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走吧。”田蝶舞對慕云說,算是同意了讓韓秀玉跟著她走了。
這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韓家人能把韓秀玉送到皇子們身邊,絕對不是自己一個人能辦到的,但是田蝶舞還是給攔下來了,想想當時韓秀玉差點兒死掉,韓家的人只是去看了一眼,后來又活了,竟然直接給送人了,好像那不是他的女兒一樣。
這次云家的人先走的,田蝶舞他們跟在后面,田蝶舞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走,路上休息的時候,田蝶舞他們又走到了前面。
在路上田蝶舞一掃之前的陰霾,看到不同的風景的事情,狀態也瞬間好了起來,可是別人一點都不好。
先是韓家的人,他們幾乎把禹城給找遍了,然后把禹城周圍給找遍了,就連田園居都被找遍了,他們怎么都想不到,韓秀玉竟然有離家出走的勇氣,當然他們找不到人。
而就在田蝶舞離開禹城四天之后,一道圣旨到了禹城,因為田蝶舞在禹城饑荒的善舉,封田蝶舞為蝶舞郡主,然后大量的賞賜到了田家,她這個郡主,只是記名的,是一種稱謂和榮耀并沒有什么封地。
但是這樣也足以讓人驚訝了,畢竟一個小小的商戶女子,竟然被封為郡主,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現在禹城就是有人對田蝶舞不滿,也不敢說什么了,畢竟田蝶舞的身份不是他們能高攀的。
因為田蝶舞的不在禹城,所以賞賜留在了田家,而印章和文書讓人快馬加鞭送去云浙,而且沿路驛站通告。
董凌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很長時間,不過這些和他都沒有關系了,于是收拾自己的書畫開始回家。
楊雪楓愣的時間更長,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曾經那個連叫花子都不娶的女人,現在竟然成了一個郡主,這次田蝶舞可是徹底的逆襲了。
石攻玉在后衙走來走去,他覺得這件事絕對不簡單,就算是饑荒的時候有善舉,那也到不了封為郡主的地步吧,所以這里面善舉不是關鍵。
想想一個小小的商戶女子,竟然引得京城的大勢力對她下手,難道其中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姜煒,你說太子和小皇子真的得了什么怪病,現在一直在養嗎?”石攻玉十分懷疑的說。
“那都是皇上的事情,用著我們操心。”姜煒說著擦著新靴子。
他只知道田家小姐走之后,田家人送來了很多料子,把他們的衣服全部都換了,而且還換了好幾套,跟著大人這么長時間,終于穿的像樣子一點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陸翊一走,小皇子就醒了。”石攻玉十分懷疑的說。
姜煒愣了一下,慌忙看了看周圍:“大人,你說什么呢,你管轄的地方出了一個郡主,就讓你胡思亂想了。”
但是要是這件事是真的話,那么一切就說的清楚了,可是誰能確定那是真的。
走了六天之后,田蝶舞他們就開始走的慢了,云家的人開始還等著他們,后來只好先走了,因為他們的隊伍之中有兩個人,一個叫楚留香,一個叫胡濟世,只要有好吃的,只要有人生病,他們兩個肯定走不了了。
比如現在胡濟世竟然開始采藥了,氣的田蝶舞想把他給丟下來,可是用胡濟世的話來說,要不是不采就對不起它們長出來了。
出發的時候他們有四輛馬車,現在已經有六輛馬車了,其中一輛裝的是胡濟世的藥材,一輛裝的是楚留香的食材。
“這里有野獸,小心一點。”葉孤城踢了一下一邊的一個大骨頭。
那是一根牛骨腿骨,表面還十分的致密,好像沒有經過風化,但是十分的干凈潔白,田蝶舞撿起來掄了一下,然后有點大,不過防身不錯。
葉孤城背后多了一張弓和一個箭囊,在這種地方,劍到的時候說不定人就掛了。
其他人的都圍著的馬車坐著,這里是官道,但是他們走了快一天了都沒有走出大山,而且胡濟世竟然停下來采藥。
突然林子里面有很多飛鳥飛起,所有人立馬就警惕起來了,這種地方隨便出一個野獸也是會吃人的,但是這次跑出來的是一個人。
他身上有很多血,手里提著一把劍,好像也受了很重的傷,看見他們之后晃悠了一下就摔倒了。
“快看看是怎么回事。”田蝶舞突然心里十分的緊張,不是嚇的,而是因為那個人太熟悉了。
葉孤城過去把試了一下那個人的脈搏,突然瞪大了眼睛:“是陸翊。”
田蝶舞立馬就跑過去了,他臉上有很多血污,眉頭也緊縮,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趕緊看一下他傷的怎么樣。”田蝶舞立馬就慌了。
他們帶的東西很全,就是在野外也能生活,有胡濟世在醫藥什么的也不用擔心,燒了水,清理了他的傷口,身上的血污也清理了,這個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他怎么樣?”田蝶舞看著胡濟世。
胡濟世洗了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一道傷口很深,再深一點就沒命了,其他的地方沒事,沾的是別人的血。”
田蝶舞總算是放心了:“那現在能上路不能?”
“先等他醒來再說吧。”胡濟世有些不確定的說。
田蝶舞是想立馬上路的,擔心會有人追著陸翊,要是來的人多了,他們估計保不住陸翊,他的武功很高,在田蝶舞眼里,他幾乎是無敵的,但是卻受了這么重的傷,那追他的人該有多厲害啊。
其他人知道是陸翊之后,有些意外,因為陸翊已經和唐大人離開了,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些事情也只有他醒了才知道。
田蝶舞拿兩個泡發好的海參給楚留香:“給他煮點兒粥吃吧。”
楚留香一個機靈:“你竟然帶著這些東西,還泡好了。”他看見那兩只海參就兩眼放光。
“去做了。”田蝶舞也不給他解釋。
韓秀玉走到田蝶舞身邊:“他受了這么重的傷,萬一仇敵就在周圍怎么辦?”
“打啊。”田蝶舞十分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