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蔡總管這下可是要把這稀罕玩意收好了,再被什么人偷走了可就不一定有今天這樣的好運了。”王襲人不動聲色的坐在椅子上,抿著杯中的茶,然后揮揮手讓人把那個被砍掉雙手昏厥過去的小太監拖了下去。
“奴才多謝王襲人。不瞞襲人,這塊璞玉是奴才的傳家之寶,奴才已經帶著它帶了快四十年了,要是丟了,奴才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呢。”蔡總管向王襲人行了一個簡單的禮,隨即便退回了人群中。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大家就都散了吧。以后,若有人敢再犯,可就不止是砍掉雙手這么簡單了,明白嗎?”
王襲人掃視了一圈,目光冰冷,所有人都急忙跪了下去,齊齊的回道:“奴才們明白了。”
“嗯。”王襲人滿意的點點頭,揮了揮手,宮人們見狀都散開了。
宮人都走散后,王襲人又對蘇姑姑吩咐道:“我們也會去吧。”
“是。”蘇姑姑示意眾人收拾好東西,然后簇擁著王襲人回去了。
“啟稟王襲人,奴婢還有一些東西遺落在了原先的住處了,不知可否準許奴婢會去取來?”羽翾在王襲人面前福了一福說道。
王襲人的面色有些難看,她不知道怎樣面對這位身份特殊的“宮女”,于是默默的點點頭,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了。
“謝襲人。”羽翾依禮說道,隨即往前追上了錦甄。
“錦甄,錦甄,你等等我啊。”羽翾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錦甄面前,錦甄依舊一臉的疑惑。
“到底怎么回事?那個人真的不是你?”錦甄眉頭緊鎖,細細的打量著羽翾,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哎呀,你怎么又說這樣讓人聽不懂的話?”羽翾沒有理會錦甄,她明白錦甄已經基本上接受了自己所說的,“對了,我還有些東西落在你那里,現在可以帶我回去取嗎?”
“哦……”錦甄木訥的點點頭,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羽翾不停地說自己在襲樂宮所遇見的人和事,錦甄只是靜默的聽著,沒有說一句話。
不一會,她們便回到了現在只有錦甄一個人住的地方,錦甄依舊沒有說話,羽翾便沒趣的收拾著自己遺落的東西。大多都是一些首飾,沒有一會,羽翾便收拾好了,見錦甄仍然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打算安靜的離開,可是錦甄卻叫住了她。
“我送送你吧,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你了。”錦甄淡淡的說道。
羽翾有些受寵若驚,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錦甄你沒有生我的氣?”
“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錦甄反問道,語氣中不帶一絲波瀾。
“你不和我說話,我以為是我做了什么事讓你生氣了呢。”羽翾微雕著摟著錦甄,“這宮里我只有你這一個熟識的人,你若也不理我,我真不知道還能再找誰了。”
“快走吧。”錦甄被羽翾摟得有些不自然,把被羽翾抱住的手抽了回來,向襲樂宮的方向走去。
“嗯。”羽翾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走了不多久,二人來到一個池塘邊,池塘中的荷花開得正盛,可是都只是些普通的荷花,沒有襲樂宮的荷花品種奇特,但是也讓人賞心悅目。
羽翾邊走邊欣賞著滿塘荷花,十分愜意。
突然,走在前面的錦甄身形一晃,眼看著就要掉入池塘中。
羽翾敏捷的抓住了她,本可以將她拉回來,可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緊緊抱住了錦甄和她一起落入了池塘中。
錦甄似乎不會游泳,剛入到水中便被嗆了半死,羽翾一面托著錦甄不讓她沉下去,一面大聲呼救,錦甄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
羽翾的呼救聲引來了一群宮人,有認識羽翾的小太監,急忙招呼了幾個人一同把羽翾和錦甄救了上來。
羽翾面色慘白,錦甄早已昏了過去,眾人急忙幫著把二人抬回到錦甄的住處。
這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卻傳到了王的耳中。
瓊宇避開了宮人,來到羽翾的床邊,看著她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輕輕的撫摸著羽翾的額頭,眼中滿是疼惜。
也許是感覺到有人在身邊,羽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見瓊宇一臉擔憂的坐在旁邊,微微一笑:“瓊宇哥哥你怎么來了啊?”
“呵呵,你醒了。怎么這么不小心。”看見羽翾醒來,似乎沒有什么大礙,瓊宇松了一口氣,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只是一時疏忽了,沒什么大礙了。”羽翾坐了起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對了,瓊宇哥哥,上次你好奇怪啊!”
“上次?哪次?”瓊宇疑惑地問道。
“你喜歡自己做東西玩嗎?你很喜歡和王襲人玩嗎?”羽翾繼續問道。
“什么?”瓊宇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啊……那個啊,我平日無聊時就喜歡做些東西自己玩玩。宮人們都不敢和我玩,我只好讓王襲人陪我玩了。”
“哦。”羽翾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那么下次也讓我玩玩啊。”
“啊……好……等你身體好了以后再說吧。”瓊宇神色有些慌張,他站起身,掩飾著心虛,“你好好休息休息,不用急著回襲樂宮了,王襲人那邊我會去和她說一聲的。”
“不用了……”羽翾笑著搖了搖頭。
“沒關系的,只要我說一聲就好,沒事的,好好休息吧。”瓊宇微笑著撫了撫羽翾的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