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逃出升天
關(guān)于他是誰?之前我與挺已經(jīng)有了猜測,可能他就是挺那隱姓埋名的父親。
但是,按照蒼東的話說,當(dāng)年挺媽媽和挺爸爸一起攜手歸國,就是被那老大帶人截殺,不管是擄走了挺爸爸。還是挺爸爸逃脫了,楊萬里都不應(yīng)該不認(rèn)得,就是不認(rèn)得。也應(yīng)該記住那聲音、那悲傷的語調(diào)。
但是楊萬里沒有,可也許歲月的滄桑,改變了挺爸爸的音容笑貌呢?也許知曉此事的蒼東會更為了解,可惜顯然蒼東已經(jīng)和挺離開了這里,逃之夭夭了……
留下的,卻是工于心計的魔鬼!
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的恰到好處,也就是蘇晴川一干人等戰(zhàn)斗力最弱的時候。
不管怎么樣,戰(zhàn)還是要戰(zhàn)的。不能坐以待斃!
矮老頭見此人不說話,只是把他那滿臉綠液的師兄交給了我,踏步出去,“不管你是誰,我問你,我大哥是你將他傷成那樣的嗎?”
“嗯,是啊。”他淡淡的說,“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嘗嘗她生前遭受的痛苦,有什么不對嗎?”他的反問,是那么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好!那么你就是我們的仇人,晴川!務(wù)必與我聯(lián)手殺掉他!”
“是。四師叔!”蘇晴川跳了出來,擺開了架勢。
以二敵一,不應(yīng)該吃虧啊!
林間高人的胡子微微一動,似乎發(fā)出了嘲諷的笑,一只手不知道在身后做什么,忽然,蘇晴川大叫一聲,“巫術(shù)!他會使用巫術(shù)!”
“不,不像是巫術(shù),好像是道術(shù)!控尸之法!”矮老頭繼續(xù)不確定了起來,“看起來也不像,到底是什么!”
說話的時候,從那深黑色的土壤里。爬出了一只死尸,死尸的手掌就像拔節(jié)一樣,生長了出來。撥開了泥土,露出了壞掉的腦袋,幾團油光發(fā)亮的蛆跌落,在土地中翻滾著!
那林間之人嘴里說著我們所不明白的咒語,簡短、且有力,尸體率先向蘇晴川撲了過去,矮老頭大叫,“不要怕,這種尸體是不能見日光的,現(xiàn)在是白天,發(fā)揮不了多大的效用的!”
可就在這時候,林間高人如同一道影子一樣,奔了出去,那雙腿極具強悍的爆發(fā)力,速度之快,竟然連矮老頭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嘭的一拳。
矮老頭被擊出了幾米遠(yuǎn),連牙齒都跌落了好幾顆,可矮老頭反應(yīng)也不慢,在地上滾了幾滾,掃堂腿再次卷起一片草皮,加之身材矮小,倒是不容易被捉住,能撐的住一時片刻。
這邊,蘇晴川雙手將那具行尸高高舉起,狠狠的扔在地上,“可惡,又中計了!他只是想要分開我們!”
即便是拆穿了又能怎樣,楊萬里幾個不慎,又被踢了兩腳,倒退著摔在地上,林間之人一拳打向楊萬里的面門,電光石火之間,還好蘇晴川及時趕到,一把握住了那人的手腕,卻是大叫一聲,“你們走,快走!”
我一愣神,還是壯大個柳百川拉著我說,“快走,不要拖了后腿!”
我和柳百川互相扶持著就往村外逃去,蘇晴川被那人一拳掃開,楊萬里也翻身就跑,蘇晴川殿后,見自己人都差不多離開了,也不想在于那神秘到自己連路數(shù)都看不出的人纏斗了。
斗志一失,連中兩拳,踉蹌而退。
我與壯大個好不容易等到蘇晴川扶著楊萬里跟上,哪想那林間之人也追了上來,卻不急于攻擊,而是嘰里呱啦的念出了巫術(shù)咒語,忽然,我扶著的柳百川全身一陣抽搐,啊的一聲慘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想要去捂臉,但是卻不敢觸碰臉上的毒液。嗎縱余扛。
頃刻之間,柳百川的臉上冒起了滾滾白煙,還伴隨著嘶嘶的響聲。
“呃……”柳百川發(fā)出了艱難的吼聲,爬著跪著向前掙扎,沒幾下,倒在地上仰面死了。
巫術(shù)之毒,可讓人腸穿肚爛,又如何不能毒的人面目全非。
在柳百川的臉上,那些綠液已經(jīng)變化的滾燙,要比高濃度硫酸還要厲害,竟然將臉皮都燒成了黃色的膿水,一起滴滴答答的留下來,整張臉都塌陷了進(jìn)去,對!是進(jìn)去了,連骨頭都化了,他的臉上只剩下了一個洞!
