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朝容轉過身去,只見到愛蓮一個人站在距離她不遠的位置上正冷眼盯著她,在這伴隨著慘淡月光的夜里,不知道為什么南宮朝容竟然覺得一股涼意順著腳底板竄上來,一直竄到她的心里,讓她禁不住渾身顫抖。但是南宮朝容的心里也清楚的很,她從來就不該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因為這樣只會讓她自己輸的一塌糊涂。
“所以說我很感謝你能來,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我不想在這種問題上浪費我們彼此寶貴的時間。”南宮朝容面色陰沉,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看上去深不可測,給人一種十分神秘而難以猜測的感覺。
愛蓮見到南宮朝容這樣的神情,當下面色微微一沉說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可以的,到了現在這一步如果是換成其他的女人的話怕是早就已經沒了主意,只能選擇去告訴盛譽央實情,而你卻選擇一個人承擔。”愛蓮一邊說著,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來。
“哼,我可以將你這句話理解成對我的夸獎嘍?那我還是勸你將這句話收起來吧,因為它實在是太沒有分量了,以后我會讓你徹底的明白我才不是你口中那個不一般的女人,而是一個可以將你徹底打敗的你的天敵!”說話間,南宮朝容死死的咬住嘴唇,她的眼睛里好像瞬間點燃了一把火炬一樣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來。
愛蓮聽到南宮朝容這話,眼底閃過一絲不屑的說道:“我剛剛只不過是稍微夸獎你一點,你的尾巴反倒還翹上天了,你剛才說的那種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的,我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愛蓮一邊說著,拳頭已經死死的攥住,雙眼被欲望和野心給占據了,看上去像是一頭饑餓的猛獸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好,既然你這么有自信,我們就好好的較量一番,但是我只有一個條件……”南宮朝容說著,目光變得陰沉了起來,她似乎是在暗示愛蓮接下來她要說的是她認為最重要的一件事,愛蓮也冷冷的盯著南宮朝容。
“好吧,說說你的條件吧。”愛蓮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不在意的樣子,她的自大更是讓南宮朝容覺得十分不爽,但是卻又只能耐著性子去跟愛蓮談判。
“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希望你不要傷害盛譽央,你要保證他的安全,如果我輸了,我愿意退出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你必須要保證盛譽央不受到傷害。”說著,南宮朝容的眼淚就忍不住緩緩的落下。
愛蓮聞言,唇角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卻又將話給咽了回去。
“哼,你們還真是郎情妾意,說的好像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其實我不過是想得到我想要的男人罷了,你以為我會忍心傷害盛譽央嗎?我說過我得不到的也不會讓你得到,但是現在看來盛譽央已經注定是我的了,那我為什么要去傷害他?”
愛蓮聳聳肩,眼底滿是對南宮朝容的不屑還有不在意。
“好,既然你承諾可以做到這一點,那如果我輸了我愿意從你們的身邊消失,但是如果你輸了,你無法得到盛譽央的愛,那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做出任何傷害盛譽央的事情。”南宮朝容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堅決,是她從未有過的堅決。
當日夜里跟愛蓮談判之后南宮朝容躺在床上卻是久久無法入睡,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么多的力量跟愛蓮戰斗,她是那么的心狠手辣,似乎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但是南宮朝容卻覺得自己做不到那個絕。
第二天,盛譽央果真還是采取了之前愛蓮給的那個建議跟小依一起喬裝打扮進了宮,準備悄悄的潛入辛者庫跟陳子墨和盛譽心匯合,然后再一起去找劉公公,這樣一來他們找到詔書就指日可待了。正當盛譽央的馬車來到宮門口的時候,小依就已經扮作是出門辦事回來的太監將兩個侍衛給買通了。
“主人,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小依回到馬車上這樣跟盛譽央說著,此時此刻的盛譽央已經假扮成了一副小太監的模樣坐在馬車里,以為侍衛已經被買通了,所以馬車十分暢通的就走了進去。一走一過的時候,盛譽央甚至還可以聽到那兩個小侍衛的對話。
“我說這樣真的行嗎?三皇子可是囑咐了我們很多次要嚴查進宮的每一個人,我們就怎么放他們進去了?”其中一個膽子稍微小一點的小侍衛心有余悸的說著,聲音唯唯諾諾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沒什么本事的人。另外一個小侍衛的語氣就兇了很多了,“你擔心什么?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進去的是什么人?”
