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與林若曦相視,他們眼中有著復(fù)雜的情緒,但更多地是對彼此的信任和一種纏綿悱惻的感情。
靈韻公主見不得她心怡的男子和別的女人有瓜葛,她一把將林若曦拉開,仍然不死心,怒瞪著她道:“司徒若曦,你離云公子遠(yuǎn)一些,我不想看到你們在一起。”
林若曦淡淡望著她,眼眸中是無盡的冰冷和諷笑之意:“你身為南疆國的公主難道連矜持二字都不知道嗎?再者,云公子都已經(jīng)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繼續(xù)阻攔下去,讓云公子的左腳不能走路嗎?公主,你看起來像是關(guān)心云公子,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卻無不在告訴別人,你這是害他,請你理智一些,站到一邊去吧!”
靈韻公主被林若曦說的膛目結(jié)舌,但是她仍舊不死心,還要將林若曦拉開,這時武皇后帶著一干妃嬪們走了過來,她輕聲咳嗽一下,聲音如冰般,訓(xùn)斥道:“靈韻,你身為南疆公主,怎么可以這樣不注重皇家的顏面,還是回到座位上繼續(xù)看這場比試吧!”
靈韻公主看得出武皇后眼眸中的凌厲之色,她懦懦地點點頭,但是還是很不甘心的瞪了林若曦一眼,隨著武皇后一起回到了對面搭建奢華的篷子中坐下,繼續(xù)觀看比試。
莫尚書和莫夫人命人將拓跋天抬出宮苑,司徒惠妃這時走了出來,輕喚一聲:“莫尚書,若是想醫(yī)治云公子,就到本宮的宮苑去吧,這里與本宮的宮苑不遠(yuǎn),若是耽擱了怕是對云公子腳上的傷勢加重了。”
莫尚書覺得有些不妥:“惠妃娘娘雖然一片好意,可是這后宮之中怕是不能……”
司徒惠妃當(dāng)然知道這些,但是她卻道:“莫尚書,你們莫家一干人都到本宮的宮苑,這就算是人證了,難道還會有誰敢亂嚼舌根嗎?你還是不要多想了,畢竟救人要緊。”
莫夫人滿面淚痕,拉了一把莫尚書:“老爺,都什么時刻了,你還想著這些,司徒惠妃一片好心,我們還是將云兒送到她的宮苑診治吧!”
莫尚書想了想,點點頭,并且拜謝了司徒惠妃道:“那就有勞惠妃娘娘了!”
司徒惠妃帶著幾個貼身宮女在前引路,林若曦和司徒夫人,以及司徒家的幾個公子也跟了過來,林若曦快走幾步與司徒惠妃并肩走著,司徒惠妃剛才也聽到了她和云公子的談話,她不禁擔(dān)心問道:“若曦,你可曾有把握將云公子醫(yī)治康復(fù)?雖然曾經(jīng)聽聞你懂得醫(yī)術(shù),但你并未真正從醫(yī)行者,怕是有些風(fēng)險了!”
“若曦知道娘娘擔(dān)心若曦,但若曦卻對自己有六成的把握能醫(yī)治好云公子。”
“六成?”
司徒惠妃顯然很詫異,只有六成的把握,卻敢在莫尚書面前說能醫(yī)治好云公子,一旦醫(yī)治不好莫家的公子,怕是莫尚書也要與司徒家結(jié)下恩怨了。
林若曦看得出司徒惠妃的擔(dān)心,她淡淡一笑:“惠妃娘娘,若曦知道娘娘現(xiàn)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請娘娘不必太過擔(dān)心若曦,若曦只需要云公子相信我,那么若曦也就無后顧之憂了。”
司徒惠妃輕聲嘆息一聲,她也知道她這個侄女一旦認(rèn)定了的事情,別人就算是在想去勸阻怕是也很難勸得她退步。
很快就到了司徒惠妃的宮苑,司徒惠妃帶著莫家的人將拓跋天抬到了偏殿,并且讓人準(zhǔn)備了林若曦讓他們準(zhǔn)備的東西,很快東西都被全了,林若曦淡淡道:“請大家都回避一下,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才能給云公子醫(yī)治。”
跋與們中拉。莫夫人哭紅了一張雙眼,緊緊拉著拓跋天的手不肯松開,莫尚書勸著她,欲將她拉離開:“夫人,你別擔(dān)心了,相信司徒小姐一次吧,太醫(yī)都說了沒辦法醫(yī)治他,就當(dāng)給云兒一次機(jī)會吧!”
