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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汗毛一瞬間全都豎了起來,我知道是什么東西了,是小鬼,它一直從香港跟著我到了大陸,而且跟到了這里。
我感覺快要窒息了,僵在黑暗中一動也不敢動了,小鬼就在這個屋子里,我該怎么辦?
看著手機上那條短信,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連忙點擊回復(fù),編輯短信給對方發(fā)了過去,“我該怎么辦?”
剛剛發(fā)出去,忽然就有一只很小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借著手機屏幕上面微弱的亮光,我能夠夠看到,這只小手是從床下面伸上來的,那種紫青色的皮膚,看得我直接是毛骨悚然。
我大叫一聲猛地把手臂抽了回來,然后一下子退到了墻角,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實,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床底下傳來了微弱的響動,我能感覺得到,那東西鉆進了床底下,然后就沒了動靜。
整個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完全靜止的狀態(tài),我連呼吸都屏住了,就那樣瞪大著眼睛,在黑暗中驚恐的注視著,雖然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以為回到大陸就沒事了,沒想到,我還是逃不掉。
手機又傳來了震動,我連忙輕輕的湊了過去,只見手機上剛才那個號碼又回過來一條短信,“害怕了嗎?叫聲親愛的我就告訴你怎么辦?”
我瞬間就確定了,這條短信肯定是白茹發(fā)來的,小鬼從香港一直跟我跟到了這里,肯定也是被她驅(qū)使的,她在玩我。
這一點我想明白了,可這時候我真的不敢反抗,于是我連忙編輯短信發(fā)了過去,“親愛的快告訴我,怎么辦?別玩我了?再玩我就要死了。”
很快對面又回過來一條信息,“呵呵。”就這兩個字。
我一看心里又是一萬只草泥馬飄了過去,但我不敢發(fā)火,只好又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快告訴我,它就在我床底下,別玩了,我真的會死的。”
這次發(fā)過去之后,等了差不多有一分鐘,對面才回過來一條信息,“好吧,看你這么膽小,我就告訴你,你跟它說,伊娃,你媽叫你回家吃飯了,它就會走的。”
看了信息之后我連忙按照短信上面說的,對著黑暗中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了一句,“伊......伊娃,你......你媽叫你回家吃飯了。”
說完之后我等了幾秒鐘,床底下又開始傳來輕微的響動,這一次很明顯,能夠聽得出來,那東西從床底下鉆出來了。
我萬分緊張的注視著地上,因為太黑什么也看不到,不過我卻在黑暗中看到了兩個紅色的光點,我想這應(yīng)該是小鬼的眼睛,我曾經(jīng)在那座別墅里看到過一次,不過后來在燈光下看到的時候,它是閉著眼睛的。
那兩個紅色的光點一轉(zhuǎn)眼就消失了,緊接著我聽到窗戶那里響了一下,然后屋子里又一次陷入了極其安靜的狀態(tài)。
這時候我還是不敢動,因為我不知道那東西是不是真的走了?
我就那樣抱著胳膊縮在墻角一動不動的呆著,不知道愣了多久,直
到手機再次傳來震動,我才回過神來了,于是我連忙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那個號碼又發(fā)過來一條信息,“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謝謝。”我飛快的回了一條信息。
當然我并不是真的感謝她,客氣只是希望她不要再讓小鬼來找我了,不然再這樣來個幾次,我就算不死也要被嚇成神經(jīng)病了。
對面又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是一張照片,我點開看了看,照片上是白茹自己,在別墅里二樓客廳里照的,而且看樣子是她自己照的。
這照片看起來很普通,就是照片里面的白茹很漂亮,這可以說是唯一的亮點吧,不過我連本人都看過了,所以對照片也沒啥興趣,看了一眼之后我就點了一下把照片畫面給關(guān)了。
不過就在照片從手機屏幕上面退出去的那一剎那,我忽然看到了一個細節(jié),以至于照片畫面退出去之后,我又連忙點了進去,然后我開始仔細的看這張照片,越看我就越感覺不對勁了。
照片里的人很正常,沒什么不對勁,關(guān)鍵在于照片里面白茹身后的一面鏡子,因為這面大鏡子在她身后斜側(cè)面的位置,所以這張照片照的時候連后面的鏡子也照上了,而且鏡子里面白茹的投影也被照到了。
本來白茹是背對著這面鏡子的,那么照理說,鏡子里面投影出來的白茹,就只能是背影,可偏偏在這張照片里面,鏡子里的白茹,是面對著鏡頭的。