“可是三皇子說了,現在最應該提防的就是太子會不會偷偷摸摸的進宮……”
“太子?你可真行,別人說什么你都信,太子都失蹤了那么久了,現在說不定早就死了,現在只不過三皇子沒找到詔書,不然的話只要一找到詔書就可以馬上登基。”兩個小侍衛閑來無事開始議論起來國家大事了。
“算了算了,別說了,這種話說多了是要被砍頭的。”另外一個小侍衛趕忙打住,盛譽央的馬車此時此刻也漸漸的消失在了宮門口。
順利的進宮了,小依的聲音從馬車外面傳了進來說道:“公子,你聽見了嗎?他們說你早就死了。”
盛譽央聞言,輕輕地勾起唇角說道:“我就是希望他們全都這樣認為,如此以來做起事情來反倒是省時省力。”說著,盛譽央臉上的笑容更多增加了幾分。
“公子說的是。”小依也不過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皇宮,這里到處都是盛譽顯的人,他們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極有可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們兩個人說話也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了。
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辛者庫的門口,小依告訴看門的侍衛說是他們就是宮里新派進來辛者庫的小太監,請兩個侍衛進去通報一聲,就在這個時候上次逼問盛譽心和陳子墨的那個老嬤嬤恰巧走了出來,見到了小依和盛譽央當下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問道:“宮里又進來新人了?”
小依聞言一臉堆笑的說道:“您就是這里管事的老嬤嬤吧?我們是新來的,還請老嬤嬤多多指教才是。”說著,小依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玉佩,看上去是那么的晶瑩剔透,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難得的寶貝,那個老嬤嬤一見到這個玉佩頓時就兩眼放光。
老嬤嬤一把從小依的手中將玉佩給奪下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滿意的說道:“這宮里來的就是懂事,這么懂事的奴才,怎么還被關進了辛者庫?”那個老嬤嬤似乎開始有點懷疑小依和盛譽央的身份,再次對他們上下打量起來,小依見到這樣的情形趕忙解釋說道:“老嬤嬤你有所不知,也是我們倒霉,伺候主子的時候不小心把主子最喜愛的花瓶給打碎了,你說這腦袋靈光也不挨不住手腳笨拙啊。”小依一邊說著竟然偷偷的抹眼淚起來,裝的好像真的有這么回事兒似的。
老嬤嬤見到盛譽央不說話,用銳利的目光審視著盛譽央說道:“這么說你們兩個是一起的?”
盛譽央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當下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張張嘴還沒等說話呢就被小依給搶先一步說道:“……是啊是啊,我們是一起的,我這兄弟不大會說話,有點怕生人,還請老嬤嬤你千萬不要見怪。”老嬤嬤聽到小依這么說也就打消了對盛譽央的懷疑,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幾眼之后就放他們進去了。
“既然你們都給了我好處了,往后你們干的活兒也不多,就是洗洗衣服什么的,別給我惹是生非,不然的話我可不會顧忌什么情面的。”老嬤嬤板著臉帶著盛譽央和小依來到了辛者庫里面,相比外面華麗麗的宮殿來說,辛者庫看上去的確是讓人心酸,這里面的人一個個的都是垂頭喪氣的,好像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樣子。
這個時候小依想到了盛譽心和陳子墨兩人,于是繼續跟老嬤嬤套近乎說道:“老嬤嬤,跟您打聽兩個人,這最近有什么兩個新來的宮女和太監?”老嬤嬤聽到這話,當下面色微微一沉問道:“你們打聽他們做什么?”
小依一見到老嬤嬤這么緊張的樣子,當下擺擺手說道:“那是我們的朋友,最近失蹤了,聽說,公主殿下正找他們呢,聽說他們可是公主面前的紅人,現在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公主為了這件事可是大發雷霆呢,說是要是查到了,誰跟這件失蹤的事情有關的話,一定會好好的治罪與那個人呢。”小依這明顯是夸大其詞,目的就是為了讓老嬤嬤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