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被許大茂的話嗆得不輕,漲紅著臉反駁:“老老實實推你的車,我和秦寡婦的事跟你有個屁的關系。
有這個閑工夫回家跟你的新媳婦多生兩個兒子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下一窩蛋。”
“許爺我肯定是可以下一窩崽的,這一點就不需要你擔心了。
而且我的孩子肯定不會跟你的孩子一樣連親爹都不認。
不過呢,如果你真的能把秦淮茹娶回家,在孩子這方面我確實落了下風,我輸的心服口服。
畢竟你可以直接繼承賈東旭的三個孩子,一下子就當了三個孩子的爹。
我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使勁造,短時間之內也造不出三個。我服,我無話可說。”
許大茂繼續陰陽怪氣刺激何雨柱。
何雨柱哪里聽不出來許大茂是在笑話他想幫賈東旭養三個孩子呢?
他真的很想抽許大茂一頓,奈何條件不允許。
他大腿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溢血,他用一條干凈的毛巾死死捂著傷口,才勉強減少出血量。
要是真的站起來抽許大茂的話,絕對是要飆血的。
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躺在板車上的何雨柱干脆兩眼一閉,不管許大茂怎么笑話他,他都裝作聽不見。
何雨柱選擇裝死了,許大茂又陰陽怪氣了幾句。
得不到何雨柱的回應,許大茂覺得沒意思,就老老實實推板車不再多言了。
把何雨柱送到醫院后,醫院有問何雨柱是怎么受的傷。
何雨柱原本想說是自己不小心劃傷的,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李燁打斷了。
就算再傻的人都不可能自己用刀劃出那么長的口子。
李燁打斷何雨柱的話后,對醫生說:“沖壓機器弄的,他是紅星軋鋼廠的炊事員,犯了點錯誤被調到車間干活兒。
業務不熟練,操控沖壓機器的時候失誤了,鋼片彈了出來,劃傷大腿。
這都算運氣好的,去年我們院有一個工人更倒霉,被鋼板撞到腰背,直接癱瘓了,在床上躺了一段時間人就沒了。”
李燁給出的原因要比何雨柱編造的合理多了。
“對,就是這么弄傷的。唉,我就一廚子,讓我去操控機器,這都不是我擅長的工作,我怎么干得來呢?
幸虧運氣好,不然弄出個癱瘓,媳婦都沒娶,這輩子就這么毀了。”
何雨柱的反應速度挺快,順著李燁的話往下說。
許大茂指了指李燁,說:“我和他都是紅星軋鋼廠的人,也是跟傻柱住同一個地方的鄰居。
廠里吩咐我們把他送到醫院把傷口處理好了,順便送他回家。”
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盡量不要把事情弄得麻煩。
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大家配合的是比較默契的。
要是配合的不好,可能會有點麻煩。
現在管理嚴格,一個突然受了刀傷的人理由找不好的話會顯得可疑,要是被當做敵特分子就不好辦了。
哪怕最終不出什么事情,被調查一番也麻煩不是嗎?
好在李燁編造的理由算是比較合理的。
紅星軋鋼廠是萬人大廠,說實話,這種大廠每個月都得出幾次嚴重的工傷。
工作中走神被機器打斷手指頭,被鋼材砸斷腿這種事情時有發生。
平時出了廠里出了這種事情,都是同事把人送到醫院的。
李燁在編造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之后,立馬出示了自己在軋鋼廠的工作證。
何雨柱和許大茂有樣學樣,都把自己的工作證亮了出來。
醫生估計也是見過太多附近廠子出事故的工人了,所以在看完李燁三人的工作證后就沒有多問了。
到了縫針環節,許大茂覺得有些遺憾,因為醫生不讓他在手術室里看著,他都沒辦法近距離觀看何雨柱的慘相了。
“唉,早知道就不來了,居然不讓我看。”
坐在手術室外等候的許大茂有些遺憾的說。
“一會兒還有機會,麻藥又不是全麻,劑量應該不大。
劑量小的話沒準在回去的路上藥效就會過,傻柱一樣痛得齜牙咧嘴。”
李燁看著發牢騷的許大茂說了兩句。
許大茂一聽立馬就來精神了,翹著二郎腿等著何雨柱。
在回去的路上,情況就跟李燁推斷的差不多,麻藥的藥效一過,何雨柱就痛得直吸涼氣。
看著何雨柱痛苦,許大茂相當高興了,回去的路上那張嘴可沒少損何雨柱。
送何雨柱回到家后,劉海中和閻埠貴來詢問了一下情況。
“怎么樣?應該沒有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吧?”