莫夫人搖頭,哽咽道:“云兒都這樣病重了,怕是以后都不能正常走路了,我這個做母親的難道還不能陪著云兒一起醫(yī)治嗎?”
司徒夫人輕輕拉住了莫夫人的胳膊,勸道:“夫人,為人母的都能體會到你此刻的心情,可是你一直站在這里,怕是會影響到云公子的醫(yī)治,您且與我一同到大殿等著吧,相信若曦會醫(yī)治好云公子的。”
拓跋天臉色蒼白,一張俊氣的面容上強(qiáng)撐著一個完美的笑容:“母親,您先回避一下吧,我們都要相信司徒小姐一次,我的腳傷……一定會被她醫(yī)治好的。”
莫夫人這才松開了拓跋天的手臂,哭著和莫尚書等人一同離開了偏殿。
司徒夫人擔(dān)憂地問向林若曦:“若曦,你可有把握將云公子醫(yī)治好?”
林若曦想也沒想點點頭,司徒夫人也算安心了退出了偏殿。
整個殿中,也只有林若曦和拓跋天二人,林若曦望著拓跋天,溫柔的笑了,就像是一個妻子在望著自己的丈夫一樣,笑的很溫柔貼切。
拓跋天感覺到自己的額心也暖了,他相信林若曦會將將他醫(yī)治好,哪怕她不能醫(yī)治好她的腳,不能讓他恢復(fù)正常,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他也一樣相信林若曦是盡力了,因為在這個世上,出了她,他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
“天,下一刻一定是讓你很難忍受和痛苦的時刻,你一定要堅持住,這是我命人找來的咬木,你先咬住它。”
林若曦將一個長條形的咬木放到拓跋天的嘴邊,拓跋天目光如水般溫柔:“若曦,這一輩子我只相信你一人!”說完,他咬住了咬木。
林若曦的心微微一抖,這一輩子,還能有多長呢?明明自己也活不了太久了,可是他還要說這一輩子他只相信她一人,這要讓她怎么辦?她好怕,好怕她也不想離開了他。
林若曦忍住內(nèi)心的沖動,將工具都準(zhǔn)備好,拿起一根銀針,在銀針上穿過了冰蟬絲線,并且將銀針的針尖在油燈的火焰上過了一過,接著用銀針將拓跋天左腳上已經(jīng)斷掉的兩段筋縫合在一起。
她沒刺過拓跋天的腳筋一下,拓跋天整個人都像是在經(jīng)歷火烤一般,腳上乃至身上都如灼燒一般的痛,他緊緊咬緊牙木挺過了,當(dāng)冰蟬絲線穿過腳筋時他整個人都麻酥酥的就像是被帶刺的荊條一點一點遍全身,直到下一針穿過時,他又經(jīng)歷火燒一般的炙熱之感。
林若曦沒做一個穿針引線的動作,她的心都微微顫抖一次,可是她手上的動作卻毫不遲疑,因為她知道只要她一個閃失,就會釀成一次大錯,她滿身滿心都在想,一定要冷靜的將拓跋天的腳傷治好,只有這樣拓跋天以后才能恢復(fù)正常走路。
大概三刻鐘的時間過去,林若曦才收起銀針,在拓跋天腳上的受傷處撒上了止血和消腫消炎的粉末,接著她用紗布將他的腳踝包裹上,這時才去看拓跋天,拓跋天滿頭大汗,卻是勉強(qiáng)的露出了笑容,林若曦用帕子將他額頭上的汗珠都擦凈,并且將他口中的咬木給拿開。
拓跋天笑著闔上了雙眸,整個人暈倒在床榻之上。
林若曦纖長的手指在拓跋天英俊的面容上滑過,不經(jīng)意間竟然會有淚珠滑過眼梢,她也顧不上去擦漸漸滑過面頰的眼淚,輕輕扯動了下唇角,將薄被蓋在了拓跋天的身上。
“天,這一次我也不敢確定能否醫(yī)治好你腳上的傷,古書上記載了也只有神醫(yī)華佗才能有這樣的高明醫(yī)術(shù),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林若曦停住了話語,她想給自己一份信心,也想給拓跋天更大的希望。
她轉(zhuǎn)身走出了偏殿,將站在片殿外焦急等待的莫家人喚了進(jìn)來,莫夫人也顧不得去感謝林若曦,直接沖進(jìn)了大殿,來到了拓跋天的身邊,當(dāng)望見拓跋天暈睡過去,她就便用帕子擦著眼淚,便握著拓跋天的手守在他的身邊。
莫尚書朝林若曦一拜:“感謝司徒小姐對我家云兒的救命之恩。”
