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楚玉和黃雯聊了一個多小時總算聊完了。譚楚玉出來給我開了門,我進去往沙發上一坐:“聊什么東西能聊那么久?我在外面站得無聊死了。”
“有意思的事情?!弊T楚玉朝我一笑,“黃雯妹妹真是天下少有的好女孩,陳錚啊,你賺大了?!?
我瞪大眼睛:“我沒聽錯吧?你在說她的好話?”
“是啊,這么優秀的女孩子,我怎么忍心說她的壞話???”譚楚玉說道。
這實在是太扯了。
我轉過頭望著黃雯:“你該不會是給玉姐灌了什么迷魂藥吧?”
一個枕頭飛過來砸我頭上:“你這只海星!不要以為我像你一樣卑鄙!”
先前是水母,現在是海星嗎?
“陳錚,你別誤會。黃雯妹妹真的太可愛了,我決定當她的干姐姐了。”譚楚玉又朝黃雯說道,“好妹妹,以后如果有誰欺負你的話,姐姐幫你做主,保證叫壞人不敢再犯!”
……突然有種不良的預感。
“就那只海星欺負我!他天天都對我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姐姐快幫我主持公道!”
果然!
譚楚玉幽幽的嘆氣道:“陳錚啊,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我一直以為你挺好的,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竟然是這種人??磥砦也坏貌惶嫣煨械懒恕!?
“喂,玉姐,你搞錯了吧?我才是受害者吧?等下,你聽我解釋……啊!”
十分鐘之后,我凄慘的躺在地上。譚楚玉給我來了個超速無影腳,連續踢了我超過一千下。我倒是也想過要回擊,可是實在對譚楚玉下不了手,只能硬挨了。
真可惡。黃雯那家伙到底從什么地方學到了撒嬌的本事啊?連譚楚玉都被她輕易攻克了。
“哈哈哈哈!”本案的教唆犯在床上得意的大笑,“叫你耍我!這就是報應!”
大小姐,你最近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再說雖然我是喜歡看你笑,但你也沒必要笑得像個邪惡女巫一樣吧?而且這么囂張的話,難道你就不怕我以后暗地里陰你嗎?
“好妹妹,你開心就好。”譚楚玉也笑道。
玉姐,你也是混蛋轉世吧?咱們三年交情,比不上這丫頭一段話?真讓人心寒啊。
“唷,你們感情真不錯。”我站了起來,揉揉身上的傷,“我這就自己出去,不打擾你們繼續聯絡感情了?!?
“你又要去找別的女人?”黃雯皺眉。
譚楚玉也凝視著我:“陳錚,出爾反爾很不好。答應我的事,就一定要辦到?!?
“別亂想了?!蔽医忉尩?,“我只是想去參加外野和噩夜的聯誼會而已?!?
“噩夜,指的是那個連相關資料都沒有的噩夜集團軍嗎?”黃雯問。
“嗯。今天據說有噩夜的代表要來,所以我想去看看。”
“有意思。我也要去!”黃雯從床上跳了下來。
我無奈了:“你怎么那么愛湊熱鬧?”
“我家妹妹說要去看,你就帶她去嘛。”譚楚玉發話了,“要是你覺得保護我妹妹很麻煩的話,那就由我來保護她好了?!?
盡管我沒有見識過譚楚玉的戰斗,但光從那件事上我就可以體會到她的戰斗力不在我之下。保護黃雯當然是我的責任,不過譚楚玉愿意替我分擔一點的話,確實能省掉我不少麻煩。
“玉姐,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當然也就沒意見了。我們三個就一起去聯誼會看看吧?!?
