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離間難免惹禍上身
紫菱眉心微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杜雅蘭一見便知是因為昨晚的事情鬧脾氣,她嘆息道:“若是一早告知你,你會不會聽從我的吩咐?”
“奴婢……”
“答不上來了是不是?我來告訴你,你不會!因為你一直視綠影為妹妹,所以倘若讓你知道,我是要把她送到別處去,你又怎么會肯?”
“再說了,我也不是想真的害苦綠影,只是想給她們一個驚喜而已。你看,如今才成親一日,綠影不是也與阿文相處得很好了么?是不是?”杜雅蘭繼續(xù)循循善誘,紫綃已經(jīng)再無利用價值,她唯有抓住紫菱,替她辦更多的事情。
“我……”紫菱支支吾吾了幾聲,卻無從辯白。她老實本分,不代表可以事事被蒙蔽。更不代表可以每一件事都聽信主子的話。自從杜姨娘死后,主子的性情變得越來越奇怪,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做了不知幾次,讓她越來越陌生。
“紫菱,你心思細膩是好事,可有時候卻容易斤斤計較。`且不說你與綠影勝似姐妹,就是我與小嬸,不也是多年的好姐妹么?我又豈會害她?”
“主子,你救救紫綃吧!”被說動的紫菱仿佛看到多年前慈眉善目的主子,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道:“今早奴婢悄悄地去看過紫綃了,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模樣很是狼狽。她求奴婢替她捎句話,只要主子能夠救她出來,這輩子即使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主子的恩情。”
杜雅蘭一嘆,剛端起的茶杯又放下:“我何嘗不想救她,可你也看到了,她是與那管家之子拜過堂的,就算是成親了。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何抵賴呢!何況太婆婆也做了見證,總不能當著她的面,還出爾反爾吧!其實說起來我比你更焦急,可是眼下也只能是讓她忍一忍。等過了這個風頭,我再尋個法子,把她要回來。你放心,來日方長,總是有機會的。只是眼下最要緊的。是我手上雖然也協(xié)助小嬸管理一些家事,但侯爺總說我是孕婦,不宜操勞,所以到我這里的權(quán)利不多。手上若是沒有實權(quán),也就沒有了說話的權(quán)利。所以當務(wù)之急,是助我拿到管家之權(quán),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地要回紫綃。”
紫菱低下頭,不想在這種時候爭辯什么,她想起今早看到紫綃的慘狀,紫綃哭著叮囑她。今日的侯夫人已非當日杜府五小姐,要她替自己做好打算。8小 說`而另一邊侯夫人卻又對紫綃百般關(guān)心,紫菱一時拿不定主意,竟不知道是要相信于誰。
“我知你心中有怨氣,也因紫綃一事惱我沒有出面阻止。可是紫菱,我們?nèi)艘煌L大,我何時騙過你?不過是因為如今我自身難保,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即使犧牲掉紫綃也在所不惜么?即使讓奴婢與綠影決裂也要得到管家之權(quán)么?侯夫人有自己想要爭取的東西,奴婢本不該僭越。可奴婢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侯夫人不想知道奴婢心中究竟如何想么?奴婢以為。不擇手段達到目的得來的東西,就算一時擁有了,也不會有幸福。側(cè)夫人也好夫人您也好,為何一定要斗得魚死網(wǎng)破。一團和氣高高興興地不是很好么?”
杜雅蘭立即冷了臉色:“這些話你是從哪里聽來的?是不是杜汀蘭告訴你的?紫菱你好大的膽子,不幫著我做事也就罷了,竟然愿意去相信一個外人的話!杜汀蘭她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還是給你灌了**湯?”
紫菱怔怔地看著杜雅蘭一開一合的嘴,忽然就落下眼淚來:“奴婢只是不想侯夫人整日操勞,奴婢想侯夫人和紫綃姐姐還有奴婢能夠過回從前無憂無慮的日子。難道這也有錯么?”
杜雅蘭一見,更覺心煩意亂,忙揮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傷心欲絕的紫菱抹著眼淚就走了,她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樣的情況,她不住抹著眼淚,可淚水還是迷蒙了雙眼,模糊中她撞到了人,仰起頭來,才知是侯爺,紫菱把頭壓得更低,福了福身就要走,不想,尹思遠卻拉住了她……
“夫人不該意氣用事,眼下正是要用人的時候。”錦鈴進來說道。
“你當我不知道么?可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有人提起杜汀蘭,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不過是個賤婢生的庶女,有什么資格和我論資排輩,有什么資格與我平起平坐?”
“對了,那件事情準備得怎么樣了?”
“奴婢聯(lián)絡(luò)的那幾個人,正在如火如荼地執(zhí)行著,侯夫人放心,只要是您交代的事情,奴婢一定辦好。”
五月初五是當今太后的壽辰,天子大赦天下,民間也有許多游園集會,更不用說王室貴胄了。正巧遇上信王納妃,楊氏便帶著一干女眷去參加,一時人聲鼎沸,燈火輝煌,好不熱鬧。
午膳被安排在信王府的內(nèi)院,杜汀蘭早早瞧見了林芳語,兩個人本想著找個清凈地方說說話,不想剛出了大廳,就有丫鬟來請杜汀蘭,林芳語雖然不悅,但畢竟是主人家相邀,也不能拒絕,便獨自一人帶著嬤嬤丫鬟閑逛。杜雅蘭也隨后跟上來,對著林芳語道:“真是恭喜少夫人了,前一段府中小姐生辰,我因為抱恙在身沒能來參加,真的是好遺憾,因此也替小小姐準備了一份薄禮,今日料想著少夫人定然也是要過來的,便一同帶來了,少夫人一定要替小小姐收下,否則我心里過意不去。”
林芳語甚少聽到杜汀蘭提到嫡姐,而且風王府接二連三地出事,便對杜雅蘭不大有好感,因此只淡淡道:“謝謝侯夫人掛記著,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送她女兒的東西,她不能不要。
白逍遙愛女如命,到哪里都要帶著女兒。已經(jīng)一歲多的小女童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啊眨,林芳語也舍不得把女兒留在府里,便一同帶來了。
杜雅蘭笑看著小女童,道:“小小姐真是肖似其父,難怪白大少疼愛不已呢!我往日總想,似少夫人這般金尊玉貴,卻與我小嬸這般投緣,到底卻是為何,如今想來,所謂愛屋及烏,少夫人大概也是因為白大少與我小嬸投緣的淵源,因此交情匪淺吧!”
林芳語道:“侯夫人你誤會了,我家夫君與杜妹妹只有幾面之緣且是因為我的關(guān)系,何來投緣一說。”真是蠢鈍如豬,一個是有婦之夫,一個是有夫之婦,兩個人之間沒有親屬關(guān)系,就這樣的攪和到一起來說,用心如此險惡,令林芳語不齒。
“少夫人你不知道么?我小嬸與白大少相識,,可是在少夫人你說的幾面之緣之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