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車隊停了下來,宋修書走到馬車車窗邊:“侯爺,是和親的車隊?!?
“公主和親?”喬安齡問道。
“是的,侯爺?!彼涡迺馈?
“將我們的馬車停在路邊,讓開道路,”喬安齡說道。
“是,侯爺。”
馬車車隊在路邊停靠,等公主和親的車隊熱熱鬧鬧的走過之後,定安侯府的車隊,才重新啓程。
這個小插曲之後,一路都十分順利,車隊很快就回到定安侯府。
寧儀誠在京城沒有地方落腳,原來的寧府已經充了公,他原本租住的民居,在離開京城的時候,也已退了租,現在他回到京城一時沒有去處。
寧儀韻便勸寧儀誠在定安侯府暫住,等他找到落腳的地方再離開也不遲,寧儀誠便應了下來。
寧儀韻和喬安齡在府裡安頓好,休息了一整日,第二日,喬安齡便準時去上朝了,而寧儀韻則去了珍瓏棋館。
“娘,我回來了,”寧儀韻笑瞇瞇的踏進蘇芝如的屋子。
蘇芝如立刻放在手裡的針線活:“回來了,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前幾日,娘就收到消息,說你快回來,這幾日,娘日日夜夜都盼著能早些看到你,你終於回來了,讓娘看看,讓娘看看?!?
寧儀韻挽住蘇芝如的胳膊:“是不是越來越好看了。”無論什麼時候,在寧府也好,在棋館也好,出嫁之前也好,出嫁之後也好,她的孃親永遠是那個會擔心她牽掛她,在家裡等她的孃親。
蘇芝如打量了寧儀韻一圈,見她氣色很好,便瞪她一眼:“就會貧嘴,沒個正行?!?
寧儀韻嬉皮笑臉道:“娘,瞧我給你從江南捎來的布料,江南有不少好料子,是連京裡都買不著的,”她提了提手裡的幾匹步。
“拿在手裡重不重,找個地方擺著,”蘇芝如說道,“娘一把年紀了,要什麼好布料,你給自己多買些就是了,先在是定安侯夫人了,得注意著點穿著打扮。”
“知道了,娘?!睂巸x韻說道。
寧儀韻陪著蘇芝如在屋子說話,跟蘇芝如講了許多在江南見到的趣聞。
隨後,寧儀韻去了珍瓏棋館的大堂,讓戚初九把這個幾個月的賬冊給她,她便抱著賬冊找了一間空著的雅間,將賬冊看了一遍。這幾個月珍瓏棋館的生意同之前一樣好,生意興隆而且穩定。
寧儀韻回到定安侯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黑。
喬安齡和寧儀韻兩人吃完晚飯,就進了臥房。
一進屋門,喬安齡便反手將屋門關了起來。
“儀韻,”喬安齡向前走了兩步,把寧儀韻抱了起來。
寧儀韻勾著喬安齡的脖子,把臉在他胸口蹭了蹭:“突然把人抱起來做什麼?嚇了我一跳?!?
喬安齡往牀的方向走了幾步,坐在牀上,順便讓寧儀韻坐在自己的腿上,用一種環抱的姿勢,把寧儀韻整個人都圈到自己懷裡。
寧儀韻微微瞇了下眼,眼角的上翹,朦朧端王桃花眼,媚態橫生。
她一手勾著喬安齡的脖子,一手在他胸膛敏感處,打著圈圈,嬌聲嬌氣的說道:“做什麼呀?”
喬安齡把臉擱到她肩上,薄脣正好對準她白嫩的耳珠子,呼出溼熱的氣息,讓寧儀韻覺得心裡酥酥麻麻,低沉醇厚的嗓音魅惑人心:“儀韻,原本是想抱著你說說話的。”
“現在呢?”寧儀韻在他懷裡仰頭挑眉
喬安齡沒有回答,一口含住嘴邊嬌嫩得誘人的耳珠子,解開她的腰帶。
……
夜深人靜,春色無邊。
……
又過了一日,寧儀韻下了帖子,請溫明玉到定安侯府來做客。
寧儀韻陪著溫明玉在定安侯府的花園裡閒逛。
“儀韻姐姐,這還是我第一次到定安侯府來,定安侯府是京城第一世家,到底底蘊不凡,氣派又不張揚,走在花園裡,一步一景,眼裡看得景舒服,走的路舒服,連花香也覺得舒服,”溫明玉說道。
“說起來,有些日子沒見你了,身子可好?”寧儀韻問道。
“恩,身子好了,”溫明玉說道,“就是經常會想起爹孃。
不說我了,江南好玩嗎?我從來沒有出過京城,你同我說說。”
“恩,江南和京城是完全不一樣風請,”寧儀韻說道。
兩個人正說著話,溫明玉突然停住腳步,目光愣愣的看向旁邊的假山。
寧儀韻順著溫明玉的目光看過去,便見一個矯健身影正在練劍。
“是我大哥,從江南迴來了,我大哥打算在京城開武館,現在暫時在這裡落了腳。”
寧儀韻一邊解釋,一邊朝寧儀誠:“大哥?!?
寧儀誠聽到喚,收了劍大步走過來。
“大哥,你在練劍?”寧儀韻道。
溫明玉看到寧儀誠,脣輕輕發顫:“寧,寧大哥,你回來了?!?
寧儀誠看到溫明玉一怔,不知不覺,他已點了頭:“回來了。”
溫明玉咬著脣,目光有些委屈,回來了,爲什麼不告訴她,也沒有去看她。
寧儀誠別開眼,他一回來就去看過她了,躲在門口看的,沒讓她發現。
“儀韻姐姐說,寧大哥打算開武館?”溫明玉道。
“這幾日正在找地方,有些眉目了,”寧儀誠道。
“等開了,可否告知,我也好去捧個場,”溫明玉道。
“你一個姑娘家去武館捧什麼場?”寧儀誠道。
“族中還有兄弟,府裡也有護衛,都可以去的,”溫明玉仰著臉。
寧儀誠嘆了口氣:“好?!彼姷剿傆袊@不完的氣。
——
溫明玉從定安侯府離開的時候,幾乎是魂不守舍。
回到永寧侯府之後,溫明玉去書房找溫伯瑾
“大哥,你有空嗎?我想同你說點事?!睖孛饔裢鶗垦e探進了一個腦袋。
“快進來,外頭涼,”溫伯瑾說道。
“是關於我的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