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漢子的指引,我掏出玉佛之后,便將皮箱關上了,將那玉佛拿在手上,故意一下便往那個方向丟棄。
老板和蒙面人自然是條件反射的,往那邊撲過去接那玉佛,漢子便在他們快要落地的時候,觸動了機關。
那機關便是一條線索,將他們兩個都絆倒在地上,那玉佛也從老板的手中飛了出來,被我接住。
而漢子便,將我一下摁在草地上,只聽見背后轟隆的一聲脆響,什么東西爆炸了。
等我們起身一看,老板兩人已經被炸的四仰八叉,烏黑著臉蛋,歪倒在那邊,不知道是生是死。
漢子拽上我,便往自己的山寨去,但是沒走幾步,那毒便發(fā)作了,他一下就倒下去了,我眼看他人是不行了。
也就只好先丟下漢子,朝著山寨跑,幾步到了寨子門前,木門緊閉著。
朝著寨子里邊大聲的叫嚷了好幾聲,也不見有人出來,我便朝著那門使勁兒踹,卻不想那門上居然還有機關。
踹一下,便飛出很多的箭,我抱頭鼠竄,總算是安全躲避過去,而這個時候門開了,從里邊出來一個水靈的女孩子。
她手里邊一桿子長槍對著我,大喝一聲。
“你是什么人,無緣無故的闖我山寨做什么?”
我喘息著斷斷續(xù)續(xù)說。
“是,是你們寨子的黑熊,出事兒了。”
女孩子一聽,便有些慌張起來,連忙的問我,人在什么地方呢。
我引著女孩前去,漢子還在那邊躺著,身上已經出現(xiàn)了潰爛的跡象,一把撲上去看了看,她便給了一顆藥丸,給漢子吃了下去。
然后那寨子里邊的人也趕來了不少,就將黑熊給抬回去了,我也跟著那個女孩一起回到了寨子里邊。
“怎么回事?”
一進了寨子女孩就將我的領子扯住,兇巴巴的追問我。
“我問你,我哥是怎么回事啊?”
原來這漢子是女孩的哥哥,難怪她剛才那么著急了,我連忙歉疚的解釋了一番。
“是,剛才你哥哥是因為要救我,被歹徒傷到了,那個人的刀上抹著毒藥?!?
女孩就差將我大卸八塊了,罵了很多難聽的話,不過我自己心里邊歉疚,也就不敢回話,只任由她發(fā)泄了。
“我哥哥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的,我定要你償命!”
她一把將我推倒在了地板上,我一看這山寨的建筑和旅店的一般無二,也是一個釘子都不用的,木質建筑。
這可能是當?shù)刈顬槌R姷囊环N建筑方式了吧。
我從地板上爬起身,便遇見那滿臉疙瘩的女人,從外邊進來了,她急匆匆的從我身邊過去,一點也沒注意到我,可我仍舊記得她。
等看過了黑熊之后,她這才回轉身來看著我,我怯生生的頭都不敢抬起來。
“你抬頭,我覺得你有些眼熟?。俊?
女人幾步上了我跟前,勾起我的下巴,仔細的看著我的臉容,我僵硬的笑了一下。
她甩開了我,便知道我是那天晚上,她要我傳信的女孩子了,也順便就搜
到了我身上的那個香囊。
“這東西是我給你辟邪用的,定然也幫助過你,躲避血光之災,你當初也信守合約,幫我通知了金先生前來?!?
我不知道這女人接下來要說些什么,不過她的臉色很駭人,好像接下來的言語,對我并不利。
“可是你現(xiàn)在算是把劫難,引向了我東壁山寨,我看你就是個不祥之人,趕緊從我的寨子出去?!?
言辭鋒利的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刻印過我的臉頰,我感覺到羞愧,便轉身就往外邊去。
但是女孩卻不依不饒的,一把就將我扯住了。
“娘親,你不能讓她這么走開,要是她走了,那哥哥的毒還要怎么解開?”
“要是沒人下毒人的解藥,那哥哥豈不是要死?”
我一聽便有些擔心漢子了,他也是因為要救我,才會受傷的,我急忙對女孩說。
“那兩個人像是被你哥哥的機關炸到了,現(xiàn)在應當還在那個地方呆著?!?
女孩帶上人出去了,而女人卻對著我虎視眈眈,我很是恐懼的后退著,想要出去,女人將我揪住了。
“還有一種可能性,也許你對于金先生來說,有獨特的意義吧,上次的事情算是破裂了,那么這一次你是不是可以被當做是籌碼,我很想再和金先生談判一次?!?
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判斷的我的價值,竟然把我說的這么重要。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金先生不過就是認識罷了,我現(xiàn)在已經從旅店出來了,金先生便和我失去了聯(lián)系。你想拿我當籌碼,這樣的行為有些失算?!?
