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淺悠在現世過著優哉游哉的小日子, 卻不知,尸魂界已經有人打上了她的主意。
靜靈廷,五番隊隊舍。
每一個經過隊首室的五番隊隊員都會下意識的放輕腳步, 因為他們摯愛的隊長藍染惣右介正在里面批閱文件。
扣扣——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屋內沙沙的寫字聲停了下來, 隨即, 藍染惣右介那渾厚的嗓音從屋內傳來:“請進。”
門外的人恭敬的答了一句:“打擾了。”這才拉門進去。
看見來人, 藍染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雛森,有什么事嗎?”
“那個,藍染隊長。”被他那個笑容迷住的雛森桃頓時羞紅了臉:“三番隊隊長市丸銀來了, 我記得您吩咐過,今天不見客。要我回了他嗎?”
“哦?”藍染放下手中的筆, 依舊一臉笑容地說道:“對方也是隊長呢, 雛森。拒絕是不禮貌的行為, 請他進來吧。”
“是,藍染隊長。”
“麻煩你了, 雛森。”
“不,不麻煩。”雛森桃立刻搖頭,然后匆忙鞠了一躬就跑出去了。
“啊啦,藍染隊長,你有個十分體貼的三席喲。”
這是市丸銀見到藍染惣右介的第一句話。
“銀是說雛森?的確是個聽話的棋子。”即使是討論這種話題, 藍染臉上依舊是一幅人畜無害的笑容。
而市丸銀, 臉上永遠都是那一個表情:“我記得藍染隊長還缺個副隊長呢。”
“銀今天來是有什么事情么?”藍染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干脆的轉移了話題。他這一舉動也在清楚地告訴市丸銀:這不是你該管的。而且如果你今天來只是這點小事的話。。。
“啊啦啊啦, 藍染隊長總是這么嚴肅。”市丸銀故作傷心的說:“東仙回來了。”
“是嗎?”聽了他的話, 藍染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銀,跟我去九番隊, 看看要為我們帶回了什么好消息。”
“隨時聽候吩咐,藍染隊長。”
藍染起身,抽出放在桌子上的斬魂刀:“破碎吧,鏡花水月。”
話音落下,辦公桌前藍染剛剛坐過的地方又出現了一個‘藍染惣右介’。
“鏡花水月,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他們來到九番隊的時候,東仙要正在隊首室聽各個席官作隊務報告。感受到那股特殊的靈壓,東仙要揮揮手:“麻煩你們了,今天就先到著吧。”
“是。”眾人紛紛行禮,魚貫而出。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藍染和市丸銀這才從屋內的角落里現出身影。
“藍染隊長。”東仙要立刻起身,將主座讓給藍染,然后自己和十萬銀一起站在桌子前面,畢恭畢敬地的樣子讓人很難想像他也是一隊之長,和藍染平起平坐的十三番隊隊長。
“辛苦你了,要。虛圈的情況怎么樣?”藍染絲毫沒有覺得他的行為有什么不妥,反而直奔主題的問道。
“一切都在您的預料之中。只是。。。”
聽出了他的疑問,藍染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有什么問題嗎?"
聽藍染的口氣,東仙要立刻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熟悉藍染的東仙要和市丸銀都明白,這表示著藍染生氣了。與誠惶誠恐的東仙要不同,市丸銀自始至終就沒改變過一絲情緒。完全一副置身事外,完全與我無關的樣子。這讓東仙要更是恨的他咬牙切齒。
“咳咳!”見他半天不回答,藍染不悅的咳嗽了兩聲。
“藍染隊長,您還記得梅塔史塔西亞嗎?”東仙要急忙開口。
“那個改造失敗的虛?”藍染起身走到柜子旁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它不是因為吞噬了志波海燕而被山本淺悠殺了?”
“啊啦啊啦~藍染隊長的記性可真好。”市丸銀笑咪咪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包柿餅,一邊吃一邊毫無誠意的說道:“連一個炮灰的名字都記得如此清楚呢。”
“銀。”藍染瞥了他一眼,警告性地問道:“別告訴我你忘了。”
“是啊!藍染隊長真了解我。”市丸銀大方承認:“我真的忘了。”
。。。你可真誠實。
“說正事,要。”藍染忽略掉沒有正經的市丸銀,繼續問道:“那個虛怎么了?”
“他沒死。”
“沒死?你在開玩笑嗎?”聽了東仙要的話,市丸銀立刻一臉不信的看著他:“它被小淺悠殺死可是我們親眼所見。會不會是你搞錯了呢~~”
東仙要沒有理他,而是畢恭畢敬的等待藍染的問話。市丸銀討了個沒趣卻也沒惱,繼續笑瞇瞇的吃他的柿餅去了。
“要,說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是,藍染隊長。”既然藍染發話了,東仙要立刻躬身應道:“我在虛圈遇到了一個可以靠吞噬而不斷進化的虛。他自稱亞羅尼洛?艾魯魯耶利。由于他身上殘留著志波海燕的靈壓,所以我特地觀察了他一段時間。本以為他是吞噬了梅塔史塔西亞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后來才發現他就是梅塔史塔西亞。他不僅沒死,反而進化了。”
“沒有死,反而進化了。”藍染摩挲著手里的茶杯,若有所思:“要,你應該知道這句話所代表的含義。有多少把握?”