◆
差不多上午11點的時候,我們到達了A座樓頂的露天會議廳。這是個非常大的會場,能容納好幾萬人?,F在會場里還沒什么人來,顯得很是冷清。
會議廳正中央有座巨大的半圓形舞臺。那個臺子是剛玉做的,不知道花了組織多少錢。一會兒舞臺上大概會有些表演節目吧。舞臺下面有一片區域的椅子被圍了起來。那些座椅的靠背上都寫著“噩夜”,看來應該是為噩夜的代表團專門準備的座位。
聯誼開始的時間還早,正好可以在樓頂用餐。颯颯的秋風從耳畔吹過,那種北京特有的涼意給人一種舒爽的感覺。
越來越多的人陸陸續續的涌入了會場。里面有很多熟面孔,看來想要見識見識“噩夜”的人還不少。不過那片噩夜的座椅上還是空空如也,連一個人都沒有。
下午1點,聯誼會準時開始。楊龍友是這次聯誼會的總指揮,只見他在會場上跑來跑去,忙得是不亦樂乎,看見我都沒空和我打招呼,只能朝我點個頭。不過聯誼會的那些節目、活動真的很沒意思,看得我昏頭昏腦的。
我實在看煩了,問譚楚玉道:“玉姐,你見過噩夜的人嗎?”
“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碰見過一個噩夜的人,但是對方只是報出自己屬于噩夜之后就跑掉了,沒來得及深入接觸?!弊T楚玉道。
“傳言他們的平均戰斗力遠非我們外野的人可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抱怨道,“明明是和外野平行的機構,卻一天到晚都神秘兮兮的?!?
“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到這里來,想要看看噩夜的底細?!睆奈业纳砗螅瑐鱽砹艘粋€男人爽朗的笑聲。
我還沒轉身,那人已走到了我身前。這是個虎背熊腰的男子,一身古銅色的皮膚,面頰上有一道半月形的傷痕。
“袁宣?真是好久不見了!”我認出了這個人。他是訓練營里高我一年的校友,當時也是叱咤風云的人物。
袁宣拍拍我肩膀,哈哈大笑:“是啊,好久不見,你現在混得不錯嘛!左擁右抱的,真是美?。 ?
一般人看著我都會這么想。不過個中辛苦,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袁宣,你也對噩夜感興趣嗎?我倒是想過段時間就加入噩夜?!?
“快攢到三百萬分了啊?你小子很厲害了嘛,這分比我還多了?!痹淞丝湮?,語氣卻又一轉,“不過我看你還是別去什么噩夜了。其實那里的人也沒有多強,都是吹牛吹出來的?!?
“這點我其實無所謂……主要是在噩夜能做高難度的任務能拿更多的獎分。那樣會比較有意思?!?
“哦,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去找強者挑戰的呢,哈哈!”袁宣摸著自己的頭大笑,“我先走了,你繼續好好享受吧!”
……雖然我也有點戰斗狂氣質,不過我還不至于沒事到處找人挑戰吧。
“海星,這個人的腦子好像比你還要簡單。”黃雯對袁宣發表評論。
大小姐,你一分鐘不損我就會死嗎?
袁宣確實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要說的話就是個典型的武癡。不過正因為非常單純,所以他也相當強大。袁宣很喜歡找高手進行普通的決斗——也就是打到一方認輸為止的那種決斗——而到目前為止,他的戰績是四十勝零負。
舞臺正中央突然出現了楊龍友的身影。我正覺得奇怪時,只聽他清清嗓子道:“噩夜集團軍的同事們因為一些事耽誤了,所以大約3點才能到。請大家靜靜等待?!?
