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哥,麻煩你把爹扶進(jìn)房去休息,待會我開些藥方子,你叫人去抓來給爹服下就好。.”傲月邊說邊將南宮離扶到了赫連城的肩上。
她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讓南宮離暫時安靜下來,再這樣下去,南宮離一定撐不下去了。
“好。”赫連城依言想南宮離扶進(jìn)了房里。
“阿蓮,陪我到后花園走走吧。”安頓好南宮離之后,傲月提出讓阿蓮陪她到后花園走走,她始終相信,那里一定有她想要的證據(jù)。
“好。”阿蓮自然不疑有他,陪著她一起往后花園走去。
傲月來到她哥出世的地方,望著一旁凌亂地草地,她心里一陣痛:“這就是我哥出世的地方,我真的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會對他下毒手……他不過就是一個孩子一樣,什么人這么狠心……”
提到南宮傲宇,傲月不禁又難過起來。
“傲月,我聽他們說這是個意外,你怎么會說他是遭人毒手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來,外面盛傳的都是南宮傲宇失足落水,死于意外,所以,阿蓮并不知道真相。
“不!我哥他不是意外!是有人先打碎了他的心脈,才將他推入池中,所以,他來不及呼救就……”
“居然是這樣的,到底是為了什么會對傲宇哥下這么狠的手呢?”阿蓮也震驚了,在她看來,天真無邪的南宮傲宇,根本就是個無公害的人,還有什么人會對他下狠手呢?
傲月恨恨地咬牙:“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不管是誰!只要我查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會將他碎尸萬段!”
“傲月,你也別激動,既然是在這里發(fā)生的,那么,這里一定還有其它線索,我們再仔細(xì)找找。”阿蓮安慰著傲月。
“好,我們分頭找找吧。”阿蓮的身手不亞于傲月,那么偵察能力,也同樣不遜色于傲月,兩個人一起找,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來。
于是,兩人開始分開四下尋找,在草叢,在小樹下仔細(xì)地翻看著,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阿蓮見傲月如此難過,也一心想要幫傲月分擔(dān)一些,所以,也找得很是仔細(xì),蹲在地上,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可是,找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她開始覺得有些氣餒了,因為有身子,長時間蹲在地上,腰也很酸了,她直起身子,輕輕揉著發(fā)酸的腰間。
正當(dāng)阿蓮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那個地方,往旁邊走去時,突然,她被草叢里的一樣發(fā)光的東西給閃了一眼睛,她下意識地以手擋了一下,接著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湊了過去。
她扒開草叢,將那個發(fā)光的東西拉了起來,她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打算拿這個給傲月看看。
可是,當(dāng)她拿到那樣?xùn)|西準(zhǔn)備喊不遠(yuǎn)處的傲月過來時,忽然,她盯著那東西不動了,兩眼亦睜大了數(shù)倍,這是一個小小的狼牙玉墜!
而這個小小的狼牙玉墜是她所熟悉不過的,她記得,那是她殺死的第一頭狼,從狼的嘴里割下這個狼牙做成玉墜的模樣送給她哥耶羅的禮物。
她哥也一直將這個狼牙玉墜貼身收藏著,從未離開過身邊。
而現(xiàn)在,玉墜掉在這里,是不是代表,他哥也曾經(jīng)來過這里?難道說南宮傲宇的死……心頭猛然一跳,她甚至是不敢往下想了。
一時間,她覺得心亂如麻,如果說是她哥殺南宮傲宇,那么,新仇加舊恨,以傲月的性子,一定不會再放過耶羅。
“阿蓮,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的傲月直起了身子,她同樣是有身子的人,這長時間的蹲著,人真的很吃虧。
“我……我什么也沒找到。”阿蓮慌亂之下,迅速將手中的狼牙玉墜藏于袖中,又一次,對傲月說了謊。
“我也什么都沒找到!”傲月挫敗地長嘆了一聲,憤怒地將扯起一旁的葉子,眉頭深深鎖起,找到不到證據(jù)證明她哥是被人害死的,她真的好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李偲偲。
“阿蓮,你怎么了?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發(fā)過一番牢騷之后,傲月這才注意到阿蓮的神色有些不對勁,還只道她是否生病了。
“我,我沒事……”阿蓮居然不敢直視傲月的眼神,生怕被傲月看出什么來。
“可是,你的臉色很不好,你先坐下來,讓我看看。”傲月卻沒多想只道她是身子怎么了,硬是拉著她坐下,要為她把把脈。
阿蓮慌忙將手縮了回去:“傲月,我真的沒事,府里的太醫(yī)天天都有給我開安胎藥,我只是每到這個時候,就要休息一下,可能是習(xí)慣了……”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難編的借口了。