“是。我明白。”東仙要低眉順眼地答道:“確實如此,不敢欺瞞。”
“銀,你怎么看?”藍染向一旁叼著柿餅一直沒說話的市丸銀看去。
“虛是不可能隨意進化的啦,它肯定是經歷了什么,然后在某個外力的幫助下,嘣——”
市丸銀用手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至于這個外力是什么,藍染隊長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我不清楚啊,銀。”藍染喝了一口茶:“梅塔史塔西亞在回歸虛圈之前一直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接觸它的人也無一例外的都被吞噬了。除了。。。”
“是呢,除了小淺悠哦。”市丸銀吊兒郎當的接口:“藍染隊長實在是太壞了。明明都知道還來問人家。”
藍染:“。。。”
市丸銀你這是在撒嬌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啊有木有!
“山本淺悠怎么會有那種能力。難道說。。。”東仙要突然激動的說道:“崩玉在她身上?”
“應該不會吧?”市丸銀總是喜歡跟東仙要對著干:“浦原喜助是不會把這么危險的東西放在小淺悠身上的。沒有人比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更疼小淺悠喲。”
“但他離開尸魂界之前,山本淺悠還沒有靈壓,而且又一直在總隊長的監護下,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東仙要不服氣地反駁道。
“你以為小淺悠。。。”
“好了。你們倆不要再吵了。”藍染適時的打斷了兩人的爭論:“無論這件事跟山本淺悠有沒有關系,崩玉有沒有在她身上,接觸下她本人不就知道了。”
“可是小淺悠被派去了現世呢,總隊長親自下的令哦。”市丸銀,貌似隨意地開口:“藍染隊長要怎么辦呢?”
“銀,你是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嗎?”藍染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沒有喲!”市丸銀回給他一個更燦爛的笑容:“我只是在等藍染隊長的命令呢。”
“這樣啊。”藍染推了推眼鏡,淡淡的開口:“對于玩忽職守的死神,中央四十六室是不是有干預的權利呢?”
“阿嚏~”坐在浦原商店房頂上曬太陽的山本淺悠揉揉鼻子,不滿地埋怨道:“誰在罵我?”
“說不定是有人在想你哦。”窩在她懷里跟她一起曬太陽的黑貓懶洋洋開口。
“誰沒事兒會想我?”山本淺悠一邊說一邊繼續給它順毛。
“白哉少年。。。?”
聽到這個名字,山本淺悠呼吸一窒,手不由得戳向了貓咪最怕癢的脖子。
嘭——
白茫茫的煙霧繚繞之后,一個扎著馬尾,渾身赤|裸|的女子取代了原本黑貓所在的位置,憑空出現在了山本淺悠的懷里。
“好癢好癢!小淺悠你干嘛撓我脖子!”
山本淺悠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望著懷里的女子,淡淡開口:“夜一姐,我的性取向沒問題。”
“哎?”四楓院夜一楞,這是哪個世界的思維?為毛她跟不太上。
山本淺悠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你赤|身|裸|體的出現在我面前,難道不是想色|誘我?!”
“。。。”
四楓院夜一嘴角抽搐的起身回屋拿了件衣服隨意的裹上:“難道你不覺得姐姐我身材很好嗎?”
“嗯。。。”山本淺悠歪了歪頭:“我覺得喜助應該比我更有發言權。”
。。。四楓院夜一的臉色頓時像吃了蒼蠅一般難看,但她很快便反唇相譏:“小淺悠這是在嫉妒嗎?”
山本淺悠:“。。。”
正中靶心。
看著四楓院夜一戲謔的表情,山本淺悠揉了揉腿,淡定的開口:“我的腿被你坐麻了。”
喂!你話題轉換的太僵硬了我說!
“好了,不鬧了,你還沒說為什么會來現世。”四楓院夜一大大咧咧的躺在房頂上,看得山本淺悠特別想出聲提醒她:大姐,你現在是個人,不是只貓,底下走光了好不好!
“散心。”山本淺悠言語不清的突出兩個字。
“真的?不是在躲什么人?”四楓院夜一笑的不懷好意。
“當然。我需要躲什么人嗎?”山本淺悠斬釘截鐵地說道。她看見四楓院夜一張嘴還想說什么,立刻又補充道:“跟他沒關系!”
淺悠少女,你這種行為被稱之為‘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是因為海燕?”四楓院夜一豈能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于是,從她說出的卻是另一個名字。
山本淺悠一怔,隨即悶聲說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四楓院夜一裝作不解的反問。
“空鶴大姐是不是不肯原諒我?”
“怎么會,她說這不是你的錯。。。”四楓院夜一下意識的回答,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長能耐了,小丫頭竟然學會套姐姐話了?嗯?!”
“空鶴大姐真是這么說的?”山本淺悠不放心的說道:“果然改天還是登門道歉比較好吧。”
“放心,不用了。空鶴和巖鷲真的沒怪你。空鶴還特地叮囑我:不用讓那丫頭來了,萬一再迷路。。。”
山本淺悠頓時淚流滿面,她真的只是方向感有點不好而已,要不要所有人都拿來說事啊?!
“但你應該不是因為海燕的事才跑來現世的吧?”四楓院夜一又將話題饒了回去:“別說是來找我的,這借口你覺得我信?”
“都說了是散心。”
“那好吧。”四楓院夜一攤手,狀似無意的說道:“我好像聽說白哉少爺跟你告白了是嗎?”
“你聽誰說的?!”山本淺悠立刻炸毛:“這件事不可能有人知道!”
話才說完,山本淺悠便想立刻咬斷自己的舌頭。看著四楓院夜一滿臉的不懷好意,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嘖嘖,被我猜中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