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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如果一開始你愛上的人是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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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暮的話,說得很乾脆,用的是他一貫的紀(jì)氏陳述語氣。

因爲(wèi)語氣很平和,平和到簡直就像是某種挑釁。然吳家輝那一刻彷彿被詛咒了般,說不出,辯不了,應(yīng)不得。

林妙聲愛不愛紀(jì)暮,他看得比林妙聲還要清楚。他怕不怕紀(jì)暮,他自己心中有數(shù)。不知道爲(wèi)什麼,吳家輝在任何一個庭審現(xiàn)場時都沒有畏懼過,沒有妥協(xié)過,這個時候卻心裡虛得發(fā)慌。

因爲(wèi)太聰明,所以看得懂。因爲(wèi)太精明,所以看得準(zhǔn)。單單將他和紀(jì)暮拎出來PK,他吳家輝還有得一戰(zhàn),不一定就是那麼的不堪一擊。但是如果加上林妙聲,她會選擇哪邊呢?面對自信滿滿的紀(jì)暮,面對一臉躊躇滿志的紀(jì)暮,就算他鼓起所有的勇氣,也無法確定林妙聲的心意。

妙妙,如果一開始你愛上的人是我,不是面前這個惡魔,該多好!最後的最後,吳家輝只能將現(xiàn)狀的不堪歸結(jié)爲(wèi)一句如果。

紀(jì)暮想著林妙聲一定是仍舊愛著自己的,重逢後的點點滴滴他再次得到了迴應(yīng)和確認。他以爲(wèi)林妙聲之所以一本正經(jīng),是因爲(wèi)不敢跨越某道鴻溝,他以爲(wèi)林妙聲是動了那顆紅心,卻沒有那枚赤膽。

“紀(jì)暮,有沒有聽說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

“聽過。所以我不會來跟你搶林妙聲。”吳家輝注視著紀(jì)暮的兩瓣薄脣,簡單的字句從那裡滑過他的耳畔,爲(wèi)什麼就具有雷霆之力了呢?

不搶林妙聲?

“我會讓她主動地撲入我的懷中。”

吳家輝聽完紀(jì)暮最後那句冷若冰霜的話,只是將林妙聲緊緊地摟著,身體發(fā)僵。

林妙聲迷糊中只覺得呼吸不暢,所以拼命地攢動埋在吳家輝胸口的腦袋。

“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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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們回去吧,你困了。”

“啊?”

林妙聲這才懵懵然地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緊貼在吳家輝胸前的姿勢,“啊,我還以爲(wèi)我靠在酒店的沙發(fā)上睡著了呢。”

呃,這沙發(fā)質(zhì)地,勉強還湊合。

只是,吳家輝的臉色怎麼這樣差呢?是因爲(wèi)自己與天虹的人談完後沒有按時回公司還喝得亂醉?又或者只是因爲(wèi)跟紀(jì)暮近距離的接觸終於令他惱火了

“妙妙,你可不可以放棄天虹這個項目?”吳家輝問。

“爲(wèi)什麼?”

一開始接這個項目時做過心理建設(shè),她跟吳家輝討論過,爲(wèi)什麼忽然要中止?等等,剛纔發(fā)生了什麼?

林妙聲的腦袋裡像倒帶般浮現(xiàn)出飯局、浮現(xiàn)出紀(jì)暮、田霖、李展言、澳雨……夜風(fēng)的臉,夜風(fēng)?對了,他是做視頻技術(shù)的,弄不好那視頻就是他採集的素材。

夜風(fēng)?

