里的其他乘客，就不如傅雅母子倆淡定了，雖然廣播里面輕描淡寫地說問題并不嚴重，但是肯定也不是什么小問題，一般能兜住的問題，肯定是不會告訴他們的，現在這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次的問題，連機長也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