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課程結(jié)束后,山本淺悠便和千葉梓結(jié)伴去了學(xué)生餐廳。說來也巧,一年四班除了宮本清子,就只有山本淺悠和千葉梓兩個女生。
“大姐頭,你真是我心目中的偶像。你知不知道你上午得罪的人是誰啊!”兩人聊的正開心,突然旁邊坐了三個人。
“宮本清子啊。”山本淺悠回答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們是誰啊?。。。。看上去好眼熟。”
然后,她就這么舉著筷子獨(dú)自思考起來。半晌——
“啊!你們是第一天那三個人。這幾天麻煩你們了。。。。我是指幫我請假。”
喂!你那個可疑的停頓是什么意思?還有,你話題轉(zhuǎn)換的太生硬了啊我說!
“你還記得我們?我好感動。哦,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山崎矢人,考試的時候多謝手下留情。”山崎義正嚴(yán)詞地說。
“哈?好說好說。”山本淺悠不在意地?cái)[擺手,雖然她根本不記的考真央時有這么一號人的存在。
“美女,我是小川弘一。”自稱對美女帥哥頗有研究的小川也湊上來,然后指著旁邊的人:“這是我的青梅竹馬。。。。”
話還沒說完,后腦勺便被狠狠地拍了一下,差點(diǎn)沒直接磕進(jìn)盤子里。
“誰是你青梅竹馬,國語沒學(xué)好就不要拿出來顯擺。”肇事者瞪了小川一眼,然后才正色道:“我是藤井淵,請多指教。”
“明雨澄,請多指教。”
“可以叫你雨澄嗎?”自來熟的山崎矢人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當(dāng)然啊,叫什么都沒問題。”要不是迫不得已,她才不會用這個該死的姓氏。
“雨澄,憑我多年經(jīng)驗(yàn),敢打賭你一定是個大美女,可你為什么要用劉海兒把連遮住呢?”小川弘一一直對她的發(fā)型耿耿于懷。
“其實(shí)呢。。。。我的臉得了一種不能見光的病。”
同一種借口你以為騙過了志波海燕就能騙過所有人嗎?山本淺悠你太天真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太可惜了。”
。。。。。
。。。。。
這個世界沒救了。
“總之一定要小心宮本清子這個女人。”藤井淵如此說道,其他三人也嚴(yán)肅地點(diǎn)點(diǎn)頭。
“為什么?你們干嘛這么緊張啊?”淺悠不解:“只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罷了。”
“雨澄,你知道為什么四班除了你就只有我和宮本兩個女生嗎?”千葉梓一臉擔(dān)憂。
“對哎,我也一直好奇這個問題。怎么分的班啊,男女比例太不協(xié)調(diào)了。”
“不是這樣的。班里原來是有女生的,只是她們都自動退學(xué)了。”
“退學(xué)?開什么玩笑。開學(xué)這才幾天啊?”
“我來說我來說。”山崎矢人爭著解釋道:“宮本這個女人有很嚴(yán)重的公主病。她要求周圍的男生只能圍著她一個人轉(zhuǎn)。出現(xiàn)在她視線范圍內(nèi)的所有女人。。不對,是所有雌性生物一律殺殺殺!”
“于是,”小川弘一接著說:“由于這種那種種種原因,班里的女生都‘自動’退學(xué)了。”
“就是這個樣子。”藤井淵總結(jié),然后三個人一起攤手,表示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你一句我一句好有默契啊,你以為你們在說脫口秀嗎?
“宮本家的勢力在四班可以說是一手遮天,遇到這種事,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貴族說不定還能找找關(guān)系轉(zhuǎn)班,平民就只能等明年再考了。”
淺悠感嘆:“這么囂張啊!那梓呢?梓怎么沒事?”
身為唯一的幸存者,千葉一點(diǎn)沒覺得自己幸運(yùn):“我本來已經(jīng)打算明天遞退學(xué)申請書了。天天被那么一張臉恐嚇,誰受得了啊。家里面又不愿因這點(diǎn)小事跟宮本家翻臉。我還好說,可是雨澄你怎么辦?第一天來上課就得罪了宮本。”
“放心!”山本淺悠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我不會有事的,她也不敢把你怎么樣。乖乖的把心放回肚子里。”
看來在真央的生活不會無聊了,早知道班里有這么一個大小姐,她才不會逃課呢。
“雨澄大姐頭,我們相信你,一定挺你到底!”
