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能被忽視的問題。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沒看到易中海那么有錢，而且他的錢都是能見光的那種，都為了兒女和養老的事操碎了心嗎？
丁虹英呢，她家里是藏了不少錢沒錯，但她家的那些錢都是見不得光的，而且有哥哥和弟弟跟她搶家產。
她估計最后只能分到不算大的一塊蛋糕，她個人將來真不一定有易中海有錢。
她肯定也是會擔心自己的養老大計的。
再者，養老大計那些事情都太遠了，她現在還年輕，幾十年后才需要別人給她養老。
就說眼下的事吧，倘若她和許大茂結婚幾年了都沒有一子半女，不少人就要開始在背后指點笑話他們了。
可以這么說，在這個年代，膝下沒有子女的話，年輕的時候被人笑話，年紀大了病了沒人管，是一件挺痛苦的事。
“大茂，你說這該怎么辦？咱們沒有子女，將來老了誰給咱們養老呢？
沒有子女，再加上我這身份比較特殊，是資本家的后代。
說不定有些看我們不慣的人會在背后編排我們，說什么我爹媽曾經壓迫人，所以子女遭報應絕后。
到時候什么難聽的流言蜚語都冒出來了，怎么辦才好呢？”
丁虹英相當捉急，頭都已經大了。
許大茂的痛苦只會比丁虹英嚴重，他苦著臉說：“唉，這可能就是命吧！
醫生都說了我這是先天的，在娘胎里就已經形成的，后天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老天爺這是要絕我許大茂的后啊，難道真是我許大茂缺德事干多了？”
剛把缺德事干多了這話說出口，許大茂就反應過來自己這話說的不太對。
這病是先天性的，他干缺德事都是后來的事了。
應該是他爸當年缺德事干多了，所以他遭報應了。
畢竟他就是跟他爸學的，很多方面都可以用一個模子里刻出來形容。
他缺德事沒少干，他爸干的估計更多。
在心里埋怨了幾句自己的老爹，許大茂又想到了中院的何雨柱，更愁了：“以后在這個院子都別想抬起頭了，先別管傻柱媳婦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傻柱的，反正傻柱已經把那個孩子當成他的親生孩子了。
我又不能說破那不是他的孩子，不然豈不是讓他脫離苦海了嗎？
我不說破的話，以他那討人厭的性格再加上跟我有仇，孩子出生后肯定會天天跑到我的面前炫耀。
要是等幾年后我們的沒有孩子，估計笑話就會變成鄙視了，說的話會更加難聽。”
身為在這個四合院里住了二十幾年的人，許大茂以前可沒少看到易中海和一大媽被人說閑話。
易中海以前可是一大爺，院里地位最高的那個，都經常被人家在私底下偷偷笑話。
他在四合院里日人緣那么差，除了李燁家以外，跟剩下的二十幾戶人家要么沒什么往來，要么就是關系不好。
像他這種人緣這么差的人，大家估計敢當面笑話他。
許大茂想到這些未來就會發生的事情是越想越煩悶。
坐在那里郁悶的思考了半個小時，許大茂忽然一拍大腿，似乎想到了什么。
“干什么？一驚一乍的，嚇人一跳。”
丁虹英白了許大茂一眼。
許大茂跑了過去，緊緊握著丁虹英的手，表情略顯激動：“媳婦，有了，我想到一個可以不被別人嘲笑，還能有兒子給我們養老的辦法了。”
“你不都說了這是先天性的嗎？還有辦法可以治好？”
丁虹英一臉困惑。
許大茂搖搖頭。
丁虹英說：“你怎么一會兒又說有辦法，一會兒又沒辦法呢？”
許大茂解釋說：“我的意思是我肯定是不行了，我這種子是壞種，生不了根發不了芽，可是你這片土地是沒有問題的啊。
所以我在想，能不能找人借點可以生根發芽的種子呢？”
丁虹英一聽許大茂這話都驚呆了。
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自己往自己的頭上戴帽子的，許大茂這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嗎？
“大茂，你是不是被刺激到了？一時頭腦有些發暈對不對？所以才會胡說八道對不對？
不如我們去領養幾個孩子？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的名聲都有好處。
說不定街道辦還會夸獎我們收獲無家可歸的孤兒，給我發一張獎狀。”
丁虹英只當許大茂是頭腦不清醒說出來的瘋話，并沒有放在心上。