林若曦忙將莫尚書扶起:“莫尚書何必這樣多禮?若曦與云公子本是舊交豈有不救之理?再說了,我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請莫尚書不必這樣客氣。”
莫尚書還想問什么,可是終究還是止住了口,也走進(jìn)了偏殿去探望拓跋天。
司徒夫人見莫尚書和莫夫人已經(jīng)進(jìn)到偏殿內(nèi)了,這才開口問道:“若曦,云公子應(yīng)該并無大礙吧?”
林若曦點點頭:“是的娘親,您就放心吧,女兒相信一定會將云公子腳上的傷醫(yī)治好。”
司徒惠妃垂下一雙美眸若有所思,但是她決定還是不要問林若曦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處理的好。
林若曦看得出司徒惠妃是有心事,她將司徒家?guī)孜粊頊悷狒[的司徒公子給請走了,眼下也只有司徒夫人、司徒惠妃和她,他們走到了大殿內(nèi)坐了下來,品著茶,林若曦這才開口問道:“惠妃娘娘,可是有心事?為何會一直悶悶不樂呢?”
司徒惠妃本想掩飾些什么,笑的很溫柔,但是也有一絲尷尬之色浮在臉面上,林若曦很快就抓住了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若曦,本宮好好的,你不要擔(dān)心本宮了。”
司徒夫人也是聰明人,她也看得出司徒夫人一直都沉悶不樂,她不由得開口道:“惠妃娘娘,是不是武皇后又有什么動作了?”
“這?”司徒惠妃想了想,還是覺得說出來比較好:“就在你們?nèi)ノ鳑鰢娅C的時候,蓮妃找到我要和我一起去御花園的池塘看荷花,可是到了池塘旁蓮妃沒站穩(wěn)身子掉進(jìn)了池塘中,而且還因此滑胎,正巧被武皇后瞧見了,沒想到蓮妃竟然誣陷我,是我推她掉進(jìn)了池塘中,害的她喪了龍嗣,武皇后一怒之下將我幽禁在宮苑中,要不是我命人先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茂王和沐王,他們回來幫我找到證據(jù)是蓮妃的誣陷,怕是還沒有等到皇上回來,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縷幽魂了。”
司徒夫人聽到這里顯然是很驚訝,半響她才道:“惠妃娘娘,您怎么不早說這件事呢?”
“這件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所以我也不想讓你們?yōu)槲以趽?dān)心些什么。可是……最近似乎有些太平靜了些。我反倒是覺得心里更不安了起來。”司徒惠妃一張雅致富貴的面容上多了一絲愁容,這與她往日風(fēng)韻猶在,凡事都不懼不怕的樣子,大徑不同。
林若曦用茶蓋將茶湯上飄著的茶沫子撩撥開,輕品了一口,這才道:“惠妃娘娘擔(dān)心的也并無道理,其實這件事沐王之前已經(jīng)向若曦提起了,若曦思慮再三,覺得這可能是武皇后的障眼之法。”
“障眼之法?”司徒惠妃和司徒夫人都對這四個字感到很驚奇,都不知道這障眼之法從何而來。
林若曦繼續(xù)道:“武皇后故意讓蓮妃露出假的把柄,讓沐王和茂王抓住,他們趕回來用蓮妃的這個假把柄來威脅蓮妃,讓她說出這都是她的構(gòu)陷,表面上武皇后是放過了惠妃娘娘您,可是皇上回來之后,她會再次讓蓮妃告你一狀,說你害死了龍嗣,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而這時惠妃娘娘您在將蓮妃的把柄抖出來,而蓮妃證明了那一切都是假的,給你在定個欺君之罪,怕是整個司徒家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司徒惠妃身子一軟,倚在了長椅的靠背之上,手心都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這個武皇后還真是夠狠的!”