下面一陣嘩然,“騙子!”“王八蛋!”之類的罵聲不絕于耳。本來大家都是為了看噩夜的人才來的,結果你說主角要遲那么久才能到,大家群情激昂再正常不過了。
楊龍友也沒法,喊上了幾個漂亮的俊俏的上去唱歌跳舞混時間。我看著他們那拙劣的表演,無聊得都快睡著了。旁邊的黃雯和譚楚玉兩人倒還聊得挺開心的。
就在我半睡半醒的當兒,聽見會場里一陣騷動。
“噩夜的人來了!”有人在喊。
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望,只見那邊走進來一行人。有人擋著他們我看不太清楚他們的樣子,只能看見最前面的領隊,那是個相當高瘦的男人。本來坐著的觀眾好多都站起來了,像看珍稀動物似的望著他們。居然還有些人圍上去了。我只覺得好笑,一個個的看熱鬧倒這么在行。
噩夜的代表團走到為他們準備的座位上坐下了。我一數,一共才5個人,比我預料的少多了。那么多的空位里就坐下了這五個人,看上去很不搭調。
“大家歡迎噩夜的同仁們!”楊龍友盡著負責人的義務,組織觀眾鼓掌??上Т蠹叶疾毁I他的帳,掌聲稀稀拉拉的。
“你不就是個缺陷者么,拽什么拽??!這狗日的噩夜就來了五個人,什么意思啊!”有人對著楊龍友大吼。
我一聽急了,當時就站了起來準備過去找他們理論。這些人都是什么玩意兒啊,人家楊龍友為你們跑前跑后,你們就這么對待他?
然而我剛邁出一步就被譚楚玉拉住了:“別過去。那里有人出馬了。”
我一望,只見噩夜代表團的領隊,也就是那個高瘦的男人借走了楊龍友手中的麥克風:“請各位外野的朋友少安毋躁。我們是來聯誼的,不希望看到不愉快的場面?!?
有人發難道:“你們就來了五個人,這是在小瞧我們外野嗎?”
“朋友,你誤會了。我們是軍隊,日程都是很緊的,派出這五個人也很不容易?!备呤菽腥私忉尩馈?
“什么日程緊,這么爛的借口我們會信嗎?何況現在是刻印者的紅半月,你們不來集中參加年會,也不知道到哪里去禍害平民去了!”
這段話一出,下面好多人都跟著附和。其實外野的人禍害平民的情況也不少,不過無論發生什么,大家基本都看得到。但是噩夜卻不一樣,他們做的所有事都在暗處,沒人知道他們做了什么,所以這種懷疑和質問就很容易獲得認同感了。
那高瘦男人呵呵的一笑:“沒錯,我們噩夜集團軍的行動都很隱秘,因此你們會懷疑也很正常。但禍害平民和我們今天的主題一點關系都沒有吧?我們是應邀來聯誼的,不是來和各位爭論的。既然如此,我們做好聯誼的事不就行了嗎?”
他說的話無懈可擊,就是剛才找碴的人也沉默了下來。
高瘦男人把話筒遞還給楊龍友,對他低聲道:“接下來的事,還是由你來宣布吧?!?
“下面要開始我們聯誼會的重頭節目。那就是——”楊龍友深吸一口氣,“外野、噩夜聯合擂臺挑戰賽!”
這話一出,觀眾席上瞬時沸騰起來。人聲一片嘈雜,以我的聽覺都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了。
楊龍友開始解說比賽規則。
首先,噩夜的代表團將派出一個人擔任擂主,接受外野人員的挑戰。任何一方只要自己認輸、或是被打下臺、或是站不起來、或是死亡的話就算失敗。
只要噩夜的擂主被打敗,噩夜就會派出下一個人。如果噩夜的最后一個人也被打敗的話,那冠軍就屬于外野。反之,如果外野沒有人再敢上臺挑戰的話,冠軍則屬于噩夜。
觀戰的過程中,主辦部門會開辦賭局,現場觀眾可以用自己的獎分押注噩夜或外野獲勝。當然,雙方的賠率會隨著比賽的進程而不停變化。當擂臺賽結束之后,系統會自動賠付獎分。而獲得冠軍的人則可以直接獲得10萬獎分。
這么重要的比賽才給10萬獎分實在是太摳門了,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吸引力。而且我今天上午才打過生死戰,現在實在是提不起精神戰斗。算了,這一次就觀戰好了。用我的雙眼觀摩一下噩夜那些家伙的戰斗,等比賽完了以后再找他們聊聊吧。
噩夜最先上場的是個相貌非常普通的男人,眼眶深陷,雙目無神。這副模樣簡直就像剛下崗還找不著工作的職工,半點也沒有傳說中噩夜集團軍的氣勢。
“在下‘半棵松’李元五,軍銜是少尉,先占著這擂臺了。臺下的高手看得起在下的,就請來指教指教吧?!?
