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華咬著唇,被蕭成野這般逼問,幾乎要哭了出來。
秦霜華這幾年都很少哭了,本來她要而不是個愛哭的人,這輩子流過的眼淚,都是被這個男人給賺走了。
現在又被這個男人逼得,忍不住想哭。
秦霜華心里難受死了。
她嘴里嘟囔著:“你怎么這么討厭!為什么要逼我,我煩死你了!”
蕭成野看著秦霜華哭,先是蹙起了眉毛,心中有些煩悶。
要么說他一直很討厭女人呢,因為女人愛哭,事兒多,煩得很。
偏偏這和女人,闖進他的生活中,引著他一點點產生了好奇心。
他現在已經可以篤定,這個女人,一定和他認識。但是他奇怪的,是他怎么會對這個女人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但是偏偏熟悉得不行。
蕭成野看著秦霜華哭了一會兒,終于,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勁了,他俯身,抱住秦霜華,輕輕吮去她面上的眼淚,聲音輕輕:“別哭了。”
下一句他硬是憋住了,沒有說出來。
哭得本王心慌。
他的確心慌,而且還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女人一哭,他會這么心慌。
秦霜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縮在他懷里,抽噎著,眼睛里閃動著哀怨。
蕭成野卻是莫名其妙。
這個女人為什么會這么委屈?
他什么都沒有做,就是問她一句話而已,她連回答都沒有回答,怎么她還委屈上了?
蕭成野無奈,抱著秦霜華,什么都沒有再繼續做,只是抱著她,一動不動,讓她縮在自己懷里,自己哭夠了,擦擦鼻涕和眼淚。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這時,卻聽到張順在外面,低聲道:“王爺,秦府的南先生過來,要見……要見秦大小姐。”
秦霜華心里一個咯噔,抬頭再看蕭成野。
果然,蕭成野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溫柔,瞬間就沒有了。
他冷聲喝道:“張順,這種事情你還要匯報?難道你不知道該怎么做?”
趕出去就是了,還過來匯報什么?連張順都開始不懂事了,蕭成野覺得有些心塞。
但是張順卻依舊
站在外面,有些無奈一般:“王爺,南先生說找秦大小姐,是因為小公子的事情。”
秦霜華一聽,事關秦大寶,馬上從床上坐起來。
“大寶怎么了?”秦霜華慌慌張張就要下床。
蕭成野抓住她,給她把衣服穿上,秦霜華手忙腳亂的,帶子都能系錯。
蕭成野皺著眉頭,重新給她系了。
兩人出去,秦霜華問:“南黎呢?”
張順回道:“在門口。”
秦霜華趕緊往門口走。
蕭成野冷著臉,瞪了張順一眼,也跟著往外面走。
他看著南黎拉著秦霜華的手腕,說了什么。秦霜華大吃一驚,拉著南黎就準備走。
蕭成野不高興,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兒,怎么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他咳嗽了一聲,秦霜華儼然是沒有聽見的,跟著南黎快速出了門。
蕭成野跟著出去,見南黎騎馬而來,正準備抱著秦霜華上馬。
他心中瞬間怒火中燒。
眼看南黎就要上馬,他飛身過去,抱住秦霜華下來,秦霜華大怒:“你做什么!我兒子被人劫持了,你還敢困著我!”
蕭成野瞇起眼睛,“你兒子,被人劫持了?”
秦霜華快要急死了,小拳頭在蕭成野的身上捶打著,非常生氣:“我要回去,救我兒子,你放了我!”
蕭成野什么都沒有說,這時,張順牽了一批馬過來,并且給蕭成野說了什么。
蕭成野點了點頭,驅馬離開。
秦霜華剛才聽到了張順的話,說是蕭成野安排在秦府的暗衛,一路跟著秦大寶,現在傳回來消息,說劫匪把秦大寶劫走之后,到了城外。
但是好像并沒有準備走,而是在城外等著,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秦霜華心中緊張得不行,越發覺得,不應該下山。
她快要后悔死了!
兩個孩子就是她的命,甚至比她的命還要重要,她實在不敢想象,大寶要是出事,她該怎么辦。
蕭成野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沒事,不會有事的。”
秦霜華咬著唇,有些低落:“蕭成野,大寶是你……算了,
你不懂,不說了。”
蕭成野沒有繼續問下去。
兩人騎馬到了城外,看到有一排黑衣人都站在那里,并列兩排。
秦霜華看著這些人,砸吧著嘴:“怎么這衣服看著有些眼熟?”
蕭成野挑眉:“你見過?”
秦霜華摸摸下巴,“好像見過,嗯,打過交道。”
蕭成野瞇起眼睛:“這是先帝時候的血衣衛,你怎么會見過?”
“我……”秦霜華不說了。
蕭成野冷哼一聲,他就知道這么女人不老實,便也不問,驅馬向前。
血衣衛看到蕭成野出來,紛紛拔刀指著他們。
這時,兩隊人馬后面的車子上,門簾被掀起來。
從車上下來一個人,是劫走秦大寶的面具男。
秦大寶被他的下屬抱著,也下了車,他看到秦霜華就大聲喊著:“娘親!”
秦霜華咬牙切齒:“原來是你!”
面具男挑眉一笑,“想不到皇嬸還能認出來我,看來皇嬸對我,真真是情深義重啊。”
他說著,瞥了蕭成野一眼,“皇叔不會不高興吧。”
這個面具男,正是淮陽王。
蕭成野冷聲道:“你竟然還活著。”
淮陽王笑道:“托皇叔的福,當年您沒有對我趕盡殺絕。小侄今天還能見到你們二位。”
蕭成野瞇起眼睛,面無表情,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因為淮陽王叫這個女人,皇嬸。
他沒有說話,低頭,看到懷中的小女人面容冷肅,雙拳緊握,目光狠狠地盯著淮陽王。
她咬著牙,怒道:“淮陽王,你個死變態,放了我兒子!”
淮陽王輕笑:“這是本王的堂弟,本王不過是跟堂弟親近一下。皇嬸在怕什么?”
秦霜華恨得咬牙切齒,當年真應該早早弄死這個死變態。
“不過皇嬸,我倒是真的找您有點事,就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淮陽王說得慈眉善目。
秦霜華冷笑:“有什么屁想放。要是自己知道是個臭屁,就憋著!”
淮陽王笑著說了一句話,秦霜華大怒:“你去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