“夸獎有什么用？獎狀有什么用？贏回來一點面子，丟掉的是更多的面子。
別人就不說了，就拿傻柱那人說，他要是聽說我領養了孤兒。
他肯定第一個在院子里公開嘲笑我不行，我是個絕戶，所以才會領養孤兒。”
許大茂也是很愛面子的人，他可不想淪為一個笑話，讓何雨柱和院里的人笑話他一輩子。
領養孤兒對于許大茂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他都領養孤兒了，不就等于向所有的人承認他不行了嗎？臉面都丟干凈了。
許大茂依舊傾向于找別人借種子。
沒有多余的人知道，又是他媳婦懷的，他就可以對外宣稱是他自己的兒子。
一輩子的臉面保住了，將來的養老問題也能夠解決了。
“媳婦，你聽我說，我還是覺得找別人幫忙比較靠譜。
只要你和我不說，幫我們忙那個人也不說，在外人的眼里，那就是我們的兒子。
沒有閑雜人等說三道四，我們的兒子也會以為他是我們的親生兒子，長大了肯定孝順我們。”
許大茂緊緊握著丁虹英的手，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
“好媳婦，算我許大茂求你了。
幫幫我保住我的這張老臉吧，我在這一片人緣不好，是真的不能領養孩子，我們的兒子只能是我們親生的。
我公開領養孩子，會被我得罪過的那幫人瞧不起一輩子的。”
丁虹英人都傻了，她的內心又震驚又不敢相信。
剛剛許大茂第一次說這個事，可以解釋為是他腦子不清醒亂說的。
那么現在又重復了一遍，應該就是認真的吧？
“大茂，你這說的是認真的吧？你想清楚了嗎？我總感覺這樣不太好。”
丁虹英被許大茂這些話震撼的心亂如麻，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那我們就得跟老易一樣，一輩子無字無女，老了連幫我們收尸的人都沒有了。”
許大茂一臉嚴肅道。
“咱們認真考慮考慮再做決定吧。”
丁虹英猶豫不決。
……
第二天下班回家，何雨柱和許大茂又撞見了。
許大茂現在看到何雨柱就繞著走，怕被何雨柱拿孩子的事笑話他。
不過許大茂似乎想的有些多了，今天何雨柱是真的沒想笑話他，因為昨天在后院已經笑夠了。
“許大茂，你孫子躲著我做什么？我會吃了你不成？
你該不會是擔心我會笑話你不行吧？你想太多了。
我是馬上要當父親的人了，哪有空天天笑話你。
趁著天黑之前我要跑一趟供銷社，給媳婦買點好東西補一補。”
何雨柱用戲謔的目光看著許大茂，留下這幾句話后就走了，看樣子是真的要去供銷社買東西。
雖然何雨柱沒有諷刺笑話許大茂，但他的那些話在許大茂聽來，比直接笑話要更痛。
去供銷社給媳婦買點好東西補一補，許大茂也想，奈何沒這樣的機會。
“唉！”
許大茂長嘆一口氣，心情糟糕極了。
李燁騎著自行車從廠里出來，對許大茂說：“又被傻柱嘲笑了？看你臉色這么難看。”
“今天他倒是沒有嘲笑我，不過我感覺比他平時嘲笑我要更痛，他說他要去供銷社買好東西給媳婦補一補，他媳婦懷上了嘛！一天到晚都在得瑟。”
許大茂感慨說道。
李燁見許大茂唉聲嘆氣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
按許大茂的性格，何雨柱說要去供銷社給媳婦買好東西補身子。
許大茂不應該罵罵咧咧回狠話，說將來等他媳婦懷上了要買更多好東西嗎？
這樣才合理嗎？這樣才符合許大茂的一貫作風。
李燁打量著許大茂，心想該不會這家伙已經知道自己真的不行，知道自己不行了并接受了這個現實。
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許大茂為什么這么喪氣，被何雨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弄得這么郁悶。
“李爺，前幾天我跟我媳婦去了一躺醫院……”
沒等許大茂把話說完，后面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呼喊聲：“小李，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李燁聽到這個聲音直接拍了幾下許大茂的肩膀，說道：“快騎上你的自行車，咱們邊騎車邊說。”
“誰啊？”
許大茂往后瞟了幾眼，想看看后面呼喊的那個女人是誰，能讓李燁避著她。