很有江湖味道的開場詞,給人一種仿佛進入了武俠世界的錯覺。真是有意思。
噩夜集團軍的軍銜制我并不清楚,這個少尉大概相當于我們外野的什么職位也看不出來。不過第一個當擂主的人,應該不會很強吧?
臺下一陣喧嘩,很快就有挑戰者大搖大擺的上去了。那是個**著上身的大漢,渾身肌肉十分精壯。
“‘敲碎頭’王伯平,職位武官助理。”大漢吼道,“你這瘦皮猴就等著被我打趴下吧!”
王伯平的兩耳上各掛著一個特大的耳環,在臺上走起路來哐當作響。他的武器是一米多長的狼牙棒。那棒子威風凜凜,光是舞動起來就好像要把空氣都捶扁一樣。
這時李元五終于拿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根高爾夫球棒,棒身很窄,給人一種用手都能把它折斷的感覺。
王伯平和李元五站在了一起,高出他一個頭還有余。那根高爾夫球棒在巨大的狼牙棒面前也好像玩具一般。身高、體型乃至武器的差距,讓人不由得擔心李元五連一招都撐不了。
“開始!”擔當裁判的楊龍友吹響了哨子。
兩人開始飛奔。眨眼間,狼牙棒與高爾夫球棒交錯!
勝負在一瞬間就決定了。
“啊——啊喲!”
尖叫著倒在地上的人是……巨漢王伯平。他的身上看不到什么外傷,不過皮膚上滿是瘀青,顯然軟組織和骨頭受到了重傷。
李元五則已經收起了高爾夫球棒,站在王伯平面前:“認輸吧?!?
王伯平眼中充滿了恐懼的目光,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我……我認輸。”
楊龍友舉起李元五的手:“這場比賽的勝利者,是來自噩夜的‘半棵松’李元五!”
而王伯平則被擔架拖出了場外,送去急救了。
“怎么回事?”臺下喧嘩了起來。
“海星,你看清楚發生什么了嗎?”黃雯問我。
“嗯。在兩人身體交錯的一剎那,李元五突然加速,繞到王伯平背后連續重擊他的脊柱骨。一秒鐘之內,大概打出了200下左右的重擊。王伯平的脊柱應該差不多全部被打碎了吧。要不是因為組織的醫療技術非常先進,王伯平的命鐵定保不住了?!蔽野炎约嚎吹降那榫罢f明了一遍。最近我的動態視力也有小幅度提升,要看清楚這種程度的戰斗細節不成問題。
“你和那個李元五打的話會怎樣?”黃雯對這個問題產生了興趣。
“如果這次戰斗就是他的全力的話,我左手拿破光可以在十招之內解決他。當然,前提是不考慮他的附加能力?!?
考慮附加能力的話就沒準了,那種東西可是完全有可能在瞬間內扭轉戰局的。
李元五取勝之后,賭局的賠率有了變化。本來噩夜和外野奪冠的賠率都是1賠1.7,但現在噩夜的賠率已經降低到1賠1.5,而外野的賠率則提高到了1賠1.9。
現在場下一陣靜寂。李元五的勝利可以說是秒殺,那種視覺上的震撼力相當大。沒有什么真本事的人,應該都會退縮了吧。
不過安靜的時間并沒持續多久,很快就有人沖上臺挑戰李元五了。
“‘雙頭怪’梁正,職位武官助理!”
挑戰者就來得及說了這一句話。李元五又是一個回合就毫無懸念的勝出,將梁正打得昏迷不醒。
外野的賠率繼續上升,噩夜的賠率則再度下降。
接下來又有好幾人挑戰李元五,但下場都一樣。打得最久的人,也不過才撐了五個回合而已。
“你真的能輕松贏那個李元五?”黃雯有些不相信我的話了。
“嗯。還是那句話,單手破光,十招之內?!?
