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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鐘后我開車來到了郊區孫靜說的那座別墅,我在別墅門前把車停了下來,然后下車朝里面望去,也看不到人。
別墅的大門開著,我猶豫了一下就向里面走去,這時鄭天華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然后緊鎖著眉頭說,“這地方不對勁,我剛才暗自算了一卦,進去是大兇,恐怕有血光之災。”
聽到這里我不由微微皺眉,如果這別墅里就孫靜和小丫兩個人,我們能有什么血光之災?難道別墅里還有埋伏?
我忽然想到了,孫靜的身份可能不簡單,可是我思來想去,也沒什么仇家啊?難道是魔鬼來要我的命了?
算算時間,魔胎好像已經出生有一段時間了。
想到這里我頓時警惕了起來,拔出腰間的手槍跟鄭天華說,“如果這里有埋伏的話,應該是魔鬼,現在我能想到的唯一有可能要我性命的東西,就只有它們了。”
鄭天華聽完之后搖了搖頭,滿含深意的說,“如果是魔鬼,那倒好辦了。”
我沒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在意,手里拿著手槍就踏進了別墅。
進去之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小丫,她正坐在客廳里面的一張沙發上面,我一激動就想跑過去,可是這時小丫的脖子后面,忽然伸出來一把刀,抵在了小丫的脖子上面,同時我看到有一張臉從小丫的腦袋后面探了出來,正是孫靜。
“你干什么?”看到這里我立馬大喝了一句。
“把槍放下。”孫靜淡淡的命令我。
這時樓上忽然下來數十個戴著頭盔,手里端著機槍的家伙,槍口一下子全都對準了我的腦袋。
“你們是組織的人?”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反而是差異,因為我也是組織的人,可以說我和他們是一起的,我不知道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不由分說其中一個戴著頭盔的家伙就過來下了我的槍。
這時孫靜也拿開了架在小丫脖子上的刀,然后踱著步子走過來說,“我們的確是組織的人,但我們屬于組織的高層,久違了,最成功的實驗品。”
說著孫靜忽然過來扯開了我衣服胸前的扣子,然后她從我衣領里面拽出了那個黑色的月牙吊墜,拿在手里看了看說,“這東西可是你的身份象征,我們找了很多年,沒想竟然是你。”
我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但看孫靜這副嘴臉,我又不想問她,于是索性把頭轉向了一邊,不再去看她。
孫靜自顧自的說,“我知道你不明白,不過沒關系,等見到你的親生父母,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孫靜的這句話終于讓我動容了,我剛剛轉頭準備詢問她,這時鄭天華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只見他手里拿著一道符咒,進來之后嘴里念了一句,“五行幻陣,急急如律令……。”然后就把手里的符咒甩了出去。
我估計孫靜跟那十來個戴著頭盔的家伙都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其實我也沒有反應過來,總之鄭天華將那道符咒甩出去之后,別墅里忽然間就是風云變色。
一個個金色的人影從地下鉆了出來,那幾個戴著頭盔的家伙連忙開槍射擊,可是緊接著地下又長出一棵棵大樹,轉眼間撐到了屋頂,那速度快的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還沒有完,很快四面八方的大水如同洪流一樣沖了過來,轉眼之間我們所有人都被淹沒了。
我還在洪流之中掙扎著,這時忽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拽著我很快就跑出了別墅。
出去之后我才發現自己衣服竟然是干的,我連忙回頭看了一下,那別墅里卻又什么都沒有,剛才的金人和大樹,還有洪流似乎都是幻覺,可是孫靜和那些戴著頭盔的家伙,卻自顧自的在別墅里摔倒又爬起來,樣子看起來甚是滑稽。
“快走,幻陣很快就過去了。”鄭天華提醒了我一句,我轉頭一看,他把小丫也帶出來了,剛才我也是被他拉出來的,不然這會我肯定還和里面的人一樣處在幻境之中呢。
我們幾個人連忙就上了車,然后我發動車子立馬向著市區飚去。
一邊開車我仍然一邊忍不住好奇的問鄭天華,“剛才怎么回事?你那一手太牛逼了我去,簡直是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啊!”
鄭天華不為所動的說,“就是一幻陣罷了,用來迷惑人眼睛的,而且時間也不多,五種屬性的東西全都出現之后,幻陣就自己消失了。”
“那也很厲害啊?你剛才就用一道詛咒搞了個幻陣出來啊?”我繼續驚奇的問著鄭天華。
鄭天華聽完翻著白眼說,“什么叫用一道符咒搞出一個幻陣來?我都在外面準備布置了半天了好不?那道符咒只不過是一個引子,你以為幻陣隨便彈指間就能布置出來啊?”
