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楚白了沈君瀚一眼,“你活該。等了多久了?”
“天黑之前就在這兒了。”沈君瀚淡淡回道。
聽了之后。林思楚不由蹙了眉,愣了愣又道:“那你快回去吧。我有車。”言外之意是就不用他送了的意思。
哪知沈君瀚卻說道:“可是我沒車!”他知道她有車,所以他是故意沒開車來的。
林思楚一愣,看向了沈君瀚,正想說話,沈君瀚又說道:“這么晚了估計也沒公車了。你不會想讓我走著回去吧!”
只見林思楚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說道:“你等著。我去開車來。”說完,也不等沈君瀚開口便轉(zhuǎn)了身。
沈君瀚瞧著林思楚離去的背影。唇邊浮起了一縷笑意,不一會兒,林思楚便開了車過來。
見沈君瀚上了車,林思楚淡淡問道:“干嘛不給我打個電話?”
沈君瀚挑眉道:“你不是忙嘛。我想著你總會下班的。”廢話要早給她打電話的話,估計他得自己回去。
林思楚瞧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看沈總裁您是吃飽了閑著沒事干。那無聊的事你也做,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沈君瀚無所謂回道:“怕啥。就算掉也不是我掉。人生在世,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嗎?要是老在意別人的看法,那活著該有多累。”
因為這話。林思楚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看著目光柔和的沈君瀚,她的心里不禁浮起了一絲柔和,其實她又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他又不說出來,不知道他想要干嘛!
接著,林思楚還和沈君瀚去吃了夜宵,這讓沈君瀚直郁悶的很,最后才送了他回去,才又掉頭回自己的住處。
林思楚回到家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jīng)睡下,看了看時間,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后給高曉峰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撥通了以后,就問高曉峰今天下午楚毅有沒有去找他,高曉峰說沒有。
林思楚疑惑間又補充道,他不找就耐心等待,總會去找他的。
當林思楚想掛電話的時候,高曉峰又說了:“今天沈君瀚有來找過我。”
林思楚不由一驚,疑惑問道:“他有問你什么了嗎?”
高曉峰淡淡搖了搖頭:“沒有,聊了幾句就走了?”
林思楚又問:“沒向你問起我的事?”
高曉峰還是搖了搖頭回道:“沒有。”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一點就行。”
掛上了電話之后,林思楚不由的疑惑了起來,沈君瀚去找高曉峰卻沒有問什么,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按道理來說這不像是沈君瀚的風格,除非他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者他去找高曉峰只是在試探些什么。
但是今晚看到的沈君瀚并沒有跟平時有什么不同呀,林思楚此刻搞不懂沈君瀚到底想干嘛,幸好只是沈君瀚這樣,她知道就算沈君瀚知道了什么,也不會對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要是換作某些人就不知道了。
接下來,林思楚都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新產(chǎn)品的樣品已做了出來,她拿回來試了一下效果不錯,接下來又適時投入到了生產(chǎn),還有預計推廣,銷售的計劃中。
會議上,林思楚看著一個個交來的計劃忍住大發(fā)雷霆,“你看你們做的是什么計劃?一層不變,還是按以前的套路,一點新穎的創(chuàng)意都沒有,你讓客戶怎么接受新產(chǎn)品?利潤又是從哪里來?”
“生產(chǎn)部,明明已經(jīng)排好了生產(chǎn)計劃,為什么沒有跟著計劃來行走?產(chǎn)量做不出來也就算了,質(zhì)量也沒有,你們在做的都是什么?”
“還有,這是誰做的數(shù)據(jù)?連小數(shù)點都可以搞錯,這么粗心大意的事誰做的,難道不知道,這錯了一點,之前的工作都白費了?”