柳百川死了!
死于巨大的痛苦之中!
林間人停了咒語,摸了摸面上的黑布,愜意的發(fā)出聲音,“嗯、巫術(shù)真是好用!”
“啊!”蘇晴川和楊萬里大驚失色,卻見那林間人順手撿起了一把刀,一把乍現(xiàn)寒光的鋒刃。
此人僅憑拳頭,我們就打不過,何況現(xiàn)在拿了武器,楊萬里大叫一聲,“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們只能忍痛放棄了柳百川的尸體,奪命奔逃,不知道跑出了多遠(yuǎn),眼見外面的灰色公路近在眼前時,楊萬里才喘了口氣,摔在地上,低聲問道,“那人追來沒有?”
我和蘇晴川回首一看,哪里有那人的蹤影,便搖頭,突然,在楊萬里的臉上現(xiàn)出一抹驚訝。
“啊……”楊萬里跪在地上,雙拳狠狠砸在地上,“天啊,對手到底是誰,怎么如此狡詐!我又上當(dāng)了!”
又上當(dāng)了?
“師叔,此話怎講?”蘇晴川去扶楊萬里,被他推到一邊,“老馬失蹄,可笑,我一生虎膽熊威,情急下連這簡單的道理都沒看出來!我被他打傷,跑的如此之慢,都沒有被他趕上,可見他已經(jīng)黔驢技窮,不敵于我與晴川聯(lián)手了!”
這話震的蘇晴川久久回不過神,過了很長時間,蘇晴川大怒,“我們再殺回去吧!”
一下子,楊萬里頹廢了下去,笑了,“殺回去?他早跑了!今天我們輸了,輸?shù)暮軕K,認(rèn)栽吧!”
一切,他都是觀察者,躲在暗中,有萬般應(yīng)對,可是楊萬里,卻只是一味的見招拆招,他輸在了麻痹大意上。
回國的飛機,楊萬里通紅著雙眼,時不時猛錘自己的腦袋,最后指著窗外云端大聲叫罵起來,“天煞的,我饒不了你,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了你!”
嚇的乘客們紛紛躲避,空乘人員差點報警,還是我說,“這個老頭和家人鬧了矛盾,說說狠話就好了,沒有神經(jīng)病!”
要不是我,他一下飛機就得進(jìn)派出所!
不過我也看出來了,這老頭患了心結(jié),無法擺脫了!
當(dāng)我再次站在祖國的大地上,一種死里逃生的慶幸感油然而生,猛的吸了一口富含多種化學(xué)氣體的空氣,才覺得活著真好。
蘇晴川和我告別,“我先和四師叔回去了,有空再聯(lián)絡(luò)吧!”
“等等!”我拉了蘇晴川一把,“你知道挺到底找誰去了嗎?”
我記得他死去的師父臨終前說,挺去找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會是誰呢?
蘇晴川說,要回去和吳半仙商量一下才知道,畢竟我也看到了,楊萬里現(xiàn)在傻了眼,狀態(tài)很不好,不過吳半仙一定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他也完全了解,他們師兄弟心有靈犀,肯定早就猜出那個男人是誰了!
等我回到出租屋內(nèi),打開了門,突然驚呆了,臨走之前,我只把大黑狗的尸體埋了,可這屋子里的血跡什么的都沒打掃,怎么突然之間,煥然一新,亮堂堂的呢?
難道是……
難道是田攸甜來打掃的?不可能,她沒鑰匙啊!
如果說鑰匙!我有一把之外,我只給挺配了一把,難道挺回來了?不是他,那就只能是海螺姑娘了!
“挺,你在哪?”我大聲叫了起來,連屋推開門,當(dāng)我推開最后一扇門時,我仿佛看見了挺的身影,他說,“楚!你怎么才回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