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鳶剛要給阿彩松綁,卻被林若曦推翻到地上,林若曦居高臨下,抬起腳狠狠給了阿彩的肚腹一腳,阿彩痛的大叫,也就在她大叫的時候,那地上蜿蜒流著的艷紅色的血,都變得全無。
雪鳶愣在原地,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忙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可是在一去看,確實什么都沒有?
“主子她這是怎么了?”
林若曦淡淡一笑:“她這是怎么了?她是怕我折磨她,所以用了江湖上最下三濫的招數(shù),障眼法,像變戲法一樣,混淆認得視覺,從而讓你以為她受了重傷需要醫(yī)治,可是你一旦給她松綁,她一定會有法子逃脫出我們的手心。”
阿彩冷哼一聲:“司徒小姐,沒想到你還會有這樣的心思,都知道我這是在戲弄你呢?”
“你這不是叫戲弄,這是叫自保,只可惜就你這點小戲法在我的眼里也不過是雕蟲小技,既然你的表演結(jié)束了,那么就輪到我了。”
阿彩感覺渾身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想來知道林若曦是一個心腸狠辣的女子,沒有人能極的過她,如今她已經(jīng)栽倒在她的手心中了,豈不是連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阿彩卻不想將這種懦弱的神態(tài)表現(xiàn)在臉上,她一張被踢青的面容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而林若曦卻仿佛沒有看見一般,一把將阿彩從地上拽起,拖著阿彩被捆綁的身子,來到了一個裝有冷水的木桶旁。
她命令司徒府的護衛(wèi)道:“將她給扔進冰水之中!”
那幾個護衛(wèi)領(lǐng)命后,將阿彩從地上架起,噗通一聲就扔進了木桶的冷水之中。
阿彩剛落入到胸口深的冰水之中,頓時渾身冰冷,凍的僵硬了,整個人先是沉進水桶中,接著她的求生意識很強,從冰水之中掙扎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水面上的口氣,還從口中吐出了不少的水。
林若曦淡淡道:“這種冷到骨頭里的滋味,還好受吧?”
阿彩冷冷笑道:“就這點伎倆了?司徒若曦,你也太沒本事了吧?”
“哦?我沒本事?難道你不覺得我還沒有開始對你使出些折磨人的招數(shù)嗎?”
阿彩渾身冰冷,聽到林若曦的話,她的心臟似乎都被凍住了,但是她卻強裝出無所謂的神情:“那就有勞司徒小姐你快點使出你的招數(shù)吧!”
“來人!”林若曦白希的面容上,看不出半分的溫柔,隨著她的這一生冰冷的喊聲,她給人的感覺仿佛是冰川之中的魔音一般,凍的人骨頭都要碎掉了。
“將那些活生生的東西,給我倒進水桶里。”
阿彩的視線被木桶遮住,看不清外面的情景,直到幾個護衛(wèi)手中拎著木桶,將木桶里的東西倒進了水桶之中時,阿彩頓時驚住了,她問道:“司徒若曦,你用這么多鱔魚做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林若曦說完,淡淡一笑,吩咐護衛(wèi)在多來幾桶。
阿彩只感覺她的周身到處都是鱔魚纏繞著,漸漸的那些鱔魚就像是細長的針一樣,往她的身體上鉆,穿過她的衣服,緊緊與她的肌膚相貼,有的甚至將身體旁側(cè)的七星呼吸腮貼緊在阿彩的肌膚之上,痛的阿彩秀美的面容變得扭曲,看起來極其的痛苦。
“這些鱔魚最怕的就是冷水,一旦遇到冷水他們的身體就會僵硬,可是阿彩你的皮膚確實熱的,他們喜歡你身上的皮膚,所以會想方設(shè)法的貼上你的皮膚,讓你嘗一嘗痛苦的滋味。”
阿彩疼痛的,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卻口硬道:“司徒若曦,你別做夢了,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去救司徒瀚嗎?告訴你,就是我死了,我也不會去救他的。”
林若曦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道:“好啊,既然阿彩姑娘這樣的忠心護主,這樣的堅強,那么我只好做出一些更讓你感到刺激的事情來了。”
“上火!”
阿彩一聽,頓時睜開了一張黑潭一樣的雙眸,憤怒道:“你還是一刀殺了我算了,何必要這樣折磨我?”