可笑的是,傲月居然是信以為真,且滿臉愧疚的說:“阿蓮,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平時這個時候要休息,你看,都怪我把你拉來了……”
傲月的歉意讓阿蓮心中更為難過,在親情與友情之間,她苦苦掙扎著:“傲月,不怪你,我,我也想幫你……”
說這話,她都覺得臉上發(fā)燒,她暗暗罵自己,這算什么好姐妹,可是,她真的沒辦法將她哥的玉墜拿出來。
這萬一真的跟她哥有關(guān),那么,以傲月的性子,這一次,是絕對不可能再放過她哥了,在這個世上,她就只有耶羅這么一個親人,她不想連這個唯一的親人也失去。
“傲月,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看著傲月,她在心底說了無數(shù)個對不起。
“好了,阿蓮,找不到就算了,我送你回去吧。”傲月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而讓阿蓮的身子有所負(fù)擔(dān),于是提起出要送阿蓮回去。
“傲月,不用了,我有米丹陪我回去就好了,你還是留在這里吧,估計太子殿下在外面也很擔(dān)心你!”阿蓮自知愧對于傲月,自然不想多跟傲月相處,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說出來。
“那好吧。”見阿蓮態(tài)度堅決,傲月也不再堅持,將阿蓮和米丹她們送到門口,便揮手告別。
走出南宮府的大門,阿蓮下意識地回頭,看到傲月正轉(zhuǎn)身往里面走去,那略顯疲憊消瘦的背影讓她不禁眸中泛淚。
她了解傲月,傲月重情重義,重生回來,一心想要保護(hù)好自己的家人,可是,南宮傲宇還是出事了。
對于傲月來說,南宮傲宇的死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看到傲月消瘦的纖影,阿蓮有那么一剎那的沖動,想要追上去,把玉墜給傲月。
可是,手剛剛觸及袖中冰涼的玉墜,她的心便馬上就猶豫了,在親情與友情苦苦掙扎之下,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
“阿蓮,我們回去吧。”米丹卻不知道阿蓮此刻的心情如此復(fù)雜,只道她是在擔(dān)心傲月,才會這樣。
“嗯。”阿蓮點了點頭,再一次將玉墜藏于袖中,邁著沉重的腳步,將所有的愧疚全部都掩埋在心底。
回到念逸府,一如往常那般的清靜,她不由得輕嘆了一聲,其實,她跟傲月不一樣,傲月喜歡安靜,而她卻喜歡熱鬧,但這念逸府又怎么能熱鬧起來。
“回來了。”夏侯玉軒其實早已在她出門之后就一直在這里張望著,直看到她平安回來,他那顆懸著心才稍稍往下落。
“嗯。”阿蓮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她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般仇視他,也慢慢地習(xí)慣了他的存在。
“阿蓮,我去給你準(zhǔn)備些吃的。”感覺到兩人之間那微妙的氣息,米丹識趣地離開了。
阿蓮悶悶不樂地往院子里走去,夏侯玉軒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阿蓮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無法自拔。
而夏侯玉軒則是滿心擔(dān)憂地看著她不對勁的小臉,最終忍不住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看起來不大好?”
阿蓮抬起美眸,看了他一眼,唇瓣動了動,卻并沒有出聲,而是將眼神從他的身上移動,既而變得迷茫起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看到她這個樣子,夏侯玉軒再一次沉不住氣了,就算她是生氣大罵他一頓,他也認(rèn)了。
“沒事,只是看到傲月那么難過,所以,我心里也很難過……”出乎夏侯玉軒的意料,阿蓮并沒有沖他發(fā)火,而是淡淡地說了這么一句。
見她沒事,夏侯玉軒終于是暗自長長舒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跟南宮傲月情同姐妹,誰也不希望那樣的事情發(fā)生,可是,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活著的人只能是去接受。”
阿蓮又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臉上,看了他好一陣,直到他有些不好意思而又直視著她時,她這才將目光移開,又是一聲長嘆,幽幽的說:“夏侯玉軒,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
夏侯玉軒訝異,一時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如此問,但答案他不需要考慮便可以回答出來:“不!在我的心里,你永遠(yuǎn)都是那個帶些任性,還有些潑辣,卻永遠(yuǎn)善良可愛的郡主。”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的心中,無論阿蓮做了什么,他永遠(yuǎn)都覺得她是最美最善良的姑娘。
阿蓮淡然一笑:“是嗎?可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其實不是那個樣子,你一定會很失望!”悲凄的目光里藏著無法傾訴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