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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寢。”
紀暮這兩個字剛說完,餘音還嗡嗡地在林妙聲的腦子裡繞樑。牀墊猛然一沉,紀暮已經欺壓過來,將她撲倒在大牀上。
“紀暮。”林妙聲的嘴巴里喃喃著。
她將頭扭向一邊,不敢看紀暮的眼。
紀暮用手將林妙聲的頭扶正,然後雙手捧著她的臉,逼得林妙聲不得不與他對視,一個像在地老天荒中孤獨奔跑的狼,一個像在滄海桑田中兀自沉溺的魚,各有各的嚮往,各有各的悲傷。
林妙聲說:“你又來逗弄我了。”
對這句話,紀暮沒有做任何辯解,只是用手掌慢慢地摩擦她的臉。
“他們說季節越來越無常,就連雨水也跟著受傷。”林妙聲的手機忽然在邊上唱歌,“你放開,我接電話。”
林妙聲一邊說一邊試圖用手去摸正在播放來電鈴音的手機。可惜,她剛一伸手,便被紀暮按住。
“放開!”林妙聲一邊掙扎著那隻被囚禁在紀暮手中的手腕,一邊試圖用另一隻手去拿手機。悲催的是兩隻手腕都被紀暮囚禁了起來。然後,林妙聲瞪圓了雙眼,想著用腳去踢那個趴伏在她上方的男人,惱怒地說:“你什麼意思?”
“侍寢。”紀暮從牙縫裡磨出這兩個字,接著又嗡嗡地補充道:“你不是現在想讓人侍寢麼?”對,他進門的時候聽到的便是這句,雖然沒看通訊記錄,他用腳拇指也能猜出剛纔與林妙聲通話的人是誰。
“別問我永久到底夠不夠,假如地球脫離了宇宙。”這個時候撥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耐性,儘管林妙聲一直沒找到機會接聽,但對方全然不在乎地等待著。
紀暮將林妙聲在懷中鎖得緊緊的之後,壓低聲音輕笑道:“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賭什麼?”林妙聲此刻被囚禁在他懷中動彈不得,正各種窩火著呢,所以語氣甚是不好,簡直就是不堪其煩。
“賭現在打電話過來的人,是那位吳律師。”
林妙聲聞言一怔,將抵抗紀暮的力氣趕緊打壓回心裡去
,變成她此刻說話的底氣,“這麼晚了,纔不會是他呢!”
“那就接通試試。”
林妙聲以爲紀暮讓他接聽電話呢,沒想到是紀暮伸手拿過手機,按下了免提鍵:
“妙妙?剛纔的電話怎麼突然斷掉了?”手機中傳出吳家輝有些擔心的聲音,“妙妙?”
吳家輝一開始以爲林妙聲是困了所以掛掉了電話。但是後來總感覺有些突然,而且之前她不是睡不著麼?如此又想到諸如手機沒電,或者電話費用花光了等等理由。他想打過來又擔心吵醒剛剛睡著的林妙聲,糾結了幾分鐘之後,擔心還是佔了上風,所以撥打了過來。
林妙聲呆了幾秒鐘,終於壓低聲音憤怒地對紀暮說:“你存心讓我難堪!”
“是。”他的眼底彷彿跟她一般,燃燒著一簇憤怒的火。不等林妙聲接著再說什麼,紀暮邪魅地冷笑了一聲,俯下身去,強硬地捕獲了她的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開了她的牙關。
林妙聲瘋了般的拼盡全力掙扎。臉上的表情卻是不能置信般的焦灼,憤怒,甚至絕望。這些表情映入紀暮的眼中,再次讓他升騰起一股無法控制的憤怒與嫉妒。竟然對著那個吳家輝說侍寢,竟然爲了那個吳家輝推拒他的碰觸。
她可知道她面對的人是誰?
是令無數女人爲之尖叫瘋狂的紀氏二少!
向來只有他拒絕別人,只有他捨棄別人,只有他推開別人。被他寵幸的女人,應該歡欣雀躍,而不該是這種驚恐,憤怒,和羞辱!
覺得在他紀暮的身下,就是被侮辱了嗎?那麼,就讓這侮辱來得更強烈些吧!
剛纔一陣沒有聽到林妙聲的回答,吳家輝以爲電話沒接通好,是以掛掉之後,又重新撥打了過來,那手機又賣力地唱起張靚穎的《直到世界末日》:
“如果世界末日真的有審判,所有人類剩我們兩個”紀暮冷哼了一聲,繼續按下了免提鍵:“妙妙,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電話裡再次傳出吳家輝的聲音。
林妙聲感覺胸中的憤怒
快要將她的血燃燒殆盡,紅了眼想掙脫紀暮的束縛。因手機開著免提,她不好破口大罵,甚至連反抗都只能隱忍地扭動。她越是扭動,紀暮便越是壓制,一陣抗爭與反抗爭下來,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妙妙,你怎麼了,我聽到你氣息好像不勻。”吳家輝在電話那邊很心急,“有哪裡不舒服嗎?”以這幾年他對林妙聲的瞭解,似乎沒有哮喘之類的隱性疾病,但誰也說不準那樣的突然事故啊。
“妙妙,你再不說話,我……”吳家輝有點語無倫次,“我就要報警了。”
“他似乎想聽你的聲音呢!”紀暮似笑非笑地說,爾後低頭,用溼熱的舌頭在她左邊臉頰上舔舐了一下,又滑到耳垂處輕啜了幾下。林妙聲渾身一僵,微微顫抖著,也不知是因爲先前的抗爭,還是現在的緊張,抑或者是紀暮給與的刺激的緣故,無意間的驚喘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吳家輝屏住了呼吸。他剛纔聽到了什麼?
“嘿!”紀暮低低地笑。
林妙聲茫然地看著他:優美的脣線,薄薄的脣散發著蜜色的光彩,惑人的氣息。那是一張比女人更加出色的臉,只是那黝黑的雙眸裡,實在分辨不出那是什麼情緒。
紀暮空出壓制著林妙聲的一隻手,慢慢撫上她的腰,將脣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既然吳律師那麼想聽到你的聲音,你就叫出來讓他好好欣賞吧。”
林妙聲從死一般的絕望裡直視紀暮的眼,忽然笑了:“紀暮,你上次對我說兩年後你是來跟我再續前緣的,我現在想明白了,你不是來續前緣的,你是來了斷前緣的。”
“是嗎?”他輕飄飄的問,手卻沒有停止在她腰間的遊移。嗯,溫滑細膩,柔若無骨。
林妙聲原本穿著那套睡衣就沒有特意將衣帶繫緊,先前那番扭動掙扎早已讓腰帶散開,此刻被紀暮的手一番揉弄,早已經是羅衣解處,春光乍泄。那隱隱約約的玉山高處,似乎點綴著兩顆小小的珊瑚,豐姿綽約,欲說還休,撩撥起尋寶人炙熱的慾望,引誘著他來採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