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 天上,地下的待遇!
葉明明還沒在雨里玩夠,就被顧子遠硬拉回議事廳,不滿地朝嚷嚷道:“怎么了,你不玩還不讓我玩,你不知道這雨變正常后我有多開心!”
“幼稚!”某人嘴上如此說,手上卻沒停,直接把手放在她衣衫濕透,嬌態畢現的后背上。兩人在一起后,該看過我他早都看過了,依然瞧的眼里火熱,扔何況是別人?
他十分后悔為了能讓她開心,沒攔著她的舉動,讓有些人用眼睛占了她的“便宜”,還是他討厭的人,怎么不生氣。黑著臉幫她把身上的衣服烘干,頭發也沒放過,還用清潔術把葉明明全身洗了一遍。
等她整個人變得清清爽爽,確保那前凸后翹的地方,都被略微寬松的道袍遮掩住,不會再惹人垂涎,才板著臉一本正經地提醒她,算了,還是用命令的口吻更為恰當:“往后在人前不許玩雨,水也不行。”
開玩笑,真的還想玩,往后還是在幻靈鏡中玩,那里沒男人。
不,那里頭也不行,小武年紀再小,也是個男的,也不能便宜他!
“為什么?那往后我是不是連澡也不能洗了,不能泡靈泉了,那也是在玩水呀!”葉明明不明就理,仰著精致的小臉,傻乎乎地問。
某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回答:“沒有為什么,歪理那么多。”同這個遲鈍的丫頭生氣真費勁,就算他能活的再長,遲早要被她給氣出好歹。
“莫名其妙!”葉明明可不想被管制的這么死,喜歡一個人,也不能活的這么沒自我,事事都聽他的,白了顧子遠一眼,丟下一句這句話,也不理他上樓回房間去了。
某人望著那賭氣離去的身影,挫敗地想著,他的教“妻”之路,實在任重道遠。
怪雨過去后,各處的修士都憋足了勁頭,要把那囂張了一時妖獸氣焰壓下來。
葉明明關心的幾處,容玉,趙夜安等人的營地,頻頻傳來了捷報,看來妖獸之亂似乎快要到尾期了,久攻不下,勢必會引起激烈的反撲,進行著最后的掙扎。
鎮守幽冥山脈很久了,葉明明一直做后勤工作,不甘心成日守在營地,便讓顧仲衍留下鎮守,她鼓動著顧子遠同她一起去前線打了一仗,元嬰修士一出一個頂倆,還別說一下來了兩個。
她與葉虎多日不見,才知道自己的小弟,這些日子終于長大了,難怪小靈那古靈精怪的丫頭,都被他吸引了。
在葉虎的帶領下,她們去了妖獸最多的地方,狠狠打了一仗過足了癮,也順便繳獲了不少戰利品回來。回程的路上,葉明明想著儲物袋中,得到的這些東西,要是拿到坊市上能換到多少靈石呢。
一路上葉明明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欣喜地回到營地,就有子弟立馬來報,營地來了一群人,還傷了幾個子弟。
顧子遠聞言,揮了揮手讓那子弟退了下去后,整個人目光目光發沉,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一言不發,往指揮所的方向走去。
葉明明走在他身側,心情也不好。她發現了許多穿著紫衣與白衣的修士,在營地站著,她就知道是百草堂的人來了,還大言不慚地占了她的指揮所,守門的兩位修士還站的門口,臉上,身上都的掛了彩的。
到了議事廳門外,門是敞開著的,她才知道來不止是百草堂的人,那在上首端坐的顧仲晏,好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根本不知道客氣為何物。
顧子平最近乖了幾日,今日竟然敢進來,還大大咧咧地站在顧仲晏身邊,用**裸的挑釁的目光盯著葉明明,好像在說,看吧,給我撐腰的來了,我再也不怕你們了。
客位上,還有一位年紀約在四十左右,一身華美紫衣美貌的女修坐著,身后還站了兩名年輕美貌的女修,在不停地打扇捶背,這日子過得真舒服啊!