“你不是一直都口硬嗎?說不會為了你自己,而去救我的二哥嗎?既然這樣,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只好折磨你下去罷了。”
司徒府的護衛(wèi)得到了林若曦的命令,他們忙拿來了干柴堆在了木桶下,并且在木桶下擱置了一張鐵板,將木桶底下的木板迅速抽出來,而那張鐵板很快的堵住了缺口,被木桶壓在下面,才使得木桶中的水沒有露出。
接著他們拿出了火折子,將干柴點燃,又拿著大扇子不停地搖著,火焰越來越旺,木桶下的鐵板被加熱后越來越熱,接著木桶中的水也熱了起來,而冰水化開,里面的成百只鱔魚在熱水中,活蹦亂跳,受不了這樣的溫度,就朝著阿彩的身上鉆、咬、纏,貼。
阿彩用牙齒緊緊咬著嘴唇,想忍住疼痛,可是嘴唇都咬裂了,身上的疼痛只重不淺,最后疼的暈了過去。
林若曦冷眼望著阿彩,道:“將冰水潑上去,澆醒她!”
護衛(wèi)拎來了兩桶冰水,嘩啦一聲潑在了阿彩的頭上,阿彩頓時頭腦變得清醒了,可是又感受到了身上的疼痛,這一次忍不住慘叫了起來,一聲比一聲大,聽的人毛骨悚然。
“阿彩,若是你現(xiàn)在求饒了,能替我救出二哥,我還會考慮饒過你。”
阿彩這一次就連冷笑的力氣都沒了,卻仍舊固執(zhí)的不肯低頭。
莫雪鳶擔(dān)心她死在木桶中:“主子,難道她不說,我們就要看著她死在木桶之中嗎?”
林若曦輕輕抬起眼眸瞪了一眼阿彩,仿佛在看一只捏在手心的螞蟻一樣,淡淡道:“當(dāng)然不能讓她死在木桶之中,就這樣讓她死在木桶中,豈不是便宜了她?”
“來人,將阿彩從木桶之中拉出!”
司徒府的護衛(wèi)將阿彩從木桶中拉出,阿彩的身上仍舊貼著咬著數(shù)百只鱔魚,渾身的衣裙破爛不堪,身上更是傷痕累累,她冷冷望著林若曦,即便現(xiàn)在呼吸都覺得心口痛,她仍舊是那樣的固執(zhí)。
司徒湛和司徒斌望著這一幕,不由得心中緊繃繃的,仿佛是一根拉緊的長線,隨時都能崩斷。
司徒斌勸道:“若曦,若是你在對阿彩動用太狠辣的手法,怕是她的命也要保不住了,那么救出二哥的機會就更少了。”
司徒湛贊同道:“若曦,老六說得對,你可不要這樣太沖動了,她可是救出二哥的一線希望。”
林若曦輕輕一笑,卻沒有將司徒湛和司徒斌的話放在眼里,她抬起腳就是給了阿彩的肚腹一腳,絲毫沒有把她看成人,就像在對待一只她不喜歡的寵物一樣,一旦拋棄便會兇狠的對待。
阿彩聽聞了司徒斌和司徒瀚的話還覺得有一線生機,可是見林若曦對她的態(tài)度如此狠辣,她真的害怕了,甚至連牙齒都跟著打顫。
林若曦望向莫雪鳶,命令道:“將那只老鼠拿來,丟進阿彩的口中。
阿彩死命的咬住牙齒,不肯張口,但因為身體的力氣都要殆盡了,所以莫雪鳶還是很輕易的將她的口掰開,將一只小老鼠扔進了她的口中。
“在將那幾只手指粗一米長的蛇拿來,塞進她的口中,在讓她吞進老鼠,讓這條蛇到她的口中、胃中去抓那只老鼠,來個蛇吃老鼠也不錯!”
莫雪鳶忙將瓷壇子里的一條拇指粗,一米長的黑色抓住,掰開了阿彩的口,正要扔進去,阿彩忙支吾不清的‘唔唔’叫了起來。鳶要被若以。
林若曦見要達到了目的,卻還是命令莫雪鳶道:”給她將蛇塞進口中。”
莫雪鳶忙將那只蛇塞進了她的口里,阿彩幾乎要絕望的哭喊出聲,眼見著這條蛇很快的鉆進她的口中,連尾巴都要滑了進去,林若曦才喊道:”雪鳶,將蛇拉出來吧!”