“惠妃娘娘,若曦問您,這幾日是不是蓮妃以身體不適不宜和皇上親近,在宮苑之中修養(yǎng),所以從皇上回到皇宮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見過皇上。”
司徒惠妃點點頭,猛然想起了什么:“難怪蓮妃這幾天都假稱有恙在身,不宜見皇上,而且她喪失了龍嗣這件事,武皇后并沒有將其告訴皇上……這些都是為了對付我,留下的后手?”
司徒夫人擰起眉心,伸出手重重敲了下茶幾:“武皇后真是越來越惡毒了,竟然想著要將我們司徒一家都誅滅了,她的胃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不過這也不過是她做夢罷了,我們司徒家是絕不會上她的當(dāng)?shù)摹!?
司徒惠妃還是覺得內(nèi)心發(fā)束,但是她知道林若曦一定有好的法子來對付武皇后,她問向林若曦:“若曦,你可有方法對付那個惡毒的女人?”
林若曦笑容如出水芙蓉一樣美:“自然是有后招對付那個女人了,我早已經(jīng)讓沐王表哥去搜羅蓮妃娘娘在后宮之中鬧出的一些荒唐事和不可告人之事了,若曦想武皇后之前一定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才會利用蓮妃來構(gòu)陷娘娘您,可是這一次當(dāng)皇上質(zhì)問蓮妃時,她反過來咬武皇后一口,這一出戲怕是要更熱鬧了。”
司徒夫人和司徒惠妃相視一眼,不由得贊同點點頭,沒想到林若曦小小年紀(jì)竟然心思如此縝密,計謀如此之多,司徒家有了這個天才女子,也算是他們修來的福氣了。
莫家的人將拓跋天從司徒惠妃的偏殿抬走,用馬車送回了莫府。
而司徒惠妃、司徒夫人和林若曦又返回了駙馬選拔的宮苑之內(nèi),此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駙馬的最佳選拔人選,正如林若曦所料,是袁家大公子袁程華。
袁程華生的比較妖嬈傲慢,一張精致的面容在陽光下如同寶石一樣燦爛,他俯視臺下的所有人,最后將眸光凝向了臺下林若曦的方向,林若曦望著他,明明唇角是上揚出一抹笑容,可是眼神卻是如用月下幽湖一般黑亮幽深,很是可怕、冰冷、毫無任何溫度。
袁程華卻也不害怕,直視著林若曦,眉眼之間似乎還帶著挑釁和得意之色。
林若曦卻暗自在寬大的袖口之中握緊了拳頭:袁家大公子,今ri你將拓跋天的一只腳廢掉了,我會成全你,讓你過不了幾天就喪了命下黃泉。
她無意間瞧了一眼坐在對面奢華的大棚子內(nèi),靈韻公主嬌美的臉龐上多了一絲無奈的愁容,她垂下了眼眸,手中緊緊撰緊了帕子,似乎要克制自己不要露出悲憤的情緒。
林若曦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袁程華你就等著演一場好戲吧!
