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震雖然也並不喜歡阮天這個孫子,但是畢竟骨血相連,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後裔,所以阮震對待阮天還算有些公平。
“我沒有大半夜的跑去阮靜的院子,是在黎明時分去的。”阮天臉色不悅,但是他還是在爲自己辯護的道。
“哼,黎明天色還沒亮,這和大半夜有什麼區別?!比钭跇I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細節。
阮天不滿的說道:“當然有區別,黎明是要天亮了,我起得早,隨便走走散散步也有錯嗎?!?
“散步,竟然都散步道阮靜的修煉房裡去了,你可真能逛啊?!比詈_@麼一說,頓時引得滿堂鬨笑。
阮海和阮山都在一旁看著阮天這幅糗樣幸災樂禍,不懷好意的對著阮天使喚著藐視的眼色。而二伯阮慶賀也是一臉陰沉,阮靜是他的女兒,這阮天跑到阮靜的修煉房去偷東西。
他這個當伯父的自然很不樂意,恨不的早一點把這個盜竊賊趕出家門。
阮天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無論他如何解釋都對自己不利,其實阮天覺得魂氣丹本來就應該是自己應得的,單絲家族卻毫無道理的剝奪了他的那份,他自然心裡就不會平衡。
要是和這些蠻不講理的人爭辯,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要受家法,一切的錯誤都要由自己來承擔。阮天可不是傻子,雖然有些倔強的脾氣,丹田不會用在這個場合。
“你們說我偷了東西,那你們說我到底偷了什麼?!比钐旆磫柕馈?
這一句話倒是把全場的人問的啞口無言,因爲從一大早就有人鬧大沸沸揚揚,說阮天道阮靜的修煉房偷東西,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偷了什麼。這時候,阮震就對大家問道:“是呀,捉姦拿雙,捉賊拿髒,你們既然說他偷東西,那他到底偷了什麼?”
阮震這一問,真個會堂頓時一片議論紛紛,大家誰也不知道他偷了什麼東西。這時候,阮宗業卻對九歲的阮靜問道:“靜兒,你有沒有丟失麼東西,快告訴爺爺。”
那阮靜倒是個孩子,對於阮天可沒有那麼多複雜的看法,在她眼裡,阮天只是自己的哥哥,是一家人,自小,阮天就很疼愛這個妹妹,在阮家,除了阮天的母親以外,關係最好的,也就是這個小妮子了。
不過話說回來,阮天不想明著和阮靜要魂氣丹,就是因爲這孩子嘴上沒有把門的,從來不會保留秘密,藥師讓別人知道阮天在打魂氣丹的主意,還不一定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呢。阮天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和武神的事情,所以只好出此下冊。
要說這魂氣丹,阮天本來有份,按照祖上的規矩,凡是到了九歲的阮家子弟,無論 男女,都可以得到魂氣丹用於修煉。但是這個祖上的規矩在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失去了作用,家族裡的人以阮天不能修煉爲由,剝奪了他享受魂氣丹的待遇。
在聽到阮宗業的詢問之後,阮靜默默的回答道:“我……沒有丟什麼東西啊?!?
阮宗業卻不死心,繼續問道:“靜兒,你在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你的什麼重要的物品丟了,還是丟了什麼丹藥?”
阮天一聽丹藥二字,心中頓時一驚,心想“可惡的家族,就算我偷了什麼東西又能怎麼樣,這也只不過是家裡的事,用得著搞的這麼沸沸揚揚的嗎,弄得滿城皆知,不過……萬一他們要是給我來個搜身,那我可就是不打自招了啊,要想一個脫身之計。”
阮天不想把遇見武神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因爲在阮家人的眼裡,阮天是一個天生註定的廢物,不會有任何改變,就是天神降臨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而且,就算他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的。
連城大陸上的人雖然有敬畏神明的習慣,但是隨著近些年來連城大陸征戰殺伐連連不斷,也導致了人們對神明的不屑的態度,現在幾乎沒有多少人還在乎有沒有神明之類的存在了。
“沒有,真的沒有,我保證,三哥不會去偷我的東西的,從來都是三哥送東西給我,他又怎麼會去偷我的東西呢?!比铎o想了想,然後“咯咯”一笑。
阮靜水靈靈的大眼睛衝著阮震眨了眨,撒嬌一般的跑到阮震跟前,嬌滴滴的說道:“爺爺,爺爺,你知道的,我三哥是怎樣的人,他這麼老實,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再說了,我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讓三哥惦記的,難不成他會喜歡我的水香和花粉嗎?!?
這小妮子,明顯是在給自己開脫呀,要早知道阮靜會幫助自己,何必還要繞這麼大的彎路。仔細想來,阮天心中一陣後悔。阮靜偷偷的給阮天拋了一個眼色,在向他示意會幫阮天大哥圓場,珍珠一般的眸子閃爍著一樣的光彩,更加顯得鮮活可愛。
看著阮靜那可愛的小摸樣,阮天嘴角微微一笑,暗暗的在懷裡探出大拇指。
阮震一聽自己的乖孫女這麼說,覺得十分有道理,於是立刻對大家說:“咳咳………嗯,還是靜兒說得對,她一個小女孩子,有什麼東西值得阮天去偷呢,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咳咳……起早是好事,早期要練功,練功好起早,咳咳……對了,阮天是不能修煉的,不過這也不能表示阮天一大早跑到阮靜的修煉房,咳咳…………是偷東西去了,咳咳…………”
阮海和阮山一聽老爺子這麼一說,都是感到不滿,明擺著這是在袒護阮天。不過阮震對阮天的開脫卻是看在阮靜的面子上?!斑@老東西,眼看著就要進棺材了,臨死之前卻要裝一回好人,以前他怎麼不對阮天這樣。”阮海本以爲阮天這回一定是栽了,沒想到他卻有老爺子在一旁替他說話。
在阮天一旁的阮蕭林也沒有主見,聽風就是雨,對於自己的兒子他從來都是不管不問,現在老爺子和阮靜都這麼說,於是他也說道:“是啊,憑什麼說我們阮天就是小偷,你們有證據嗎?”
“太好了,現在終於有人在爲自己說話了,看來我頭魂氣丹的事就要告一段落了?!比钐彀底詰c幸,心裡開始得意起來,不過他在表面上卻擺出一張委屈的臉色。
只是這阮宗業還是不依不饒的,於是他對站在門外的丫鬟說道:“阿花,你進來。”阮靜身邊的那個丫鬟名叫阿花,阮天在阮靜的修煉房裡摸到的女人就是她。會堂裡衆人的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走進會堂的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