她剛纔來15樓是來找夜風(fēng)的吧?嗯,還很沒有出息的躲衛(wèi)生間裡流淚,然後接到了吳家輝的電話。

似乎終於搞清楚了狀態(tài)的林妙聲,對吳家輝投以無比溫柔的目光。

是的,吳家輝也看清楚了。是溫柔的目光,飽含謝意的溫柔。

果然,林妙聲抽離開他的懷抱,說“謝謝你,吳大律師。”

他噎了噎,終是沒將那句話吐出來:妙妙,我對你好,不是爲(wèi)了讓你感謝我的。我想要你愛我,就像你愛慕紀(jì)暮那樣。

說到底,他剛剛抱住的不過是林妙聲的身體。林妙聲的心,早被紀(jì)暮那隻惡魔捕獲了去。吳家輝似乎總是很擅於用分析案情的思維來分析生活裡的現(xiàn)狀,所以很清醒。並不會因爲(wèi)剛纔突然遭遇紀(jì)暮和林妙聲的雙重打擊而陷入某種混亂的思維裡。俗話說:要嘛忍,要嘛殘忍。吳家輝覺得自己再“殘忍”也目前沒有翻局的希望,所以還是低調(diào)一些,咬牙忍了吧。但忍耐並不等於他放棄,他不會放棄林妙聲的。

林妙聲不知道她靠在“肉盾”上小憩時,這個地方發(fā)生了一場怎樣不見硝煙卻無形中血肉翻飛的戰(zhàn)鬥。兀自想著夜風(fēng)和視頻的事情,她覺得可怕的不是被人拍了視頻這件事,更可怕的是這些光盤究竟製作了多少個。

也許,她該跟夜風(fēng)好好地談?wù)劇?

眼下吳家輝在此,林妙聲不方便再去找夜風(fēng),自然乖乖地讓吳家輝送她回家。

林妙聲一個人租住在一室一廳的房間裡,吳家輝不是第一次光顧了。他甚至也曾有過比較“齷齪”的想法,比如仗著酒後來亂個性,然後跟林妙聲將生米煮成熟飯。可惜—

一年前吧?他找了個不錯的理由,因爲(wèi)那天是他的生日。林妙聲從不知道吳家輝的生日,

所以聽他那樣一說,自是捨命陪君子。吳家輝既緊張又充滿了竊喜,然事實總是跟他料想的稍微有些偏差,比如林妙聲的酒量,遠不如他預(yù)想中的好,酒量差也就算了,連帶酒品也一塌糊塗……於是他終於信了“林格格”不是浪得虛名的。

那天晚上林格格很快就雲(yún)裡霧裡,然後豪氣干雲(yún)地開酒與吳家輝不醉不休。酒過多巡,吳家輝將挨著林妙聲坐改爲(wèi)蹭在林妙聲身上,女兒香和酒香氤氳在一起,他很快就有些心猿意馬,顫抖著手去解林妙聲的衣釦,卻不敢看林妙聲的臉。等他好不容易將衣釦打開,準(zhǔn)備去解胸衣背後的扣子時,手上摸到一陣溼。他擡頭,看見林妙聲愣愣地盯著天花板,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角滾落,以至於肩膀那邊的衣服都浸溼了。

他嚇得所有的邪念都煙消雲(yún)散。

“妙妙?”他小聲地試探,祈求她原諒他的唐突。

很久沒有得到迴應(yīng),他再次鼓起勇氣望過去,發(fā)現(xiàn)林妙聲仍舊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神情恍惚。

“妙妙?”他是真的嚇到了,他想告訴她:如果不願意,他願意等到她願意。

“紀(jì)暮。”林妙聲只吐出兩個字,便閉了眼,擠出兩大顆淚掛在臉上,昏然睡去。

吳家輝的酒意頓時清醒,心中一片死寂。

“吳大律師,你今天受什麼刺激了?”林妙聲快到家的時候問吳家輝。往日裡,他總會找點話題來談?wù)劊瑹o論是關(guān)乎國計民生的還是關(guān)乎家庭和諧的各種理論,今天這次,卻很少說話,即使林妙聲主動說起,他也只是稍微應(yīng)應(yīng)。

“是啊,很受刺激啊。被來唐朝酒店那邊消費的客人刺激了。”

“哎呦,原來吳大律師也有紅眼的時候啊?”