щшш ¤ttκa n ¤C O 靈韻公主的成親之日是皇上親自定下來的,是在十五日后的端午節(jié)成親。
皇宮內(nèi)外已經(jīng)開始籌備了這門親事,袁家也是大張旗鼓的張羅起來。
倒是其他落選的大家族顯得異常的安靜,司徒府也是,莫府也是。
這一日林若曦和司徒湛二人乘著馬車到莫府去,路上林若曦在一家藥鋪里買了些中藥,只專門配給拓跋天調(diào)養(yǎng)的,買夠了藥材,林若曦和司徒湛準(zhǔn)備乘坐馬車?yán)^續(xù)向莫府趕路。
突然,迎面走來了一位面容嬌美,渾身上下透露貴族之氣的女子,林若曦和司徒湛相視一眼拜見了她,而她當(dāng)望見林若曦身邊的丫頭莫雪鳶手中拎著藥材,不免心中酸澀,抿了抿唇問道:“司徒小姐可是去看云公子?”
林若曦不著痕跡的露出一抹諷笑,沒想到還沒有找她,她竟然主動找上門了?很好,她這一次也該向袁大公子收回利息了。
她不免露出愁容,眼梢含淚,也不用帕子拭去,滿面悲傷道:“靈韻公主,您這幾日在皇宮內(nèi)忙活著成親的事,卻是不知道外面都傳著的一件事,云公子的左腳……已經(jīng)廢掉了。”
靈韻公主蹙緊眉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司徒小姐說的可是真的?云公子真的是左腳廢掉了嗎?”
“是的,云公子的左腳已經(jīng)不能正常走路了,而他一直都情緒低落,最近吃不好,睡不著,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都要骨瘦如柴了,看起來真是可憐!”她指了指莫雪鳶手中拎著的藥材:“我抓的藥材都是些補(bǔ)藥,但愿云公子肯吃下這些補(bǔ)藥,免得熬不住倒下去了……”
林若曦又拿出帕子擦拭著眼梢上的淚珠,見靈韻公主咬緊了嘴唇,垂下了一雙美眸,明顯是遮掩她眼眸中即將露出的淚水。
她強(qiáng)忍住自己沖動的情緒,輕嘆一聲:“沒想到云公子會有這樣的不測!”
“是啊,云公子能有今天,還不是拜袁家大公子所賜!云公子的左腳腳傷明顯是劍上抹了麻醉的毒藥,趁云公子左腳麻痹了,這才揮劍將他的左腳腳筋挑斷……”林若曦忙捂住了口,故裝作一副說錯話的樣子。
而她趁靈韻公主不注意,抬起腳踩了身邊忍住笑意的司徒湛一腳,司徒湛會意,忙帶著責(zé)備的面容對林若曦道:“小妹,你說你怎么會這樣糊涂呢,如今袁大公子已經(jīng)是駙馬了,你這樣說是詆毀駙馬,還不趕快向公主道歉?”
林若曦一臉歉意地要向靈韻公主道歉,卻是被靈韻公主阻攔了:“司徒小姐不干你的事,你也是實話實說罷了!”她的眼眸中滿是恨意,咬牙道:“袁程華這個殲詐之人,竟然會做出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害云公子?本公主這就回去向父皇和母后稟明此事,讓他們?nèi)∠吮竟鞯幕榧s。”
她強(qiáng)忍住內(nèi)心的怒氣,臉色尷尬的向林若曦和司徒湛辭別,真身憤憤然離去。
司徒湛見靈韻公主離開了,這才忍不住,大笑道:“小妹,你剛才演的也太逼真了吧?”
林若曦卻是睨了他一眼:“剛才四哥還真是木訥,這一出戲差點被你給演砸了。”她幽幽的望著靈韻公主奢華的馬車駛離開,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公主這一去,怕是會受到皇上和武皇后的訓(xùn)斥了,皇上既然已經(jīng)頒發(fā)了圣旨,就不可能輕易收回。”
司徒湛不禁好奇問道:“那小妹剛才那場戲豈不是白演了嗎?”
林若曦卻是笑著搖頭:“四哥,你錯了,我要的正是這個火候,你也不想想靈韻公主受到皇上和武皇后的訓(xùn)斥之后,她一定會將記恨都埋在心里,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發(fā)出來呢,我在想啊,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一定很熱鬧了。”
司徒湛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對林若曦伸出大拇指,接著輕拉著林若曦的手臂上了馬車:“小妹,我們還是去見你的云公子吧,不知道他的腳傷……是不是又嚴(yán)重了,不能走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