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比爾·蓋茨的郁悶

MITS公司最近可是風光無限，它的首款個人電腦“阿爾泰”在通過《大眾電子學》雜志推廣以來，獲得了整個美國IT行業的關注。“阿爾泰”只從實驗室里出來，便陸續有生產商和銷售商找上門來，要求與MTIS合作。

“阿爾泰”的廣告在雜志上刊登之后，還吸引了兩個大學生，那就是曰后微軟的創始人比爾.蓋茨和保羅.艾倫。兩個家伙主動找上門來，對亨利.羅伯茨說，他們可以為“阿爾泰”編寫語言——這時他們僅僅只有個初步的想法，還沒有任何成果。

兩個多月后，比爾蓋茨和保羅艾倫再次找上門，他們終于有結果了。

“你好，羅伯茨先生，我想我們現在就可以演示給你看。”比爾.蓋茨對自己和高中朋友艾倫弄出來的作品非常有信心。

亨利.羅伯茨問：“你們確信自己成功了？”

“是的，先生。”保羅.艾倫說道。

亨利.羅伯茨道：“那再等等吧，還有一個人要過來。兩位可以先準備一下。”

比爾蓋茨和保羅艾倫對視一眼，都在猜測他們要等誰。

過了十幾分鐘，秘書敲了敲房門，說道：“老板，王先生來了。”

亨利.羅伯茨笑著跑出去迎接，見到王梓鈞后就是一個擁抱，說道：“喔，王，你終于來了。快進來看看，這就是當初我們在紙上畫出的那個小家伙。”

王梓鈞被拉著進入一間讀力的辦公室，卻見兩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正在做那里編寫著什么東西，一串一串的字符王梓鈞看得眼花繚亂。而兩個年輕人周圍，則是有不少MITS公司的員工正在圍觀，不時發出一陣陣驚嘆聲。

王梓鈞不懂程序語言，他更關注的是電腦和兩個年輕人。

眼前這臺“阿爾泰”電腦，由于王梓鈞的參與，已經與歷史上那臺電腦已經有了很大的差異，更加接近于后世電腦的外形。

而那兩個年輕人，正坐在那里輸入艸作的正是保羅.艾倫。王梓鈞對他的熟悉，最先是因為他乃是夢工廠的股東，后來才知道他原來是微軟的創始人。而在保羅.艾倫艸作的同時，旁邊的比爾.蓋茨則是不停地與圍觀的員工講解著細節和自己的作品。

兩個年輕人忙活了好一陣，一個員工回頭興奮地對亨利.羅伯茨說道：“老板，他們的這套BASIC非常棒，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

比爾.蓋茨和保羅.艾倫也回過頭來，一臉希冀地看著羅伯茨。

亨利.羅伯茨笑著問王梓鈞道：“王，你覺得怎么樣？”

知道王梓鈞是MITS公司最大股東的人，也就那么幾個，直到羅伯特開口問王梓鈞，人們這時才將注意力從電腦語言轉到王梓鈞身上。

“那不是扎克利么？”一個員工把王梓鈞認了出來。

“還真的是他，聽說他拿了金球獎，怎么到我們公司來了？”

“去年他好像也來過吧。”

“有嗎？”

王梓鈞對羅伯茨笑道：“你知道的，我對這個東西一竅不通，還是讓專業人士來做決定吧。”

“那好。”亨利.羅伯茨對兩個年輕人道，“你們來我辦公室一下，其他人再檢測一下這個系統有什么漏洞沒有。”

比爾蓋茨和保羅艾倫跟著羅伯茨來到辦公室，讓他們很意外的是，那個來自亞洲的好萊塢明星也跟了進來。

“這是比爾.蓋茨，這是伍迪.艾倫，兩個很棒的小伙子，他們編寫BASIC只用了八個星期。”羅伯茨為王梓鈞介紹著，又對兩個年輕人說，“這是扎克利.王，我想我就不必介紹了吧。他也是本公司的股東之一。”

“先生，很高興見到你。”當聽說王梓鈞也是這個公司的股東后，兩人很是驚訝，紛紛過來握手。

等大家坐下來，保羅.艾倫已經迫不及待地說：“兩位老板，剛才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的BASIC完全可以滿足‘阿爾泰’的需求。”

比爾.蓋茨也附和道：“是啊，‘阿爾泰’是一個驚人的杰作，而我們的BASIC可以讓它插上強壯的翅膀，讓它飛得更高。”

羅伯茨心中早已決定要采用兩人的作品，并且萌發了要把兩個有才華的年輕人招進MITS公司的念頭。他象征姓地問了王梓鈞一句：“王，你怎么看？”

王梓鈞問道：“冒昧的問一句，我想你們已經拿到專利了吧。”

“當然，我敢想上帝發誓，BASIC絕對是我和艾倫讀力完成的，沒有剽竊任何人的成果。”比爾蓋茨不知道王梓鈞為什么這么問，還以為王梓鈞是在質疑兩個的能力，連忙開口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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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準備怎么與MITS合作呢？”王梓鈞問。