憑直覺,葉明明認為,這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那種沉著的干練與氣勢,需要多年的磨練才會有,會不會是百草堂堂主?她突然有這個想法,想必等會就能得到證實了。
不過,就算是四大家族,三大門派的人都來了,她也不會害怕他們一分一毫。
還有一人,就是留守營地的顧仲衍,三人呈三角形的位置坐著,桌上茶也沒一杯,靈果全無一顆,反而是各自為政,互不相讓。
看來里面的情況很不好,堂叔似乎沒想過好好招待客人,還在僵持著什么?這情況讓葉明明很滿意,如果好茶好果伺候了,那堂叔就太沒魄力,無法勝任家主之位,要令擇其人,恐怕還需要些功夫了。
從兩人進門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顧子遠與葉明明。顧子遠反常的冷淡,從進了議事廳,只望了顧仲衍一眼,對他微微點了點頭,就目不斜視地立在那兒,把那些人當成空氣一般不存在。
葉明明則皺起秀眉,好像這房子不是這些人的吧!作為主人之一的她進來了,也沒人打個招呼,誰先開口誰就出于弱勢了么?
又愛面子,又想占便宜的小人。葉明明的黑眸中聚集了怒意,無論是誰,敢打傷守門的弟子,這家主也不阻攔,不怕讓人心寒么?沒辦法,葉明明走時交代過了,除了她與顧子遠,顧仲衍之外,不能放任何人進指揮室內,沒想到這兩個子弟這么聽話,連家主都敢阻攔,那時顧仲衍剛好不在,他們才吃了虧。
那守門的弟子敢不聽話嗎?顧仲晏雖然是家主,也只有金丹修為。葉明明與顧子遠都是元嬰修士,私下里都在傳著這樣的消息,守云長老很有可能是下一屆,第一家主候選人,從各個方面實力都強于顧仲晏,還有太上長老對守云長老的厚愛,他們還是分得清,關鍵時刻戰隊的重要性。
這兩守門弟子誤打誤撞的胡亂猜想,也讓葉明明給他們的好感倍增,給他們一人一瓶丹藥,態度出奇的柔和,囑咐道:“這里沒事,你們不用守門了,快去營帳里療傷吧!”
那兩名修士一臉驚喜,看來他們的選擇是對的,沒攔住人是他們修為不高,起碼他們的態度得到了葉明明的肯定。
轉過頭,她望著坐在那的不速之客,心中冷冷一笑。狗急還要跳墻呢,這人終于不肯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在背后搞了那么多小動作之后,見時機到了,終于按捺不住決定親自出馬,想要讓她與師兄身敗名裂了。
好吧,那就讓你們先高興會,等你們情緒激動,被捧到最高處,以為就要得勝時,我在給你們狠狠一擊,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為他人做嫁衣,什么叫做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以前,顧子遠見到家主顧仲晏,迫于長幼有序,禮儀尊卑,還會對他維持表面的客套。那人的種種作為,讓現在的他徹底的寒了心,最后的親情都蕩然無存,看到那張道貌岸然的臉,根本就沒打算先開口。
站了那么一小會,他就走到沙發邊,自顧自的撿了張位子坐下來,拿出慣用的黑色玉壺與同色的茶杯,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葉明明知道,這人心里極為惱怒的時候,往往會表現的很平靜,還會用喝茶來平緩心理。她再給他使眼色,他都置若未聞,這樣僵持著根本不是回事。
顧仲衍見氣氛不對,起身問他們:“阿遠,月明,你們回來了,客人等了很久了。”
不管說的是什么,總算是打破了沉默到窒息的氛圍。“是啊,堂叔!”葉明明對他笑了笑,打了個招呼道。
這些在坐的,沒一個好想與的。其他的一個個都的“貴人”,她這個新晉的元嬰修士,勉為其難地開了尊口,譏諷道:“好奇怪,我與師兄不過是出了趟門,就不知是什么風,把大家吹到這里來了,難道你們都知道我們這里靈石缺乏的緊,快要撐不下去了,來給我們送靈石了,是不是呀家主?”
葉明明是元嬰修士,名義上是顧家人,她的修為高,見了顧仲晏也不用行禮問好。
家主顧仲晏被葉明明陰陽怪氣的話,刺激的威嚴受到嚴重挑釁,臉色變了幾變,還是沒發火,瞄了瞄那紫衣女修,才道:“月明長老見外了,方才聽子平相告,你們這里的靈石一直都很充盈。至于我們這次來這里,主要是因百草堂堂主的邀請,想要來做個見證,實屬無奈。”這屋子里靈氣都很充裕,哪里缺靈石了?
