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和鬼老道兩人追秦珍兒追的都岔氣了,但還是被珍兒給跑了,沒辦法只好暫且作罷,找到一家賓館住下了。
阿山和鬼老道兩個人體力已經算不錯了,但依舊追不上珍兒,而且還被珍兒翻過一層六米高的牆逃走了,這事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珍兒以前可沒這麼厲害,她消失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阿山知道我一直很擔心珍兒的事,不停的在開導我,其實再見到珍兒,我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擔心她了,因爲我肯定她遇到了什麼事情,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她,並且想辦法幫助她。
擡頭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鬼老道要我們先休息,等到第二天再繼續去調查這件事。
按照慣例,阿山和鬼老道一個房間,我則自己單獨一個房間。
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一直想著珍兒的事情,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疑惑,珍兒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小區裡呢,她既然已經和廣寒離婚那麼久了,她又回去幹什麼呢,我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我從牀上坐了起來,走到牀前望著天上的月亮,小的時候我和珍兒經常爬到後山上一起看月亮,回想起那個時候的單純和美好,真想讓時光再回到那個時候。
我正回憶著,不經意的低頭一看,看到了我們租的那輛車,因爲我這個房間下方正好是賓館的停車場,所以看的見我們的車,不過讓我納悶的是,阿山坐在車裡幹什麼?
我看阿山正坐在駕駛室的位置,手一直握著方向盤一動也不動,偶爾一輛汽車從外面駛過,汽車的前燈從他的臉上掃過,他則面無表情的盯望著前方。
我疑惑的回過頭來,拾起桌子上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阿山,電話響了四五聲,那頭才接了起來。
一接起電話就聽到阿山一陣慵懶的聲音說道“怎麼小悠,這麼晚還不睡,睡不著麼?”
我有些納悶,他這聲音怎麼像剛睡著不久一樣,但我還是對他疑問道“你大晚上沒事坐車裡幹什麼?”
阿山遲疑一聲道“什麼坐車裡?我在房間裡啊,我剛剛都睡過去了你又打電話過來。”
我猛地一愣,忙跑到窗戶旁向下望,發現之前車裡坐著的人不見了,車裡昏暗一片,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
奇怪了,難道是我看走眼了麼?
阿山見我不回聲,忙對我詢問了兩句,我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說了一句是我看錯了,便匆匆掛掉了電話。
我走到窗戶前又確認了一遍,發現車裡確實什麼人都沒有,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
我恍恍惚惚的回到牀上,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就聽到一陣嗚嗚的警笛聲,然後這賓館周圍也跟著嘈雜了起來。
噹噹噹!我正疑惑這賓館外面到底怎麼了,房間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打開門一看,發現鬼老道正站在門前。
我正準備跟他打個招呼,他忙湊上前來,捂住我的嘴,隨後將房門關了起來,抱著我緊貼在房門上。
“你幹什麼!”
“噓……”
鬼老道讓我不要出聲,衣服神秘兮兮的樣子,他貼在房門上,透過貓眼注視著門外的動靜。
過了沒多久就聽到咚咚跺腳的聲音,一個個身穿制服的警察上了樓,然後轉身向著距離我們不遠一個房間走去,沒過多久就看到阿山被幾個警察帶了出來,帶著阿山向樓下走去。
我驚愣的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對鬼老道詢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些警察爲什麼要抓阿山?”
鬼老道見那些警察走了,隨後拉著我走到窗戶,指著樓下的停車場,我這才發現這賓館後面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三輛警車,將停車場整個圍了起來,旁邊都是圍觀的羣衆,唧唧喳喳的不停議論著什麼。
我不解的對鬼老道疑惑道“到底出什麼事了,這裡怎麼來了這麼多的警察?”
鬼老道沉聲道“死人了。”
我皺著眉頭問道“可死人了跟阿山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把阿山抓走?”
鬼老道應聲道“因爲那個人死在我們租的那輛車裡。”
我不敢相信的驚喝道“怎麼會這樣?我們的車昨晚不是都鎖死了麼?”
鬼老道解釋說“我也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死者是賓館前臺的服務員,早上負責清潔衛生的保潔大叔看到那小夥子在車裡,就跟那小夥子打招呼,但是那小夥子不但沒應,而且一直呆滯著望著前方,那保潔大叔覺得不對勁,就去敲了敲車窗玻璃,發現車裡面全是血,這才報了警。”
聽了鬼老道的描述,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我在窗上看到的景象,我看到有一個人在我們的車裡,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了,難道這兩件事會有什麼聯繫?
