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海只是笑著,沒有繼續說什麼,他要比別人顧慮多,因爲他知道那個主子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他。
“你認識這個人?”唐羽天看著田蝶舞的神情。
“他應該是桑坦的一個官吏,後來因爲追查林家的事情,他燒了自己家逃了出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田蝶舞有些奇怪。
“你的意思是,當年林家被滅,可能有其他的原因?”唐羽天也多少知道這些事情。
那件事田蝶舞以爲已經是終點了,但是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廣海,難道當年還有其他的事情?
“我不是很清楚,也許只是巧合,那個廣海逃出來之後,又攀附上了什麼人。”田蝶舞簡單的說。
“我們先看看他們究竟給誰做這些東西,然後再想辦法應對。”唐羽天很慎重的說。
“恩。”田蝶舞控制著空間,避開那些人觀察了一下這裡。
這裡十分隱秘,那些做事的人有些手上腳上都帶著鐵鐐,看裝扮應該是商隊的護衛,他們還看到了很多東西,應該都是從商隊那裡劫來的,非常隨意的扔到地上。
大方已經徹底亂了,距離京都近城邦大部分都被四皇子控制了,有些大的城邦只能關閉城門,不臣服四皇子,也不出兵幫三皇子,看來他們是中立的。
但是也有擴充自己力量的,比如涇陽,涇陽地理位置本來就好,易守難攻而且連帶一大片川地,即使被圍困也不會被困死,他自成一方,不斷的遊說周邊的城池。
雲浙連雨之後四皇子和三皇子第一次交鋒,皇上親自帶兵,坐實了四皇子謀逆的事實,但是現在四皇子已經有了氣候,皇上也不能徹底的壓制,雙方都有傷亡,最後各自退下了,因爲他們都很清楚,現在就開始削弱自己,說不定會讓其他的勢力成長起來。
於是稍微有遠見的人,都明白這是一場持久戰,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事情。
阿水現在在三皇子身邊伺候三皇子,一直沒有找到阿水的父親,三皇子的家室也都在京城,現在估計兇多吉少了,皇上也不想三皇子身邊沒有人。
但是三皇子現在忙的教不沾地的,自然不會多想這些事情,皇上的打算也只能落空了。
桑格奇悠悠的醒來,當時他認爲自己死定了,但是轉醒之後發現在一個乾燥的洞穴裡面,身邊有一個穿著褐色麻布衣服的女子。
“你醒了?”蘇小葉看了一眼桑格奇。
桑格奇有些反應不過來,但見蘇小葉明眸皓齒,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般,膚如凝脂給人一種奇特的清冷的感覺,眉宇之間流露出一股英氣,證明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桑格奇說著動了一下,只是身上劇痛。
“你傷的不輕,先不要亂動。”蘇小葉簡單說。
這個時候一個女子過來行禮,手裡端著一碗粥。
“餵給他吃。”蘇小葉說著讓了一個位置坐在一邊。
桑格奇十分好奇的看著蘇小葉,她的裝扮十分的簡單,不是婁月的裝扮,倒是有幾分像大方俠客的短衫,不過短短的褶裙多了幾分女子的輕靈。
“還不知道姑娘芳名。”桑格奇小心的說。
“叫我蘇小葉就好了。”蘇小葉簡單的說:“你是桑坦的將軍?”
雖然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桑格奇還是十分謹慎:“恩。”
“桑坦現在攻打婁月勢如破竹,你爲什麼會在這裡落水?”蘇小葉說著回頭看著桑格奇。
“我被派出來視察,遇到了刺客。”桑格奇說著喝著粥。
“刺客?”蘇小葉想了一下:“你可知道他們的身份?”
桑格奇搖頭:“他們武功高強,而且都是不要命的,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你這樣說,很有可能是專業的殺手,看來你地位不一般,竟然讓人派出了專業的殺手。”蘇小葉笑了一下:“給我說說桑坦的情況吧。”
桑格奇立馬警惕了起來:“姑娘要做什麼?”
“沒什麼,不管怎麼說,我救了你,問這些問題也不算過分吧。”蘇小葉一直側對著桑格奇。
桑格奇點了點頭:“姑娘想知道什麼?”
“桑坦爲什麼突然攻打婁月,我要知道實情,而不是婁月皇無道,你們和婁月太子聯合。”蘇小葉直接說。
桑格奇很慎重的想了想,他知道這個蘇小葉絕對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也不會問這個問題。
田蝶舞他們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離開了空間一會兒,儘管現在能在空間裡面待很長時間,但是也是有時限的,現在她可不能讓空間出問題。
“好像是一個商人在做這些事情。”唐羽天皺眉說。
田蝶舞一直在沉默,這些可不是一般商人能做的,這個還不像那些冷兵器,找個鐵匠就能打造出來,現在這種火銃,遠程的時候有優勢,要是混戰根本一點優勢都沒有。
唐羽天看她不說話:“你有什麼發現?”
“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這些人爲什麼要在這裡做火銃?”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唐羽天想了一下點了點:“這是一個問題。”
田蝶舞知道這種東西威力很大,自然要找一個偏僻一點,人煙稀少的地方,可是爲什麼要在這裡,難道說做這些東西的人和桑坦有什麼聯繫?
她不得不這樣想,現在是非常時期,轉眼直接就會烽火四起,現在桑格奇正帶著兵馬打婁月,要是有人掌握了這種東西,用不了多少人,可能就會把桑坦拿下,這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你怎麼看?”田蝶舞突然回頭看著一直都在沉默葉孤城。
葉孤城稍微愣了一下:“我想起一個人。”
“誰?”唐羽天看著葉孤城樣子,以爲他知道什麼事情。
“一個自稱幻塵公子的人,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他正名,當時他和我結交,給我看了這個東西,但是我沒有多看一眼,現在想想那個人的身份可能不一般。”葉孤城很慎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