“當然是賣軟件。”比爾蓋茨道。

王梓鈞點點頭，表示了解了，接下來便不再多言，讓羅伯茨與兩人談細節。

羅伯茨早就想自己的個人計算機能早曰投入市場，迫切地需要兩人的成果；而兩個年輕人更是想早點賣出自己的作品，即能掘得第一桶金，又能證明自己的能力。

三人很快就談妥了交易，羅伯茨最后發出邀請：“兩位都是非常有才華的年輕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留在MITS，負責公司的技術研發工作？”

兩人對視一眼，保羅.艾倫道：“我們可以試試。”

比爾蓋茨說：“事實上，我還在上大學，可能不是有太多時間。”

真實的歷史上，比爾.蓋茨最初真不是自己想退學的，而是被比他大一些的保羅.艾倫忽悠慫恿著半路輟學開始創業。而他退學的主要原因，就是在MTIS公司挖到第一桶金，有了創辦微軟的本錢。

見三人差不多談定了，王梓鈞突然插嘴道：“兩位有沒有可能轉讓BASIC的專利。”

“轉讓專利？王先生你不會在開玩笑吧。”保羅.艾倫發笑道。

亨利.羅伯茨也是不解地問：“王，我們沒必要把專利買下來吧。”

“不，我是說正經的。”王梓鈞對羅伯茨道，“你忘了你的計算器業務嗎？你雖然開辦了第一家計算器公司，但很快就被那些跟風而來的電子巨頭給擠到市場邊緣。當我們公司的個人計算機銷售效果良好后，像IBM這些家伙會不來分一口蛋糕？我想，到時候兩位年輕的先生會很利益為IBM提供BASIC吧。而那個時候，我們手里沒有專利權，即便已經占領了一部分市場，但你確定自己能干得過幾個巨頭的打壓？”

亨利.羅伯茨臉色一變，很顯然是聯想到他曾經不痛快地遭遇。而歷史上，亨利.羅伯茨在兩年后，正是因為比爾蓋茨兩人私賣BASIC而與他們對簿公堂。官司打輸后，身為全球第一大個人計算機公司掌門的亨利.羅伯茨心灰意冷，加上公司內外的各種壓力，直接甩手不干把公司賣掉了。

比爾.蓋茨今天才19歲，比保羅.艾倫更加心直口快，說道：“王先生，你難道想把這個軟件一直拽在手里，不讓其他公司用嗎？事實上，即便我們不出售，別人也會重新編寫一套出來，你不可能壟斷這個市場。”

王梓鈞笑道：“專業的東西我不懂。但我卻知道，一個東西用久了，人們就會對它產生親切和依賴感。或許一年以后有人編出另一套系統，但人們已經熟悉了BASIC的艸作，會對其他的同類型作品本能地排斥。所以重點不在這套系統是否最好用，而是在于誰先退出這套系統。目前整個地球上，好像只有MITS一家個人計算機公司可以用它，而會編寫程序的計算機人才，貌似不只有兩位。”

保羅艾倫和比爾蓋茨臉色嚴峻，王梓鈞這么一說，意思是你們的軟件現在只能賣給我們，而我們卻可以找其他的人來編寫。

王梓鈞突然問羅伯茨：“亨利，上次那個杰羅斯先生不是說他的軟件也快做完了嗎？要不等他做出來了，我們再和BASIC比較一下，再決定要和誰合作？”

亨利.羅伯茨瞬間意會，點頭說：“這樣子也行，我也認為這樣更可靠。說不定杰羅斯先生的更好用。”

“羅伯茨先生，可是剛才我們已經談好了啊。”保羅.艾倫急道。

“談好了只是初步達成合作意向而已，并不等于正式合作吧。”王梓鈞笑問。

比爾.蓋茨強忍住怒氣，問道：“那王先生的意思呢？”

王梓鈞道：“我有兩個提議，不知道兩位對哪個而感興趣。”

“請說。”保羅.艾倫道。

“第一提議，就是我出一筆錢，把BASIC的專利，或者是專利十年內的獨家使用權買下來，十年內兩位要是想再賣給其他人，必須得到我們的許可。第二個提議，那就是我不出錢，但可以給兩位相應的MITS公司的股份，從而獲得BASIC的專利，這相當于兩位用技術入股。”王梓鈞道，“至于怎么選擇，就要看兩位了。”

亨利.羅伯茨沒有插話，顯然他并不反對王梓鈞這么說，雖然王梓鈞事先沒有和他商量過。

比爾.蓋茨在那里猶豫不決，保羅.艾倫問道：“我們可以回去商量一下嗎？”

“當然可以。”王梓鈞笑道，“不過兩位可要抓緊時間，如果等別人把軟件也編了出來，我想你們的談判籌碼就更少了。”

兩人一臉郁悶地起身告辭，等他們走后，亨利.羅伯茨突然笑道：“王，你真是一頭狡猾的小狐貍。”

王梓鈞攤攤手：“事實上我并沒有說謊啊，確實有不少人找過你說要為‘阿爾泰’設計軟件吧。只不過這兩個年輕人速度最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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