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司空幻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身旁的電話機,放在耳邊,不耐煩的說:“喂!哪位!”
“司空幻隱,我要晚些回去。”的電話那頭是鳴泉清亮的聲音。
“什么?!”司空幻隱坐起身,對著電話里的人喊道:“如果不按時回來,那么多工作怎么辦!”
“我是來告訴你,不是來請求你,再見!”鳴泉說完便掛了電話。
“對不起,害你被老板罵。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白蝶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鳴泉。
鳴泉溫柔的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說:“無妨,你不是要去買書嗎?走吧!”
白蝶點了點頭,開心的說:“好!”
司空幻隱那些電話,表情慢慢地變得有幾分痛惜,好你個鳴泉,竟然擅自改變行程,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不可原諒!
“咦?公子,你起來了啊!既然如此就快點下床吧!赤魂在樓下等你好久了!”被撩云派來叫司空幻隱起床的執(zhí)權(quán),看著已經(jīng)坐起來的司空幻隱說。
司空幻隱聽到執(zhí)權(quán)的話,扭過頭,陰陰的說:“知道了。”
赤魂煩躁的端著酒杯,另一只手不耐煩的敲著桌子,這個司空幻隱,怎么這么懶!都睡到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床!
司空幻隱收拾好,打著呵欠便樓下走去,如果不是鳴泉的電話,他現(xiàn)在想必還在與周公品茶。
“小孩兒!你怎么這么慢!你難道忘了你的任務(wù)了嗎?”赤魂雖背對著司空幻隱,但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怒火足以讓司空幻隱害怕。
果然,司空幻隱縮了縮脖子,說:“嘿嘿,我這不是起來了嗎!”不待赤魂回答,司空幻隱立刻對著正在打掃的執(zhí)權(quán),說:“小執(zhí),小爺我去辦事,你和鳴泉看好店啊!。”話音一落便一溜煙竄了出去。
赤魂一皺眉,心中暗罵“該死!”然后便隱了身形,追了出去。
執(zhí)權(quán)搖了搖頭,預(yù)備回茶室,便看到撩云拿了把扇子從里面出來,執(zhí)權(quán)忙問:“你去哪啊?”
“后山”鳴泉說完便不見了身影。
司空幻隱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他幫公主找人,卻忘了問相關(guān)信息,如今他只知道那人叫司空寒,其余的,一無所知…哎!這還怎么找啊!司空幻隱沮喪的坐在一家超市的臺階上哀聲嘆氣。
“怎么,現(xiàn)在不動了,剛才不是跑的挺歡的嗎?”赤魂出現(xiàn)在司空幻隱近前,調(diào)侃道:“難道說沒力了嗎?”
司空幻隱白了一眼赤魂,沒有說話,煩都煩死了,哪有心情和他斗嘴,哎…難不成小爺我要去一次鬼都嗎?
“司空寒35歲,說起來還和你有親戚關(guān)系,家住北京南郊區(qū)221號,一年前失蹤,至今下落不明。據(jù)公主派來的信使說,他最近常在北京西郊的一棟古宅晃悠。”
司空幻隱呆呆的看著赤魂,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開口說:“太厲害了!你怎么知道這些的,還有你說的信使是怎么一回事!”
赤魂輕蔑的掃了一眼司空幻隱,說:“信使是在你睡覺的時候來的,如果你能少睡幾個分鐘,四處走訪一下,我想這些你也會知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司空幻隱一臉期待的看著赤魂。
赤魂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一眼司空幻隱,說:“怎么辦?自然是去北京了。”
四合院又稱四合房,是一種漢族傳統(tǒng)合院式建筑,其格局為一個院子四面建有房屋,通常由正房、東西廂房和倒座房組成,從四面將庭院合圍在中間,故名四合院。而司空寒所居的院子應(yīng)該是建于新世紀(jì),院內(nèi)一切都顯得有幾分現(xiàn)代化。
“我們就這樣進(jìn)來好嗎?”司空幻隱站在院子中間,看著正在查探環(huán)境的赤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不好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這院子看來是只有司空寒一人居住,看這兒的樣子,應(yīng)該是有幾年沒有住人了。”赤魂一臉笑容的走到司空幻隱近前,說:“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怎么辦啊!”司空幻隱想了想,說:“既然來了,我們不妨先去一趟王府井,然后去吃一些特色小吃再說吧!”
