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氣是肥,先天之精是藥,先天之氣是產。內部的心神是火,外部的意念是閥。以閥調控肥,以火煉制藥,以產做周天。”
“你掌控了閥,影響了肥的多少,進而影響藥的多少。你不要貪心,之后要以火煉藥,你的心神即是火,火之大小持久皆與境界有關,境界低的火小而短,你若產藥過多,火煉而不純,則產也不純,日后行小周天,阻塞通路,那就停滯不前,再難寸進!”銅劍此時講話用了金聲玉振之術,將這話銘刻再黃典心中。銅劍深知基礎尤為重要,是關乎前途的重中之重。
黃典聽聞此言,更加牢牢地將外部心神緊扣,不讓外氣進入體內半分。
“唔,沒有野心也是不成啊。”銅劍看著黃典將體表鎖死,心說是自己把話說過了?
而黃典此時卻另有感受,他只覺丹田寒如冰窟,之后寒意滲透全身,而這股寒意正是隨著外氣化為內氣時緩緩出現的,所以他一再用力把心神扣緊。
“師父,我冷!”黃典難以承受,感覺是出了差錯。
“嗯?”銅劍看向黃典丹田,只見外氣經過氣口之后就發生異變,竟然修煉變冷,最終到達丹田后成為寒氣。
“這!這我這是生平僅見的狀況啊!如我所料不錯,這內氣溫養元精之后,元精也會寒意逼人吧?!”銅劍說時,已將金光投射到丹田之中,將丹田內壁牢牢包裹。“元精若為寒,屬陰,而心神是火,屬陽。我不知二者截然相反彼此相克的屬性,是爭鋒相對還是彼此融合。”
黃典聽罷無甚感覺,他只覺自己要被凍碎了。“師父,無論如何,我們做些什么吧!”
“我已包裹了你的丹田內壁,你可以心神生火煉精,若是彼此爭峰不讓寸步,那我也能保住你的丹田。如果二者融合,只能更有裨益。”
“且聽我生火鍛精口訣。”銅劍又使出金聲玉振術,烙印口訣到黃典心中。
“心有生機火,神是思索風。
火起風云動,風拂云火熔。
風火隨心神,精氣匯丹盆。
心神不宜定,四方俱是真。
打得四方印,搬弄八卦痕。
鍛得二氣生,才能赴紫門。
你心中默念即可。”
黃典心中默念,隨著口訣,心神生熱,之后燃起三昧火來,這三昧火自產生后,齊齊貼在丹田內壁,然后一起向中間壓進。
三昧火只進一步,就只聽“噗呲呲”一聲,三昧火滅了個干凈。
“是三昧火太少了,你只默念前兩句,生出三昧火即可,我叫你往下念你就往下念。”銅劍看著黃典的丹田,多虧元精被染了綠色,能看的到多少,他估摸著三昧火產的差不多了,就叫黃典再往下念。
黃典丹田內的三昧火又一次布在內壁,這次厚了不少。待得又一次緩緩壓進,更激烈的爆炸產生了,只蕩得丹田內的金光亂晃。
“有沒有什么辦法?”銅劍一時沒了輒,他只好結了個繁復的法訣,“這從來是對付敵人的,沒想到用到徒弟身上。”
他這法訣是用創造的時間海淹沒敵人,在時間海內時間靜止,但這樣超脫光陰的秘術,只能持續一分鐘,且范圍也只有拳頭大小。這秘術正是對著黃典的丹田。秘術起效的剎那,銅劍便飛快的返回了山洞,摸在一個劍痕上,“共神總有奇思妙想,也許有所解答。”
“嗯!就是這個理論!”銅劍飛快的飛回黃典那里,正正好好的爆炸又一次開始了。
“黃典!你將口訣換個順序來念,先打四方八卦印,再從四面八方匯聚。”
黃典被這爆炸震得心神不寧,根本不敢怠慢,按照銅劍的指示來做。
這次煉化,果然意料之中的非常成功!只等得所有元精都化作了先天之氣,就有一種清香自黃典體內飄出。
“啊!這先天之氣如此精純!”銅劍復盤了一下方才的煉法,“先打八卦,再借用寒火雙極逆推陰陽?!真好手段,不愧共神!”
黃典也在煉化完后轉醒過來,他站起身來,只覺得身體輕盈不少,有奔跑兩步,感覺馬上就能離地而起。他一臉驚喜的看著銅劍,“師父,我剛覺自己快要起飛啦!”
“嗯,其實差距很多,飛行需要秘法借用周圍的力量,單個的人不具有飛行能力。嗯,氣已煉成,你不必內斂心神,我以金光在內,引導先天之氣走一邊小周天,其他的你自己琢磨去吧。小周天會把先天之氣提純,數量或會減少,但你現在的先天之氣的純度,勝過他人提純百遍。所以你的主要功課在于煉精化氣這一過程,元精與三昧火的量要把握清楚,才能煉出先天之氣。我且引導一遍小周天,即便你用不上,日后大周天也有用處。”
說罷,銅劍以金光作引導,走過紫門,經任脈,督脈,又回到紫門,進入丹田。
“你切記一次只能有一縷先天之氣進入小周天做循環,而且在小周天中,有三關,有鵲橋,很是艱險,這也是元氣被提純的主要原因。”說完銅劍指著黃典的肚子上的各個綠點,“這里是任脈,這里是督脈,這是一關,這是二關,三關。這便是鵲橋,先天之氣小周天自橋下走,大周天自橋上走。你可清楚了?”
“清楚了。”黃典看著肚子上大大小小綠色的標記,又看向銅劍,“我只想知道,我肚子上的綠色何時消失。”
“咳咳!”銅劍刮起一陣風,把黃典和他的衣服托在上面,“記得要勤加練習,徹底掌握煉精化氣的方法。太晚了,明天見!”緊接著就把黃典送走了。
“師父!你個大騙子,說好的周天過后就消失呢?!”黃典的聲音遠遠傳來,消失在風中。
“唉,老了,什么也聽不見咯!”說著一轉身,以老朽般踱步的速度,滿滿的走回洞中。“到底是共神,逆天的人總有逆天的想法,偏偏適用。”
天色發白了,慢慢的清晰了一條條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