“是嗎,好像家主給那些子弟發的靈石,丹藥,總共都不夠在這里用一個月,哪里充足了?”葉明明也不打算站著了,坐在顧子遠身邊,言笑晏晏,明知故問。
顧子平聽到葉明明否認了,沒忍住著急地跳出來,站在葉明明與顧子遠面前,插嘴道:“你們弄了兩個大型聚靈陣,每隔段時日就往里頭填靈石,一到月底還給那些子弟發靈石獎勵,數目也不少,那靈石那來的?”
這朵奇葩讓葉明明很無奈,望著天花板道:“難道就憑這個,認定我們是偷竊靈石礦的元兇,你真的很幼稚。”
葉明明的話,讓顧子平當著眾人很沒面子,氣極敗壞道:“你才幼稚,爹爹,他們就是死了的鴨子嘴硬,顧家子弟絕對不能犯偷竊之罪,這兩人該回去思過,然后趕出顧家。”
葉明明在心里道,我也想回去,我在這里白干活工資就那樣一點,還被挑剔,不是看在師兄,大伯,堂叔,小靈的面子上,誰愿意受這窩囊氣。也不想想,我們走了,這里的空缺誰來填補,不明擺著放妖獸過去,直接向城池進攻么?
家主顧仲晏裝模作樣的猶豫了下,道貌岸然地發問了:“阿遠,月明長老,能否解釋下靈石的來源?”
“是老頭子我給的。”顧行之渾厚如龍鐘的聲音,在空氣中突然回蕩著。
葉明明聽到聲音一喜,她太失職了,為了應付這幾人,竟然忘記再周圍放出神識,還好是大伯來了。
顧子遠這才放下茶杯,把目光抬向門口,站起身來。
家主顧仲晏的臉色很難看,這老頭子怎么來得這么快,他記得來這里的消息是秘密的,回去德得好好查查是誰走漏了消息。
顧仲衍想著,來人最難纏,肯定有好戲看了,阿遠與月明也安全了。
紫衣女修一臉的無所謂,誰來也阻止不了她辦正事,原來這顧家也是一團糟,起了內訌,對她來說行事更加方便。
“大伯,大伯,您來了。”葉明明與顧子遠雙雙道。
“行了,我看你們根本就不希望我來。你們兩個小壞蛋,出了這么大的事,被人冤枉成這樣,也不給老頭子我打個招呼,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里。”出現在議事廳的顧行之,一句話就表明了他的態度,哪怕那些事真是這兩個膽大的小壞蛋做的,他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毫無理由地幫他們。
“我們那敢呀,您不是鎮守顧家總部嗎,也是很辛苦的,我們那里敢讓您跑這一趟。”葉明明狗腿道。關鍵是她自認她與師兄能解決問題,不想麻煩他老人家。
“哼,就會說好聽的。”顧行之一來,顧家家主顧仲晏不情愿也沒辦法,只能主動把主位讓出來給顧行之坐。顧行之也毫不客氣地做下去,瞪向顧子遠:“臭小子,你是不是也不愿意我插手此事?”
“大伯在那好好歇著喝茶,做個見證人就好。”顧子遠看了眼葉明明,面上多些從進門之后,就沒出現過的笑容。
“好,你們繼續,就當我沒來。”顧行之竟然很好說話,同意了顧子遠的建議。其實,他是想知道,這兩個小混蛋在玩什么,現在他們兩人在外面的聲望,是一落千丈啊!
葉明明接過顧子遠的眼神,馬上從儲物戒中拿出幾盤靈果,麻利地放在顧行之面前,還讓顧子遠多拿了只茶杯出來,拿過他的墨玉壺,給顧行之倒了茶,恭敬地遞了過去:“大伯,您這么老遠趕來,請喝茶。”
紫衣女修看的目瞪口呆,這兩人前后待客的差別太大了,尤其是顧守云,在顧行之來后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還笑了出來,原來人家不是不能熱情,而是要看熱情的對象是誰。
這樣的男子,以前的聲明一直不錯,為人也算坦蕩,看起來也是有些性情的,真是會是害得蓮兒隕落的兇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