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死了算了吧!你們都別拉我了,今天我就一頭撞死在閻老西家門口,今晚我再回來找他。
反正腳扭傷了干不了活兒,賺不了錢補貼不了家用,家里的孩子要餓死。
我還不如自己死了,給孩子繼續活著。”
賈張氏繼續胡攪蠻纏。
“老閻,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是老嫂子真在你家門口撞出個好歹,責任是你的,今天的事情因你而起,你全責。”
劉海中怕受到牽連,立馬撇清關系,嚷嚷著這是閻埠貴一個人的責任。
“三大爺,你是小學教員,一個月三十多塊錢工資。
大兒子和兒媳打零工一個月加起來也有三十多塊,小兒子在軋鋼廠當鉗工學徒又有十幾塊。
你們家一個月賺那么多少錢,你怎么還是跟以前一樣摳門呢?
人家賈張氏家里孤兒寡母,就秦淮茹一個人掙錢養家。
你賠個幾塊錢給人家又不會傷筋動骨,你真想眼睜睜看著她撞死在你家門口不成?”
“賈張氏今天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把事情鬧大了,年底的先進評不上了,大家的集體福利會被削減,大家的損失算誰的呢?”
這是大家的一致看法。
大家都知道賈張氏是個潑婦,是在訛閻埠貴。
誰讓閻埠貴嘴賤,明知道賈張氏不好惹,非得說賈東旭的壞話抬高自己的兒子。
閻埠貴有錯在先,賈張氏用弱勢群體的身份吃死了閻埠貴,不咬下一塊肉是不肯罷休的。
像這種情況,大家肯定偏向讓閻埠貴割肉了事。
只要閻埠貴賠點錢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閻埠貴不賠的話賈張氏就要鬧,鬧大了對大家都沒好處。
易中海也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補刀:“老閻,你就給老嫂子賠幾塊錢吧。
正如大家所說,你家的孩子都長大了,個個都會賺錢了。
你還跟從前一樣斤斤計較做什么?為了算計那幾塊錢鬧出大事不值得。”
閻埠貴心里痛的如同刀絞。
這都叫什么事?被打了一頓居然還要給打他的人賠錢。
偏偏大家都站在賈張氏那一邊,他不賠賈張氏就要鬧。
鬧大了影響了大家的集體利益,大家肯定要怪他,他一家人以后都別想在院里混了。
形勢所逼,閻埠貴沒了辦法,只好忍痛放一回血,咬著牙說:“得,我認栽了行了吧,我給賈張氏賠兩塊錢可以了吧?”
“兩塊錢不夠得三塊。你把我這腳弄傷了,我最少一個星期不方便干活兒。
后院的秦京茹一個小丫頭片子做手工一個星期都能賺三塊錢,我比秦京茹強多了,我肯定能賺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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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碼要給我賠三塊錢,不賠夠數這事沒完。”
賈張氏得勢不饒人道。
閻埠貴本想扯皮,但又怕劉海中借機批評他,只好忍著痛讓三大媽把三塊錢賠給賈張氏。
賈張氏拿了錢,總算是心滿意足了。
不過她對閻埠貴說她兒子壞話的事依舊耿耿于懷。
拿了錢打了閻埠貴一頓,她依舊覺得不夠解氣。
于是,她當著大家的面大聲說:“哼,閻解放想娶秦京茹。
秦京茹看不上閻解放,你個壞心眼的閻老西就拿我兒東旭給閻解放當墊腳石抬高身價。
我說句實話,秦京茹看不上閻解放是正確的。
還跟我家東旭比,我家東旭以前可是這一片有名的俊俏小伙。
你再看看你家的閻解放,十八九歲長得跟二十八九歲似的,他拿什么跟東旭比。
還有,誰家的姑娘嫁到你們家,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一家人不論老少都摳門愛算計,一棵蔥的事都能算計上大半年。
