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一愣,鬼老道更是問道“錢溝子?錢溝子是什麼地方?”
那人掃了我們一眼“你們不是外地來的麼?不是衝錢溝子來的?”
聽這人說話,這個叫錢溝子的地方好像特別有名一樣,可是我都沒有聽鬼老道說過。
鬼老道對他問道“這個錢溝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
那人咧著嘴笑,笑中似乎帶有一些諷刺“原來你們還不知道錢溝子這地方,來營城不來錢溝子,那來幹嘛?!?
看來這個錢溝子確實是個有名的地方,來營城不來錢溝子就好像八零後九零後的人不知道周杰倫一樣的感覺。
那人對我們解釋道“錢溝子這地方可是我們營城的風水寶地,每年來那的人少說也有幾十萬,錢溝子本身是個荒山頭,但這荒山上有口老井,出名的就是這口老井?!?
我不解道“這老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那人應道“那當然特別了,這井能‘吃錢’?!?
井能吃錢?這是什麼說法?
他說“這井特別神奇,你往下丟任何東西都沒事,都能沉在井底或浮在井面,可如果你往下丟錢,那錢可就找不回來了,這事可是真事,不是駭人聽聞,有很多人都試過?!?
鬼老道微皺著眉頭“還有這樣的事?”
“那是當然了,不過這井吃錢可不白吃,我聽說那些往井裡投錢的人,這一整年都有不錯的財運,而且往那井裡投的錢越多,運氣就越好,每年財神爺過生日那天,那錢溝子裡到處都是人,站了滿滿一山,排著隊往那老井裡扔錢,可壯觀了,所以來我們營城的人都要去一趟錢溝子。”
我聽著感覺有些懸乎,從來沒聽說過井還能吃錢,而且滿滿一山人排著隊往井裡扔錢,那不是腦子有病麼,這人也太能胡說了。
我望了一眼鬼老道,他捏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哎?跟你們說了這麼多,你們到底去不去錢溝子???”
阿山從包裡取出二十塊錢遞到他手裡“不好意思,我們不去錢溝子,這二十你拿著?!?
那人本來一臉怒氣,看到這二十塊錢,臉上的表情好看了許多,接過那錢,揣到了自己的兜裡。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麼?”
鬼老道搖了搖頭道“原來覺得肯定是假的,但是看到阿山給他錢,我有點猶豫了。”
阿山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鬼老道解釋說“我一開始在想那井要這麼神奇,他自己怎麼不往裡扔錢,何必在這開這個小破三輪,但是看到阿山搭個話也好給他錢,我覺得這傢伙財運還真不錯,說不定他真的往裡面扔錢了?!?
“應該不會吧,我只給了他二十塊錢而已,這也算有財運?”
“積少成多,不好說,暫時先不管那個什麼錢溝子,我們還有別的事要辦,等手上的事辦完了再去看看也不遲。”
我們找了一家小賓館,這已經算不上是賓館了,就是個住人睡覺的地方罷了,這裡很破,一共只有九間屋子,除了我們三個人就只有一個房客,看上去有些淒涼。
櫃檯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娘,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人,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她一邊嗑瓜子,一邊問我們住幾間房。
我們要了三間房,一人一間,那大娘說三個人一共九十。
阿山一愣,一間房才三十塊錢,剛纔問了那人了個話就給了他二十,阿山也有點相信那錢溝子的傳聞了。
鬼老道讓我們今天現在這裡休息,他去安排安排,這裡有個制鬼圖騰的大師,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他,可是這個人十分不好見,麻煩的狠,需要提前準備些東西。
我問鬼老道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鬼老道說不用,只讓我們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天會有很多事需要我們做。
我在房間裡坐著無聊,這裡手機信號特別差,更別說上網了,連2g網絡都沒有,房間裡有一個破舊的電視,一共只能收到四個臺。
我從房間出來,想去找阿山聊天,敲了敲門,是一個壯漢打開了門,把我嚇了一跳。
“你找誰啊?”
