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屋子一定能證明我的話,”延成富推扯著袁勇的身體,朝著深山之上走去,袁勇只好再相信他這一回,“我就看你還有何證明,”說罷便指揮著衆人前行,
森冷的山頂之上,一間破舊的房屋之外,這隻黑貓出現在了這裡,隨後沿著房屋後面竄了進去,黑貓停在了房屋的下方的半腰之間,發出了一陣詭異的哭聲。
這陣陰森的哭泣聲刺激著戰士們的精神,他們緩緩來到了延成富所說的房屋外面,那陣貓叫預示著死亡已經結束,房屋裡的氣味十分地難聞,就連站在門口的袁勇也有些不適,延成富的眉角越加凝重了起來。
他記得剛來這裡的時候,房間裡飄散出一股血腥的味道,而並沒有聞到濃厚的發黴之味,房屋裡面卻一片寂靜,聽不到任何生靈的呼吸聲,袁勇走上前去一把將門推開,
就在這個時候延成富看到的景象讓他全身都僵硬了起來,袁勇慢慢地走進了這個小倉庫之中,裡面存放著一些普通農民使用的工具,一層厚厚的灰塵推積在桌面之上,看起來這裡已經許久沒有人造訪過了。
袁勇捂住了口鼻朝內部走了進去,“你說的屍體呢?延成富,”袁勇在觀察了周圍片刻之後,並沒有發現他口中所謂的屍體及案臺,更沒有蕭炎與其他人出沒的痕跡,他朝著延成富問道,
“不可能,不可能,剛剛明明在這裡,”延成富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那些擺放屍體的案臺,還有看守狗腿子的衆戰友,竟在這一個小時之內全部消失不見了,
他翻找到四周的地面,沒有一絲血跡的殘留,他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確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他整個人都看傻了,“跟我回去,”袁勇怒斥著發呆的延成富,
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怒火,本來睡的好好的偏偏被延成富給拉了起來,而最要命的是他違背了首長的命令擅自闖入了這片禁區之內,延成富拖著自己沉重的身軀跟隨著營長回到軍區,看樣子他免不了要接受一定的責罰。
“對了蕭炎,營長你跟我去找蕭炎,當面對質,我就不信他能狡辯,”延成富抱著最後一絲的幻想,蕭炎這會一定是躲了起來,只要抓到蕭炎,那就什麼都可以解釋了,
但他錯了,就在他向營長請求的時候,蕭炎卻隨同著參謀長一起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蕭炎此刻的卻發出了陣陣笑聲,那陣笑聲猶如在延成富的心口狠狠刺了一刀,讓他疼痛難當。
“蕭班長,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蕭炎從容地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袁勇感覺他必是抱著某種目地而來的,
“呵呵,據延成富宿舍人員舉報,他半夜不睡覺跑了出去,這不剛纔我和參謀長正在下棋,只好出來看看,沒想到袁營長還沒有休息啊,”蕭炎倒顯得十分悠閒,不慌不忙地將此行的目地說了出來,
“狗腿子,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延成富此時怒氣大發,一把衝了上去將蕭炎的領子給抓了起來,其餘衆人見狀立馬將延成富給拉扯開來,
“夠了,”一旁的參謀長顯得有些不太耐煩,大聲呵斥著延成富這瘋狂的舉動,延成富的舉動並沒有讓蕭炎不悅,反倒他的臉上更加得意了起來。
“將延成富給我拿下,”參謀長吩咐著其他戰士,將延成富給生生抓了起來,“什麼,參謀長,”延成富睜睜地看著參謀長,心下十分疑惑,
“出來,”參謀長一聲長呵,邱少青居然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那個在半山腰上失蹤的邱少青如今好好地出現在了延成富的眼前,延成富一時楞住了,
“少青?”帶著疑惑的表情,延成富腦子有些混亂,眼前的邱少青根本不像剛纔那個受傷的樣子,他的腳跟明明流出了許多鮮血,爲何現在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我什麼也不知道,不要問我,不要,”邱少青害怕地站在一旁,瑟瑟發抖,“那就由他來說吧,”就在參謀長發話之後,與延成富同住一個宿舍的人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是參謀長,其實最近延成富的行爲越來越古怪,我無意翻開他的牀板,發現下面寫著一羣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只看清了兩個字,那就是惡魔,夜晚他還會時常一個人起身嘴裡不知道在念著什麼咒語,我上次半夜起牀撒尿看到他這樣,還被他給嚇得不敢動彈,”宿友突然地發難,讓延成富竟是有苦說不出,將延成富最近的行爲一一稟報之後他便離開了現場。
衆人在聽到嚇得不敢動彈的時候紛紛忍不住哈哈大笑,而延成富本人聽到這樣的說詞卻感覺一點也不可笑,這分明是早有預謀的事情,而自己只不過是掉入了別人挖好的圈套之中。
他根本沒有在牀板之上刻字,而自己也沒有變得越來越古怪,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蕭炎是故意讓他們發現自己的行蹤,而之後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袁營長,你可有在山上發現什麼線索沒有?”參謀長轉身朝著袁勇詢問過去,語氣之中稍帶嚴厲之詞,
“那個,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私闖深山已經違反了首長的命令,此時的袁勇額頭之上不禁冒出了陣陣冷汗,看樣子參謀長是要向自己興師問罪而來了,
“那就好,我看袁營長也是一時被延成富所迷惑,纔會如此,今天之事就這麼算了,希望袁營長下次可得謹慎行事啊,”溫和的語氣之中隱隱含帶著斥責,果然是老謀深算,
看似爲他憂心的一句話實則言語之中已經向他暗示把柄在其手中,對於這種政治手段,雖然袁勇已經領教過數回了,但要讓他自己做到卻是遙不可及,畢竟袁勇只是一介武夫,這種玩弄權謀的手段對他來說還是太過複雜。
“邱少青,你今晚到底有沒有跟延成富違反首長命令,跑到深山去了,”參謀長開始逼問著邱少青,原本就膽小怕事的邱少青只顧著一個勁的搖頭,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邱少青的反應,蕭炎滿意地點了點頭,而這一切全都看在延成富的眼中,只是他已經得不到了衆人的信任,“哼,把他給我拉下去,”畏縮在角落裡的邱少青,就連參謀長也看不下去了,如此膽小以後還怎麼上陣殺敵,
兩名戰士將邱少青扶走之後,參謀長的話鋒又轉向了延成富的身上,“延成富,你半夜不睡覺,偷偷在牀板刻字,又違抗首長的命令,念在你精神存在問題,你給我到軍區醫院好好反省思過,”參謀長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而蕭炎也跟著參謀長一同離開了,臨走之前蕭炎朝著延成富露出了邪惡般地笑容,這樣就沒事了嗎?蕭炎這麼輕易就放過了他嗎?
現場只留下了延成富還有袁勇及衆戰士,袁勇雖然是一營之長,但參謀長所下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袁勇倒捏了一把冷汗,目送完參謀長離開,
“你們把延成富送去軍區醫院吧,”袁勇無奈地發出了命令,此時的延成富心知事情到了這步,也就不再多作反抗,任由著戰士將他拖走,就這樣當晚延成富被送往了軍區醫院,接受檢查,然而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