這是一種完全違背常理的現(xiàn)象,我覺得按照理論來說,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我甚至開了燈自己跑到鏡子前面去做了實驗,結(jié)果是一樣的,不論如何,當一個人背對著鏡子的時候,鏡子里面不可能投影出來她的正面。
那么現(xiàn)在我似乎只能這樣理解,在這張照片上面,鏡子里面的投影,不是白茹的。
隱約間我似乎聯(lián)想到了某些事情,但我不敢想下去,我也不會讓自己想下去。
我默默的保存了照片,然后刪除短信,關(guān)掉手機,把手機卡拔了出來,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這個號碼肯定不能用了,不然白茹有可能會按照這個號碼找到我,我也害怕她再發(fā)一些奇怪的東西過來,或者打電話什么的,總之我以后真的不想再跟這個充滿詭異色彩的謎一樣的女人有任何交集了。
后半夜我?guī)缀鯖]有睡著,一直清醒到了天亮,然后我起床洗涮了一翻,就離開了這里。
現(xiàn)在我要先去租一套房子,小鬼已經(jīng)來過這里了,我想那東西認得路,所以這里肯定是不能住了。
我在路邊小吃攤隨便吃了點早餐,然后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房屋出租的中介公司,讓他們給我找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而且我特意要求,最好是離這里遠一點。
我之所以這么要求,是因為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小鬼知道了,離得太近我也害怕它再次找到我,而且這地方環(huán)境真的不太好,污染太嚴重了,現(xiàn)在大熱天走出去到處都能聞到腐臭味。
這公司倒是很快就給我找了一套要出租的房子,離這邊還
算比較遠,隔了兩條街。
中介公司的人當下就聯(lián)系了房東,正好房東在家,所以我們直接就去看房子了。
等到看了房子,辦完一系列的手續(xù),已經(jīng)差不多中午了,我覺著房子還可以,所以就和房東簽了一年的合同,房租加押金,一共交了兩萬多塊,還給了七百的中介費,感覺現(xiàn)在的錢真的不帶花的。
一切辦理妥當之后,房東就給我交了鑰匙,然后我迫不及待的直接跑回去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
因為我一個人沒多少東西,所以搬家也特簡單,拎兩個箱子的事情。
東西搬過來之后我又把屋子里徹底清理了一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忙了大半天,等一切收拾妥當,已經(jīng)到晚上了。
我在樓下吃了點飯之后,就早早的回家睡覺了,昨晚基本沒怎么睡,今天又忙碌了一天,到了晚上我只感覺又累又困。
也許我真的累了吧,這一覺睡得特別踏實,也沒有做噩夢,直接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起來之后我回想了一下,昨晚確實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我單純的以為,這一切,真的就這樣過去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差不多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過得很安穩(wěn),直到今天早上,我無意間在陽臺窗戶的玻璃上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小的血手印。
這個血手印我太熟悉了,因為我曾不止一次的見過,而且我知道這血手印是什么東西留下來的。
很顯然,小鬼找到我了,這也就意味著,我的噩夢又要開始了。
恐懼和緊張又一次在我心底冉冉升騰了起來,我發(fā)了瘋一樣在屋子里翻找,所有的床底下,甚至衣柜,凡是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被我翻了一遍,家里也被翻了個亂七八糟,可是我什么也沒有找到。
我想,小鬼應(yīng)該沒有進來。
我連忙拿抹布去擦掉了玻璃上的那個血手印,這應(yīng)該是它留的記號,我想著擦掉了,它就找不到這里了,最起碼它要再找一段時間。
整整一天我沒有出過門,門窗都被我鎖的死死的,我可以確定連一只蒼蠅都進不來,但我還是不放心,我的心一直都是懸著的。
這天晚上我預(yù)料中的驚悚沒有到來,可是我做了噩夢,其實也不算噩夢,因為在夢中我并不害怕,我只是夢見自己和白茹在做那事。
可醒過來之后,我就感覺一陣后怕。
可能是晚上做了那樣的夢的緣故,起來之后我感覺特別累,累到渾身都仿佛沒有骨頭一樣,看到什么就想靠。
我掙扎著跑洗手間去洗了個澡,就在洗澡的時候,我竟然在洗手間發(fā)現(xiàn)了很多頭發(fā),是那種很長的頭發(fā),女人的頭發(fā)。
這時候我才感覺不對勁了,這房子就我一個人住,而且沒有女人來過,不可能有這么多的長頭發(fā)。
我連忙又跑到床上去看了一下,床上和枕頭上也有。
我似乎明白了,怪不得我這么累,原來昨晚那不是夢,她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