我看了一下門牌,發現我敲錯門了,立刻向他道歉,然後轉身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我不經意的向屋內看了一眼,也不知是我看錯了還是怎麼,我看到屋子裡有一個人坐在牀上,整半張臉都是黑色的皮膚,而且上面還長著很多毛,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我嚇得趕緊逃走,敲開了阿山的門躲了進去。
他看我慌慌張張的問我怎麼了,我把我剛纔看到的都告訴了他,他問我會不會看錯了,我說不可能看錯,清清楚楚,特別嚇人。
這不看到還好,一看到感覺心裡都有陰影了,尤其是這裡的門很不結實,就算鎖上了,只要一腳就能踹開,一想到有人在我睡覺的時候突然破門而入,我就一陣害怕。
我跟阿山商量,要不把我那屋的牀搬過來給他一起睡吧,沒辦法阿山只好答應了,跑到我那屋子把牀搬到了他的屋裡。
我一搬進這屋,程天也跟著進來了,搞得阿山很無語。
不過程天很理解,因爲他也看到了那個人,確實很恐怖,搬過來和阿山一起確實也安全些。
“我在他們屋子裡聽了一會,他們好像在計劃什麼東西,這些天就動手。”
程天是靈體狀態,只要沒人知道他死後發生的事情就看不到他,很容易偷聽到別人說話。
我問那兩個人要動手做什麼事,程天搖了搖頭,說他也沒聽懂,但好像需要挖什麼東西。
阿山說這事跟我們沒關係,讓我們不要打聽這些,更不要管。
晚上鬼老道回來了,說一切都安排好了,第二天就啓程,不過那地方距我們這裡還有一段路程,需要吃點苦,我問他吃什麼苦,他沒有說,只是說會有些遭罪。
沒再多問我們幾個人睡下了,一晚上的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被夢中陌生的女人給嚇醒了。
我夢到一個陌生的女人,我並不人是她,但是她不停的在向我招手,讓我過去,我以爲她需要幫助,就走了過去,當我慢慢靠近她的時候,發現她白色的裙子上開始慢慢變紅,好像受了傷,鮮血從她的傷口處流了出來,將她的白裙染紅,一處,兩處……她身上有十多個傷口同時向外溢血,將整條白色的裙子染成血紅色,而她則臉色煞白,表情痛苦的哀嚎著,好像在求救一般……
“?。 ?
我從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神智也瞬間清醒過來。
最近睡覺質量真是差,總是做惡夢,剛做了方凡的噩夢,這回又夢到一個陌生女人,可能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纔會做這些奇奇怪怪的夢吧,話說方凡爲什麼沒有給我回電話呢……
砰砰幾聲,門外突然傳出幾聲異響,我一驚,望向門外,發現有兩個人從我們房間門前走了過去。
我悄悄的走到門前,輕輕的打開房門,仔細一看,是之前我走錯房間的那兩個人,他們兩人一人提著一個大包,看上去行色匆匆,好像要趕著去什麼地方一樣。
我擡頭看了一眼時鐘,現在是凌晨兩點多,這個時間他們要去哪呢……
叮鈴叮鈴,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是我還是方凡的手機竟然響了,嚇得我差點叫出來。
我忙把房門關上,害怕那兩個人發現我,然後回到我的牀上找出我的手機,拿出來一看發現不是我的手機響了。
我跑到阿山身旁推了推他,他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迷糊道“怎麼……天亮了麼……”
“你手機響了。”
我這一說,阿山緩了緩神,也聽到了手機的聲音,哦了一聲便閉著眼摸手機,把手機摸到面前一看,發現不知自己的手機響了。
“不是我的手機,是你的吧……”說完便翻個身繼續睡了。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房間裡就只有我和方凡兩人,這手機的鈴聲就是從這個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可我倆的手機都沒有,那這麼說房間裡還有別人!
“阿山別睡了!”
我一把將阿山推起來,見我瞪著眼睛,一副驚恐的模樣,忙問我怎麼了。
我把手機給他看,告訴他不是我的手機響,他也受到驚嚇一般,神智完全清醒了過來。
阿山偏著頭,想知道這手機鈴聲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我也偏著頭聽。
找著找著,阿山發現手機是從我的牀附近發出的聲音,便在我的牀上來回找,又將牀拖了出來,想找一找牀的下面。
這一拖不要緊,那手機的鈴聲竟然跟著這牀一起移動,聲源竟然就在這張牀上。
這牀是一個全包式的長方體,說白了就是用木頭做的一個長方體。
阿山以爲那手機在牀的下面,便將牀豎了起來,想看看牀底下。
結果阿山將牀一豎,咣噹一聲,牀裡面不知有什麼重物,滑落到牀的一邊。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見阿山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對我說“小悠,去把鬼老道他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