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魂站在古堡前,看著面前的金發碧眼女子,不由得輕嗤道:“哼!怪不得本君覺得有血腥味,原來是血族啊!”
女人看了一眼奇裝異服的赤魂,好奇的問:“Who are you, why would be here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司空幻隱在哪?”赤魂聽不懂這個女人在說什么,他也不想懂,他現在只需要找到司空幻隱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不想知道,同樣也不想了解。
女人一皺眉,顯然,他聽不懂赤魂在說什么,于是繼續說:“I'm sorry sir, I don't understand what you are saying, can be said to English? (抱歉先生,我聽不懂您在說什么,可以說英文嗎?)”
赤魂見女人還在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于是指了指門,又指了指自己,伸出手做了走進去的動作,意思是說,讓我進去。
女人看懂了赤魂的意思,臉色突然一變,連連擺手,一臉嚴肅地說:“No, no,no,sir, not my master's permission, anyone can not enter .(不不不,先生,沒有我家主任允許,任何人不能入內。)
赤魂生氣了,雖然他聽不懂女仆在說些什么,不過通過女仆擺手這個動作,足以讓他明白這個女人是不想讓他進去,赤魂眼神一暗,說:“女人,本君想要去的地方沒人能攔的住。”赤魂說完突然消失了蹤影,就在女人慌亂的四處張望的時候,突然覺得后頸一痛,立刻邊失去了知覺,赤魂冷冷的看了一眼倒下的身體,一閃身便走進了古堡。
安德烈撫摸了一下司空幻隱的臉龐,溫柔的說:“親愛的甜心,請稍等,我馬上回來。”
赤魂進到古堡之中,眉宇一挑,眼睛看向三樓最最右邊的一扇門,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那扇門后,司空幻隱就在里面。
“遠道而來的客人,未經允許就進來這里,這讓身為主人的我很為難啊!”
一個輕浮的聲音自背后響起,赤魂轉過身,看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安德烈,開口就說:“你把司空幻隱給我叫出來。”
安德烈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妖冶,邪魅,霸道,難道說這個人是赤魂!安德烈紅眸一暗,說:“你是什么人?”
“本君的名字你不配知道。”赤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繼續說:“如果你再不把司空幻隱交出來,我會讓你后悔出生在這個世界。”
“不行哦,血族的夫人怎么能隨便交給外人。”安德烈看著赤魂,笑的一臉放肆。
哈?夫人,赤魂臉都變了,合著面前的血族男人是同性戀啊!這可難纏嘍,司空幻隱,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怎么這么讓人不省心啊!
“你就是和甜心好的家伙吧!我告訴你,甜心以后是我的了,你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安德烈霸道的宣布了司空幻隱的所有權。
赤魂紫眸一暗,憑空喚出修羅斬,語氣陰狠的說:“雖然本君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但本君心里明白,如果你不把司空幻隱放了,本君就拆了你的房,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本君可以試著考慮一下拆了你這個人。”
安德烈不屑的輕笑著說:“哼!就憑你。”安德烈說完隨手取出別在口袋里的搶,對著赤魂毫不猶豫的射去,赤魂不躲也不閃,抬起斬隨手舞動,飛出的子彈就像是廢鐵一樣被砍成兩段。
在安德烈震驚的目光中,赤魂不屑地說:“如果不是今天為了幫那個笨蛋的忙而耗費了過多靈力,就你這兩下子,本君根本就不會放在眼里。”
安德烈隨手把槍扔在地上,帶著探究的眼光重新打量眼前的人,紅袍,墨發,紫瞳,這個人,不普通啊!
“安!你在做什么,為什么這么吵。”一個身影走到赤魂和安德烈中間,安德烈臉上一喜,司空幻隱果然已經忘記了,現在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就算是曾經的相好來了也沒用了!
赤魂看著司空幻隱很自然的摟住安德烈,語氣還那么溫柔,突然渾身一抖,這個家伙,不知道恢復記憶后會怎么樣呢?想到這,赤魂內心陰險的一笑,面露苦澀,道:“小隱,你不記得我了嗎?”
司空幻隱窩在安德烈懷中,歪著頭,好奇的問:“安,這個帶著美瞳,披著假發,穿著長裙的神經病是誰啊!”
赤魂肺都要氣炸了,這個家伙,你等著吧!赤魂苦澀的笑道:“你們在一起了嗎?”
“當然了!”安德烈笑吟吟的說。
赤魂的臉色瞬間變成黑色,可心里卻樂成了一朵花,“小隱,你難道真的這么無情把本君忘了嗎?”