赤魂看著正在規(guī)劃接下來的時間的司空幻隱,眼角一跳,說:“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辦事。”
“當(dāng)然是填飽肚子嘍!”司空幻隱說完,不理會站在原地滿臉愕然的赤魂,信步走了出去,從這里到王府井還是打車比較好,司空幻隱內(nèi)心盤算著。
吃飽喝足干活嘍!司空幻隱捂著發(fā)脹的肚子從餐館里走出來,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赤魂不見了…不過司空幻隱并沒有著急,他覺得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那個古宅。
“你最好給我出來!不然本君毀了你的窩!”赤魂站在四合院中間,滿眼的怒氣!司空幻隱個笨蛋,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
“咯咯咯…”一聲凄慘的笑容在夜空中劃過,赤魂召出修羅斬,一身鮮紅的運動服瞬間變成了赤紅的長袍,及腰的長發(fā)在夜空中飛舞,妖冶的紫眸中散發(fā)出陣陣殺意,這個東西看起來相當(dāng)不好應(yīng)付啊!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好棒的建筑啊!”司空幻隱站在古宅前由衷的贊嘆道。
“司空大人,你還是不要進(jìn)入了,真的很危險。”桃花小妖躲在司空幻隱身后小聲的提醒。
司空幻隱扭頭看了看被自己召出來幫忙找古宅的談話小妖,笑了笑,說:“沒關(guān)系的,放心吧!你先回去吧!要小心,不要被驅(qū)魔人給抓住了哦!”無奈之下桃花小妖搖了搖頭,說了句小心便消失在夜暮中。
司空幻隱皺著眉,站在古宅前,門上有一把大鎖,進(jìn)不去,司空幻隱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個紙人,將血點在紙人眉心,紙人渾身金光一閃,變成了一個小孩。司空幻隱又取出一個微型紅外監(jiān)控,掛在小孩眉心,司空幻隱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的點點頭,說:“進(jìn)入給我看看里面的情況。”
小孩騰的一下跳進(jìn)了院內(nèi),與此同時,司空幻隱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搗鼓了一會兒,手機里便顯示出了院內(nèi)的影像,看著屏幕里的影像,司空幻隱開始慶幸,辛虧在家研究了一下電子科技,不然憑自己大學(xué)學(xué)的民俗知識,現(xiàn)在還不得抓瞎。
屏幕里反映的院內(nèi)的景象無非就是一些衰敗的花花草草,別的什么異狀也沒有,奇怪!司空幻隱揉了揉發(fā)困的眼睛,難道說司空寒不在這里面,不對呀,地府里傳來的信兒應(yīng)該不會錯啊!還是說有人布了結(jié)界?!想到這,司空幻隱召回小紙人,收了手機,看著高墻,猶豫一會兒,然后便爬了上去!為了錢,小爺我拼了!
“赤魂!把刀收了!”女人溫柔而又嚴(yán)肅的聲音在夜空中散開。
“是你!”赤魂看著遠(yuǎn)處緩緩走近的人驚呼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女人微微一笑,說:“自然是來尋你。”
“那日的蠱毒可是你給我下的?”赤魂的語氣有幾分低沉。
“我很孤單…你留下陪我可好。”女人沒有理會赤魂的話,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聲音有幾分哀傷。
周圍的景物漸漸消散,赤魂看著女人的臉,輕輕地說:“好!”
“咚!”
“嘶!”
“疼死小爺了!”司空幻隱站起身,揉了揉摔疼的腿,一瘸一拐的朝前走,這墻修的還真高,走了幾步,司空幻隱彎下腰,撿起一塊石頭,猛的扔了出去,石頭飛了兩三米后突然彈了回來,司空幻隱看著落在地下的石頭,感嘆道:“果真有結(jié)界,這結(jié)界還挺厲害,看來憑我之力是解不開了嘍!”
