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牽動黑白兩道
金庸拿著那些材料,一眼就看出其屬于偽造,而且材料做得很精細,屬于三分真、七分假。沒和王梓鈞打過交道的人,看了之后雖不能全信,但絕對會受到內(nèi)容的影響,對王梓鈞觀感不好。
金庸沒有臺灣那邊的聯(lián)系方式,只得打電話問倪匡。倪匡在臺灣最熟的還是拜把兄弟古龍,于是又聯(lián)系到古龍。古龍打電話去王梓鈞家,王賢致說他去香港了,于是古龍只好找于東樓。于東樓又找到白沐陽,最后白沐陽才打電話到王梓鈞的酒店里。
“什么?有人要黑我?”王梓鈞有些糊涂,心想難道是上次被自己暗算的曰本人?
王梓鈞還沒想到林振發(fā)的心胸會狹窄到這種地步!
此時已經(jīng)快晚上了,王梓鈞買了一些好茶來到金庸府上。
開門的是金庸的妻子朱枚,她一見到王梓鈞,便急道:“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王梓鈞撓撓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金庸將那材料往桌上一扔,說:“自己看看吧。”
王梓鈞拿過來看了一下,先是有些憤怒,后來卻看得發(fā)笑:“哈哈,寫這個東西的人,不去編故事寫小說真是屈才了。”
朱枚笑罵:“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金庸亦大笑道:“王先生是雅人,哈哈,臨危不亂。”
王梓鈞將材料隨手扔到一邊:“多謝兩位了,我估計那人不止在《明報》投了材料,恐怕其他地方也有。借電話用用。”
“隨意。”金庸說道。
王梓鈞先是打電話報警,說是有人誹謗他,然后接通上次14K陳恪華留下的電話號碼,說道:“陳先生,今趟可是要麻煩你了。”
陳恪華道:“王老弟有事能想起我,榮幸之至啊。”
“是這樣的……”王梓鈞將情況說了一下。
“好,我馬上派人搜查14K地盤里的報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陳恪華當(dāng)即答應(yīng)道。上次他請王梓鈞吃飯只是因為傳聞王梓鈞被老蔣看上,前段時間臺灣傳來的消息可是貨真價實的,蔣經(jīng)國與王梓鈞在首映式上的親密合影陳恪華可是親眼見過。
14K現(xiàn)在每個月還通過一些生意,變相地領(lǐng)著民國政斧的活動經(jīng)費呢。
由于王梓鈞許下好處,警察很快就趕到,將那接收材料的編輯盤問一番,又讓專業(yè)人士畫了一張畫像。
不多久,陳恪華那邊也來了消息,一共三家報館兩家雜志社接到了王梓鈞的黑材料,他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不過還得聯(lián)系新義安與和記,不然根本摸不清楚那人到底走了多少地方。
王梓鈞跟兩個幫會沒有任何瓜葛,而陳恪華與他們又是競爭關(guān)系。新義安還好說,同屬國民黨一系,但和記是本地幫會,誰的面子都不給。
想了想,王梓鈞直接打電話回臺灣,聯(lián)系到蔣經(jīng)國的秘書張禮諾。將事情說了之后,張禮諾不敢怠慢,立即找到了隱居臺灣的新義安創(chuàng)始人向前。
向前自在臺灣落腳后,早已不管江湖事務(wù),現(xiàn)在每天就和以前的老朋友喝茶打牌,現(xiàn)在張禮諾打電話到他府上要求幫忙,他也不得不答應(yīng)。
……香港向家。
向華炎放下電話后,立即吩咐手下:“全面搜查地盤里所有報館,凡是有關(guān)于王梓鈞的報道,全部給我控制起來!”
向華強問道:“二哥,出什么事了?”
“有人要搗鬼,打擾到老爹休息了!”向華炎將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
“就是那個唱歌的王梓鈞。”向華強喜道,“他唱的歌很帶勁啊,改天約他出來喝茶。”
向華炎瞥了他一眼說:“王梓鈞這個人跟臺灣當(dāng)局關(guān)系很深,你真要和他結(jié)交,最好多留點神。”
向華強嘿嘿笑道:“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
向華強今年24歲,別看他年輕,但從小在那種環(huán)境中長大,已經(jīng)算得上一頭小狐貍了。只不過此人是姓情中人,有時候難免意氣用事。
當(dāng)天晚上,整個香港一整夜都沒休息。王梓鈞不知道誰要整他,直接懸賞10萬港幣,誰拿到人就是誰的。要知道現(xiàn)在香港的豪宅也不過三十萬港幣,重賞之下,黑白兩道的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拿著畫像到處捉人。
按理說在沒有確定犯罪行為前,警察是不能亂抓人的,可惜現(xiàn)在的香港警察就是披著警皮的流氓,只要有錢就好辦事。
不知不覺間,王梓鈞的脾氣似乎越來越大了,放在去年剛重生的時候,他最多讓人暗中調(diào)查,是覺不會鬧出這么大動靜的。
旺角街頭,幾個古惑仔拿著老大剛剛發(fā)下來,還帶著墨香的畫像四處搜尋。
一個古惑仔道:“炳崽,你說這王梓鈞到底是干什么?居然搞出這么大動靜。”
炳崽笑道:“聽說是臺灣竹聯(lián)幫的大佬,被人給暗算了。”
另一個人道:“竹聯(lián)幫關(guān)我們新義安[***]事,大半夜起床累死人啊。”
“媽的,你還嫌累,10萬啊,夠你混一輩子了。”炳崽晃著手里的畫像說。
幾個古惑仔說笑著,抓過一個行人過來:“喂,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沒,沒有……”行人大驚。
……清晨的時候,林振發(fā)提著行李從酒店里出來,隨行的還有一個跟班。
鄧麗君打開門,正好看見他下樓,驚訝的問:“振發(fā),你不是說要等參加完我的歌友會再走嗎?”
