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 肖寶始終對于那天晚上朦朧間聽到話有幾絲在意。
他問不出口,卻又耿耿于懷。
最明顯的變化就在于面對古松秋的時候,話變得少了, 還經常性的發呆。
大鬼對此保持沉默, 他既不解釋也不當面說出來, 仍由小孩想破了腦袋在那里糾結。
終于小孩憋不住的準備找古松秋談談。
周五的那天晚上, 小孩坐在沙發上, 茶幾上還擺放著寫到一半的試卷,他整個人顯得不在狀態,試卷寫不下去, 廚房里傳來的動靜讓他心情煩躁。
那只用來做試卷的中性筆被隨意的扔在了茶幾上,順著光滑的桌面咕嚕嚕就滾到了地上, 然后又順著地板滾到了一雙拖鞋的前方, 中性筆的道路被阻斷, 不得不停在那雙拖鞋的面前。
這時一只大手把它撿起,拖鞋的主人——古松秋, 一只手端著水果盤,一只手撿起地上的筆遞到肖寶面前,“寶寶,怎么了?”
看著眼前這只明顯比自己的手大了一圈的大掌握著細細的筆桿,肖寶不知怎么的, 心里難受的要死, 最后實在受不了的問道:“大鬼......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什么?”見小孩不接筆, 大鬼直接自己坐在肖寶身邊, 把手里的東西都放在茶幾上, 假裝沒有聽懂。
“就是......”肖寶抓耳撓腮,急的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臉也越來越燙,見大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瞧,最后直接牙一咬,眼睛一閉,語速的極快的說道:“你有沒有說過要和我談戀愛的話!”
“有啊。”大鬼轉頭視線放在茶幾上的果盤,漫不經心的,手卻下意識的又把果盤端在自己手上。
“什么?”懵。
“我說我確實跟寶寶說過這種話。”古松秋用牙簽挑了塊蘋果準備送到小孩微張的口中,被小孩扭頭躲了過去。
“可是,我們都是男的啊?”
“所以?”大鬼坐直身子,又把果盤放回去,“寶寶覺得叔叔惡心了嗎?”
下意識的搖頭,肖寶手抓住褲子上的布料,抓緊又松開,如此反復。
古松秋眼神瞥到那雙緊張的小手,大掌直接拽過,說道:“難道寶寶不想和叔叔在一起嗎?”
點頭,“但是......”
“那是想和叔叔以外的人談戀愛嗎?”
搖頭,“可是......”
“那么和叔叔談戀愛有什么不對嗎?叔叔只會有寶寶,寶寶也只會有叔叔一個,不是剛好嗎?”古松秋的語氣漸漸帶上蠱惑。
肖寶慌了兩下腦袋,眼神茫然,他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整個人處在一種很混亂的狀態中。
大鬼期望又含笑的目光緊盯著他,讓他無處可逃。
最后他甩開大鬼的手,一個人往臥室跑去,他需要時間來好好想一想。
古松秋看著小孩落荒而逃的背影,并沒有上前追去,只是把暗處的亥七叫了身旁。
前幾日肖寶問他關于男生和男生談戀愛的問題,他覺得不對就又去查了一遍,現在他知道這件事的源頭主要怪誰,于是他叫來了亥七。
亥七早在之前就收了一個徒弟,卻不知道怎么想的,并沒有以自己的面貌出現在那個徒弟面前,而是用了肖寶的面貌。
之前有過一次,古松秋警告過他,但是后來并不知道他怎么處理的,但是這次古松秋不得不再警告對方一遍,讓他解決好這件事情,不要再讓肖寶跟這件事情車上任何關系。
亥七對于這樣的警告算是松了一口氣,他領了命,單膝跪在地上,始終不卑不亢。
古松秋前段時間領了任務,雖說請了長假,但是閻王親自的請求還是不能拒絕,于是他又讓跪在地上的亥七幫忙照顧肖寶幾日。
這次任務的對象是只難以對付的厲鬼,他不得不讓人保護好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