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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冰一聽臉都白了,連忙站起來說,“這炕頭下面到底有什麼玩意?”
我搖了搖頭說,“要麼就是鬧鬼了,要麼就是這炕頭下面另有乾坤?!?
說著我和王冰兩個人就從炕上跳了下來,這時候炕頭下面又傳來“哐”的一聲,木板撞擊的聲音。
我跟王冰一下子連忙退了好幾步,直接退到了門口,如果等下這炕頭裡面有什麼玩意鑽出來,我們就跑。
這樣想著,那炕頭側面竟然真的鑽出來一個東西,不對,應該是鑽出來一個人。
本來我和王冰嚇得準備要跑的,可是看到鑽出來的是個人之後,我們就沒跑了。
那人一出來其實我就認出來了,他就是鄭天華,只是不知道這傢伙鑽炕頭裡面幹嘛去了?該不會在裡面待了一整天了吧?
鄭天華出來之後看了看我,然後一臉不高興地說,“怎麼又是你小子?我就說命中劫數怎麼來了?原來是你小子又來找我了,你放過我行不行?”
鄭天華這麼一說其實搞得我挺尷尬的,畢竟我來一次他就遇到一次劫難,他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王冰在旁邊插嘴問了一句說,“你躲炕頭裡幹嘛的?難道是在避劫嗎?”
“不然呢?誰願意鑽炕頭裡面去?”鄭天華著翻了翻白眼。
“這炕頭裡面還能避劫?”我跟王冰一聽都感覺挺稀奇的。
想想上一次整鄭天華估計也是用的這個方法吧,他自己鑽到了炕頭裡面,找了一個替身在炕上,所以我在外面一點都不知情。
聊了幾句鄭天華就問我這次來找他幹嗎?我說讓他帶我們去斷仙臺。
一聽這個名字,鄭天華臉色頓時就變了,然後他一邊把我和王冰往出去推,一邊說,“你們找錯人了,我不知道什麼斷仙臺,趕快走?!?
我和王冰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鄭天華推出了門外。
這時候四喜正好聽到聲音出來了,他一看到鄭天華,就笑了起來,“我以爲你丫的掛掉了,沒想到你又度過一劫?!?
“呸呸呸?!编嵦烊A瞪了瞪眼睛說,“你丫的掛掉我都不會掛掉?!闭f完他看了我一眼,“你怎麼又把這掃把星帶來了?他一來準沒好事,我遲早要被他剋死我覺得。”
四喜笑了笑說,“你不是精通卜算,能夠預知到自己的劫難嗎?怎麼會被他剋死?”
“萬一哪次預知不到呢?”鄭天華說著攤了攤雙手,“你們要去斷仙臺是吧?那慢走不送,我明天還有事,睡覺去了。”
說著鄭天華就爬上了炕,裝作打呼嚕。
四喜笑了笑說,“斷仙臺只有你去過,如果你不帶我們去,我們恐怕就去不了了,到時候他徹底被魔鬼操控,結果你知道的?!?
四喜也不管鄭天華是不是聽見了,說完就回另一個屋子裡去了。
這下就剩我跟王冰,站在地上半尷不尬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愣了一會,我和王冰索性也爬上牀睡覺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睡醒了明天再說。
第二天我和王冰起來的時候,鄭
天華已經不在了,走出去才發現他在院子裡跟四喜聊天,不對,應該是論道,因爲他們說的話高深莫測的,我和王冰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早上吃過飯以後,我們就出發了,我不知道四喜是怎麼說服鄭天華的,總之他願意帶我們去了。
跑出去之後我和王冰連忙上了車,誰知道還沒坐穩呢,就被鄭天華給拽了下來,他說我們要步行去那個地方。
我說斷仙臺離這裡很近嗎?鄭天華說很遠,不過沒法開車,全是山路。
聽到這裡我和王冰都有點傻了,我們長這麼大可沒怎麼爬過山,不知道鄭天華這裡所謂的很遠,到底有多遠?
我們四個人分別拿了一些提前就準備好放在車裡的東西,乾糧和帳篷,手電之類的,背上之後還感覺挺沉。
我跟王冰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苦笑,這絕逼是一場苦差事。
很快我們就向著深山裡面進發了,這一開始路還好走,可是到了後面,就越來越難走了,路很陡不說,而且非常窄,兩邊的樹枝到罩到了路中間,有的上面還有刺。
這樣的路段我們彎著腰過不去,鄭天華就在前面拿山刀開路,把那些罩到路中間的樹枝給砍掉。
鄭天華說這路本來以前村裡人放牛的時候走,路也挺大的,不過這幾年村裡都沒有人養牛了,所以路也就沒人走了,變成這樣了。
晚上的時候我們已經徹底深入了茫茫大山之中,路也完全沒有了,都是在野草和樹林裡面開著路前行。
天黑之前我們在林子裡清理了一片空地,用來搭帳篷過夜。
在這種深山老林裡面,晚上睡覺肯定要有人來守夜的,指不定這林子裡有什麼?
