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11月30下午四時,紅海軍C-1號潛艇,這艘長量860、6個533米魚雷發(fā)射管的深海殺手正靜靜地潛伏在30的水下。
一個禿頂?shù)娜送ㄟ^耐壓艙門進入指揮艙,所有人都聽到航海長的喊話:“艇長進入指揮艙。”
可以放下手頭工作的人都轉(zhuǎn)頭向艇長點頭致意。
“大家繼續(xù)。”
“艇長同志,已經(jīng)進入黑夜。”副艇長亞歷山大-馬里涅斯科中尉向艇長阿克謝利-伊萬諾維奇-貝格報告。
“恩,上升到潛望鏡深度。”
46歲的貝格已經(jīng)是個禿頂?shù)闹心耆耍粦?zhàn)時擔任過“采>=號戰(zhàn)列艦的航海長,顯然由他來指揮一艘潛艇,這年齡有些過大,其實他也不是這艘新式潛艇的正式艇長,是“代理”的,他是名艦艇通訊專家,領口掛的是旅級指揮員的軍銜,而兵種識別符號說明他是一名旅級通訊工程師。
一個工程師擔任艇長,但就像年輕的亞歷山大-馬樣,艇上的所有人都是以十分的尊敬來對待這位自告奮勇來擔任臨時艇長的“老家伙”:
46歲在紅海軍潛艇部隊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家伙”,只“老家伙”不僅僅只懂電話和電臺,還是紅海軍潛艇部隊的元老之一:1916年就擔任了與俄國艦隊在波羅地海|.|長,而到了1919年他任“豹子”號潛艇.=|涉者地作戰(zhàn)。當年還先后擔任了潛艇“):1921年又成為“蛇”號潛艇的艇長。
相對于艇長同志的“老掉牙”,艇員們操縱地這艘潛艇是紅海軍目前最先進的潛艇:第一艘新建成的C級“斯大林”型,一周前才剛剛服役。也正式因為這樣。在海軍船廠指導新潛艇訓練的貝格才會暫時成為它的臨時艇長。
原定的艇長在服役后第一次三天地巡航結(jié)束返回列寧格勒后遭遇車禍,沒個把月都出不了海軍醫(yī)院的骨科病房,這讓艦隊司令部大為惱火,也讓包括貝格在內(nèi)的幾名隨艇研究的指揮員和工程師心急火燎。
而緊接著海軍司令部按照克里姆林宮的命令,下令紅旗波羅地海艦隊潛艇部隊所有戰(zhàn)備中的潛艇出海封鎖海灣,結(jié)果C-1號因為缺了艇長法出海。
讓新式潛艇搞得激起當年豪情壯志的貝格為此特意跑到艦隊司令伊薩科夫那里請戰(zhàn)。而且理由非常充分:自己是潛艇戰(zhàn)專家,加上幾個月來一直在C-1號上配合工作,對新式潛艇非常熟悉。艦隊司令能指揮戰(zhàn)列艦編隊出擊,那他這個工程師也能指揮潛艇作戰(zhàn)。
伊薩科夫?qū)@個年紀比自己還大一歲的工程師沒法,只得向在列寧格勒地奧爾洛夫和林俊請示,最終同意了貝格的要求,任命他為C-艇代理艇長,指揮潛艇參與封鎖芬蘭灣的行動。
其實第一個同意老家伙參戰(zhàn)的是林俊:這次封鎖海灣地危險性不大。在紅軍和紅海軍的絕對強勢之下,芬蘭人地海軍不可能有多大作為,而且他和紅海軍司令部都想知道新式潛艇在實戰(zhàn)環(huán)境下到底具有多大的優(yōu)勢。再說也一下子找不到有哪個了解“斯大林”型潛艇的閑人,少數(shù)熟悉新式潛艇的幾個支隊長根本離不開自己的崗位。既然元老自告奮勇,林俊和奧爾洛夫就同意了貝格的請求。
“斯大林”型到底先進在那里?因為他是蘇聯(lián)、也應該是世界海軍第一艘在建造時就安裝了通氣管裝置的潛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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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艇長同志。開始上浮,30,25米,20米,15米降舵改平。艇長同志,潛艇已達到潛望鏡深度。”告。
貝格走到潛望鏡前,把大蓋帽帽檐往后一拉,蹲下身一按潛望鏡馬達升降鈕,把眼睛貼在觀察孔上,隨著潛望鏡的升起站直身體。查看了一圈,很快就將潛望鏡降到原來位置。
“上浮到海面,馬里涅斯科,上到海面后啟動柴油機,按照原有航向半速前進給電池充電。沒有任務
可以分批到艦橋放風抽煙。”
