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雨柱的眼中,李燁無疑是那個壞了規矩的人。
這年頭帶徒弟,讓徒弟打雜三年,學點皮毛又三年,最后傳點真技術再三年,九年十年出師才是常態。
李燁這小子完全不遵循這套規則,上來就直接教馬華廚藝,弄得他的徒弟胖子都對他有意見了。
再聯想起昨晚在院里打了許大茂,本來事情可以輕易收尾,就因為這小子一直鬧,才導致他大出血,他就很來氣。
他何雨柱一貫的風格是報仇不隔夜,必須得給這小子一個教訓。
和李燁交過幾次手,他學精了,他知道動起手來爽是爽了,最后肯定要吃虧。
除非他能在李燁看不見他的情況下動手,這個條件有點苛刻。
思考了一番,何雨柱決定放棄使用武力改為智取。
最好是既能給這小子一個教訓,又不被這小子捉住把柄。
想了許久,真被他想出了一個法子。
何雨柱來了一趟第三生產車間,把正在休息的花姐、小張等好幾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叫了出來。
“幾位親姐,我想跟你們說一個很惡劣的事。
一食堂的李燁,這個小王八蛋羔子蔫壞了。昨天中午第四車間的張秀麗來我們食堂打菜。
你們猜怎么著,這一肚子壞水孫子欺負張秀麗,不停抖勺,把人家姑娘都氣哭了。
后來我一打聽發現了更加惡劣的事,原來這孫子以前和張秀麗搞過對象,談了兩月就把人家踹了。
這種人真的太壞了,玩弄姑娘的感情還抖勺欺負人家,你們說這種壞人是不是欠收拾?”
何雨柱編造了一個故事,往李燁的身上潑臟水,想借刀殺人,通過這幾個婦女工人的手教訓李燁。
他親自動手的話,李燁往地上一趟,然后再找他要錢,他一點辦法沒有。
找花姐和小張就沒事了,她們都是女人。
她們收拾李燁,李燁敢往外張揚嗎?
被一幫女人收拾了,丟人不丟人?
計較的話,跟一幫女人計較,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小氣不小氣?
所以說,花姐等人出手,李燁吃虧了只能咬碎牙把苦水往肚子里咽,都不敢吐露出來。
在這個年代,婦女能頂半年天,真正男女平等的時代。
男人能在車間里干鉗工,女人一樣在車間干鉗工,大家都是干一樣的活兒。
所以花姐等婦女工人平時相當自豪,絲毫不覺得自己比男人差。
聽說有個叫李燁的小子玩弄女同胞的感情,她們都不能忍了。
這個李燁是在玩舊社會壓迫婦女那一套糟粕,她們作為新時代的進步女性一定要好好修理李燁,幫張秀麗好好出一口氣。
“敢欺負咱們女性同胞,我非把他的衣服扒下來,看他幾斤幾兩不可。”
花姐義憤填膺道。
“對,扒他衣服,閹了他。”
小張跟著說。
“幾位姐,話我已經給你們帶到了,你們自個看著辦吧。
可千萬別說是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們的。
我和那小子在一個廚房上班,不好撕破臉知道嗎?
我要是方便動手的話都不用找你們,我直接動手弄死他。”
何雨柱又拱了幾句火,把李燁描述的更壞一些就開溜了。
想到李燁被一幫中年婦女扒光了衣服羞辱,他的心情就特好,回食堂的路上都是哼著小曲的。
“師傅,心情不錯啊,是遇到什么開心事了嗎?”
胖子見何雨柱心情不錯,立馬過來拍馬屁。
“還行,好好炒,我在旁邊看著,可不能出了差錯,這可是工人們的中午飯知道嗎?”
何雨柱一手端著搪瓷杯喝茶,站在旁邊監督胖子,感覺神清氣爽。
他知道李燁今天肯定是要遭殃的。
別看花姐小張這幫人是女人,她們可是在生產車間里干鉗工鍛工的活兒,力氣大著呢。
好幾個婦女一塊上,放倒一個男人輕輕松松。
就別說李燁這個繡花枕頭,只是一個臉長得好看的小白臉了。
……
下午,快要到下班時間,李燁上了躺廁所洗了把手,準備回食堂等下班。
沒曾想花姐小張等五個身穿藍色工服的女工殺了出來。
“你就是一食堂的廚師李燁是吧?走,跟我們去一趟。”
花姐和小張分別捉住李燁的左右手,還有人在李燁的后面推。
別說,這手勁兒是真的大,李燁被她們帶到廠里的一個庫房。
“說吧,你個小兔崽子為什么欺負廠里的女同志?今天你不給個說法,我把你衣服扒了,讓你光著走出去。”
花姐冷聲的質問李燁。
李燁小小的腦袋里有一個大大的問號。
欺負女同胞?他欺負哪個女同胞了?什么時候欺負女同胞了?怎么他自己的不知道呢?
“幾位姐,您幾個是不是搞錯了,我欺負女同胞?我為什么欺負女同胞呢?”
李燁不解反問。
“裝傻是吧?你和第四車間的張秀麗談了兩個月戀愛,吃干抹凈翻臉不認人,把人家甩了不說,人家去食堂打菜你還抖勺,把人家都氣哭了。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干這種事情,就知道欺負一個女人,真的沒出息,沒一點男人樣子。”
花姐鄙夷說道,她最瞧不起這種斤斤計較的男人了。
“花姐,甭跟他說廢話了,扒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我最瞧不起這種小心眼的男人了。”
小張提議說道。
躲在庫房外邊的何雨柱聽到庫房里面的對話已經在靠墻偷笑了,可算是讓他成功報一回仇了吧?
“等等。”
李燁大喊了一聲等等,制止這五個女工人的動作,然后說道。
“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幾位姐,您幾位睜大眼睛看看,我像是你們說的那種壞人嗎?”
花姐等人停了下來,仔細端詳李燁幾眼,都覺得這小伙子長得好帥,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看著就很正派。
不過沒人規定長得正派就不會干壞事啊。
李燁連忙又說:“幾位姐,您幾個領我去見見那個張秀麗,我要跟她當面對質。
如果張秀麗說我玩弄過她的感情,不用您幾個動手扒我,我自己把自己扒了,光著屁股從廠里跑出去,并且辭掉軋鋼廠的工作,您看成嗎?”
花姐幾人看李燁話說的這么重,有一股子斬釘截鐵的果決勁兒,開始有點猶豫了。
要不就領這小子去跟張秀麗當面對質?
對質完確定這小子是個敗類再動手收拾也不遲。
而庫房外面的何雨柱聽到這就慌了,心想壞了,怎么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