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嬤嬤認真的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她們當初被賣到宮裡,都還有些家人,自己手頭寬裕之後沒少接濟家人,這個時候回去,最起碼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時候到了一羣人就去晚宴那裡了,晚宴不是在孔雀臺,而是在芝蘭池,雖然叫芝蘭池,不過卻是一個很大的水上樓閣。
田蝶舞看見這種氣勢之後,才發現自己想見的水中央的亭子,根本和這個沒法比,不過她也不想拿自己的小亭子和這個比,只是感慨一個而已。
一邊有小船等著渡人,田蝶舞帶著尚嬤嬤和慕雲上了一個小船,負責撐船的太監頭一直低的很低,整個過程都沒有正身對著田蝶舞一下,讓她十分奇怪,於是用肥球感知了一下,才發現那太監竟然十分的緊張。
只是擺渡一個人而已,這裡面比她身份高的人多了,爲什麼會緊張呢?田蝶舞立馬就好奇了,突然想到別的小船那裡站的都有人,而且沒有要上船的意思,而這個太監慌忙把她引到這裡來。
想到這裡她立馬警惕起來了,截她宮裝、換她玉璜、各種找事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爆發了,自己只要稍微鬆懈一下,可能就萬劫不復了。
她手伸到水裡,把黑色鱗蛇悄無聲息的放到水裡,她相信有黑色鱗蛇和肥球護著,自己應該能平穩的到湖中心去。
果真到了水最深的時候,撐船的太監突然站在小船的一邊,猛踩了一下,船立馬側翻了起來,而那個太監裝作落水的樣子直接掉到了水裡。
田蝶舞自然驚慌,慕雲和尚嬤嬤也是緊張的抓著船邊,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船側翻的一瞬間,立馬把船給橫移了,三個人才有驚無險的沒有掉到水裡,衣服都沒有溼。
周圍也有擺渡的人,距離他們不遠不近,聽到動靜都看了過來,可是隻看見一個太監在水裡大呼救命。
田蝶舞示意慕雲撈起撐桿繼續劃船,自己站了起來看著水裡人:“你叫什麼叫,自己想把船踩翻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有什麼後果了。”她一點都不隱晦的說。
所有的人都知道有人要對付田蝶舞,最明顯的就是慧儀公主,而田蝶舞每次都說出實情,不管別人怎麼認爲。
周圍的人自然聽到了這裡的話,但是都像沒有聽見一樣,慢慢的往亭子中間去了。那個小太監也不敢叫了,卻也不敢上岸,只能在那裡愣著,其實水沒有多深。
到了亭子那裡,田蝶舞面無表情的站了一邊,那些人也不敢過來了,就是慧儀公主和安南公主從這裡過,也都沒有招惹她,讓她難得的安靜了一會兒。
除卻渡船的風波,晚宴倒還安靜,一邊吃飯一邊看錶演,時間過的也快。結束之後田蝶舞直接回去了,她是一天都不想在這裡待了。
然而後半夜的時候,內務府的人開始來這裡搜查了,說是內務府丟了東西,田蝶舞自然被吵醒了,但是卻沒有讓她搜查的意思。
“郡主,這件事事關重大,要不是弄不好皇上會動怒的,你這樣不讓搜查可不行啊。”領頭的太監十分爲難的說。
“你們要搜查也可以,但是你要先說你們要搜什麼東西,要是隨便塞個東西到我的房間裡面,最後搜查出來了,就說是我的了,還有你們搜查之前要先搜身,你們搜的時候夾帶進去了,我怎麼解釋?”田蝶舞理直氣壯的說,她這是被人陷害怕了,她把玉璜給藏起來的時候,就想到有這麼一天了。
尤其是皇后把宮裝給攔截了,之前卻什麼都不說,估計就是要等到皇上壽辰之後清算的,沒有想到她一夜都等不了。
領頭的太監有些爲難了,這些主子都是不能得罪,再說田蝶舞說的也不是太過分:“我們要找是一副七璜連珠,這種正人身份的大器,沒見都有記錄,要是丟了,我們的腦袋都不保了啊。”
田蝶舞點了點頭:“好,搜身之後就可以進去了。”她說著意識兩位嬤嬤去搜身。
田蝶舞已經答應帶她們出宮了,這個時候她們自然要表示忠心,於是立馬就過去搜身了,沒有搜出七璜連珠,但是搜出了一個玉葫蘆,也是黃玉,和田蝶舞的很像,但是玉質完全不同。
她的那個是羊脂白玉的籽料,在河水中沖洗被氧化成了黃色,十分的溫潤,而這個玉葫蘆是天然的黃玉,並不是羊脂白玉。
但是一眼看過去還真有點像,因爲上面所有的東西都是一模一樣的,除卻玉本身的材質,其他的東西都是一模一樣的。
一羣人表情立馬就囧了,田蝶舞拿著那個玉葫蘆,幸虧她十分小心,要不然到時候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了。
“小曹子,這是怎麼回事?”領頭的太監也是一陣驚訝。
那個叫小曹子的人什麼都沒有說,嘴裡流出黑色的毒血直接倒在地上了,他是自殺了。
田蝶舞看著陣勢,知道這裡面是被人安插了人,並全部都是針對她的。
“公公,這個東西是一般人能用的嗎?”田蝶舞看著那個玉葫蘆:“和父皇賞賜給我的那個一模一樣,這夜裡又不光亮,要是被換了我也不知道。”她直接說出口了。
領頭的太監一頭的冷汗,怎麼什麼事情都會發生呢,先是丟了玉璜,接著竟然有人夾帶這種東西可。
“郡主。”那個太監靠近田蝶舞小聲的說:“這個裡面可能涉及到更大的事情,現在保命要緊。”他自然知道這個仿製品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請公公明示。”田蝶舞簡單的說。
領頭的太監也不知道怎麼辦,最後草草的搜查了一下就走了,自然什麼都沒有搜查出來。
雲絡珠也站在院子裡面,進屋的時候看了一眼田蝶舞,她真的小瞧田蝶舞了,以爲她只能種田養花,沒有想到在皇宮裡面也是如魚得水。
田蝶舞回到房間裡面,就看見唐羽天站在她的房間裡面,她已經習慣了,這個人從來不走正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