雖然有通氣管裝置,但完全在己方控制的海域還用不著過分的“偷偷摸摸”,同志們也該舒舒服服的透透氣了。
“是艇長同志。一號、四號水柜排水,一組艦橋搜索人員準備登艦橋,發(fā)動機艙做好啟動柴油機準備。想上艦橋的其他同志到水手長那里領號牌。”
馬里涅斯科有條不紊的執(zhí)行著艇長的命令。
壓縮空氣擠壓水柜的聲音轟隆隆的響起,這讓急著去上頭透氣的的人有些迫不及待,大家都能感覺到潛艇正在上浮。
什么是“放風”?這不光光是去透氣,潛艇潛航時的空氣不好聞,能在水面航行狀態(tài)去透透氣是種享受,但更重要的意義是上廁所——相比而言艇員們都喜歡到上頭的廁所方便,而不是在艇內(nèi)那個狹小又操作復雜的廁所。當然站在舷上往海里灑水是絕對不允許的,艦橋后側(cè)有專門的廁所,這也是老煙鬼們找機會抽煙的好時光之一。
水手長的號牌又是什么呢?這是萬一碰到潛艇緊急下潛時避免拉下某位還在廁所里過煙癮的冒失鬼的法寶,上艦橋前排隊領號,回艇內(nèi)后交還水手長,這樣就不會拉下什么人。
黝黑的潛艇如同一頭怪獸緩緩的露出水面,打開艙蓋后所有人都聞一陣請清新的海風,四名搜索員首先登上了艦橋。
貝格第五個登上艦橋,后面是航海長安東,后者要校對潛艇的位置。
一個冬日里難得的好天氣,身后跟上的馬里涅斯科通過話筒下達了啟動柴油機的命令,隨著一陣黑煙冒出,潛艇一陣顫抖,刀鋒一般的艇首劃過夜空下墨蘭色的海水,激起陣陣浪花。
“安東,測出具體位置了嗎?”貝格問航海長。
“是的,艇長,和我們計算的位置一致060向距離20海里外就是赫爾辛基港。”航海長清楚的回答了貝格的問題。
“艇長,請批準我回到艇內(nèi)。”安東在測完潛艇位置后就能下崗,航海的指揮將交由副艇長,航海長將新標注過的海圖交給馬里涅斯科就可以休息會。
貝格點了點頭:這小伙子這兩天都沒休息好,是該去睡會。
搜索員們盡職的用望遠鏡觀察這四周的情況,這讓貝格這個老水手很滿意,“恩,都是好小伙子。”
從衣兜里拿出個銀煙盒,示意邊上的馬里涅斯科是不是來一根。
“謝謝艇長,我不會抽煙。”
貝格自顧自點上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好習慣,我是幾十年了,改不了了。”
看到后面有兩個30幾歲的“老水手”也竄上艦橋,不用是煙友,還靠著老資格從水手長那里先弄到了號牌跑上來抽煙。
紅海軍內(nèi)部的等級觀念是嚴格的,沒有官兵平等的概念,但也不像一些西方國家那樣界限鮮明,而已經(jīng)在岸上呆了十多年的貝格更是淡化了那種界限。
“來,同志們,抽一根。”
兩個水手連忙從艇長的煙盒里接過香煙,他們靈敏的鼻子已經(jīng)從飄散的煙味里知道艇長抽的是格魯吉亞產(chǎn)的好東西,一般可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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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艇長,您的煙盒真漂亮。”
“呵呵,用了二十多年了,當英國佬的潛艇領航員時他們的艇長送的。”
C-1號潛艇上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這個說話和氣的艇長以前的事,但不道這個“老家伙”差點因為這個漂亮的銀煙盒給“肅反”了,還好因為同布瓊尼元帥私人關系不錯,由元帥同志出面才躲過一劫。
半小時后水手長登上艦橋,無線電員接到了幾份電報,需要貝格和馬里涅斯科譯碼。
馬里涅斯科在譯碼機上一陣敲敲打打后把譯完的電文交給貝格,“航空兵下午轟炸了赫爾辛基港,上面要我們和這一海域的其它潛艇封鎖港口外圍,防止剩余的芬蘭海軍艦艇逃跑。”
“讓廚師同志加快速度,命令輪機艙全速前進,艦橋人員加強戒備。”
“是,艇長同志。”
隨著貝格的命令,艇上的所有人精神猛增一節(jié):電報意味著C-會撈到真正的戰(zhàn)機,而不是無聊的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