司空幻隱伸出手,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紫玉墜子,嘴里還嘟囔著:老媽,這次要靠你了。說著司空幻隱把墜子向空中一拋,一手結(jié)印,一手畫符,雙手引墜,墜子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似的,突然間光芒大作,司空幻隱微微一笑,大聲念道:“破!”借著便是一陣碎裂聲,司空幻隱收了玉墜,極速跑了進(jìn)去,因為他聽到了,聽到了里面激烈的打斗聲。
“爺爺!小心!”女孩歇斯底里的聲音讓司空幻隱腳下一頓,呵呵遇見熟人了…
“呦!美麗的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你有沒有想我呢?”司空幻隱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站在顧雨身后,溫柔的開口。
司空雨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轉(zhuǎn)身便看到司空幻隱現(xiàn)在身后,滿臉笑容,“老…老板!”司空雨詫異的說。她想到在這里會碰到司空幻隱。
“呵呵!小姐還記得我,真是開心啊!”
“救救我爺爺,求你!”司空雨一把抓住司空幻隱,她覺得,眼前這個人能夠救爺爺?shù)拿?
司空幻隱最討厭有人拽他的衣服,但這一次,司空幻隱沒辦法發(fā)怒,因為拽著他的是個女生,而且是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生,司空幻隱皺了皺眉,說:“看在我們是同一宗族的份上,我他救便是。”事實上,就算女孩不求他,他也得救,不然,老頑固把司空寒弄死了,公主還不得要他的小命。
司空幻隱把司空雨安置好,走到司空磊身邊,說:“老頭!不行啊!看你這樣是要死的節(jié)奏啊!”
“臭小子!怎么是你?!你最好滾遠(yuǎn)點,不然等老夫收拾了這個孽徒,再收拾你!”司空磊惡狠狠的說。
“老頭!都是一個宗族的不至于吧,最多把他凈化了不就好了,沒必要趕緊殺絕。”司空幻隱站在司空磊身后,語氣有幾分陰冷。
“你最好少給我廢話!噗…”司空磊話未說完,一口鮮血噴出,浸紅了前襟。
司空幻隱一皺眉,一把推開老頭順手開了個結(jié)界,把老頭關(guān)了進(jìn)去。然后看著元氣大傷的司空磊,說:“老頭,你就好好在里面給我呆著,我可是答應(yīng)你孫女要護(hù)你周全。”
不顧老頭叫嚷,司空幻隱解開司空磊對司空寒的鎖鏈,沒有了束縛的司空寒像受驚的野馬一樣四處亂撞,司空幻隱無奈的搖了搖頭,哎…看來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
“以吾之名,解汝之縛,凈化!”司空幻隱取出符咒朝司空寒扔去,可是符咒在半途竟讓被一股無名業(yè)火焚毀,接著便是司空磊輕蔑的笑聲:“哼!你還不明白嗎?僅憑你我之力是無法凈化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消失!你懂不懂!”
司空幻隱沒有理會司空磊,只是取出紫玉墜子,置于手心,重新念咒,這一次,符紙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分成數(shù)張,直直的像司空寒飛去,就像是無形的鎖鏈,困住司空寒,凈化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像司空寒涌去,這樣因該就可以了吧!司空幻隱暗想。
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眼看就要成功了,誰知,司空寒竟然使出了幻隱迷心不見了蹤影。司空幻隱俊眉深鎖,該死,竟然不知道了他會幻隱迷心,這上哪去找…
“嘿嘿!”冷笑從司空幻隱的身后傳來,司空幻隱心知不好,可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躲了,一陣厲風(fēng)將他打翻在地,司空幻隱一個轉(zhuǎn)身,便看到司空寒已經(jīng)在他面前,來不及了!“你還記得公主嗎?”司空幻隱看著打向自己手掌脫口而出。
司空寒一頓,似乎在想些什么。看來可以,司空幻隱剛想再說,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他不知道公主的名字!該死,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忘了!