讓你家閻解放一輩子單著吧,別娶姑娘禍害人了。”
當眾把閻埠貴和閻解放噴了一頓,給賈東旭出了氣,賈張氏才心滿意足回家納鞋底。
閻埠貴和三大媽的臉色都很難看,被人指著鼻子這樣罵,說不惱火說不覺得丟臉肯定是騙人的。
閻解成和于莉夫妻則是繼續孝感動天,他們兩口子看到閻埠貴和閻解放被罵,,甚至想感謝賈張氏幫他們出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來我屋里一趟,我有話要問你們。”
閻埠貴沉著一張臉,語氣間夾帶火氣。
“莉,你今天早上好像說岳父岳母讓我們回家吃晚飯?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閻解成知道閻埠貴找他沒好事,十有八九是要臭罵他,所以果斷選擇開熘。
于莉反應速度很快,配合說:“對,我爸媽是這么跟我說的,走吧,上我爸媽家去。咱們當小輩的,得去早點兒,不能讓長輩做好了飯菜等著我們。”
“爸,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吧。你也聽見了,我現在忙。”
閻解成和于莉跑著從閻埠貴的面前過去,直接從院門出去了。
閻埠貴氣得大罵:“逆子,一個個都是不孝順的逆子。”
一肚子氣的閻埠貴和三大媽回到家里,發現閻解放正沒心沒肺的搗鼓著收音機,完全沒有一點兒關他們當父母的怎么樣了,更是是氣不打一處來。
閻埠貴罵道:“你們真是長能耐了,爹媽被人打了,坐在家里聽收音機都不幫忙。”
“這不是跟您老人家學的嘛!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既然你都被賈張氏打了,那就老老實實挨打唄,挨了一頓打能要幾塊錢賠償,我辦酒席一桌子的費用不就到手了嗎?”
閻解放滿臉不在乎道。
“問題是賈張氏那老娘們壓根就不賠錢,還倒打一耙說我弄傷了她的腳,反過來讓我給她賠錢。
你剛剛要是幫忙的話,我就可以免那一頓打了。
起碼不至于吃這么大虧,被打了一頓,錢還得掏。”
閻埠貴大聲訓斥。
“照您說的,賈張氏那么厲害,明明是她打了你都能讓你賠一筆錢。
我就更不應該出去幫忙了,我要是出去幫忙了,她說我們全家人一塊打她,不賠個十塊八塊都難了事。”
閻解放反駁道。
“你……你可真是會算賬,比我都能耐了,怎么說都有道理。”
閻埠貴說這話的時候都已經咬牙切齒了。
平時只有他算賬給閻解放聽的,今天居然輪到閻解放算賬給他聽了,可真是風水輪流轉。
閻埠貴也終于切身體會了一把,別人用歪理給他算賬事,他會有什么樣的心情。
閻解放繼續說道:“得利益最大化,損失最小化,這些我都是跟您老人家學的。”
閻埠貴氣哄哄道:“你這么聰明,秦京茹的事你自己想辦法搞定吧。
剛剛鬧得那么難看,秦京茹都聽見看見了,反正我是不好意思再去找秦京茹說這個事了。”
閻埠貴今天確實吃了大虧,丟了大臉。
在這種情況下,閻解放不好再拿不上交工資的事要挾了。
平時閻埠貴心情不錯,要挾一下問題不會很大,頂多就是讓閻埠貴有一些不舒服。
今天閻埠貴吃了大虧,一肚子的火氣,他還要挾閻埠貴,那真的就是奔著斷絕父子關系去的。
閻解放倒也不是害怕跟閻埠貴斷絕父子關系,他只是惦記著閻埠貴的那點棺材本和寶貝。
要斷絕關系,起碼也得把閻埠貴榨干了再斷絕關系吧?
閻埠貴手里有不少棺材本和寶貝,他貿然跟閻埠貴斷絕關系,豈不是便宜了閻解成?
抱著這樣的想法,閻解放就不刺激閻埠貴了,說道:“行吧,秦京茹的事情我自己來行了吧,就不勞煩你們二老了。”
……
中院,坐在床上納鞋底的賈張氏樂壞了,那張大胖臉上滿是笑容。
她跟秦淮茹和棒梗吹噓著自己今天的戰績和戰果。
吹噓完了,她摸著棒梗的頭說:“棒梗,看到奶奶今天是怎么把閻老西玩弄于股掌之間了吧?