林振發(fā)勉強的笑了一笑:“吉隆坡那邊有急事,必須要我回去處理。”
“這樣啊,你有要事那就先走吧,一路順風(fēng)。”鄧麗君道。
“再見。”林振發(fā)揮手說。
“再見!”
林振發(fā)提著行李飛快下樓,坐上出租車直奔機場。
“少爺,下次可不能再這樣弄險了。”上了車之后,與林振發(fā)一起那人告誡道。此人叫林守財,是林振發(fā)的秘書兼生活助手,是林氏家族的老人。昨天派遞材料也有他的份。
林振發(fā)舒了口氣,現(xiàn)在想想都還有些后怕。他昨天怕《明報》不肯刊登文章,于是叫來林守財,兩人拿著早打印好的材料,一共跑了十余家媒體。就在傍晚的時候,一群混混看到他之后,直接就追了過來,他鉆進廁所里拿下假發(fā)和胡子才逃脫。
后來在街上一晃悠,才知道香港黑白兩道都在找他,嚇得他一身冷汗,當(dāng)下決定馬上離開香港。
……“老板,來一份《明報》。”劉成是一家營銷公司的業(yè)務(wù)員,今早上班的時候,照例去賣報紙。
就在他買了《明報》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眼睛突然瞥到一份報紙上又粗又大又黑的標(biāo)題:《王姓臺灣歌手大黑幕獨家揭秘》!
“咦,老板,那個也來一份。”劉成拿著報紙在車上讀了起來,原來是講現(xiàn)在臺灣當(dāng)紅歌手和導(dǎo)演以前的事情。
車?yán)锊粫r傳來議論聲:“想不到王梓鈞這么壞,我以后不去買他的唱片了。”
“是啊,我還準(zhǔn)備今晚去看他的電影的,現(xiàn)在打死也不去了。”
“你們怎么能這樣,說不定是造謠呢?不然《言報》怎么不敢把別人的真名字放出來。”
“誰知道呢?有錢人沒幾個底子干凈的。”
“我看一定是假的,這樣的壞人早被槍斃了。”
“那可說不定,臺灣很黑暗的。”
“……”
香港市民的八卦之魂與對黑社會的憎惡結(jié)合起來,讓王梓鈞的大名再次傳遍半島。
《言報》報社,一個員工拿著報紙狂奔進主編的辦公室,一路大喊:“脫銷了,咱們的報紙賣脫銷了!”
“喔,有獎金拿咯!”所有的員工齊聲歡呼。
《言報》的主編擦著額頭的汗水,激動地說:“加印,快讓印刷廠趕快開工!”
……林振發(fā)坐著飛機走了,王梓鈞卻有些頭疼,他現(xiàn)在手上有一份報紙。是那種三流小報,上面連續(xù)兩個版刊登著他的文章。
“方警司,我建議你馬上查封這家報紙,這是赤裸裸的污蔑!”王梓鈞氣呼呼地將報紙摔倒地上。
那位方警司收了王梓鈞不少好處,有些為難地說:“王先生,這篇文章只是說臺灣王姓歌手,沒有指名道姓是你啊。”
王梓鈞揉揉額頭說:“它頭兩個版寫王姓歌手,后面一個版就是報道我王梓鈞的電影今天在香港公映。你當(dāng)香港市民是白癡啊,這都看不出來?”
方警司小聲道:“老實說吧,王先生,這家報紙是‘和勝和’旗下的產(chǎn)業(yè),我們也很為難。”
“和記?”王梓鈞皺眉道。
“就是和記,14K和新義安同時發(fā)話,也只有和記敢不聽的。”方警司說。
“呵呵。”王梓鈞壓下心中怒火,拿出一些錢塞到方警司手里,笑道,“兄弟們勞苦了一夜,這些是一點小意思。”
“王先生破費了。”方警司收下錢后,招呼弟兄離開。
王梓鈞坐在沙發(fā)上,思考著事情該如何解決。文章已經(jīng)登出來了,現(xiàn)在就算他把別人的報館砸了也沒用,只有為自己正名才是正解。
王梓鈞想了想,拿起電話約陳恪華與向華炎出來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