莫雪鳶伸手敏捷,抓住了那條蛇的尾巴,從她的口中拉了出來,在拉出來那條蛇的時候,那條蛇還咬住了剛才那只小老鼠,樣子猙獰而恐怖。
阿彩看到這一幕,幾乎驚得兩眼要翻白,卻是被林若曦伸出手掌,給打的清醒了。
阿彩哭喊著,求饒著:“司徒小姐,阿彩不敢了,求你放過阿彩吧,你讓阿彩做什么,阿彩就做什么,絕對不會有違背你的意思,絕對聽從你的吩咐。”
林若曦淡淡道:“如果你早點肯聽我的話,何至于到現(xiàn)在會經(jīng)歷這么多苦難呢?瞧瞧你,一張好看的臉蛋鐵青,哭的又是那樣的凄慘,受了這么多的委屈!”
林若曦蹲下身子,伸出手帕,正溫柔的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珠,阿彩卻感覺林若曦手上的動作很用力,仿佛要將她臉上的皮給蹭掉一般。
她忙哭喊著,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一樣:“司徒小姐,你說什么我都肯去做,求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林若曦將手帕扔在了她的臉上,清冷一笑:“我都說我知道了,你怎么還這樣的害怕呢?就好像我是一條毒蛇要咬死你一樣似的,好吧,既然你都求我了,那么我會考慮放過你的。”
“考慮放過我,這是什么意思?”
“若是你半途中變卦了,害了我,那么我豈不是白白相信你了一次嗎?所以我是考慮放過你,而絕非相信你,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阿彩垂下了眼睛,絕望道:“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做不好,你仍然不會放過我?”
林若曦搖搖頭:“當(dāng)然不是,是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就是交易,若是你不遵守規(guī)則,那么我敢保證你會被折磨的會比現(xiàn)在還要慘。”
“司徒小姐你說吧,阿彩一切都聽你的!”
林若曦站起身子,白色的長裙將她纖麗的身姿映襯的如同水中白荷一樣秀美,她的面容更是嬌美得如同荷花般嬌媚動人,就連笑容都是那樣的秀色可餐。
“我要你做的很簡單,就是讓武皇后暫時去冷宮修養(yǎng),讓她這些日子不能再興風(fēng)作浪,安分一些。”
阿彩雙眸驚睜,不贊同道:“司徒小姐,你把阿彩想的太厲害了,阿彩又有怎樣的能力,能將武皇后給置于冷宮之中呢?”
林若曦冷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嗎?阿彩,你其實有一條路可以選擇,就是當(dāng)眾揭穿了你的身份,讓皇上封你為公主,而武皇后有了欺君之罪,皇上定會將她禁足,要是你做的好了,武皇后也會被打入冷宮之中。”
阿彩簡直不敢相信,林若曦竟然會知道她的身份,她皺起眉頭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司徒小姐,你一定是誤會了,我怎么可能是南疆國的公主,怎么可能是武皇后的女兒?”
林若曦一雙黑亮幽深的眸子,半瞇著:“你不必問這么多,只要你能承諾辦到了,我自然會放過你。不過這之前,我還要做點事,來確保你會真心的為我辦事!“
林若曦給了司徒湛一個眼色,司徒湛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綠色的丹藥,塞進了她的口中,強迫著她咽下去。
阿彩不敢置信望向司徒湛:“師兄,你竟然給我服下了三日奪命丹?”
司徒湛皺起俊秀的眉毛,清冷道:“阿彩,你我?guī)熜置弥g的緣分,早在你下山前將師父害死之后,就已經(jīng)斷絕了,這三日奪命丹和普通的毒藥不同,也只有它才能真正的威脅到你,是你的死穴之一。”
司徒湛太了解阿彩的死穴了,這師兄妹多年,也只有他才是她強勁的對手。
阿彩無奈一笑:“看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師父不是我殺死的,真的不是!”
“不要想騙我了,阿彩,你還是做回惡毒面貌的自己,不要假裝善良下去!”司徒湛轉(zhuǎn)身離開,甚至面色無情。
林若曦讓人給阿彩松綁,在她耳邊咬語道:“為了讓你能做到我說的話,我已經(jīng)讓他好生照顧你,這就帶你去大殿向皇上證明你的身份。”
林若曦朝著屏風(fēng)后,溫柔笑道:“快出來吧,也好讓她瞧一瞧是誰護送她!“
阿彩轉(zhuǎn)眸間,只覺得那個人白衣似雪,俊美風(fēng)華,眉眼笑的彎彎如月,仿佛整個身子都散發(fā)著燦爛的光芒,刺痛了她的雙眸。
怎么會是他?她難道真的要聽司徒若曦的話去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