“妙妙,如果一開始你愛上的人是我,會不會……”吳家輝把林妙聲送至門口,沒有例行地進去坐一會兒,用手撐住門框認真地問,到最後竟哽噎住,出不了聲。

林妙聲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此時已經(jīng)是很清醒的狀態(tài)了。聽見吳家輝這樣問,心裡頭一陣緊一陣熱,她說:“吳家輝,你是我遇見的人裡面,對我最好的人。”

那一刻,林妙聲站在門內(nèi),吳家輝站在門外,他們之間是一扇半敞開的門。

(本章完)

045-有生之年,終不能倖免(2)107-二十四小時(6)116-狼的牢籠(5)049-她最近小人得志,諸事不宜088-第一場旅行(3)062-愛是個夢,卻有真實的痛(4)163-誘惑,可怕的夜襲(5)089-第一場旅行(4)100-中秋節(jié)快樂151-顧小七登場,阻止紀(jì)暮!111-二十四小時(10)025-新品上市,起死回生的一局(1)104-二十四小時(3)090-第一場旅行(5)151-顧小七登場,阻止紀(jì)暮!055-不斷演變的命運線(4)028-尷尬?(2)128-往事哪堪回首(1)043-一千零一夜後(2)096-第一場旅行(11)106-二十四小時(5)019- 校友會!最和諧的二人組(2)017-被扼殺的愛慕之心(2)157-旅行記序曲041-殊途:傷心究竟能由什麼爲(wèi)證(7)011-被察覺到的隱秘143-黃昏的禍風(fēng)076-於是,狹路相逢(2)129-往事哪堪回首(2)159-誘惑!可怕的夜襲(1)046-有生之年,終不能倖免(3)030-尷尬?(4)033-你千萬別愛上那個糟糕的男人147-“海中金”命097-第一場旅行(12)031-黯然神傷的林妙聲(1)044-有生之年,終不能倖免(1)078-生如夏花 (1)141-當(dāng)時的月亮030-尷尬?(4)113-狼的牢籠(2)070-兩年前的真相(6)053-不斷演變的命運線(2)165-還老子顏如玉149-月老廟中103-二十四小時(2)078-生如夏花 (1)002-邂逅!你真是個奇怪的人(2)155-又見吳家輝091-第一場旅行(6)069-兩年前的真相(5)006-第二場考驗開始!周圍都是低氣壓(2)100-中秋節(jié)快樂073-史上最悲催的加班(2)116-狼的牢籠(5)157-旅行記序曲119-紀(jì)氏的御用律師(2)105-二十四小時(4)103-二十四小時(2)092-第一場旅行(7)122-突然的意外(2)099-溫柔的吳律師(2)108-二十四小時(7)088-第一場旅行(3)021- 醉駕追尾(2)143-黃昏的禍風(fēng)138-“她”不是她020- 醉駕追尾(1)078-生如夏花 (1)123-突然的意外(3)115-狼的牢籠(4)041-殊途:傷心究竟能由什麼爲(wèi)證(7)005-第二場考驗開始!周圍都是低氣壓(1)103-二十四小時(2)116-狼的牢籠(5)120-願望應(yīng)在今生實現(xiàn)160-誘惑!可怕的夜襲(2)022- 濃烈的愛,隱含花語的項鍊(1)164-還老子千鍾粟063-夜半無人私語時013-在自己嚮往的人面前(1)043-一千零一夜後(2)095-第一場旅行(10)061-愛是個夢,卻有真實的痛(3)011-被察覺到的隱秘146-紀(jì)暮的決斷069-兩年前的真相(5)143-黃昏的禍風(fēng)089-第一場旅行(4)024-僞裝!波瀾起伏的新品發(fā)佈會前夕089-第一場旅行(4)082-等閒變卻故人心(2)142-蟬、螳螂、黃雀053-不斷演變的命運線(2)102-二十四小時(1)093-第一場旅行(8)087-第一場旅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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