劉海中好奇問道。
“沒有,我說傻柱在廠里犯了錯誤,調到生產車間里干活操作機器不當意外受傷。
我們都出示了工作證,對方就沒有多問了,應該是平時見過不少類似的情況吧。”
李燁很清楚劉海中這么關心這些事情是擔心事情鬧大了會影響到他大爺的位置,所以不賣關子,給劉海中吃了一顆定心丸。
“小李,還是你有辦法。我之前怎么就沒想到呢?
就我們軋鋼廠,每個月都會出幾次嚴重的工傷。
只要說是工傷,醫院那邊肯定不會多問。”
劉海中贊揚道。
得知沒有引來麻煩,劉海中就放心回家里休息了。
李燁和許大茂各回各家休息了。
“三大爺,把傻柱弄到家里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和李爺跑了一趟都累壞了。”
許大茂對閻埠貴說道。
何雨柱的好戲他都已經看完了,把何雨柱弄到家里這活兒他直接撂擔子不干了。
“誒,你們兩個怎么走這么快?讓我干可以,你們倒是留一個人下來幫幫我啊。
我一個人怎么把傻柱弄到家里,他的腿剛縫上了,他不能動,一動說不定傷口要裂開。”
閻埠貴追在李燁和許大茂的后面,試圖把這兩個人留下。
但李燁和許大茂跑路的態度很堅決,完全沒有要留下來幫忙的意思。
閻埠貴心生一計,準備以喊李燁和許大茂幫忙為由跟著去后院,把何雨柱弄進家里這份差事沒準就可以甩給別人了。
閻埠貴的算盤敲得很好,但何雨柱不完全傻,他沖閻埠貴大喊:“三大爺,別追了,你是要追到他們家里去嗎?
有那個力氣你不如扶我一下,又不是讓你背我,你怕什么?
讓你背的話你那小身板肯定背不動,讓我把手搭你肩膀上就行了,我還有另外一條腿呢。”
何雨柱喊得那么大聲,閻埠貴不好裝作沒聽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回到何雨柱的身邊。
“我這不是擔心我一個人扶你會出點意外嘛,你看我這小身板,再看你的大塊頭,兩個人一塊比較穩妥。
不過那兩個小子太懶了,把板車丟下就跑,最后這擔子只能落在我的身上。”
閻埠貴見已經躲不過去了,只好蹲下來,讓何雨柱把手搭他的肩膀上,充當起一個人肉拐杖的角色。
在閻埠貴扶著何雨柱回家的路上,回到自家門口,何雨柱神情復雜往隔壁賈家瞄了一眼。
他很想知道今天出了這檔子事,秦淮茹、賈張氏、棒梗會怎么看他。
他已經明確表示要娶秦淮茹了,秦淮茹怎么想呢?愿不愿意嫁給他呢?
賈張氏又怎么想呢?會不會從此不讓秦淮茹跟他往來呢?
還有棒梗,下回會不會繼續拿著菜刀追著他砍呢?
這些都是問題啊。
這一個個問題每一個都讓何雨柱頭大。
說起來都得怪李燁,反正何雨柱就是這么認為的。
要不是李燁好幾次刺激他,說想娶秦淮茹就得跟賈張氏攤牌,他會在喝醉酒后跑到賈家干這事?