甚至不需要血爆擊。直接一個超音速的提斬應該就能解決李元五了吧。讓我意外的倒是外野里的這些戰士弱得過分。這些人不是武官助理就是武官;雖說職位和戰斗力并不掛鉤,但頂著武官的頭銜卻只能發揮出魯仰光大叔那種特安員的戰斗力,這也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這個時候,外野的第六個挑戰者也被李元五擊敗了。而外野奪冠的賠率,都已經上升到1賠4了。
“請下一位挑戰者上臺!”楊龍友在舞臺上喊道。然而過了整整五分鐘,竟然沒有一個人自愿上臺。
楊龍友在一邊嘆氣。我能體會到他的感受。要是再沒有挑戰者的話比賽就會結束了。而要是這樣以完敗的戰績結束這場擂臺賽,外野就真的太丟人了。
這時,只聽人群中一聲豪爽的大叫:“已經沒人敢去了嗎?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那個人就直接跳上了舞臺。
這是……袁宣!我就知道這家伙肯定坐不住。剛才他應該是覺得李元五不夠檔次,所以才一直忍著不上臺??墒瞧渌颂粻帤?,所以袁宣也就只能自己上了。
“我是‘嘯山虎’袁宣。特地來找你耍一耍。”袁宣說著從身后抽出自己的武器。那是根烏黑發亮的長棍,大約有碗那么粗,長約一米五左右。袁宣把長棍在地上一磕,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也隨之一震。
而此時袁宣對面的李元五卻依然相當鎮定,看不出半點慌亂的神情。
楊龍友宣布比賽開始之后,李元五首先發動攻擊。只見他跳了起來,高爾夫球棒在空中劃出無數殘影,宛如流星般直落向袁宣的頭部。
面對這波攻擊,袁宣一直都站著沒動,直到李元五逼近自己身前,才突然猛力一棍揮出!
“呼——”李元五連人帶武器一起飛了出去,摔落地面不動了。
“我認輸?!笔苤貍睦钤搴芨纱嗟耐督盗恕?
臺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袁宣的那一棍實在是太威猛了,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一招定勝負,真沒意思?!秉S雯撅嘴道,“他們的差距就這么大嗎?”
“光從這一個回合來說,看不出他們的戰斗力有多大的差距。袁宣之所以能毫無懸念的取勝,那是因為——”我解釋道,“一力降十會!”
李元五走的是速度爆發力的路子,用的基本上是巧勁。然而他的技巧,卻遠遠沒有達到四兩撥千斤的地步。因此,面對膂力百倍于自己的袁宣,他也就只有敗戰這一條路可以選擇了。
當然,我并不認為袁宣的戰斗力就只是這一棍的程度。訓練營的時代,我和羅澤全力配合,才能勉強和袁宣打個平手。這些年來,身為武癡的袁宣一定十分勤奮的鍛煉著自己。如今他就算沒有羅澤那么變態,也絕對是不可小覷的強手。
袁宣的獲勝,讓雙方的奪冠賠率再次發生變化。外野的賠率降低到1.8,而噩夜則變成了1.6。
我的目光集中在噩夜的代表團身上。失去了李元五之后,代表團中就有個小個子少年猛的站了起來,和高瘦的領隊發生了爭論。他們說話聲音相當小,以我的聽覺都聽不太清楚。大致能聽到“讓我去吧”“你別給我添亂了”這一類的話。因為李元五輸掉,所以噩夜代表團內部也產生分歧了吧。
因為袁宣這種程度的表現,噩夜代表團就慌了嗎?傳聞當中說噩夜的人一個個強得跟怪物似的,難道真的只是吹出來的么?
懷著這樣的疑問,我緊緊的盯向剛玉造的舞臺。噩夜代表團的第二個選手已經上場了。他們派出來的并不是那個小個子,而是個留著一頭狼剪發的年輕女子。她手里拿著條長鞭,鞭身全部由一顆顆歐米伽合金的珠子串成。
真是奇怪的武器。袁宣,也許你這一次真的遇上勁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