司空幻隱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什么嘛!我有沒有見過你。”
赤魂用手捂住心臟,半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喊道:“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你難道忘了那天我們在京城古宅花前月下(旁白:兩人差點喪命),你難道忘了我們初相見的濃情蜜意(旁白:差點打起來)如果這些你都不記得,沒關系,那你就給我證據,證明你們兩個的關系,不然,我赤魂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一定會糾纏到你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安德烈覺得很奇怪,赤魂剛才明明還很霸道的讓我把司空幻隱還給他,怎么現在就開始哭天喊地!
司空幻隱則皺著小臉兒,思考該如何讓眼前的瘋子相信自己和安德烈,可惜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于是他看向了安德烈,希望他可以幫幫忙。
心儀的對象對自己投來求助的眼光,安德烈豈會不理,立刻溫柔的說:“甜心,不用擔心,我們證明給他看。”安德烈說完扶著司空幻隱的頭就吻了下去…
賓果!就是這樣,赤魂的心中炸開了花,就在就在兩片嘴唇貼在一起的時候,赤魂手在袖中輕輕一彈,一道“嗖”的一下,竄近司空幻隱的太陽穴中,赤魂站起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司空幻隱覺得頭中一震,看著吻著自己的安德烈,毫不留情的一角踢了過去,待安德烈放開自己,司空幻隱覺得胃中一陣翻江倒海,惡狠狠的看著捂著腿,一臉痛苦的安德烈,大罵道:“死不要臉!敢親小爺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安德烈難以置信的看著司空幻隱,他的迷魂術為什么失效了!
此時,赤魂早就收了修羅斬,坐在人家的沙發上,吃著人家桌子上的水果,邊吃邊說:“就你那點迷魂術,本君輕而一舉的就解開了。”
“赤魂!你怎么來了,剛才發生了什么事,這個混蛋為什么要親我!”司空幻隱跑到赤魂身邊追問。
赤魂一挑眉,看來剛剛的事情這家伙沒有記憶啊!太好了!這樣他就不會追問本君為什么沒有早點給他解術!真是太過癮了,這個混小子,終于栽在本君手中了。“沒什么,那家伙色性大發,本君攔不住。”赤魂說完遞給了司空幻隱一個橘子,想以此塞住他的嘴。
安德烈看著不知所謂的赤魂和司空幻隱,憤憤地說:“你們兩個究竟是什么關系?”
司空幻隱心一沉,完了,如果這家伙把我編的謊話告訴赤魂,本少爺還怎么做人啊!
“看不出來嗎?”不帶司空幻隱說話,赤魂冷冷地開口,道:“看不出來嗎,這小子可是本君的仆人!”
仆…仆人!虧你說的出口!司空幻隱心中大罵,因為目前的這種局勢,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
安德烈嘿嘿的笑了起來,就算如此,我也一定要抓住司空幻隱,安德烈其實喜不喜歡司空幻隱呢?答案是沒有,他之所以這么想要得到司空幻隱,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虛榮心在作怪,他認為,所有他喜歡的都應該屬于他。
司空幻隱眼神一暗,這個家伙,看來是想打架啊!
赤魂看了一眼,舒舒服服地窩在沙發里,漫不經心的說:“喂!小隱,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
司空幻隱不屑的說:“小爺我何時求過你。”
“安德烈,你是什么人?”司空幻隱開口問道。
安德烈從腰間抽出軟件,看著司空幻隱輕蔑的說:“人類我讓你當我的夫人你不愿意,那你就把命給我,如何?”
司空幻隱走到安德烈對面,不緊不慢的說:“死,呵呵!那也要叫我死個明白,你既然叫我人類,那你一定就不是嘍!”
“哈哈哈!我可是血族伯爵,怎么樣,人類,現在后悔還來得急。”安德烈冷冷地說。
“伯爵啊!小隱,如果你收拾了他回去就可以和撩云執權他們炫耀嘍!”赤魂窩在沙發里,語氣有些興奮。
事實上,司空幻隱聽到這個消息一點也不興奮,因為他沒有把握能收拾的了這個人。
安德烈握著軟劍朝司空幻隱刺去,司空幻隱側身一閃,雙目微閉右手掐訣 ,左手憑空畫符,接著,符咒化作無數繩結向安德烈飛去,“縛!”司空幻隱話音一落,繩結便把安德烈捆住,不得動彈。
安德烈眼神一變,用盡全力,試圖把繩結掙開,司空幻隱冷冷的說:“沒用的,這是縛神鎖,神都打不開,單憑你這區區血族能奈何。”
安德烈心中一滯,知道自己惹上麻煩了,沉聲道:“你們到底是誰?”