鬼老道說道“因爲車子是我們的,所以必須要有人出面,阿山說那邊由他搞定,要我們趕快調查秦珍兒和睚眥掛墜的事情,阿山那邊你不用擔心了。”
我和鬼老道兩人喬裝打扮一下,靠近那車附近看了看,發現那駕駛座下面整個都被血染紅了,但是駕駛座上卻十分的乾淨,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來來來,讓開點都讓開點!”
我們看了沒一會就被維持秩序的警察推了回來,我擡頭看了鬼老道一眼,他搖了搖頭,顯然是沒得到什麼線索。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我們趁著人多雜亂,便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我們往賓館裡走,邊走邊討論下一步的行動“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幫那個前臺的小夥子查清真相,還是先調查我們自己的事情。”
鬼老道瞪了我一眼道“廢話,當然是調查我們自己的事情了,那個人的死一看就不正常,等查完他的事情指不定得到猴年馬月呢,我們還查不查自己的事情了,你覺得你時間很寬裕是麼?”
“可是……”
我和鬼老道從賓館大廳走了過去,我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猛地停下了腳步,緩緩的回過頭來。
鬼老道見我這反應,問我怎麼了,我讓他別出聲,我在找東西。
我緩緩的走向賓館前臺,然後豎起耳朵聽,發現前臺抽屜裡好像有什麼響聲。
我指了指那抽屜,對前臺那個服務員說道“麻煩你能幫我把那個抽屜拉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麼?”
那個服務員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拉開抽屜,我才發現這抽屜裡是一個收音機。
我示意那個服務員讓她把那個收音機拿給我,我接過那收音機,然後調大了一些聲音,就聽到收音機裡面播放出這樣一個片段……
“小田站在窗戶旁向下望,正好能看到她來時坐的車,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車裡坐著一個人……”
我聽了這個片段心裡慌了半截,這不正是我昨天晚上看到的場景麼!
“第二天一早,小田發現自己坐的那輛車裡竟然真的死了一個人,血液染紅了腳下的地毯,但座位上卻沒有一絲鮮血,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我怕是巧合,便又聽了一會,可剛纔播放的這個橋段是我剛纔纔看到的畫面,怎麼會播放到收音機裡面呢!
我忙把這件事告訴了鬼老道,鬼老道也是皺著眉頭不知所措,對前臺服務員詢問道“你好,我想問一下這個電臺平時都在這個點播放這種恐怖的故事麼?”
前臺對我們說道“這個是昨天晚上的重播,每天晚上九點開播,早上六點半重播一遍,然後到了晚上再播新的故事。”
每晚九點開播,它播的時候這事還沒有發生,但是它播的卻是現實裡發生的事情,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它真的能預言死亡的發生。
我和鬼老道覺得這事有些玄乎,必須得找這個電臺問個清楚明白。
我們向前臺要了這電臺大樓的地址,準備前往那電臺大樓走一趟,就這樣我們先把自己的事給擱下了,鬼老道也覺得這事有些邪乎,決定先去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我們兩個人從賓館出來,直接打了個車來到了電臺大樓,這電臺大樓足有十四層樓高,整體顯得有些老舊,好像是十九世紀時的建築風格,能保留至今也算是不容易。
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大樓雖然破,但是一進門右手邊就是一個值班室,說是值班室其實就是個看大門的屋子,防止陌生人進入就是了。
我和鬼老道剛往前踏進一步,便聽到一個大爺對我們阻攔道“你們兩個這是要找誰啊?”
被看門老大爺這麼一攔,我倆也是傻了眼,好在鬼老道機智,忙說道“我們是今天請來的嘉賓,一會要去進行電臺節目的錄製,麻煩您給通融通融。”
那老大爺一聽,嘴上樂開了花,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沒想到那大爺卻說道“我在這看了兩年大門了,你們是第一個說來這裡錄節目的嘉賓,你覺得我歲數大了好騙是麼?”
鬼老道眉頭一皺道“難道兩年都沒有人來錄製過節目?那電臺裡的節目嘉賓都是哪來的啊?”
那大爺笑了笑道“這電臺裡的節目從來不需要嘉賓,因爲根本請不起。”
我和鬼老道一陣無語,這電臺竟然窮到這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