鄭天華說這林子裡最常見的就是蛇,我們今天白天還見過幾條,不過都不是毒蛇,還有就是晚上可能會有狼,至於還有沒有其他兇猛野獸之類的,鄭天華說他也不知道,畢竟這種地方常年荒無人煙,誰也不知道到底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我們就鑽進帳篷裡休息了,第一輪守夜是鄭天華守的。
四喜跟鄭天華看樣子還好點,我和王冰這一天路趕下來,只感覺脫了一層皮,躺帳篷裡那身上的肉都好像往地上掉一樣。
我很快就睡著了,晚上又是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直到後半夜的時候,四喜把我叫醒了過來,說他跟鄭天華的夜守完了,這會後半夜應該比較安全,就讓我起來去守。
我迷迷糊糊的從帳篷裡鑽了出來,然後爬上了營地旁邊的一塊大石頭,坐在上面點了一支菸。
抽了幾口,我稍微有點清醒了,就開始好好守夜,時不時打量一下四周。
這後半夜林子裡非常安靜,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也感覺不到一絲風聲。
我守了幾個小時也沒什麼事發生,於是我就去把王冰拽了起來,讓他守最後一輪,我則是鑽進帳篷裡又睡了一會。
就這樣,第一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收拾了一番就起程了。
今天天氣不太好,陰陰沉沉的,山上還起了霧。
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鄭天華還專門提醒了我們一下,說前面有一片地區不太好走,他以前聽人說那地方有迷魂草,不小心碰到的話,就把人魂魄給迷住了,一直在林子裡轉圈圈,走不出去了。
我跟王冰聽了肯定不信,他要說鬼打牆或者被鬼給迷住了,走不出去啥的,那還可以接受,但這麼什麼迷魂草,我還真覺得是忽悠人的,畢竟就是一棵草,怎麼可能把人給迷住呢?
看我們不相信,鄭天華也就不說了,可能他自己也覺得這東西是忽悠人的吧?
山上的霧越來越大,走著走著,我們連前面五米以外的東西都看不清楚了,感覺我們幾個人整個就被這大霧給包圍了。
看這情況我就問鄭天華,“你能分清楚路不?這什麼都看不到,可別走錯了。”
“錯不了?!编嵦烊A搖了搖頭說,“反正要穿過這片林子,直走就行?!?
看鄭天華一副胸有成的樣子,我也就沒說啥了,不過我真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在直走,因爲這霧太大了,而且林子裡又沒個方向,誰他麼知道是不是在直走。
就這樣走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四喜忽然停下來說,“我怎麼感覺我們走來走去一直都是這個地方?之前沒過來的時候我看過,這片林子不大,沒理由走這麼久還沒出去???”
我看了看四周說,“是不是走錯方向了?我現在都分不清我們是從哪個方向走過來的了。”
聽完我的話之後四喜和鄭天華,還有王冰三個人都是一愣,然後他們看了看四周,皆露出茫然的神色。
最後鄭天華摸了摸腦門說,“不知道爲什麼,你剛纔一說,我忽然發現我也搞不清楚我們是從那個方向走來的了,該不會我們都碰了迷魂草了吧?”
“可能是霧太大,分不清楚方向了,要不我們原地休息一下,等霧過去了再走吧?”我說著看了看他們幾個,徵求大家的意見。
王冰早就走不動了,我一說出來,他立馬就說好,然後直接都放下行李坐在地上了。
“別休息,天黑之前必須走出這片林子,不然晚上更不好過?!编嵦烊A說著把王冰拽了起來。
我們只好繼續往前走,可是走來走去,總感覺在繞圈子一樣,就是走不出去。
後來沒辦法,我們只好做記號,就是走過的地方拿山刀把旁邊的樹砍兩下,這樣我們要是再走到被砍過的樹旁邊,那毫無疑問就是在走回頭路了。
就這樣我們一邊做著記號一邊往前走,走了感覺也沒多久,然後前面的樹上就開始出現記號了,這說明我們真的在繞圈子,而且範圍也不是很大。
鄭天華停下腳步後轉頭問我們,“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走回頭路或者繞彎子什麼的?”
“沒有。”我們三個人一致搖頭。
“那就是碰了迷魂草了,我們被迷魂草迷給住了?!编嵦烊A臉色難看的說。
我雖然不太信,但這種情況確實無法解釋,而且看鄭天華說的煞有其事,我姑且就信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