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吳洛似乎心情不錯,竟然提議說,讓我陪他去公園逛一逛。
我驚問道:“你居然逛公園?”
吳洛皺眉道:“咋啦,大老闆就不能逛公園啊,那你覺得大老闆每天都該幹些什麼?”
我笑著說:“可以啊,我只是有點受寵若驚,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大帥哥陪我逛公園,我太激動了。逛完公園,我們順便去商場吧,那天我看中了一款戒指,特別好看,你給我買好不好啊?”說完,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吳洛哼了一聲,才道:“賣萌也是沒有用的,我最煩的就是逛商場了,你要是喜歡去,那你自己去買,順便再給我買兩套衣服回來。”
我啊了一聲,立刻改變了語氣,溫和笑道:“我覺得還是去公園比較好。”
就在這時,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脖子上的草莓印咋辦啊?我摸了摸脖子,皺著眉頭道:“洛洛,你自己去吧,我現(xiàn)在這樣,根本不能出去見人。”
吳洛笑道:“那怎麼了,脖子上有草莓印,這不是很正常嘛。我跟你一起去,別人肯定都能看出來是我親的,你怕什麼?帶我這麼個大帥哥出去,你還嫌丟人啊?”
我想了想,只好道:“那我圍一條紗巾好了。”
收拾了碗筷,我跟著吳洛出了門。吳洛戴著墨鏡還好,我圍著紗巾,在這個炎天暑熱的季節(jié),看上去格外顯眼。到了附近的一個公園裡,吳洛陪我轉了一圈,問我想玩什麼?
公園裡有一些遊戲設施,像是摩天輪啊,過山車啊,密室逃脫啊。只可惜,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我討好的看著吳洛,小聲建議道:“我們?nèi)澊伞!?
吳洛瞟了我一眼,淡淡道:“來都來了,你也不玩點刺激的,劃船有什麼意思?”
我只好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我們?nèi)澊桑貌缓寐铮乙郧岸紱]有劃過船,這是第一次啊,我把第一次給你,你還不樂意啊?”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學生時代,我是個奮發(fā)向上的好學生,一心撲在學業(yè)上,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做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後來高中畢業(yè),家裡出事,我又被人賣了,輾轉來到夜店上班。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在這個快節(jié)奏的大都市,每個人都忙著掙錢,我只找到過一個願意陪我一起泛舟遊湖的人,就是齊銘,然而他卻不是出於真心,而是欺騙!
當我有了錢,有了時間,有了泛舟遊湖的機會,身邊卻無人陪伴,即便是詩情畫意的場景,也會顯得落寞和寂寥。還好,今天總算有人再陪我一次了。
吳洛見我又是撒嬌又是賣萌的,只得說:“好,我陪你劃船遊湖。”
我和吳洛走到賣票的窗口前,正要買票,卻聽背後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吳少,楚小姐,你們也來玩啊?”
我轉頭一看,卻是許文昭,我笑著打招呼道:“原來是許總啊,我們正要去劃船,你一個人啊,要不要一起啊?”
天知道,我這話純屬客套,半點邀請的意思也沒有!何況吳洛就在旁邊站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根本不會當這個電燈泡。誰知許文昭竟然笑著說:“好啊。”
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我看了吳洛一眼,吳洛雖然沒說話,臉色卻是很不好看。
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圓場,售票員又問我:“小姐,您是買三張票嗎?”
許文昭走了過來,拿出錢包道:“對,買三張。”然後便付了錢。
吳洛終於耐不住了,悶聲道:“許總是不是特別喜歡當電燈泡啊?”
許文昭哈哈笑道:“吳少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楚小姐請我遊湖,我出的錢。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這兒當電燈泡。”
我連忙勸道:“你們別爭執(zhí)了,實在不行,你們倆遊湖吧,我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
吳洛轉頭看著我,雖然隔著墨鏡,我也能感覺到他眼神中的肅殺之氣。突然,吳洛把我脖子上的紗巾拽了下來,輕描淡寫地說:“天氣太熱了,還是別圍著紗巾了。”
脖子上的幾個草莓印,在陽光的照耀下,很清楚的展現(xiàn)在許文昭眼前。許文昭笑的有些曖一昧,卻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淡淡道:“上船吧。”
我們?nèi)松狭舜抑挥X得氣氛十分的尷尬,想了半天,笑著向許文昭問道:“許總,上次您說的那部戲,劇名是什麼,主演都定下來了嗎?”
許文昭笑道:“算是一個愛情故事吧,劇名叫《歲月何以戀風塵》,主演正在商定。”
吳洛咳了一聲,好像在提示,船上還有他這一號人的存在。許文昭輕笑道:“吳少嗓子不太舒服嗎,天氣熱,多吃點梨汁,去火。”
吳洛冷聲道:“許總客氣了,我的身體,比許總身體要好多了,不勞許總關心。”
許文昭轉頭看向我,繼續(xù)問道:“上次我跟楚小姐說了,想請楚小姐試鏡女二號,不知楚小姐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還沒說話,吳洛卻是摘了墨鏡,眼神冰冷的看著許文昭,冷聲道:“許文昭,我告訴你,楚蘭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你別打什麼歪主意。”
許文昭淡淡笑道:“吳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只是想請楚小姐去試試鏡,並沒有別的意思。”
果然,在夢想面前,我的理智就有些不夠用了。吳洛如此生氣,我居然不知好歹地說:“吳洛,你就讓我去試試吧。”
許文昭趁熱打鐵道:“既然楚小姐也願意,吳少,你也別太小氣了,就讓楚小姐試試吧?對了,楚小姐,明天下午你來找我吧,試鏡完了以後,我請你吃晚餐。”
吳洛臉上明顯青筋暴起了,狠狠瞪了我一眼,又看向許文昭,冷聲道:“行啊,許文昭,你夠膽量。既然你這麼想讓楚蘭去試鏡,那咱們比一場,賽車。如果我輸了,我把楚蘭送給你。你要是輸了,給我一千萬。”
許文昭正色道:“一言爲定。”
我看了看一臉平靜的許文昭,再看看滿臉怒氣的吳洛,心想:這倆人肯定有很大的過節(jié)。而我,就要被當做賭注了,我的價值等於一千萬,不知道我是該爲此高興還是難過。
因爲這段插曲,我也不敢再輕易說話了,遊湖時間結束,吳洛直接拽著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