……
會議室里,一個一個挨著林思楚的批斗,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半句話,幾乎是所有人都是低下了頭,林思楚深吸了一口,道:“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把計劃重做!銷售部與策劃部給重新做一份計劃,再重說一遍,別給我按以前的套路來做,我要一個全新的,獨一無二的計劃。你們各自把自己的計劃拿回去重做!散會。”說完,她把那一疊計劃往桌子上一丟,扭頭便走了出去。
會議室里的人,直到林思楚走了以后,才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陸遠揚瞧了一眼那桌面上的計劃,嘆了一口氣,便走了出去。
辦公室里,林思楚在揉著有些酸痛的額頭,忽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她淡淡說了一聲:“請進。”后,然后陸遠揚才進了來,手里還端了一杯咖啡,輕手輕腳的走到林思楚的面前,然后把咖啡放了下來才說道:“我們尊敬而偉大的josie小姐您辛苦了,請喝口咖啡,消消氣。”
林思楚瞧了一眼陸遠揚,拿起咖啡輕抿的一口,才說道:“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陸遠揚不好意思笑了笑:“看來是什么事都逃不過您的法眼呀,厲害。”
林思楚白了陸遠揚一眼,淡淡道:“少給我拍馬屁,無事獻殷勤,說吧。”
陸遠揚收起旁邊的玩味之意,認真道:“您對他們是不是要求太嚴格了?畢竟要按你的要求的話,很少有人可以達到的。”
林思楚挑挑眉道:“能力是鍛煉出來的,不逼他們一把的話,又怎么知道不可以?”況且,她不想面對失敗。
陸遠揚嘆了一聲氣,淡淡道:“我知道你想成功,但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這段時間你也夠忙的,不如今天早點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林思楚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沒事。”說話間,她閉上了眼,揉了揉太陽穴。
陸遠揚聽后,又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你要把自己逼成這樣子,但我想說的是,一個女人家沒必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你還有家人,有愛你的人,這些事讓他們來做,不是很好嗎?”
聽了陸遠揚的話,林思楚不由嗤笑一聲,家人?她的家人,呵,正當她想說什么的時候,她手機的鈴聲猛地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下,是沈君瀚的號碼,不由蹙了一下眉,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傳了急促的聲音:“小飛進了醫(yī)院。”
“什么!”林思楚不由一驚,焦急道:“在哪,我馬上過去。”
接著等沈君瀚說了地址之后,她便馬上掛上了電話,恍惚間,她抓起了包,沒得及吩咐陸遠揚一聲,邊匆匆朝門口走去,以至于放在臺面上的那杯咖啡也被她在焦急中碰倒在地。
陸遠揚攔了一下林思楚,“你怎么了?”
“沒事。”恍惚間,林思楚回了一句,便急急跑了出去。
沒事?瞧著她焦急的樣,說沒事,又有誰會信呢。
林思楚焦急上了車,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朝醫(yī)院開了去,到了醫(yī)院,她焦急跑了上去,幾乎是失去往日慣有的淡定之意。
當看到沈君瀚正在搶救室外徘徊不安,林思楚猛地沖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沈君瀚焦急問道:“怎么回事?他不是好好在學校嗎?怎么突然間就進了醫(yī)院呢?”
“媽咪。”林思楚的話剛落,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小君抓住了她的衣角,有些可憐喚道。
林思楚猛然低頭一看,看到小君正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她的心不由一疼,抱過了小君,“小君。”
沈君瀚瞧了她們一眼,憂傷的眸中劃過了深深的自責,自責道:“是我,他們本來是在學校的,是我把他們接出來的,然后帶他們?nèi)コ粤他湲攧凇?
林思楚聲音有些顫抖問道:“然后呢?”
沈君瀚深吸了一口氣,用著極其平靜的語氣說道:“然后小飛說他沒有喝過可樂,要喝可樂,而且還要大杯,我看到高興,就給他買了大杯,剛開始吸了兩口,他還好喝,可是當他喝到一半的時候,卻捂著胸口喊疼,我看著他臉色發(fā)白,趕緊送了他來醫(yī)院,可是都進去那么久了,醫(yī)生還沒出來。”
聽著沈君瀚的一字一句,林思楚不由落下了淚,好半響她才對沈君瀚說道:“小飛生下的時候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前陣子在國外剛給他做了心臟移植手術(shù),還在康復期,是不能喝可樂的。”
沈君瀚聽后,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對不起,我不知道。”
林思楚瞧了他一眼,眼眶布滿了紅霧,卻還是壓抑著那股難受的情緒,淡淡道:“你又不知道小飛不能喝可樂,不用自責,你沒錯,錯的該是我,是我沒照顧好他,只顧忙自己的事。”說著,她又哽咽的流下了眼淚。
沈君瀚看著林思楚流淚,卻一點上去安撫的勇氣都沒有,她越不怪他,他心里就越難受,還不如沖過來對他又打又罵,他心里會好受點,特別是看著她自責的樣子,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