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有人說自己瞎子,林瀾兒的情緒微微的激動了一下,她最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是瞎子。
“有些人只是眼瞎,有些人確是心瞎,眼看不見只是看不見而已,心瞎了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田蝶舞直接說。
桑格斯有些惱怒的看著田蝶舞:“郡主這話可是有所指。”
“世子自己看呢?”田蝶舞針鋒相對的說。
“找一下瞎子,以為自己有多高明呢。”桑格斯十分不屑的冷哼一下,自然不想繼續和田蝶舞這么耗下去。
“世子要是不傷一兵一卒,把這些蛇都處理掉,我把涂山送給世子如何?”田蝶舞十分平靜的說。
桑格斯表情立馬興奮了一下,可是馬上他就冷靜了,哼了一聲,再也不看田蝶舞了。
“那郡主的意思是可以不費一兵一卒,處理掉這些蛇了?”云絡珠看著田蝶舞。
“我沒說,你這樣給我口帽子是怎么回事?”田蝶舞一臉好奇的說。
云絡珠笑了一下:“郡主最厲害的,也就是這張嘴了。”
“我厲害的是不是這張嘴不一定,但是云小姐厲害的,一定是這副皮囊。”田蝶舞直接說。
云絡珠怒視了一下田蝶舞,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桑格奇看田蝶舞已經贏了:“看看你想的辦法行不行,要不然那個廣海就越走越遠了。”
田蝶舞把骨塤交給林瀾兒了,林瀾兒接過骨塤撫摸了一下,然后小心的窩在手里,這個骨塤救過她的性命,也是她長這么大,最親近的東西。
“我開始了。”她簡單的說。
骨塤里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蛇群開始慢慢的往回收攏,周圍的人看到這種情況,立馬開心了,雖然他們見蛇見多了,可是這么多蛇在這里,還是讓人十分膽寒。
桑格斯和云絡珠臉上微微的有些失望,沒有想到田蝶舞手里還真的有御蛇的人。
但是很快情況就變了,那蛇好像躁動了起來,竟然涌出的更多了,所有的人都一陣錯愕,一陣慌亂。
“哈哈,瞎子就是瞎子,只能稍微的糊弄一下心眼瞎了的人。”桑格斯看見這種情況立馬就興奮了起來。
桑格奇一陣慌亂,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竟然會有這樣的轉變,于是她看著田蝶舞。
田蝶舞看著額頭上滲出汗的林瀾兒,現在她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可見她已經盡力了,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郡主不是說可以不傷一兵一卒就能掃清這些蛇嗎,還一涂山為賭注,現在我應了這個賭注。”桑格斯幾分興奮的說。
田蝶舞看著桑格斯的樣子,又看了一下一邊有些得意的云絡珠,真為這樣的人感覺到悲哀。
“怎么?不敢了?”桑格斯開始用激將法。
“有何不敢,只要你出的起賭注就行。”田蝶舞直接說。
林瀾兒有些擔心的拉了一下田蝶舞的衣袖,她想提醒一下田蝶舞,她估計控制不了這些蛇,量太大了。
“郡主可不要反悔哦。”云絡珠看見了林瀾兒的小動作,知道林瀾兒沒有能力了。
“我不是說了嗎,只要你們出的起賭注就行。”田蝶舞簡單的說。
“就賭郡主莊子東南角的那一片地,本來就是良田,讓使者拿起種地,再好不過了。”桑格斯說著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一涂山為賭注,你拿那種坡巒玩意兒,也拿的出手?”田蝶舞帶著挖苦的說。
“郡主莫不是不想賭了。”云絡珠看著田蝶舞。
“你不用用激將法,只要賭注讓我心動了,自然可以賭,要不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做一些不賺錢的事情,太不劃算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你覺得你會贏嗎?”桑格斯盯著田蝶舞。
“賭就是機會,而揭底之前誰都有機會,要是是一場完全沒有懸念的賭,賭還有什么意思?”田蝶舞直接說。
桑格斯沒有話說了:“那你想要什么賭注?”
“蓮花閣。”田蝶舞直接說:“那一片地,加上蓮花閣。”
桑格斯開始猶豫了,那蓮花閣是柳如眉的,現在只是暫時給云絡珠住而已,要是給輸了,云絡珠住到什么地方啊?
“好。”云絡珠直接說,因為她看出了,除了田蝶舞之外,別人都十分的緊張。
“你說話算數嗎?”田蝶舞看著云絡珠。
云絡珠看著桑格斯,桑格斯就往前走了一步。
“自然算數。”
“你寫下字據吧,也好結束了之后有個憑證。”田蝶舞簡單的說。
“好。”桑格斯認定了田蝶舞不會贏:“前提是不能傷一兵一卒。”
“我只能保證蛇不把人給咬死,別的就不保證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而運露珠突然想攔住桑格斯了,因為田蝶舞太鄭重其事了,想起之前她在禹城和別人打賭的事情,她贏的完全沒天理。
可是她又帶著渴望,反正要是輸了,那也是桑格奇的事情。
結果兩個人借著火把的光,還真的先簽了賭約,田蝶舞看著那賭約,覺得這種時候最適合打土豪。
“好了,使者開始吧。”桑格斯得意的看著田蝶舞。
“蛇經常生活在地下,自然不能見光,先把火把都滅了,為了不傷及無辜,所有人再往后退。”田蝶舞十分認真的說。
而林瀾兒握著骨塤的手已經微微的出汗了,現在她真的控制不了這么多蛇,要是到時候輸了,或者蛇躁動的太厲害,可能連她自己都保不住。
桑格奇下令讓人滅了火把,然后往后退了十步,包括他們也都往后退了一點。
“蛇的數量太多了,我擔心會由躁動。”林瀾兒實在忍不住了,在田蝶舞耳邊小聲的說。
不過就是她這種小聲的說,也被人聽的清楚,隨即桑格斯和云絡珠就相互看了眼,十分得意。
“你們也得靠后,控制蛇這種事情,要求很高,你們不要靠的太近有什么干擾了。”田蝶舞看著桑格斯他們。
最后只剩下田蝶舞和林瀾兒站在那里,而他們腳下已經開始有蛇爬過來了,只是在靠近田蝶舞的裙子的時候,直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