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意!執著!對或不對?
天使!天賜!是或不是?
媚惑!誘愛!陷或不陷?
傾意!傾情!進或不進?
情淡!情濃!真或不真?
心窩是涼的,有了愛便漸漸地烘暖起來。
心坎是冰的,有了情便慢慢地溫熱起來。
別笑她太瘋癲,在明白愛的真諦時刻,不顧一切的阻擋,那麼執著爲什麼?她只是拼命住紮在他的心裡,做一個幸福的天使。
煙霧瀰漫,冬意蹣跚,寒風刺骨,滿院子長滿殘葉的花草,在寒風的慫恿下,漸漸地鋪到地上,積成厚厚的一層。她到處觀望著有半年來爬過這家高級別墅的圍牆,其上面還印有她身子劃過的痕跡,記得當初圍牆上頭扎滿小石頭顆粒,現在變得如此平滑有光澤。
她的死纏,她的執著,都不足換取他一點點好感嗎?他變了,變得如此冷漠。
凌亂的毛髮,意識下捲縮的身子,在彎下腰的瞬間竟然看見自己的衣服被抓破幾處,顫抖的傷痕累累的雙手觸碰到自己的大腿,他爲何如此無情狠心讓她被幾個渣男給虐住了呢?一再的逃脫,跑到這家熟悉而懷有恨意的別墅,絕望地往鐵門內看去。
失落—絕望—心痛—
一切變得心煩意亂,眼淚如溪流一般流淌,弄髒了那張精緻完美的臉蛋,蹲著蹲著直到腳完全麻木了,腳軟之下一屁股坐到帶刺的草叢,有在流血了,她雙手捂住臉蛋哇哇大哭,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車子的笛鳴聲,錯覺?
嘀—嘀—嘀—
幾聲響突然消失匿跡,怎麼說沒了就沒了?
喵—喵—喵—
突然又出現幾聲高分貝的聲音俯衝她的大腦,原來是一隻白貓,她拍拍胸口暗示道,水媚兒啊水媚兒這點困難都吃不消
,談何堅持真愛?
她似乎忘了在自己逃走的時候,包包、手機一齊被人給搶走了,一直在想著手機在哪兒呢?想看看時間。
反反覆覆地抽出褲兜、衣兜,空空無一物,才無奈地仰望著漆黑的天空,是時候該回去了。她悄悄地回到家裡,生怕母親發現痛打一番。還好有驚無險,家裡好像沒有人,母親出差去了,這大半夜的傭人也不在了。她疲憊地上樓,每次總是看著隔壁的房間而不敢進去,嘆口氣往自己房間走去,然後就睡著了。
現實裡出現,夢境也跟著出現,一個身穿乳白色長裙的女人,短捲髮,中間的路子平分成了兩半,無絲毫的劉海遮住高高的額頭,兩邊毛髮微微波浪卷,整張臉看起來真的有些耀眼。纖細的腿在黑色絲襪的裝飾出顯得修長動人向前邁開一步,擺個S型的姿勢,不忘從兜裡抽出小化妝盒攤開簡單的梳理一下,才放心地拉開門進來馬上往一個皮膚健康黝黑的男人走去……開始沒完沒了的糾纏。
明明動作很生疏,卻強裝作很有經驗,無視門邊的水媚兒在那裡捂住嘴,流著熱淚。
她緊緊地捏住熱乎乎的杯子,吞下幾口難以嚥下去的氣,想想還是算了,她不想打草驚蛇,在他的眼裡,她只不過是一個苦苦哀求而當上秘書的職員,何謂是當初那個精心呵護的對象?走吧……
他們倆糾纏弄得辦公桌上吱吱作響,她的身子按到座機發出響聲,他才醒過來,“你也太誇張了吧?想我也不至於這麼嚴重?”
他沒有發覺背後有那麼一個人在背後看見,他們倆上演的好戲。明明很受傷,卻不顧一切的欺騙自己堅持住!堅持住!相信明天,相信希望!
不……
她一聲嘶叫……從夢中醒來,這不是夢,是翻版現實的劇情,她傷心透了。
過度刺激之後,
她躺下思緒又開始糾纏,彷彿眼前出現一個可怕的場景。她坐在浴室裡,想洗去身上的疲憊。脫光了衣服把身子潛下去,撩起一波一波的水從雪白纖細的手臂瀉下,擡起頭來看見他也一起在同一個浴池裡,他的笑容從可愛開始變陰,沒過一會兒那個惡毒的女人又出現在浴室旁邊,浴池裡的泡沫瞬間的染紅,烏紅烏紅的一片,她開始驚悚尖叫。本來以爲在男人的懷抱裡什麼都不怕,可是沒過幾分鐘的功夫,男人的身影不見,留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沾滿血跡的雙手大叫時候,捂住臉上雪白的臉蛋上,她擡起看著旁邊的大鏡子滿臉都是血沙啞地拼命著喊著,不要—不要—不要啊!這些發自最真實的反應竟然失聲,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晃眼就真的暈了過去。
難道這一切都是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給安排好的嗎?她的命運如此的慘淡?她追尋,喚醒的真愛真的不能回來了嗎?
真愛?
他會記起曾經的美好嗎?
一波接著一波事情的發生,好像是上演了一部電視劇,這可是她的人生?從一個被精心呵護的千金小姐變成一個如此狼狽的女人,她是苦的,可是想起起初沒有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被他照顧得無可挑剔的時候,心總算是冷不起來。
她的歲數越來越大,逼婚的日子越來越緊張,母親介紹的對象絕對是個門當戶對的,心眼也不壞,人挺好的。可是心不在此,她亦不是他的心目的真正天使,不想讓他娶了一個空盒子回家掛個妻子的名份,無論如何她的心始終追尋著心裡拄著那個男人,曾經一起成長十幾二十年的男人。
每天過得忐忑不安的生活,好像想去改變現實,而又一直逃避著現實,如此糾結。一切完全不在她的預料,甚至不在掌控之中,歷經磨難,換來的是心坎上拔涼拔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