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陸翊愣了一會兒過去直接把田蝶舞從田老爺懷里拉了出來,然后警惕的看著田老爺。
所有人都愣愕了一下,田蝶舞這才擦了一下眼淚,在自己爹面前哭不丟人吧。
“陸翊,他是我爹。”田蝶舞沒有發(fā)現(xiàn)她對陸翊這樣竟然不生氣,反而像介紹兩個人認識一般。
田守正這才仔細的看了看陸翊,之前他遠遠的看過陸翊,那天陸翊追上他就在他車簾外面,他不開挑開看,現(xiàn)在一看果真像楊雪楓說的一樣,長的一表人才,可惜了人了失憶了變的癡傻了,要不然配自己的女兒也不錯。
他不嫌棄女人找的對象有沒有錢,反正在禹城沒有人比他有錢。
“爹?”陸翊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田守正,怎么就突然多出來一個爹呢?
田守正還要裝作不認識陸翊:“小舞啊,這位是……”
“他是陸翊,失憶了不知道自己是誰。”田蝶舞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老爺。”招財和祥瑞齊齊跪在田守正面前。
后面的進寶和安康表情微微的動了一下,老爺這件事可是瞞苦了所有的人,心里為招財和祥瑞默哀一下,不過想想小姐被貫成這樣他們也有責任,心里的愧疚少了一點。
“好,好。”田守正也說不出為什么好。
“小姐,先讓老爺進去吧。”慕云走到田蝶舞身邊提示了一下。
“哦,對,我們先進去。”田蝶舞慌忙說。
先把田老爺?shù)脚坷锩妫皆坪退{緒的收拾房間了,祥瑞嫂去燒洗澡水了,招財去找合適的衣服給田老爺換上,所有人都忙了起來,而陸翊還是守在田蝶舞身邊,他對任何靠近田蝶舞身邊的人都很警惕。
田老爺說了自己的經(jīng)歷,就是遇到了強盜劫走了所有的東西,然后他也被強盜給抓了,后來進寶和安康想盡辦法把他給救了出來,好不容易才從山匪窩里逃了出來。
田蝶舞一臉的生氣:“我們?nèi)グ涯切姳I給滅了。”
田老爺有些意外,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女兒外強中干,一直都是仗著自己的身份橫著走,惹了禍也就只敢躲在自己的身后,現(xiàn)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那些強盜四處流竄,居無定所,很難找到呀。”田守正可真不敢讓田蝶舞去把強盜給滅了,他哪兒找強盜讓她滅去。
“沒事,以后見了強盜就滅,反正他們都不干好事兒。”田蝶舞豪情萬丈。
同樣的話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有志氣,而在另外一些人眼里就是吹牛皮,現(xiàn)在田老爺對田蝶舞的定義是——很有志氣的在吹牛皮。對這種護短護到?jīng)]朋友的人還真不好定義。
晚上一直聊到很晚,田蝶舞說了自己被嚴雪峰欺負,說了自己的垛田大計,就是沒有說自己被兩次刺殺的事情,一邊的人也不插嘴,田老爺回來了,他們也不像之前那么隨意了。
到了睡覺的時候田老爺發(fā)現(xiàn)陸翊和慕云竟然在田蝶舞的外間睡,立馬就不開心了,知道了情況之后也只好默認了,想想一個智商有問題的人,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
第二天田蝶舞就帶著田老爺去看自己的垛子,原來一片荒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堆成了一個垛子,高出了地面很多,而同樣下面被挖成了網(wǎng)狀的河道。
“你既然已經(jīng)把水引走了,為什么不直接開荒呢?”田老爺看著那奇怪的垛子有些不解的說。
“我是趁著冬天水落的是時候挖垛子的,到了開春就算是沒有山上的水,地里的水也會泛起來的,到時候就又成了荒灘。”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田老爺想了想點了點頭,之前他也沒有想到想這個邏輯關系,這片地到天氣暖和的時候根本就不排水,所以才沒有人開墾。
現(xiàn)在挖成這樣的垛子,就不存才排水這個問題了,而且這種淤泥的土壤異常的肥沃,很適合種瓜果蔬菜之類,要是真的能種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收成不錯。
“那到時候著河網(wǎng)里面全部都是水,你怎么種?”田老爺沒有見過這種東西自然顯得有些遲鈍,因為楊雪楓沒有給他說田蝶舞要買小船的事情。
“我借楊雪楓錢買了六只小船,到時候用船上垛子。”田蝶舞瞇著眼睛開心的說“那樣是不是很愜意。”
田守正稍微想了一下就計算出這件事的可行性,他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難道說真的突然之間就徹底轉性了?
“你是怎么想到這個辦法的?”田守正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我當時除了這片地什么都沒有,肯定要想辦法了,我想只要把土堆起來不跑在水里就能種了。”田蝶舞很天真的說。
田老爺?shù)纱笱劬Γ绱舜蟮囊粋€改觀竟然是因為她自以為是的一個玩鬧?這一直辛辛苦苦種地的人情何以堪?
當然田蝶舞是在撒謊了,她當時受到水中央亭子的提示想到了垛田這個理念,而且剛好是冬天,所以她就帶著人來這里挖垛田的,在別人眼里這是嘗試,而在她眼里這個已經(jīng)是很成熟的理念了。
他們巡視了一下垛田,田蝶舞還說開春之后把周圍的路給修一下,種上一些楊柳,那種樹適合種在水邊又不怕水,又有情調(diào)。對田蝶舞來說,情調(diào)好像永遠都是選項之一。
田老爺點了點頭,要是那樣的話,用不了幾年這里就被徹底的改造成一個桃源了,就是他也想不到這樣的辦法。
“小舞啊,這次真的是為難你了,我雖然活著回來了,可是欠下的債……”田老爺十分難堪。
田蝶舞得意的笑了,靠近田老爺偷偷的說:“我利用楊雪楓的不屑把十萬兩說成兩萬兩了,只要我用這塊地種出的東西賣錢了,就只用還兩萬兩就行了。”
“兩萬兩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呀。”田老爺擔心的說。
田蝶舞看著眼前一個一個的小垛子:“爹,你就放心好了,出來嘚瑟的總要被打的,只要明年一年我就能還請所有的欠債。”田蝶舞瞬間豪情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