“人類嘍!”司空幻隱頓了頓,繼續說:“只不過,只不過比人類多了個身份,本來小爺不想告訴你,看你這么可憐,聽好了,小爺我是驅魔師。”
“你們到底因為什么找上我!”安德烈突然覺得這兩個人的動機不單純,被驅魔師盯上,能有什么好事,為了自己的安全,于是安德烈繼續說:“我從來都不喝人血,你們為什么要殺我!”
“誰說我們殺你。”赤魂坐起身,來到安德烈面前,說:“我們是來找一個花瓶。”
“花瓶?”安德烈低聲重復著。
“沒錯,就是在中國買的。”司空幻隱接言。
安德烈想了想,問:“那個花瓶對你們很重要嗎?”
“不,那個花瓶對我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司空幻隱頓了頓,繼續說:“我們是受人之托,這個花瓶對那個人很重要。”
安德烈點了點頭,說:“很可惜,我不會給你們的,因為這花瓶是我從吸血鬼獵人手上搶來的,他們說花瓶里封印了能夠提高他們能力的東西。”
司空幻隱心一沉,完了!看來花瓶的秘密已經有人知道了…
安德烈眼神突然一變,惡狠狠的問:“你們不會和吸血鬼獵人是一伙兒的吧!”
赤魂毫不客氣的回答道:“如果是,你認為你還有命和我們說話?”
司空幻隱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這里面確實有可以提升能力的東西,不過那東西是屬于我朋友的,就算別人得到了,也無法使用。”
“為什么?!”安德烈瞪大了紅眸。
“只有同類靈力才能共同,而我的朋友,不是人。”司空幻隱淡淡的說。
“不是人,也能交朋友嗎?”安德烈想到了媽媽臨死前說的話:人類和我們,永遠無法成為朋友!你……你千萬小心。
“為什么不能呢?”司空幻隱一揮手了,解開安德烈身上的縛神鎖,輕笑著說:“只要你愿意,我們就可以成為朋友啊!”司空幻隱說著伸出了手。
和人類成為朋友,恐怕會是安德烈這輩子想也不敢想的事。安德烈把手放在司空幻隱手上,開心的點了點頭,司空幻隱,是他活了幾百年里第一個人類朋友,安德烈很開心!
“喂!小隱,和這個白癡廢什么話!花瓶我拿到了,該走了。”赤魂在司空幻隱和安德烈談話的時候,找到花瓶,并把它收進了乾坤袋中。
安德烈臉色一變,走到赤魂近前,說“你怎么可以隨便翻我的家…哎!花瓶,你不是拿了嗎?”
“是啊!”赤魂點了點頭。
安德烈:“可是它在哪?”
赤魂把一個小袋子在手指上轉了一圈,然后收緊了廣云袖中,說:“乾坤袋里有乾坤,你小子,是不會明白的。”
“The master! Not good, the hunter came .(主人!不好了,獵人來了。)”女仆從門口跑進來,看了一眼打暈她的赤魂,什么也沒說,立刻跑到安德烈的身旁匯報這個駭人的消息。
安德烈臉色一變,說:“赤魂、司空,你們帶著花瓶快走。”
“出什么事了?”司空幻隱見安德烈臉色不善,覺得一定發生了大事,見安德烈吞吞吐吐的不敢說,于是司空幻隱一拍他的肩膀,嚴肅的說:“安德烈,我們可是朋友!”
安德烈嘆了口氣,面色凝重的說:“吸血鬼獵人來了,他們一定知道花瓶在我這里了。”
赤魂眼睛一翻,輕笑道:“你們吸血鬼也太不小心了吧!竟然讓獵人找上門。”
“還不是因為某人把我的仆人打暈了,若是仆人沒有暈,想那獵人根本就找不到我這里。”安德烈嘆了口氣,語調中滿是哀怨…
“可惡的吸血鬼,快把花瓶交出來,不然我們要了你的命。”一個戴眼罩的白發青年惡狠狠的說。
呦呵!老鄉啊!來的竟然是三個中國人,司空幻隱清了清喉嚨,說:“諸位,有話慢慢說。”
“你是什么人,竟然會和吸血鬼混在一起。”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人看著司空幻隱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一個人類,怎么就和吸血鬼混在一起了。
“在下司空幻隱,我和這位吸血鬼是好朋友,不過他不吸人血已經好多年了。”司空幻隱滿臉帶笑。
“哼!和吸血鬼做朋友,真是喪心病狂,身為吸血鬼,本就該死,現下還偷了我們的花瓶,就更該死了。”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女孩惡狠狠的說。
赤魂突然輕聲一笑,說:“現在的小姑娘語氣還真是惡毒,人家是什么與你何干,照你這意思吸血鬼該死的話,那本君是不是可以隨手掐死你呢?”說到這,赤魂紫眸一暗,周身一股巨大的殺氣游動在空氣中,語氣低沉的說:“且不說你得不到那花瓶,就算是得到了,那里面的靈力,也是你們人類不能染指的。”
“長老,看來這幫人已經知道了。”白搭獨眼青年看著年紀較年長的人,似乎是在征求什么意見。
那個被叫做長老的人,面無表情的說:“那又怎么,不能為我們所用就毀了唄!看來你們已經知道其中的奧秘,那么,白發,殺了他們。”
這么隨便的名字…司空幻隱看著拿著槍的白發,隨手取出符咒,不待白發動手便貼在了他的頭上,這符在司空幻隱的操縱下竟然隱在了白發體內。
女孩瞪著雙眼,結結巴巴的說:“長…長…長老,這個人是…是驅魔師啊!”