司空寒搖了搖頭,壓在司空幻隱身上,雙手攀上了司空幻隱的脖子,暗暗使勁,該死,敢情您老人家已經(jīng)被邪氣反噬到失憶了!公主!快來救救我,你再不來救我,我可就真死了!赤魂!你還說幫我,這種時候你死到哪去了!難道你是幫小爺我收尸嗎?
“寒!住手!”
司空幻隱在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突然那股力松了,壓在身上的人也站起來了,司空幻隱掙扎的站起來,看著不遠(yuǎn)處的女人,愣住了,公主!你真的來了!
“寒!你不記得我了嗎?”公主看著司空寒混沌的雙眼,語氣十分傷心。
“不…你…公主…”司空寒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試探。
公主搖了搖頭,說:“我是鬼都的公主,這里不是鬼都,同樣也沒有公主。”
“青荷…是…是你嗎?”司空寒的眼睛有幾分明亮,語氣也變得激動。
公主向前走了兩步,撲到司空寒懷里,哭著說:“是我,是我,對不起,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對不起。”
“沒事的,傻瓜,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司空寒恢復(fù)了理智,推開公主,繼續(xù)說:“同邪靈締結(jié)契約注定是要遭天譴的,我能在死之前見你一面,真的很開心,你快走吧…我神志已經(jīng)清醒,待會兒天雷來了,小心傷到你。”司空寒說這話的時候滿面微笑。
“笨蛋!看你說的什么蠢話,都說了再也不離開了,為什么要把我推開呢?就算是粉身碎骨又如何,宇宙間若是沒有了你,你以為我就能開心嗎?與其痛苦的活著,倒不如與你一起化作塵埃。”公主的話不僅讓讓司空寒驚訝,更讓司空幻隱驚訝,天罰,不僅要受天雷擊打之苦,而且天罰過后,無論人神,皆魄散。堂堂公主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見其用情之深了。
“好!我依你!”司空寒將公主摟在懷里溫柔的開口。
不是該說不好嗎?電視劇不都這樣演!司空幻隱心中吐槽。
“喂!司空家的,今天對不起了!你不原諒也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法還。”司空寒對司空幻隱說。
“司空大人,給你添麻煩,多虧你的凈化,不然我也沒有把握能讓他記起我。”公主說完對著司空幻隱躬身施禮。
司空幻隱擺了擺手,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眼前的人馬上就要死了。
陰云密布,電閃雷鳴,來了嗎?司空寒看了看電閃雷鳴的天,附在公主耳邊,溫柔的說:“青荷,最后一次,這是我最后一次拜托你,請你一定開開心心的。”話音剛落,不待公主反映,司空寒一把將公主推到司空幻隱懷里,接著,幾道天雷直直的劈向司空寒。
“騙人!”公主看著瞬間化為灰燼的司空寒,跪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喊道:“騙人!說好的!說好的一起!為什么要扔下我一個!為什么!司空寒!你是天下第一大騙子!沒有你,我如何開心!騙子…騙子…嗚嗚嗚!”
“公主,不要這樣,他會走的不安的。”司空幻隱扶著公主的肩膀輕聲說。
“司空…司空大人,你說我現(xiàn)在去找他還來得及嗎?”公主低聲問著,像是在問司空幻隱,但又像是在問自己。
“公主!你別想不開啊!”司空幻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公主并沒有理會司空幻隱,繼續(xù)說:“一定來的及的,一定。”
消失了!公主的身體在逐漸消失!司空幻隱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司空大人,給你添麻煩,永別了!”公主說完,身體便消失在了在了夜幕中。
司空幻隱看著地下的匕首,彎腰撿了起來,月光下,泛著淡淡寒光,公主,你還真是下定決心要和他走,連弒神刃都用上了,司空幻隱嘆了口氣,將匕首收進(jìn)懷里,嘆了口氣,輕聲道: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做相思。如此生死相隨,也不失為一種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