女人呵呵冷笑著,將我推搡到了墻角根子上,指著我的鼻子一句一頓的警告我。
“只要是我下定了決心的事情,那誰也不要說不,你最好還是管好的嘴巴,不要嘰嘰喳喳的亂說話?!?
我身子往下蹲,整個人便蹲在了墻角,她以絕對俯瞰的優(yōu)勢,得意洋洋的望著我。
我也不便再說話了,女人叫了幾個人進來,將我暫時關在了隔壁房間,取走我身上的玉佩,大概是準備要聯(lián)系金先生了。
而那玉佩恰好是金先生,贈與我的物品,只是我不清楚,我到底還沒有那么大的意義,能讓金先生為我孤身犯險。
不清楚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這一段時間凈是在密林中奔波了,現(xiàn)在安靜了下來,肚子餓了,口渴了,身子都要跟著散架了身上還一股子的怪味。
我從窗戶朝著外邊看,看到一個看守我的寨民,便對著他喊叫,要點吃喝的,要點水洗澡洗臉。
對方先前并不想搭理我,但是過后我說我是你們寨主的貴客,最起碼在金先生來之前,你們要好生侍候我,我可是你們的金主呢。
他這才給我整了一些吃喝的上來,我飽餐了一頓便洗澡了睡覺,絲毫也不鬧騰。
睡了一陣子便聽到外邊有人在問那個看守,問說我有沒有鬧一類的,聽聲音應當是寨主。
看守回應說我只是要了點吃喝,要了點洗澡,這會兒應當是在睡覺,沒有鬧過。
她聽了很是奇怪,便進來看了看我。
我知道她進來了,但也不想起身,也不想睜眼看她,她進來之后便坐在床沿上,想必是在盯著我的臉頰看。
不一會兒手便就摸上來了,沒曾想救人的黑熊竟然會是她的兒子,而那個水靈的姑娘,居然是她女兒,那想必她之前也是個標準的美人了。
不多一時,她已經是摸了我三四回臉頰了,我心里邊滲得慌,她能不能是在打我什么主意吧。
“你這臉頰和我那個時候一樣一樣的,皮膚水靈的緊,我知道你沒睡呢,我找金先生,就是想跟他說,這兩個孩子都是他的骨血。”
金先生的骨血?
只是她為什么要和我叨咕這些呢?
我只好緩緩睜開眼,起身之后半躺在床上望著女人。
“你和我說這些也沒多大的用處,上次你和金先生談論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這便是我的立場,因為我現(xiàn)在確實是和金先生,失去了聯(lián)系,金先生應當還不知曉,我們已經下山的事情吧。
就算是他知道了,他也會以為我們已經出山去了,哪里還能想到我們遭遇了不幸,現(xiàn)在各自散落在這密林之中。
寨主苦澀一笑。
“說這些倒也沒什么可以忌諱的,都是年少無知犯下的過錯,現(xiàn)如今我的時間也不多了,留下這東壁山寨,我只是想找個能管事的,照顧著孩子一點?!?
我點點頭。
“原來寨主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只是我看你身體挺好的,你為什么要說自己壽命要盡了呢?”
我左右也看不出她哪里不對,除了那滿臉的疙瘩嚇人以外,她身輕力壯的,半點看不出是個重病之人啊。
這樣的言辭不免讓我懷疑,她的用意,這該不會是在我這邊裝可憐,想要博取我的同情心吧。
只是她囚禁我到現(xiàn)在,也還沒對我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既沒有搶走我的皮箱,也沒有對我橫加毒手。
這樣我就已經是很感激了,還要怎樣呢。
“我的事情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但是金先生是清楚的,我的壽命很快就要盡頭了,我希望他接管我東壁山寨。”
寨主徐徐的說完了,便哀愁的看向窗外,她神色凝重的,好像很不舍的樣子。
我剛想要寬慰她幾句,便聽到一個寨民來報告。
“不好了寨主,少主像是熬不住了,你快去看看去。”
寨主登時慌張的出去了,我扯住那前來的寨民。
“難道沒抓到那兩個人嗎?”
“抓到了啊,可是給出的解藥好像是假的,少主吃下去之后吐血了,現(xiàn)在很嚴重呢,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看。”
他甩開我的手便急乎乎的出去了,我急忙從床上下來,想要也跟上去看看情況,卻被那看守攔住了。
“你回去吧,沒有我寨主的命令,你別想從這個房間出去?!?
我只好頓住腳步,焦灼的望著外邊。
不知道黑熊現(xiàn)在的情況,究竟是怎么樣了?
難道老板和蒙面人還真敢,出給假藥,那這樣一來我的性命也是堪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