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譽央聞言不再說話了,視線再次轉(zhuǎn)移到了天上的星星上,他看得入神,他的側(cè)臉卻帶著一絲絲憂慮的氣息,讓南宮朝容一瞬間看得有些失神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想這天上的星星到底那一顆才是你的父皇,對不對?”南宮朝容不動聲色的說著,目光雖然看著天上的星星,但是卻可以感覺到盛譽央的視線正落在她的側(cè)臉上,這仿佛就像是一種心電感應(yīng)一樣,南宮朝容即便不看也知道。
見到盛譽央不說話,南宮朝容繼續(xù)說道:“雖然這樣的想法很幼稚,但是卻是最真實的,我猜的出來是因為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我有的時候也在想,別人都說人離開了人世間就會變成著天上的星星,可是這天上的星星實在是太多了,我也偶爾會想到底哪一顆星星才是我的娘親。”南宮朝容說著,神色中經(jīng)不住有些微微的動容。
“我在想父皇或許現(xiàn)在正在生我的氣吧,我沒有見到他最后一面,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盛譽央終于開口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一絲絲的自責(zé)還有滿滿的頹廢,在南宮朝容看來眼前的盛譽央似乎一下子都不是當(dāng)初她認識的那個盛譽央了。
南宮朝容靜靜的看著盛譽央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說道:“你錯了,你父皇現(xiàn)在雖然在生氣沒錯,但是卻不是因為沒見到你最后一面,而是因為你現(xiàn)在這一副頹廢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看錯了人,他知道他的皇位就要落入那個壞人的手中,他知道以后西穹國的百姓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不作為。”南宮朝容的話就好像是一根釘子一樣狠狠的刺進了盛譽央的心里,他似乎并未想到南宮朝容會講出這樣的話來,當(dāng)即就一臉驚訝的看著南宮朝容。
“我也知道你說的話是對的,但是我的心里卻總是無法平靜,我知道我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可是人的情緒很多時候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你知道嗎?”盛譽央說著,他的聲音竟然在微微的顫抖著,他第一次在南宮朝容面前表現(xiàn)出他的傷心來,這樣的聲音讓本來還準備一次性將盛譽央給罵醒的南宮朝容愣住了。
南宮朝容頓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盛譽央難過。
“你知道嗎,在你的眼中看來我好像是堅強的很,但是我卻也有我脆弱的地方。”盛譽央說著,南宮朝容甚至可以看到月光下盛譽央眼中含著淚水的樣子,想到這里,南宮朝容的心就跟著狠狠的一顫。
忽然之間,南宮朝容強行的將盛譽央的臉轉(zhuǎn)向她,正當(dāng)盛譽央一臉驚愕的看著南宮朝容的時候,南宮朝容的唇就緊緊的霸道的落在了盛譽央的唇上,這突如其來的吻讓盛譽央整個人都處于僵硬的狀態(tài)之中。他們的唇彼此糾纏著,不依不饒的,卻不知道遠處正有一個身影正在怒視著他們,在這明朗的月光之下,那眼神是何等的幽怨。
愛蓮死死的攥緊了拳頭,盯著那對親吻在一起的男女,牙齒不由自主的死死咬著,時不時的會發(fā)出一聲聲刺耳的響聲,那種感覺真是讓她百爪撓心,要知道從小盛譽顯就教育她如果她想得到的東西那就一定要得到,絕對不能容忍別人的干涉,想到這里,愛蓮就更加想要得到盛譽央了。
“南宮朝容,你等著,這個男人早晚都是我愛蓮的,總有一天你會老老實實的離開他。”說完,愛蓮就一臉恨意的離開了墻角,而盛譽央和南宮朝容卻還在癡情的吻著彼此,半晌他們的唇才依依不舍的釋放開來。南宮主任靜靜的看著勉強這個她一直深愛著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柔和的說道:“振作起來,我愛的你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
盛譽央聞言,伸手輕輕的在南宮朝容的面頰上撫摸著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會振作起來,我答應(yīng)過子墨,只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一早我就會還給他一個跟原來一模一樣的盛譽央,從盛譽顯的手中將本該屬于我的東西都奪回來。”
南宮朝容聽到盛譽央這話,當(dāng)即就感動的緊緊的依靠著盛譽央的肩膀說道:“好,既然你只給自己一天的時間,現(xiàn)在這一天就剩下這一個夜晚了,讓我陪著你一起躺在這草地上,讓我陪著你一起振作起來吧。”說著,南宮朝容就緊緊的抱住了盛譽央,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盛譽央聞言緊緊的抱住了南宮朝容說道:“好,今晚我們就一起留在這里,看著天上的星星,等清晨到來的時候就還是新的一天,我們還要面臨著更多的挑戰(zhàn),我們都應(yīng)該好好的振奮一下。”說這話的時候,盛譽央的唇角經(jīng)不住微微揚起,有了南宮朝容的鼓勵讓他覺得自己的勝算更大了。