我聽完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總之我還是覺得鄭天華剛才那一手太牛逼了,就算那只是幻境,也能讓人目瞪口呆。
很快車子開到了我家樓下,孫靜那些人也沒有追來,這時候其實我有點害怕,我知道不能報警,因為報警也是枉然,組織的后臺有多硬,我心里很清楚,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組織為什么要抓我?
剛才孫靜說我是最成功的實驗品,難道我當年真的是一個實驗品,然后被他們拋棄,在暗中看著我成長?這到底是什么實驗?
還有剛才孫靜提到了我的親生父母,這又是怎么回事?
我腦袋一團糟,完全理不出個頭緒。
下了車之后我和鄭天華帶著小丫剛剛準備上樓,這時候我忽然聽到“砰砰”兩聲槍響,轉頭一看,鄭天華已經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撲上去把他拉了起來,這時候整天花胸口全都是血,他的嘴唇已經開始發青,臉色也白得厲害。
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因為我覺得這樣一個人,不應該中槍,更不應該有生命危險,也許是我在心里把鄭天華神話了吧,總之我覺得他很厲害,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抱著鄭天華發抖的身子,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沒......沒想到,我這次竟然沒算到,人..
....人算,不如天算。”鄭天華艱難地說著,伴隨著嘴角大片的鮮血溢了出來。
我拼命的摸著他嘴角的血跡,整個人都傻掉了,“你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我送你去醫院,去醫院。”我嘴里語無倫次的說著。
鄭天華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吃力地說,“記......記住,破解人蛇詛咒的辦法,就是讓看過你眼睛的人,喝下你的血,因為......因為你是被人蛇詛咒的人。”
說完這句話,鄭天華的手忽然垂了下去,然后就沒了聲息,不過他的眼睛,依然瞪得滾圓。
這一刻我真的傻了,抱著鄭天華的尸體沒了反應,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小丫也呆呆的站在我旁邊。
鄭天華說我是煞星,不喜歡我去找他,可是最后,他還是被我害死了。
想到這里我自責愧疚又難過,但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鄭天華已經死了。
孫靜吹著槍口冒出的青煙走了過來,她的身邊還跟著洪燁,那十來個全副武裝,戴著頭盔的家伙也跟在她身后。
沒想到,這么快他們就追上來了。
“真沒想到,世間竟有這樣的玄學高人,可惜道法再精通,吃了子彈也照樣要翹辮子。”孫靜略帶嘲諷地說著。
周圍目睹這一樁慘案的人不在少數,但是沒有人敢上前來圍觀,因為那十來個戴著頭盔的人都端著槍在周圍掃視,也沒有人敢報警,當然只有我知道報警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伸手合上了鄭天華的眼睛,然后緩緩的站了起來,這一刻,我看著孫靜的眼神中只剩下冷笑。
“你錯失了最后的良機。”
“什么意思?”孫靜眉頭微皺。
我沒有再說話,到時候她自然會知道,本來我想過救她,但現在,我更希望親眼目睹她變成人蛇,這個過程對于她來說絕對是一種最為致命的折磨。
“帶走。”孫靜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后就有兩個戴著頭盔的家伙上來抓我。
在他們走上來的瞬間,我猛地抽出匕首左右開弓,一轉眼的時間匕首劃過了這兩人的脖子。
鮮血頓時噴灑了出來,那兩個人捂著脖子倒地抽搐。
我在心里默默算計好了這一次出手的時機,所有的動作和結果都在我腦海中瞬間演練了一遍,加上這兩人毫無防備,也許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我會在這種情況下出手,所以到死都沒明白怎么回事?
這一刻我只想殺人,用鮮血和生命來祭奠鄭天華的亡靈,那是最好的祭品。
孫靜呆了兩秒鐘之后才舉起了手中的搶,咬牙切齒的說,“你找死。”
“你不敢開槍。”我看著她笑了,笑得那么燦爛。
下一瞬間我撿起了地上的一把機槍,槍口直指孫靜。
“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說白了你就是組織的一條狗,他們想要的不是我的尸體吧?你敢開槍嗎?”我大聲的狂笑了起來,同時扣動了扳機,子彈頓時如同雨點般情飛射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