他還記得那時候他讓李燁幫忙想個法子搞定賈張氏,李燁說他慫不肯答應,讓他先邁出第一步跟賈張氏攤牌再說。
今天他已經跟賈張氏攤牌了,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等他的腿好了就去找李燁,得讓李燁講一講后面的步驟。
……
賈家,秦淮茹已經找來一條鞭子把棒梗抽的嗷嗷亂叫了。
今天棒梗對何雨柱動菜刀,把秦淮茹嚇得半死。
賈張氏心疼她的寶貝孫子,秦淮茹抽了沒幾鞭子就用她那肥胖的身軀擋在了棒梗的前面。
“我說你打棒梗有什么用?今天的事錯在棒梗嗎?都得怪傻柱。
傻柱喝醉酒了發酒瘋,跑到我們家鬧事,還打了我一個耳光,我的臉現在都痛。
這種壞蛋最好哪天出個意外直接死掉,省得他打我家媳婦的主意。”
賈張氏護著棒梗,把今天的過錯全部歸咎到何雨柱的身上。
“媽,你沒看到棒梗今天干了什么事嗎?他居然動刀子了。
今天他弄傷的人如果不是傻柱,換成另外一個人,他人已經待在少管所里了。
這孩子再不教的話,以后可能會干出更加瘋狂的事情,到時候再教可就來不及了。”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感到十分無力。
她記得以前李燁有對他說過,任由棒梗繼續發展下去,長大了就是蹲籬笆的命。
有籬笆蹲都算是比較好的情況了,因為比較壞的情況是吃一頓飽飯砰一下直接投胎下一世。
今天她頭一次感受到李燁的預言是對的,預言正在發生。
她試圖把棒梗從歧途上拽回來,奈何賈張氏是個護犢子的,把棒梗這個寶貝孫子看得比自己的老命都重要。
她都沒開始動真格抽棒梗,棒梗一裝哭,賈張氏就坐不住了,這不是縱容棒梗在歧途上走得更遠嗎?
“就你還教棒梗?我看是我應該教教你才是,你再不教的話,是不是就真的要改嫁給傻柱,拋棄我和三個孩子去跟傻柱過日子了呢?
你得跟我解釋解釋,為什么傻柱今天會跑到家里說要娶你,還罵我不同意你們兩個結婚。
我讓你吊著傻柱,可沒讓你真的嫁給傻柱。
你說,你是不是早就有了改嫁的心思,是不是巴不得立馬嫁給傻柱再生兩個孩子,然后把我們賈家忘掉。”
賈張氏把棒梗護在身后,反過來責罵秦淮茹。
“傻柱為什么會跑到家里說這些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傻柱肚子里的蟲,我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現在我說的是對孩子的教育,你扯傻柱做什么?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會拋棄這個家嫁給傻柱。”
秦淮茹反駁了一番,繼續說道。
“媽,你別護著棒梗,今天讓我抽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不教訓他一頓,下次他再用菜刀傷了人咋整?
不是誰都是傻柱,不是誰都會慣著棒梗的。”
秦淮茹的話已經可以用苦口婆心來形容了,但賈張氏壓根不聽。
“不行,你想打我的乖孫子就是不行。
你想打棒梗,就先打我,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賈張氏蹬著秦淮茹喝道。
棒梗看著秦淮茹和賈張氏的罵戰,他知道今天這頓打他避過去了。
有她的奶奶護著,秦淮茹絕對揍不了他。
賈張氏在放完狠話不再搭理秦淮茹了,回過身來摸著棒梗的頭關心問道:“棒梗,傷到哪了沒有?疼不疼?
你媽真是個心狠的毒婦,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這么狠的手。
要是傷到哪了跟奶奶說,奶奶幫你罵她。”
穿著那么厚的衣服,就挨了幾鞭子,哪能傷到什么地方,用撓癢癢來形容都不算過分。
但棒梗鬼精鬼精的,賣慘說:“奶奶,我痛,我渾身上下都痛,都快要痛死了,我要吃那個止痛片。”
痛是假的,要吃止痛片才是真的。
賈張氏心疼孫子,對棒梗說的話都信以為真,立馬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塑料瓶,給棒梗倒了一粒。
棒梗接過止痛片丟嘴里高高興興出門去了。
“你看你,都把孩子打成什么樣子了,痛的要吃止痛片。
秦淮茹,我警告你,你下次要是再敢對棒梗動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棒梗離開后,賈張氏定睛看著秦淮茹,厲聲警告一番。
面對這對婆孫,秦淮茹已經徹底沒話說了。
她已經感覺到棒梗這個號算是練廢了,指望將來棒梗給她養老怕是行不通了。
有賈張氏這么一個奶奶慣著,棒梗長大后只會把她活活坑死,她氣死在棒梗的前面估計才是現實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