我先動手把他們打了一頓,他們還得給我賠錢。
做人啊,臉皮就得厚,就得不要臉。
臉皮后不要臉的人才能占便宜,要臉面的老實人只能吃虧。
看看隔壁的傻柱,那就是一個沒頭腦好面子的老實人,平時沒少吃虧。”
棒梗一臉崇拜的點頭:“奶奶,我以后要跟你學,打了別人還讓人家賠錢,太厲害了。”
這個院子里有不少棒梗看不順眼的人,不能賺錢他都想打這幫人,打完之后還有錢賺,他的內心就更加按耐不住了。
賈張氏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舉動會給棒梗帶來不好的影響,反而沾沾自喜:“跟著奶奶學就對了,奶奶在這個院子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了,能讓你奶奶我吃虧的人真沒多少個。”
秦淮茹親眼看著賈張氏給棒梗洗腦,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徹底廢了,棒梗就是這么被賈張氏養廢的。
以后加大力度跟賈張氏學習,看棒梗那一臉向往的模樣就知道徹底完犢子了,都沒得救了。
“奶奶,你今天賺了三塊錢,能不能買點肉吃?我已經很久沒吃過肉了。”
棒梗說道。
賈張氏一向寵溺棒梗,兜里有錢了,變得豪氣了起來,把那三塊錢交給秦淮茹,囑咐道:“明天買一塊錢豬肉,要肥肉多的,再買一只雞燉湯。
最近時間光吃一些沒營養的東西,棒梗都餓瘦了,得好好補一補。”
一聽到這話,棒梗激動的整個人都跳起來了,比過年都開心。
秦淮茹也挺開心的,賈張氏掏錢給家里買肉,雖說大部分肉都會進賈張氏和棒梗的肚子,但她起碼能跟著吃點。
所以秦淮茹立馬答應下來,并把錢揣進兜里,說明天早上起早點,先去把雞和肉買回來了再去軋鋼廠上班。
……
心情不錯的棒梗出門玩去了,他一直都在想著賈張氏在他面前吹的牛。
把人打了,還能讓別人賠錢,簡直太牛了。
他也想學習一下,把人打一頓,再訛對方一筆錢。
手里有了錢,平時在學校里只能看著別人吃的小零食他也能吃上了。
本著這樣的想法,棒梗來到四合院外面的,看著正在玩耍的幾個孩子,選中了其中一個目標。
“徐東東,站住別跑。”
棒梗喝了一聲,朝那個叫徐東東的孩子沖了過去。
徐東東這孩子明顯有些膽小懦弱,看到棒梗過來了一個勁兒往后退。
棒梗很會挑選對象,屬于是繼承了他爹和他奶奶欺軟怕硬的血脈,厲害的人他不敢惹,挑選弱小的人不就能惹了嗎?
徐東東家在四合院里屬于條件比較差的那一種,家里的長輩窮,在院子里說話不硬氣,人自卑。
家里有這樣的長輩,身為后輩的徐東東受到長輩的影響,也一樣自卑懦弱。
棒梗又是院子里的混世小魔王,偷雞摸狗丟鞭炮炸人什么事情都敢干,還去少管所住過半個月,徐東東平時見了棒梗都得繞著走。
“棒梗,我沒功夫搭理你,我爸媽喊我回家吃飯了。”
徐東東弱聲弱氣搬出了他爸媽,希望可以嚇唬住棒梗,讓棒梗不要找他的麻煩。
棒梗壓根就不怕徐東東的爸媽,他有賈張氏撐腰,只要不熱院子里的大爺和李燁那種她奶奶口中土匪一樣兇狠的人,誰都不能拿他怎么著。
“徐東東,你還是這么膽小怕事,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我都沒說找你干嘛呢,就已經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了。
我要是真對你動手了,你是不是得當場尿褲子呢?”
棒梗雙手叉著腰,從徐東東身上找到了滿滿優越感。
“你要動手打我?”
徐東東被嚇得眼睛都濕潤了。
棒梗見狀得意哈哈大笑。
成才見棒梗和徐東東那邊氣氛不對,便領著身邊的幾個孩子跑了過去。
“棒梗,你是不是又欺負徐東東了?你怎么這么壞呢?”
成才走到徐東東的身邊,沖一臉得意的棒梗喊話。
棒梗一臉不屑:“你就是個小廢物,去年被我用鞭炮炸的你嗷嗷大哭。要不是怕你爹媽和那個姓李的活土匪,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趕緊給我滾蛋,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徐東東談事情的。”
成才都被棒梗這囂張的話氣壞了,去年他可沒招惹棒梗,在李燁家里看唱片機,結果被棒梗打碎了玻璃,丟一串鞭炮進來把他炸傷。
明明是棒梗的錯,棒梗有啥資格在他面前牛逼哄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