長老拍了拍女孩的肩示意她鎮靜,然后看向司空幻隱,說:“既然你是驅魔師,為什么要站在那一邊。”
司空幻隱自然知道是哪一邊,于是淡淡的說:“為什么,因為我母親是曲落塵,你既然知道驅魔師,想必不會不知道曲落塵吧!”
長老一愣,怪不得,原來是那個人的兒子,長老冷冷的看著司空幻隱,說:“敢不敢跟我此試一翻?”
“不敢”司空幻隱很果斷的拒絕了,誰讓他是個半吊子呢。
“本君來跟你比,如果我贏了,你們立刻給我滾!”赤魂看著長老,滿是鄙夷。
老頭打量了一下赤魂 ,不屑的開口: “你,你有是誰?”
“一個你不配知道的人。”赤魂說完不待老頭反應,立刻揮刀劈了過去,老頭側身一閃,大罵赤魂不地道,這么突出,赤魂則用一句兵貴神速,把老頭的不滿統統掩埋。
安德烈看著赤魂竟然能把長老打的節節敗退,難以置信的問司空幻隱:“他,太厲害了吧!”
司空幻隱看著安德烈敬佩的眼神,說:“怎么?難道不是這個長老太弱嗎?”
“你在說什么!長老素來很強的。”女孩憤怒的發生喊道。
“哦!既然如此那就是赤魂很厲害嘍!”司空幻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長老發現自己根本不是赤魂的對手,于是打了個休止的手勢,說:“我輸了!”
赤魂冷冷的收起修羅斬轉身向司空幻隱走去,就在這一瞬間一梭子彈像赤魂的心臟直直飛去…
“赤魂!小心!”司空幻隱大聲喊著,可惜晚了,赤魂瞳孔一縮,直直的倒在了司空幻隱腳下。長老收起手上的槍,笑的一臉得意。
安德烈赤紅的雙眼仿佛溢出了火焰,司空幻隱一把拉住想要出手的安德烈,低著頭,眼眶竟然蓄滿了淚,語調陰冷的說:“你不是這個老匹夫的對手,讓我來!”
“哼!你以為你行嗎?”老頭收起收起槍,臉上的笑容讓司空幻隱看得隱隱做嘔。
“不試試怎么知道。”司空幻隱冷冷地說。
“吵死了!”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驚得眾人一怔,紛紛看向赤魂,只見赤魂從地上站起來,用喋血的眼神看著長老,說:“本君最討厭言而無信的人。”
“你…你竟然死不了!”老頭滿眼震驚。
“我又不是人,這點程度怎么會死。”赤魂很有耐心的講解了一下其中的奧妙。繼而又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送我子彈,那我也送你點什么吧!”赤魂說著環顧了一下四周,吃了一個葡萄,把子送給了長老…在女孩驚恐的目光中,老頭被葡萄籽穿透心臟…死了。
司空幻隱解開白發的咒,淡淡的說:“你們,趕緊滾!”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抱著長老的尸體就跑了。
司空幻隱見他們走后,不理會在場的安德烈,朝著赤魂就是一腳。
赤魂捂著自己的腿大聲喊道:“白癡!怎么能這么對待恩人呢!”
“我白癡還是你白癡,你難道不明白這樣很讓人擔心嗎!”司空幻隱咆哮著,他可不能容忍好兄弟做出這么嚇人的事。
赤魂一怔,原來這小子是擔心自己,他搖了搖頭,走到司空幻隱近前,揉著他的頭發,態度溫柔的說:“好了好了!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