“你說的對,我相信現(xiàn)在你的父皇和我的娘親一定都在天上看著我們呢,他們也希望我們可以振作起來,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失望,你說是吧?”南宮朝容說著,臉上還洋溢著笑容,她抱著盛譽央的動作更緊了。
這一夜的月光很美很美,微風(fēng)徐徐的吹拂著,吹在臉上和身上都舒服的很,花前月下兩個人兒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他們彼此之間都深愛著對方,恨不得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就睡著了。
清晨,當(dāng)南宮朝容醒來的時候她的身上蓋著一件衣服,正是昨夜盛譽央身上穿著的那件,但是盛譽央的人卻已經(jīng)不在她身邊了,南宮朝容當(dāng)即就從地上爬起來,緊張的到處尋找著盛譽央。可是南宮朝容找遍了整個相府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盛譽央的影子,她著急了,抓住一個下人問道:“你知道御央公子去了哪里嗎?”
那下人被南宮朝容激動的樣子給下了一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不知道,只是剛才公主殿下來了,相爺還有御央公子他們都一起跟著公主走了。”那下人說完,就被南宮朝容給推開了,她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去公主府找到盛譽央。
可是南宮朝容轉(zhuǎn)念一想?yún)s又覺得不太對,就又抓住了剛才的那個已經(jīng)被她嚇得半死的下人問道:“我問你,御央公子出門的時候穿著的是什么衣服?”那下人都快被南宮朝容給嚇得失憶了,當(dāng)下就支支吾吾臉色發(fā)青的什么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冒了出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絲的諷刺的味道。
“不用問了,御央公子進宮去了,你連他的心里想些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配做他的女人?”雖然這話說的十分刻薄,但是南宮朝容卻還是本能的循聲望去,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愛蓮。此時此刻愛蓮早就不是平日里那一副溫婉可人的樣子了,而是一臉陰沉甚至有些兇神惡煞的盯著南宮朝容。
南宮朝容見狀死死的擰了擰眉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其實南宮朝容早就看出了愛蓮看著盛譽央的眼神中夾雜著曖昧,但是卻一直都在心里安慰自己告訴自己這不會是真的,就算是愛蓮真的喜歡盛譽央,盛譽央也不會動心的,但是真的見到愛蓮跟自己撕破臉,她的心里卻還是有些擔(dān)憂。
聽到南宮朝容這話,愛蓮輕輕地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簡直就是個蠢女人,我話中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我是說你根本不配做御央公子的女人,你知道嗎,我才是最了解御央公子的人。”愛蓮說著,眼睛里竟然滿滿的都是對南宮朝容的恨意。
這個時候緩過神來的南宮朝容也不肯讓步,因為她南宮朝容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別人讓她一尺,她就敬別人一丈,但是如果別人對她步步緊逼,那她也沒有不要步步退讓。
“果然你這丫鬟做的沒這么簡單,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難民,對吧?我相信我的直覺,更加相信我自己的洞察力,從最開始你接近盛譽央的時候就是早有預(yù)謀的,如今你卻又愛上了他,還真是可笑。”南宮朝容說著,眼睛里掠過一抹淡淡的嘲諷,這樣的眼神徹底激怒了愛蓮。
但是愛蓮卻是一個極其有心計的女人,有心計的女人都是會掩藏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和臉上的情緒的。
“哼,沒想到你還這么的伶牙俐齒,不過……沒關(guān)系,隨便你怎么說,總之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御央公子早晚都會是我的人,而你若是還想好好的活著就最好主動退出,不然的話小心我趕盡殺絕!”說著,愛蓮轉(zhuǎn)身想走,但是卻被南宮朝容的話給攔住了。
“該退出的人是你,你要知道雖然你放了狠話,但是你別忘了,如今他已經(jīng)是我的男人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貼身丫鬟,你覺得你有本事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嗎?你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