“秦淮茹，這娘們找我沒有好事情，騎你的自行車，兜風去，有什么話路上說。”
說完這話，李燁已經踩著腳蹬先一步閃人了。
“整得這么神秘。”
許大茂看看已經騎車跑出好幾米遠的李燁，又看了幾眼后面追出來的秦淮茹，感覺很奇怪。
按理說李燁沒有必要怕秦淮茹才是啊，為什么李燁要避著秦淮茹呢？許大茂是真的想不明白。
秦淮茹追出來了，許大茂對她說：“李燁剛走了，你來晚了一步。不過你找李燁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呢？要不你跟我說？我騎車追上去，幫你轉告他。”
許大茂尋思著八卦一下，看看能不能八卦出一些勐料。
“你有自行車，要不你載著我追上去找小李？我親口跟他說，就不需要你轉告了。”
秦淮茹拒絕了許大茂。
開什么玩笑呢？那種事情怎么能跟許大茂說呢？只能她和李燁兩個人知道。
“那還是算了吧，我身子虛，搭上你的話，追不上李燁的。
我先走一步了，你回頭再找他就是了。”
許大茂見八卦不到什么勐料果斷選擇開熘。
雖說他想八卦一下李燁和秦淮茹之間有什么，但貿然載著秦淮茹去追李燁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干的。
既然李燁避著秦淮茹，肯定是有李燁的道理的。
他不顧李燁的感受，帶著秦淮茹找上去，這不是給李燁添堵嗎？
許大茂騎著自行車果斷閃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蹬，爭取早些趕上李燁。
李燁在前面沒有騎的太快，故意等著許大茂。
等許大茂追上來后，李燁說道：“你可以繼續說了，前幾天你和你媳婦去了一趟醫院，然后呢？
因為什么去的醫院？你可別告訴我你沒事去醫院玩。”
說到這個事許大茂的情緒就很低落：“因為孩子的事去的醫院，之前我找了一個老中醫，讓他給我開點藥湯喝，看看能不能生一個兒子。
老中醫說他只能管三個月，三個月不行就讓我去大醫院看看。
我喝了三個月藥湯都沒能讓媳婦懷上了，于是就去醫院看了。
檢查后醫生說我這是先天性缺陷，后天是沒有辦法逆轉的。
也就是說，我這輩子絕戶了，生不出自己的孩子了。”
李燁對于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他早就知道許大茂是天生不行了。
不過李燁對許大茂大方承認了自己不行這一點倒是有些意外。
在電視劇里，許大茂可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是他自己的問題，一直都說是他的女人不行。
估計是人生軌跡不同了，經歷的事情不同了，所以他的想法就變了吧，人就是會變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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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養兩個孩子不就能解決問題了嗎？這年頭有不少孤兒。
你和你媳婦選兩個年紀小不會記事的，只要你們待他們如兒女，就算他們聽到了流言蜚語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也肯定會拿你們當父母對待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對他們好，他們的心里肯定記得。”
李燁給許大茂提供了一個建議。
“算了，我媳婦說的話和你說的一樣，被我拒絕了。
我人緣有多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領養了兩個孩子，那些人得笑話我一輩子。
我寧愿一輩子不要孩子都不愿意領養孩子。”
許大茂搖搖頭否決了李燁的建議，隨即說了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話。
“更何況我根本就不需要領養孩子，我還有辦法讓我媳婦生下一個親生兒子的。”
李燁聽了當場愣住，這話聽著怎么有點矛盾呢？仔細一品，感覺信息含量又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