山崎矢人,你哪來這么大信心?眾人捂臉。還有,拜托你能不能換個稱呼,不要搞的他們跟□□似的。
大姐頭?。。。嘖。。。。真受不了。
無論眾人懷著怎樣的心態(tài)與想法來看待這件事,山本淺悠的的確確實(shí)現(xiàn)了她的承諾——和千葉梓一起完好無損快快樂樂地度過了她學(xué)生時代的第一學(xué)年。
不過,正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一開始還信誓旦旦要把山本淺悠逼退學(xué)的宮本清子現(xiàn)在倒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是為什么呢?我們來舉幾個小例子。
事件一:
一分鐘,59秒,58秒,57,56。。。。
宮本清子拿著手表死死地盯著教室門口,興奮的眼神引得眾人頻頻側(cè)目。要換做平時,她才不會做出如此影響她形象的舉動。但此時此刻,一心想抓住淺悠把柄的她才不顧上這么多。
30,29,28。。。。
離上課還有28秒,明雨澄那個死女人還沒有來。只要她遲到一次,我就有辦法讓她退學(xué),哈哈哈哈。。。。想到這,宮本清子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邊上去了。
5,4,3,2。。。。
山本淺悠前腳剛跨進(jìn)教室,下一秒,
鈴——
上課鈴響了。
“咦?宮本同學(xué),你怎么守在門口,是在歡迎我嗎?”看見一旁咬牙切齒盯著她的宮本清子,山本淺悠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如此大禮我可受不了。”
“明雨澄!你!。。。。”
“還有事嗎?啊,老師來了。。。”
說罷,便施施然走向教室的最后一排。
【好樣的!】山崎矢人和小川弘一齊齊向她伸出大拇指。
【好說,好說~】
山本淺悠VS.宮本清子,第一回合:淺悠完勝。
事件二:
理論課什么的好無聊啊。。。山本淺悠一臉無聊地趴在桌子上。
“雨澄昨晚沒睡好?”坐在旁邊的千葉梓見她如此無精打采,關(guān)心地問道。
“嗯,只是不習(xí)慣這么早起床罷了。”山本淺悠回答的了無生氣。保持著最后一份清醒,她湊上去悄悄對千葉梓說:“小梓,拜托你件事情哦。”
“什么事?”
“實(shí)在堅(jiān)持不住了,我得睡會兒。”
“是用我?guī)湍愣⒅蠋焼幔俊鼻~梓猜測道。
“不是,你只需要盯著宮本清子那個女人就行,看見她舉手,你就立刻把我叫醒。千萬要在老師叫她之前把我叫醒。”
“哎?”千葉不解,不盯著老師,盯著宮本干嘛?
“一會你就知道了,我先睡了,zZZ~。”
上課僅僅過去十分鐘,宮本清子便如山本淺悠預(yù)料之中,舉手舉得異常積極。她是想回答問題嗎?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完全沒可能。
“宮本同學(xué),有什么問題嗎?”
“有!老師,明雨澄她上課睡覺!”宮本清子得意的嚷道,尖利的嗓音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野鴨。
老師不悅地皺眉,本來講課被打斷他就已經(jīng)很不高興了,要不是看在宮本家的面子上,更何況。。。
“宮本同學(xué),你在做夢說夢話嗎?如若不是,那么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在睡覺了?我明明在很認(rèn)真的聽課。”山本淺悠戲謔的聲音在最后一排響起,見宮本清子不可思議地回頭,她還特地?fù)P了揚(yáng)手里的筆記本,即使里面一個字都沒有。
“什么?不可能!我盯了你整整十分鐘,你根本沒在聽課,我親眼看見你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慌亂的宮本已經(jīng)開始口不擇言。
“哦呀,看來不聽課的并不是我呢。。。”
眾人暗自搖頭:宮本清子實(shí)在是太傻了,和明雨澄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完全被她牽著鼻子走嘛。
“好了,不要吵了!”最后,還是老師出來制止了這場鬧劇:“既然這樣,宮本清子,你來背一下第三十一號破道的詠唱詞。”
“老師,明明就是。。。”宮本不甘心的爭論。
“現(xiàn)在是我在提問。”
宮本清子語塞,三十一號?她連三十一號破道是什么都不知道,上哪背去。
見她杵在那半天不吭聲,老師怒:“背不上來?回去把我們學(xué)的所有鬼道詠唱詞抄十遍,明天給我。”
“您聽我解釋。。。”
“會背了?”
“。。。。不會。”
“那你還想說什么?”
。。。。。
。。。。。
“明雨澄,你來背。”
看來老師是鐵了心不放過任何一個人了,千葉梓等都默默為山本淺悠捏了一把汗。大家都知道上課只會睡覺的明雨澄怎么可能會背詠唱詞。
“破道三十一嗎?是赤火炮呀。”淺悠抿著嘴想了想,然后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字一句清晰地背道:“君臨者!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焦熱與爭亂、隔海逆卷向南、舉步前行!。。。。老師,我背的對嗎?”
“啊。。。對!很好。。。”
【小梓,三克油啦~】淺悠悄悄比了個ok的手勢。
【不用客氣。】千葉羞澀地一笑。
【小樣,跟我斗。。。】看見宮本投來憤怒的目光,山本淺悠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山本淺悠VS.宮本清子,第二回合:宮本慘敗。
如此以往,宮本清子原本囂張跋扈的姿態(tài)“被迫”收斂不少。
找茬?明雨澄除了上課基本神出鬼沒,想找茬也得能逮著人才行。
告狀?她倒是想,關(guān)鍵是哪還有老師信她。狼來了的故事聽說過吧,宮本清子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甚至比那個喊狼來的還要慘。她明明說的就是事實(shí),可為什么最后倒霉的不是那個該死的明雨澄,卻是她自己?!
惹不起我躲總行了吧?!
被折磨到近乎精神分裂的宮本清子本已打算轉(zhuǎn)到別的班去,可第二學(xué)年開學(xué)后的一件小事卻改變了她的想法。
嘿嘿嘿,老天都如此幫我。明雨澄,我不會放過你的。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